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第210章 瞧著安安的力度使的大,但是實際下去的時候卻是輕飄飄的,到底是舍不得,陸衍見安安揪著他耳朵,順從的很,微微躬身,偏頭過去,讓安安揪的舒服一些。 陸衍盯著安安胸前的那兩團(tuán)兒白生生的小饅頭,似笑非笑,“是挺大的!” 安安話說完了,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些什么,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咬掉,她為什么要作死的在一個男人面前討論自己胸前大不大啊! 無論大不大,到最后吃虧的都是她。 她小臉上染上一層緋紅,張牙舞爪,“再說,再說我……”,我我我了半天,安安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來,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打也打不過。 罵?罵到最后也是她吃虧。 她憋紅了臉,吭哧吭哧,“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br> 陸衍失笑,“行!我不這樣?!?,心里默默的家一句,往后在家的就這樣。 他們兩人說笑的功夫,從拐角處走過來了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唐蘭芝和白躍鈞。 唐蘭芝一眼就看到了安安眉開眼笑的和陸衍說話,而且還動手動腳的打人,她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緊了緊懷里的包包,她已經(jīng)知道了,陸衍是安安處著的對象,要丈母娘的目光來看,哪怕是唐蘭芝比較挑剔,也不得不感嘆一句,自家大閨女的的運氣可真好。 瞧著陸衍的條件,甚至要比她在省城給婉婉說項的那些男方條件都還好呢! 不過,她看到安安揪著陸衍耳朵的手時,蹙了蹙眉毛,不顧白躍鈞拉著她,徑直的走到了安安面前,眼見著是唐蘭芝過來了,安安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了,她壓了壓唇角,神色微冷,“何事?” 眼見著安安這么冷淡的態(tài)度,唐蘭芝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低聲,“安安,你是大姑娘了,多少要收斂點!” 安安自然是明白唐蘭芝說的收斂點什么,她薄唇譏誚,“唐女士,這話你應(yīng)該對顧婉婉說?!?,頓了頓,她低頭看了下自己指甲,輕描淡寫,“聽說,她懷孕了?”,要知道顧婉婉比她還小一些呢!這才多大,可是實打?qū)嵉母咧猩鷳言辛恕?/br> 雖然這個年頭兒,大家伙兒的結(jié)婚的時間比較早,像顧婉婉這般早早的結(jié)婚做mama的人也有,但是別忘記了顧婉婉她可是沒結(jié)婚的! 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這肚子可一天天大起來了,若是讓外人知道了,名聲算是盡毀了啊! 安安話音剛落,唐蘭芝的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了,她慘聲,“你都知道什么?” 安安不以為意,“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說完,她笑了笑,暗含諷刺,“祝你們好運!”,唐蘭芝來的目的不難猜測。 唐蘭芝佯裝沒有聽明白安安話里面的意思,她抱歉的看向陸衍,“小陸,安安是這個臭脾氣,你別往心里去?!?/br> 聽到這話,安安額角的青筋蹦了蹦,火氣兒蹭蹭蹭的往上冒,什么叫她就是這般臭脾氣,若是顧婉婉在這里,她很想知道,唐蘭芝會不會這般說話。 安安正要開口,卻沒想到陸衍突然伸手,把安安摟到了懷里,他眉宇間帶著幾分寵溺,“我就喜歡安安這般性子。”,這打臉來的可真快,陸衍甚至連阿姨兩個字都省略了。 一句話,把唐蘭芝噎的臉色青白一片,白躍鈞站在隔著兩米遠(yuǎn)的距離,顯然和安安他們是打算拉開距離的,之前安安的油鹽不進(jìn),顯然在白躍鈞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次索性就不湊到身邊了。 他儒雅的臉上帶著招牌式的淺笑,“蘭芝,還不過來,婉婉在里面可都等急了?!?/br> 白躍鈞的的這一句話,算是給唐蘭芝的一個臺階下,她訕訕的走到了白躍鈞面前,低服做小,“鈞哥,是我沒忍?。 ?/br> 白躍鈞蹙了蹙眉毛,“下不為例?!