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徐程程的舅舅以前是在服裝廠的的門市部工作,對外的名義是司機,實際做的確實采購的活計,天南地北到處跑,做了幾年后,就發(fā)現(xiàn)給給人家打工這么辛苦,到頭來賺到的大頭還是給了廠里面。 后來找了關系,自己在上海立足了腳跟,就找了人靠著服裝廠這個大樹,在下面開了個小作坊,對外是服裝廠的二級門市部,實際做主的確實徐程程的舅舅李靜躍,這小作坊剛步入正軌。 李靜躍的眼光很好,像那種的確良布料,當時才出來的時候就是很貴,但是但是他作為服裝廠的采購,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機遇,用著手頭上的錢,幫著他們服裝廠吃下了一大批貨。 同時在價格上要比別人低了幾個點,當時全國各地的服裝廠可不少咧,唯獨李靜躍他們這個服裝廠是拿的料子最多的,后面就可想而知了,的確良布料成為了大家人人爭搶的存在。 最開始的時候,為了買這種料子做衣服,那百貨商店都不知道排隊排多長咧!這一次李靜躍的目光精準,使得服裝廠很賺了一筆,這才有了后面,他獨立出來這一說法。 安安若有所思,“是在服裝廠上班嗎?”,這年頭要不就是服裝廠,要不就是裁縫店。徐程程一臉驕傲,她壓低了嗓音,“對!我舅以前就是在服裝廠上班的,后來單了出來,自己開了一個門市部,也算是你口中的裁縫店,聽說生意可好了?!?,說到這里,她話鋒一轉(zhuǎn),“安安,暑假跟我一塊去上海玩吧!你長的這么好看,那些衣服穿在身上肯定會更好看?!?/br> 安安一臉黑線,這丫頭的思想跳躍可真快,“徐程程同學,你先過了這次期末考試再說,少來這些幻想?!保痪湓挵岩呀?jīng)甚至想象到她們到上海已經(jīng)有換不完的衣服穿的徐程程給打回了現(xiàn)實,她哭喪著臉,“安安,好安安!我若是考的好,你就跟我一塊去,不然我怕我那個便宜jiejie會不要臉的跟著我一塊!趕都趕不走?!?/br> 安安若是去的話,她就有伴了,哪里還需要徐瑩瑩。往年她每次回姥姥家或者去上海玩的時候,那徐瑩瑩臉皮厚的不行,不管她怎么嘲諷,徐瑩瑩都會跟在后面,而且又因為徐程程mama是繼母,大家都看在眼里的,等著看徐家的笑話,所以每次也不好阻攔。 安安遲疑了一會,老實說,她對于這個年頭的上海也是有些好奇的,她來到這個時代這么久,似乎就上次去參加比賽的時候,去過一趟賀州市。 除此之外,就一直在太松縣活動了,而她暑假目前來說,還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她沉吟,“你先考試,若是能達到標準,我就跟你一塊!”,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徐程程高興極了,她飛快的說,“若是知道你和我一塊去,我媽肯定會同意的?!?,感情徐程程她mama一直不同意,而安安就是個她出門的幌子。 以前的話,李靜英倒是會同意徐程程的要求的,但是這段時間,他們徐家出的事情太多,名聲也太差,連帶著徐程程也被禁足了。 從頭聽到尾的胡小畫有些羨慕,“要是我爸媽能同意我出門,我就跟你們一起了?!保@一說,安安立馬,“如果咱們考試過關,咱們一塊出去玩吧!”,這個年頭能夠出去玩的機會可不多。 徐程程附和,“對,人多熱鬧一些?!?/br> 胡小畫看了看自家三姐空出來的位置,胡小書自從和省城的人定親了以后就退學了,她猶豫了一瞬間,鼓足勇氣,“我晚上回去跟我爸媽說一下,看他們同意不!” 胡小畫家的條件不錯,她爸爸是紡織廠的廠長,背后又經(jīng)營著太松縣的黑市,家里的條件自然不差的,甚至在太松縣都是名列前茅的,只是他們家有個傻哥哥,父母有些偏心,胡小畫向來是那個被忽視的。 安安拍了拍胡小畫的肩膀,鼓勵,“小畫,要記得把你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來,”,胡小畫人并不笨,心思也正,而且也挺靠譜的,就輸在了一張嘴上,她嘴笨有些內(nèi)向害怕,不敢說出心中的想法,在家里也就越來越被人忽視了。 胡小畫點了點頭。 幾人去了教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教室門口圍著了不少學生呢! 原本大家都是鬧哄哄的一群人,明顯在說著小話,但是隨著安安她們?nèi)齻€到來后,那鬧哄哄的的局面瞬間安靜下來,甚至有些離開位置的同學也都紛紛的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老實說,這種感覺很不爽,就是大家伙兒都在很熱鬧的說這話,等到自己往那一走,原本熱鬧的場面瞬間鴉雀無聲,這樣會讓安安覺得,他們在背后說自己的壞話。 確實是在說她的事情,不過稱不上好話或者壞話,原來是昨天婚禮過后,何大麗一家子知道了顧衛(wèi)強雖然丟了運輸隊的工作,但是人家卻去政府上班了。 不僅如此,昨天停在大院兒的小汽車,從京城來的親戚,這些都讓這一家子眼睛都都綠了,那真真是后悔死了,尤其是黃艷琴之前還在大家前面炫耀著她新嫁的男人有多好,但是和顧衛(wèi)強比起來,那真真是差遠了,有比較才會有差距,讓黃艷琴的臉色也越難看起來,昨兒的顧衛(wèi)強喜酒,整個大院兒的鄰居基本都來捧場了,唯獨何大麗一家子沒有來。 不止黃艷琴心里不舒服,黃珍珍是更不舒服?。?/br> 她是和安安一個班上的,自然是見過孫老師的,昨兒的新娘子敬酒的時候,她可看的清清楚楚的,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新來的班主任竟然會是顧安安的后媽。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什么好事都讓顧安安給碰上了。 黃珍珍憋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來,實在是沒忍住,就把孫老師是安安后媽的事情在班上給宣揚了一番,這不!