第215節(jié)
孫老師自然聽出來安安打趣她的意思,她笑了笑,“別的東西恩師不喜歡!” 第295章 在安安的印象里面,清大的老教授應該是那種生活物質(zhì)條件不錯的,但是跟著孫老師一塊到了季教授家,她才知道并不然,窮教書匠四個字并不是虛話。 雖然這個詞用在季教授身上并不妥當,但是看到這巴掌大的房子,陳舊的家具,除了吃飯的桌子以外,滿屋子都堆滿了各種書,有些書的邊角還有些破損,顯然是放在手邊經(jīng)常翻看的。 她們來的時間很不湊巧,這會季教授正在吃飯,手里拿著一個包谷面窩窩頭,一邊吃一邊還不忘翻看擱在飯桌上的書,安安抬手看了看手表,下午三點鐘了,這會吃的是午飯還是晚飯?? 季教授顯然沒認出來孫老師,他站在門口愣怔了好一會,有些不確定,“紅梅??” 聽到這兩個字,孫老師的眼睛立馬紅了,她應了一聲,“老師,是我,是學生不孝,來晚了!” “進來進來!”,多年不見的得意門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饒是季教授也有些震撼,當年那個辮子烏黑,笑容張揚的小姑娘,如今也滿頭的白發(fā),他嘆了口氣,“這些年過的可還好?” 孫老師點了點頭,她進了屋,默默的打量著亂糟糟的屋子,她有些心疼,“老師,您這些年辛苦了!” 季教授擺了擺手,樂觀道,“哪里話,我能堅持下來,還能重返校園,已經(jīng)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接著,他問道,“厚山如何了??” 提起丁厚山,孫老師的身子一僵,她搖了搖頭,苦笑,“沒了!”,這下季教授嘆了口氣,心里有些難受,當年那場災禍,不僅學校的老師受到了牽連,哪怕是當初他們帶過的學生也是一樣,所有做學問的人,都把這輩子沒受過的罪全部受了一遍。 見孫老師神色悲切,安安用著小腦袋蹭了蹭孫老師的肩膀,小表情躍躍欲試,“還有我們呢!”,安安這副模樣,何嘗不是安慰孫老師,孫老師心里熱乎乎的,她抬手拍了拍安安的手,“老師,這是我閨女顧安安!” 安安乖巧的對著季教授鞠了一躬,“季教授,我是顧安安!” 從安安進屋后,季教授自然都看在眼里,聽到自己當年的學生這般介紹小姑娘,他也不由得看了過去,沉靜明澈,眼神清正,這是季教授對于安安的第一印象,他笑道,“紅梅??!你養(yǎng)了一個好閨女!” 自己的恩師,當著自己的面夸獎自家閨女,說不驕傲那是假話,孫老師得意的笑了笑,“那也是您當年教的好!”,她這樣子,可把安安給看呆了去,在她的記憶里面,孫老師一直都是嚴肅的,倒是沒想到還有這般調(diào)皮的一面,顯然,季教授在孫老師的心里面的位置很重要。 季教授笑罵道,“你個皮猴兒,怎么跟我扯上關系了?”,頓了頓,“不過?”,顯然是在問孫老師今天的來意。 孫老師也不跟季教授客氣,“我家安安也在清大上學,我是想和您說一番,在學校里面如果能照看下,就照看下我家閨女!”,她知道季教授的嚴格和清正,這顯然是有些走后門了,孫老師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也跟您實話說了吧!白躍鈞現(xiàn)在調(diào)到了清大教書,我擔心他為難安安,所以希望您能幫忙在中間周旋一番!” 聽到白躍鈞三個字的時候,季教授的臉色慢慢嚴肅起來,粗喘著氣兒,“那個王八羔子還在活著??”,還到了清大教書,他這個遭老頭子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真的是年紀大了??外面什么事情都瞞著他?。?! 對于季教授如此稱呼白躍鈞,安安的嘴角抽了抽,她端起桌上的茶杯遞了過去,“季教授,您先喝口水緩一緩!”,別關系沒托著,把身體給氣壞了。 季教授,“你個小丫頭,喊爺爺,哪里輪得到你來喊季教授??!”,不過手上的動作卻不慢,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過了安安遞過來的茶杯,他抿了一口,感覺胸口的那堵著的石頭也順暢了不少。 