保蠈嵳f,之前白躍鈞對唐蘭芝的態(tài)度一直都不錯,讓唐蘭芝有種錯覺,這輩子白躍鈞都會這般待她,只是來太松縣沒多久,鈞哥的態(tài)度就變了,唐蘭芝恨恨的,都是孫紅梅那個賤人的問題。 安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唐蘭芝和白躍鈞兩人離開的身影,她笑的狡黠,“有人要倒霉了!”,她之前在和顧婉婉說話的時候,就約莫了下時間,二十分鐘的探視時間,剩下的都?xì)w唐蘭芝了。 陸衍揉了揉安安的臉,“就你鬼機(jī)靈?!?,陸衍不笨,相反智商和情商都在線,安安話里面的意思,他聽的明明白白的。 誰要倒霉了? 當(dāng)然是顧婉婉了,只是顧婉婉如今已經(jīng)夠倒霉了,只是在在原來的倒霉基礎(chǔ)上在加倒霉而已。 確實如安安猜測的那般。 顧婉婉剛被獄警給帶到了房間內(nèi),屁股還沒坐到床沿兒旁邊,就聽到外面的人再次喊道她的名字,她一怔,臉上閃過巨大的驚喜來,她mama終于來了??! 最開始的時候,她那會就以為是唐蘭芝來了,卻沒想到是顧安安,前后就差十分鐘左右,原本要欺負(fù)顧婉婉的女頭頭,一見著她又被獄警提了出去,那女人頓時罵罵咧咧的。 這女頭頭叫葛高麗原本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是生生的被她男人給逼成了一個瘋子,家破人亡后,她就自首來到了牢里面,剛來的那一段時間,跟所有新人一樣,天天被人欺負(fù),她生的高壯,再加上來之前,手里也是見過血的,無意間的一次生起了反抗,把上任老大打怕了以后,她自給就從了一個沉默的女人,當(dāng)成了這里面的老大。 當(dāng)然,擱著正常心思,葛高麗自己遭受過這一切不公平的待遇,會對別的新來的人好一點,這一點就猜錯了,葛高麗在來這里之前是個相當(dāng)沉默的女人,被男人逼瘋了以后,被迫的拿起刀,進(jìn)來后,又再次被欺負(fù),她已經(jīng)放棄了反抗,但是只有一次! 她失手把前任老大干下去以后,她就嘗到了被人恭維的滋味,她更明白了,在這里拳頭就是硬道理,所以和前任老大比起來,葛高麗更是變本加厲的對待進(jìn)來的新人。 尤其是喜歡虐待顧婉婉這種嬌嬌怯怯的小白花,因為她的孩子,就是因為這種類型的女人,被他的男人給生生的打死了。 對于顧婉婉這種類型的女人,若不是顧及著在牢里面,她恨不把顧婉婉給往死里面揍,但是到底還有獄警,所以收斂了不少。 顧婉婉縮了縮脖子,怯怯的看了一眼葛高麗,跟著獄警一塊出了牢門,獄警看到顧婉婉臉上的脖子上的紅痕,顯然不過一會會的功夫,就被其他女犯人給打的。 這似乎是監(jiān)獄里面的老規(guī)定了,基本每一個新進(jìn)來的犯人都會有這么一遭,要不你熬過去,加入她們的小團(tuán)體,要不你就只能被挨打,當(dāng)然還有第三種,若是有實力的可以把監(jiān)獄里面的小團(tuán)體給收服了,但是這種情況太少了。 更不用說,顧婉婉這單薄瘦弱的模樣,還不夠人家塞塞牙縫,那獄警看著顧婉婉慘白慘白的小臉,有些不忍,“你在堅持下,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去了?!?/br> 顧婉婉咬了咬唇,一臉乖巧,“謝謝您!” 到了窗戶口,顧婉婉看到了唐蘭芝的時候,頓時紅了眼眶,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住的往下掉,哭的上氣兒不接下氣兒,“mama,我錯了,你救救我!”,她知道錯了!她不應(yīng)該跟那種人混到一塊的。 短短的幾個字,讓唐蘭芝也跟著流眼淚,她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不過半月未見到的小閨女,穿著臟兮兮的衣服,脖子上還帶著紅痕,小臉瘦的只剩下一個尖尖的下巴,她心疼,“媽的婉婉??!”,這是遭了天大的罪啊! 白躍鈞看著這母女兩人訴著苦,他把手握拳,放在唇角,輕咳了一聲,“好了,說正事。” 聽到白躍鈞出聲,顧婉婉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一雙眸子里面閃著害怕,顯然,對于這個繼父,顧婉婉已經(jīng)不止是害怕那么簡單了,是忌憚!深深的忌憚! 唐蘭芝一心都撲在自家閨女這段時間過的不好上,自然錯過了這繼父和繼女兩人之間的互動,她低聲,“對對對!你爸說的對!媽差點把正事都給忘記了?!?,她看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獄警,離的不是很遠(yuǎn),若是細(xì)細(xì)的聽著,也是能聽到他們談話的。 唐蘭芝心里咯噔一下,壓低了嗓音,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婉婉,你跟我交個底,你是不是懷孕了?”,據(jù)她拿到的消息,自家閨女確實是懷孕了,但是因為沒見到真人,所以她也不是很確定。 但是之前在外面的時候,安安也有提過一嘴兒,她就更加確定了,估計自家小閨女懷孕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了。 顧婉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懷孕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好事已經(jīng)推遲了很多天,每天早上都發(fā)惡心,聽到唐蘭芝問她,她臉色有些發(fā)白,很不愿意想起這個事實來,唐蘭芝越發(fā)急了,“是不是?。俊?/br> 這么一催,顧婉婉心里越發(fā)有些堵的難受,她抬手捂著嘴,干嘔了幾聲,在抬頭的時候,眼淚汪汪的,整個人越發(fā)精神不振起來。 看到這里,唐蘭芝哪里不明白,她是過來人,還是三個孩子的mama!婉婉這是真的有了,還是早期最難過的那一段時間,而牢里面的環(huán)境這么差,婉婉必須要出來了。 唐蘭芝眼里閃過堅決,“這孩子不能要!”,見顧婉婉面無表情,唐蘭芝以為自家女兒是舍不得肚子里面的這個孩子,她好聲勸說,“婉婉,你能不能出來,就看肚子里面的這個野種了?!保皇翘铺m芝說話難聽,而是顧婉婉這肚子里面的卻是是一個野種。 甚至,連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顧婉婉嚇得縮緊了身子,嚯的一下站了起來,身子不停的往后退,唇不停地顫抖,尖銳,“媽!” 第211章 顧婉婉不住的搖頭,“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唐蘭芝神色堅定,“婉婉,這是你出來的唯一方法!”,至于孩子怎么沒了,就要看婉婉自己的能力了,他們不可能當(dāng)著人家獄警的面,去把東西給塞進(jìn)去,所以,一切都只能靠顧婉婉自給兒,能不能自由,再次一博。 顧婉婉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流,但是唐蘭芝卻沒有絲毫的心軟,她不得已看向白躍鈞,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白躍鈞身上,然而白躍鈞只是淡淡,“婉婉,這是你的唯一機(jī)會,我和你媽的車票是是后天,如果你沒能在期限內(nèi)出來,我們就直接坐車回省城了?!?/br> 顧婉婉腦袋里面轟然一響,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她盼了這么就的母親終于來了,卻給她帶來了這么一個方法,讓她自己想辦法把孩子流掉。 可是! 她不是在外面啊! 她是在監(jiān)獄里面?。]有藥,沒有醫(yī)生,他們這是讓自己去送死??!顧婉婉在怎么心機(jī)深沉,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是會驚慌的,可是她的mama,不僅沒有半分安慰她,還給了她這么一個主意。 “砰”的一聲,顧婉婉突然跪了下來,不住的求著唐蘭芝,“媽,你去找爸!爸爸是當(dāng)官的,一定會救我出來的?!?/br> 既然她親媽和繼父不管他,她只有親生父親了,這會,顧衛(wèi)強(qiáng)成了顧婉婉唯一的救命稻草。 唐蘭芝看到自家疼愛的閨女這般樣子,她的心尖都在泣血??!她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哭著說,“沒用的,你爸那邊我去找了,他說不幫忙,就當(dāng)沒你這個閨女。” “婉婉,是媽沒用,現(xiàn)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唐蘭芝抹了抹眼淚,低聲,“我和你爸已經(jīng)找好了醫(yī)生,在門口等著,一旦你這邊出事,我們立馬就能把你接出去。”,這點到真不是唐蘭芝狠心,而是她和白躍鈞畢竟是外地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想要把顧婉婉毫發(fā)無損的撈出來,簡直是做夢,畢竟這牢里面不是他們家開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顧婉婉知道,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她就算是不答應(yīng)也沒用,她就跟失了魂一樣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慘白的,陰惻惻的說道,“我曉得了!” 