安安脆生生的的喊了一聲,“季爺爺!” 有了這一聲稱呼,孫老師也松了一口氣,這就代表著季教授不會不管安安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季教授說道,“只是我如今不再帶學生,每天都在家里看看書,頤養(yǎng)天年了!” “這?”,孫老師有些為難,這明顯是強人所難了,若是季教授沒有在學校教書,那就難辦了。 季教授把茶杯放在了桌上,看了一眼安安,他朗聲,“不過我家孫子還在教書,回頭他過來了,我跟他打聲招呼!”,季教授的年紀可不小了,如今都七十多了,早過了退休的年紀,而且他這個身子,在下面待了那么多年,早已經(jīng)壞透了,如今在家養(yǎng)著,對身體稍微好一些,只是季教授自給兒都不在乎身體,可了勁兒的糟蹋。 孫老師先是疑惑,隨后眼睛一亮,“源安如今也在清大任教??”,季教授當年下去的時候,家里的人都散的七七八八的,只剩下一個孫子陪著他去了下面,熬了這么多年,如今他被招了回來,孫子自然也跟著一塊回來了。 安安總覺得這季源安個名字好生熟悉,卻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了,她老老實實的豎起耳朵,聽著孫老師和季教授兩人說話。 季教授點了點頭,“對!我這老家伙退了下來,源安把我這一身的衣缽學了去,自然去帶學生了!”,不然他也不會這般清閑的在家里面天天看書做研究。 說曹cao曹cao到,剛談到季源安,這門口就傳來了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進屋而來不敲門,反而直接拿著鑰匙開門。 來人不做他想,自然是季源安了。 季源安看到屋內(nèi)的人,明顯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走錯了屋子,特意退到了門口,仰頭看了看門牌號,確實是七十七號,沒錯呀! 家里竟然有客人,當真是稀奇的緊,他再次進屋后,把袋子里面水果找了個能下腳的地方擱了下去,“爺爺?”,顯然在問來的客人是誰?? 季教授看著擱在地上的水果,氣的跳腳,“你個臭小子,難得回家一趟,都不知道給老頭子帶點rou吃,竟帶這些糟心的玩意兒!”,在季教授的眼中,除了rou,別的都是糟心的玩意兒。 “醫(yī)生讓您多次點蔬菜和水果,少吃rou!”,季源安面色不變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安安順勢看了過去,他的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穿著一身襯衣,越發(fā)襯的面冠如玉,謙謙君子,顯然起碼從外表來看,季源安的脾氣很好,哪怕是季教授氣的跳腳,他的神色也始終淡淡。 看在有客人的份上,季教授就給自家臭小子一點面子,他介紹,“這就是我時常跟你提起的得意門生,你喊孫阿姨!”,若是按照師門的輩分來看,季源安是要喊師姐的,但是如今不興這個,就按照平時的輩分來看。 聽到季教授的話,季源安的臉上帶著敲到好處的驚訝和欣喜,“孫師姐!”,他并沒有按照自家老爺子的話來喊孫老師,而是直接按照師門輩分。 孫老師自然不會在意這個,她笑了笑,“源安都長這么高了!”,當年她還在京城求學的時候,身為季教授的得意門生,自然是經(jīng)常往季家跑的,當時源安還是個小孩子,這一晃,都十幾年過去了,那個記憶中的小孩子,如今也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這是?”,季源安把目光看向了安安,安安抿著嘴笑了笑,并不答話,或者說,她并不好介紹自己,孫老師主動,“我閨女,顧安安!”,接著催促,“安安,過來見過你源安哥哥!”,安安眼角抽了抽,源安哥哥,這輩分著實有點亂?。?