顧婉婉的眼里面,有著深深的絕望,既然他們都不管自己,她只能自己救自己了,至于唐蘭芝說的,在門口備的有醫(yī)生,已經(jīng)被顧婉婉下意識的給遺忘了。 她失魂落魄的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腳下跟有千斤重一樣,每一步都要了她的命! 顧婉婉離開的時候,看都沒看唐蘭芝一眼,那般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唐蘭芝渾身一震,她回頭看向白躍鈞,一股后悔襲上心頭,“鈞哥,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白躍鈞一怔,他搖了搖頭,“蘭芝,為何這般說?” “婉婉她……”,唐蘭芝欲言又止。 白躍鈞淡淡,“種因得果,這是她的懲罰!”,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見唐蘭芝還要在說些什么,白躍鈞擺了擺手,直接了當(dāng),“你想不想顧婉婉出來?” 唐蘭芝點了點頭。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別心軟,若不是你心軟,婉婉她又哪里會受這種罪?”,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有些埋怨當(dāng)初唐蘭芝沒有把顧婉婉看好了,讓她一個人從省城來到了太松縣,惹出來了這么大的事情。 唐蘭芝自知理虧,是她沒教好婉婉,這才泄氣了,只能頹喪的看著顧婉婉離開的身影。 顧婉婉離開后,她直接回到了牢房,并未向以前那樣回到自己的床位,反而走到了葛高麗的床邊兒,站穩(wěn)后,對著葛高麗的臉淬了一口,她眼里閃過陰毒,“葛高麗,你這輩子下輩子都只能呆在牢房里面,被人往死里面欺負(fù)!”,牢里面的人,哪一個不渴望出去的,顧婉婉這番詛咒,對于犯人來說,不可謂不惡毒,顧婉婉似乎是在故意惹怒葛高麗,又似乎在發(fā)泄心中無處安放的怒火。 她這一動作,可不就代表著挑釁葛高麗嗎? 葛高麗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吐沫,站起身來,她生的高高壯壯,若是從外形來看,更像是一個男人,她一把掐住了顧婉婉的脖子,對于葛高麗來說,顧婉婉當(dāng)真跟小雞兒一樣,被她提了起來。 “你找死!”,葛高麗兇神惡煞的罵道。 顧婉婉跟沒看到葛高麗的怒火一樣,她對著葛高麗的臉又淬了一口,“王八蛋!”,這是她進(jìn)來這個地方,第一次罵人,哪怕是以前被人欺負(fù)死,她都沒有罵過一句。 這下,葛高麗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顧婉婉扔了出去,整個身子撞到了墻上,又掉落下來,顧婉婉從嘴里面吐出了一口血出來,接著在她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葛高麗就照著顧婉婉的肚子,一腳一腳的踹了下來,瞧著那模樣,似乎一腳比一腳兇狠。 暗紅色的血液順著顧婉婉的腿根處蔓延開來,不多會,整個地面都染上了一大片血跡,看的駭人的緊。 哪怕是被葛高麗踹的肚子痛到痙攣,她臉上都掛著笑意。 那種陰森讓人心里無端一跳。 連帶著葛高麗看到顧婉婉這副樣子,都覺得嚇人的緊,她收回了腳,罵罵咧咧,“要死,你出去死?!?/br> 顧婉婉咬緊了后牙槽,從胸腔里面發(fā)出了幾個字,“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要把葛高麗給拉下水,可想而知,顧婉婉對葛高麗的恨意。 讓人心驚rou跳。 屋內(nèi),不知道是誰,突然尖叫了一聲,引來了獄警,而躺在血泊里面的顧婉婉在被人抱起來的那一刻,對著葛高麗勾了勾唇,陰惻惻的,“你等著!”,若說,顧婉婉現(xiàn)在最恨的人,排在第一位的便是面前的葛高麗了,可以說,顧婉婉在牢里面幾天的功夫,把以前十幾年的屈辱都受完了。 葛高麗只覺得背脊竄過了一抹冷意,讓她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看向來詢問的獄警,急急的辯解,“不是我!”,獄警不聽。 葛高麗突然伸手指著周圍看熱鬧的女犯人,瞪大眼睛,“你們……你們快給我作證??!不是我!不是我!” 屋內(nèi)的其他犯人會聽葛高麗的話,不過是迫于她的拳頭而已,她們恨不得葛高麗去死,這種緊要關(guān)頭,哪里會愿意幫葛高麗作證。 最后,在葛高麗的大聲的喊著冤枉的時候,被獄警給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