/br> 不過她笑了笑,眼里有著堅持,“季老師好!”,若是這會,在沒想起來季源安是誰,那當真是要挨打了,想必面前的季源安就是李笑笑口中,學校名聲最高,課無虛坐,風光霽月的季老師! 安安的稱呼,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楞了一下,孫老師嗔怪的看了一眼安安,打著哈哈,“喊一聲季老師倒是也沒錯!” 這下輪到季源安驚訝了,“安安也是清大的學生??” 安安點了點頭,“設計系!” “那倒是巧了,我今天才接下了一門公共課,專門是帶設計系的學生!”,季源安含笑,面冠如玉的俊臉越發(fā)顯得英俊之極。 這下,安安倒是不好接話了,她低頭看著腳尖,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這季老師的空中總有一種怪怪的意味,想到這里,安安不禁暗淬了自己一口,估計是自己想多了,畢竟這才是第一次見到季老師! 不說安安了,孫老師和季教授也覺得這倆孩子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季教授向來粗心慣了,他直接問道,“源安,你知道白躍鈞這王八羔子來清大教學了嗎??” 季源安點了點頭,并不否認,“暑假的時候,白躍鈞辦妥了手續(xù)!”,他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 說起來,季家之所以會落到這個地步,和白躍鈞也有一定的關系,要知道當年白躍鈞可是大義滅親,身為季教授的門下的學生,主動去舉報季教授私藏文獻,并且親自把季教授送到了鄉(xiāng)下去,這里面的事情,白躍鈞可功不可沒。 “你個小兔崽子,瞞我瞞的這般緊!”,季教授拿起手上的拐杖就往季源安身上招呼,“不行!我要去找老郭喝喝茶!倒是想問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季源安也不躲開,由著季教授的拐杖往身上落下來,他安慰,“這件事情您別摻和,郭校長那邊我已經(jīng)有說好了!” 安安和孫老師兩人對視了一眼,孫老師嘆了口氣,從季教授手上慢慢的把拐杖給奪了過來,“老師,您這脾氣要改一改了!” 季教授冷哼了一聲,“一輩子了,改不了!” 安安注意到季源安胳膊上有幾條紅痕,顯然是之前季教授拿著拐杖給揍的,她目光盯著紅痕看了看,在外面被稱為風光霽月的季老師,眼里難得閃過一絲窘迫,被自家學生給看了去挨揍的囧樣,當真是……糟老頭子壞的很,也不知道給他在學生面前留點面子! 第296章 一場秋雨一場寒,轉眼安安已經(jīng)開學三個月了,從剛開始的一件襯衣慢慢的換上了大棉襖,天氣也一天天冷了下來,到處都是涼氣兒,宿舍也不例外,冷湫湫的。 安安按照正常的學生標準來,上課期間一直都是住在學校的,這會艱難的從被窩里面爬了起來,手里抱著一個guntang的烤紅薯取暖呢!她一小口一小口的紅薯下去,從嘴里一直暖到了胃里面,甜絲絲的,她滿足的瞇了瞇眼睛,旁邊的吳小冉笑嘻嘻道,“顧安安,怎么樣?這烤紅薯不錯吧!” 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安安和吳小冉兩人的關系就有了質(zhì)一樣的飛躍,雖然更多的時候,是吳小冉說話,安安聽著,當然說出來更不要臉的話,那就是吳小冉天天拿著各種好吃的來勾搭安安,一來二去,安安還真沒忍住,就這樣被勾搭上了。 聽到吳小冉的話,安安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甜絲絲,暖洋洋的紅薯在舌尖綻放開來,“好吃!”,這種天氣,能一大早起來抱著一個熱乎乎的烤紅薯,在配著一杯的豆汁兒,這滋味別提有多美妙了。 吳小冉驕傲的揚了揚脖子,“那肯定了,這是霜打過的紅薯,還是黑皮兒的,又是老師傅烤出來的,自然好吃的不得了!”,光揭開紅薯皮兒,宿舍都是一股甜絲絲,香噴噴的紅薯味。 安安一邊吃,一邊還不忘對著吳小冉豎起了大拇指。 “討厭死了,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李笑笑一早上沒有課,所以打算睡個懶覺,誰知道一大早宿舍就一股甜香味不說,還吵的根本睡不著覺。 對于李笑笑這個反應,安安和吳小冉對視了一眼,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她們有課的時候,已經(jīng)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是李笑笑有課的時候,那可是恨不得把宿舍的鍋碗瓢盆都給敲打一遍,讓大家都不得安生。 吳小冉張嘴就道,“昨天早上你上課,比這聲音可大多了,我們有人說你嗎??” 誰知道,向來嘴硬的李笑笑,竟然突然趴在被窩里面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告狀,“你們欺負人!” 聽到哭聲,安安驚訝的看了一眼李笑笑的床鋪,她把最后一絲黃橙橙的紅薯給刮了個干凈,淡淡道,“你可以去找老師告狀!”,要不忍,要不就滾,沒有第三個方案。 她們宿舍的氣氛已經(jīng)達到了冰點,或者說李笑笑和隔壁宿舍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每天除了睡覺以外,都不會在宿舍呆一分鐘的那種,隔壁宿舍有誰?當然是白婉婉和容玉清,上次鬧翻的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笑笑在中間周璇,現(xiàn)在白婉婉和容玉清竟然和好如初了。 當然安安更傾向于,這兩人憋著大招,有著共同的敵人,例如她! 李笑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惡狠狠的瞪著眾人,“你們欺負我!”,原本宿舍的白云和她還是有一定的交集,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白云也不在插手宿舍的事情,或者說和李笑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每天獨來獨往,同樣的去做找了一個勤工儉學的活計,只是那卻不是向楊彩霞那樣在學校找的體力活,而是去了京城有名的歌廳。 至于去做什么,她們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知道,宿舍樓下偶爾會停著那種小汽車,專門來接白云的,不僅如此,原本剛來學校的白云,是那種清麗高冷,不過幾個月過去,從原來的清麗高冷轉變成了嫵媚多姿,骨子里面帶著一股夜場的風情味,連帶著衣服也是跟著電視上的明顯款來的,甚至聽說,還特意去上海買了大牌子的衣服,只是安安當時第一次看到白云身上穿的衣服的時候,她也驚訝了好一會,怎么?是從他們店里面出來的最新款。 難怪!之前白云說是親戚帶她去上海轉轉,看來是去上海的鋪子買的衣服! 李笑笑發(fā)現(xiàn)自己說完這一句狠話以后,宿舍的人沒一個搭理她,連以前每次還跟她說話的尼格拉雅也不開口了,沉默的站在一旁,仿佛跟沒看到一樣。 至于周華美則悠閑的擺弄著她的收音機,以安安馬首是瞻。 安安的目光從白云身上移開,輕嗤一聲,“怎么?我們?nèi)绾纹圬撃懔????/br> “你們不讓我睡懶覺!”,李笑笑張嘴就道。 安安笑了笑,“那昨天早上你是如何做的??” 昨天早上安安她們幾個沒課,李笑笑卻是有課的,不過李笑笑五點多就起來了,不僅如此,還開了燈,在宿舍鬧騰了好久,甚至隔壁宿舍都能聽見的那種,想到了昨天早上,李笑笑眼珠子轉了轉,明顯有些心虛,“我是一個人,你們是一宿舍人!” “可是!你一個人卻比我們一宿舍的動靜都大!”,安安笑著說,“外人還以為我們宿舍的姑娘在生孩子呢!”,李笑笑開始還只是敲敲打打,到了最后則是指桑罵槐的那種鬼哭狼嚎。 李笑笑一聽,小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著安安吼道,“那也是你們先排擠我的!” 安安回頭對著吳小冉說道,“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這般有深度的話把吳小冉給唬的一愣一愣的,她怔訟,“看來我的紅薯沒有白費!”,又從顧安安身上學到了一招。 安安噗嗤一笑,“走了!上午是季老師的課!”,要知道季老師的課可是座無虛席的那種,若是去晚了,指不定他們本班的學生都要站到門口去聽課了。 一提到季老師,吳小冉眼睛一亮,連帶著尼格拉雅都躍躍欲試,“我們要去見半仙了呢!”,不過半仙兩個字確實學生之間私下的笑鬧,這是對于不食人間煙火,風光霽月的季源安老師的尊稱。 當然,若是擱著前幾年,指不定這兩個字會帶來多大的麻煩,這兩年政策稍微好了一些,但是卻也不敢放在臺面上調(diào)侃。 吳小冉興致昂揚,“安安,你說季老師今天還會不會點你起來回答問題??”,上季老師的課,大家都習慣了,季老師每堂課必點顧安安起來回答問題,一開始大家伙兒還有些不服氣,憑什么??! 這樣一個風光霽月的季老師,每節(jié)課都點顧安安,顧安安她是走了什么樣的狗屎運。 但是沒多久,他們就發(fā)現(xiàn),就算是季老師不點顧安安起來回答,點了她們起來回答,他們也回答不到,畢竟他們在不喜歡顧安安,也不得不承認,在學習這一塊,顧安安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那個以狀元的名聲考進清大并不是吹牛。 聽到吳小冉這樣問她,安安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個風光霽月的季老師,怎么就盯上她了呢! 煩人的很,弄的她想逃課都不行!沒錯,安安把上輩子大學逃課的習慣帶到了這輩子,而且還貫徹了一個徹底,而且能這般正大光明逃課的人,全年級也只有顧安安一人,沒辦法,即使逃課,在期中考試的時候,她還是能穩(wěn)穩(wěn)的坐著第一名的寶座,并且把第二名給甩到了后面。 她怎么覺得季老師對待顧安安是不一樣的呢!吳小冉狐疑的盯著安安看了半天,“你們真的沒什么??” 顧安安無辜的聳了聳肩,“老師和學生的關系能有什么?”,頓了頓,“若是你想讓季老師點名,盡管主動毛遂自薦?!?/br> 吳小冉和尼格拉雅打了一個寒顫,當著那么多學生的面回答問題,最重要的還是當著季老師的面回答問題,回答不上來的時候,那多丟人呀!還是在季老師面前丟人,她們才不要呢! 周華美摸了摸收音機,把書包背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顧安安可是有男人的!”,她們宿舍的人都還見過,原因無他,只因為某個人擔心大學里面大尾巴狼太多,萬一未來媳婦被大尾巴狼給叼走了,那可不好了,尤其是轉業(yè)以后的某人,時間比以前可充裕多了,隔三差五有事沒事的開著車來學校晃悠一圈,當然是招搖過市,宣告顧安安的所有權。 所以,設計系的高嶺之花,一開始就名花有主了,讓學校的一眾男人失望的同時,有些慶幸,還好不是學生把他們的高齡之花給摘走了,那個人的話,倒是不冤枉。 到了教室的時候,原本空落落,冷湫湫的教室,因為人比較多,反而自帶了一股熱氣,安安和吳小冉她們幾個找了一排最后的位置坐了下來,反正不管她們坐在哪里,顧安安都是會被點名的對象。 只是屁股還沒坐熱,就見到容玉清走到了顧安安面前,她不屑道,“聽說你被外人給包養(yǎng)了?” 容玉清不是這般沒腦子的人,當然若是和白婉婉一塊,就當安安沒說。 安安慢悠悠的從書包里面抽出了上課要用的書,抽完了以后,就那樣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容玉清,輕描淡寫,“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