大家伙兒都正在討論這件事情呢! 有羨慕的,也有同情的。 當然也不乏在背后說風涼話的 。 安安她們?nèi)齻€一進教室,就察覺到不對了,她挑了挑眉毛,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同學,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不敢與她對視,她輕嗤了一聲,“怎么,有什么事情不敢讓我們聽聽?”,她最討厭那種,一看到自己,就立馬停止說話的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周圍的學生都低著頭,半晌后,一個圓臉女生突然站了起來,她鼓足了勇氣,高聲,“顧安安,聽說孫老師是你后媽了?” 安安突然伸手,把背后的書包給取了下來,她這一番動作,可嚇壞了不少人,以為顧安安要打人了,卻不成想,是虛晃一招,安安不過只是把書包放到課桌里面而已,她放好了書包,輕描淡寫,“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見到那個圓臉姑娘被她說的滿臉通紅,安安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時說話太過分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也沒說什么啊! 她接著道,“你別臉紅??!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不管孫老師是不是我mama,都不影響她教課不是嗎?更不會對大家有什么影響?” 那圓臉女生通紅著臉,覺得安安說的好像是有道理的,這才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保f到這里,她又問,“孫老師會給你單獨補課或者布置很多作業(yè)嗎?” 這個圓臉女生安安還是有點印象的,是她們班上之前的學習委員,她落落大方,“我媽昨天才到我們家,起碼目前為止沒有單獨給我開小灶?!?/br> 人群中,不知道誰咕噥了一聲,“那對我們不公平。” 安安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她壓了下了唇角,尋向聲音的來源,她高聲,“誰說的?”,周圍的人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出聲,顯然是打算說完就不認賬的。 倒是徐程程耳朵比較尖,她猛的抬手,指著了右側方的黃珍珍,“是她!” 安安望著黃珍珍,眼神里泛起了一陣冷意,她就說按照徐程程和胡小畫的性子,若是她們兩個人說出來的,她們剛進教室的時候,就不會猛地戛然而止,連帶著胡小畫和徐程程也被排除在外。 所以很顯然,不是她的兩位好朋友說的。而在學校見過孫老師的長相,又在大院兒里面知道的婚禮的人,全班上找不出來第二個人,那就是黃珍珍。 她早該猜到的,安安猛的把手上的書本給放了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向黃珍珍。 她們兩人的位置,不過是隔了一個窄窄的走廊道,中間還有一豎排的桌子,攏共不超過三米。 但是黃珍珍卻覺得,安安的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尖尖上,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明明是三秒鐘的時間,對于黃珍珍來說,卻意外的漫長,她猛地回過神來,安安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跟前兒,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結巴,“你……你要干什么?” 安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黃珍珍,一雙清清亮亮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人的內(nèi)心深處,讓黃珍珍越發(fā)覺得這眼神可怕起來,如同鈍刀子一樣在割她的rou。 安安嗤笑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傾身,擒住了黃珍珍的下巴,四目相對,她譏誚,“我說過不要惹我的?!保f著,她一只手還有一搭沒一搭的打在了黃珍珍的臉上,只是那力度瞧著一次比一次重,就在大家以為,安安會扇黃珍珍巴掌的時候,她卻突然松手,話鋒一轉(zhuǎn),帶著說不出來的凌厲,越發(fā)讓人覺得心驚rou跳起來,她厲聲,“不長記性!該打?!?/br> 隨著最后一個字話音剛落,她的拳頭就一下子砸在了黃珍珍的耳畔處,那一陣拳風襲來,黃珍珍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只是她卻忘記了,她坐在的是凳子上,隨著她無意識后退,接著“砰”的一聲,她整個人竟然被安安嚇的從凳子上摔倒在地上。 引得周圍的同學,哄然大笑,“黃珍珍,你可真膽小,人家顧安安還沒打你呢!” 事實也是這樣的,不到萬不得已,安安并不想在學校的打人,畢竟若是她在學校打人,她也會受到處罰,因為黃珍珍這種人受到處罰,太不劃算了。 所以,那一拳頭原本是要打在黃珍珍的臉上的,在接近到她臉的兩厘米處,她的手突然故意轉(zhuǎn)了一個彎,那拳頭擦過黃珍珍的耳畔,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只是那力度卻被安安卸掉了三層,但是七層的力度也足夠讓黃珍珍不好受了。 她拳頭落在肩膀上,從外表來看,看不到任何傷口,但是安安卻知道,那里有個xue位,還是自家弟弟冬冬當時跟著顧衛(wèi)強學拳腳功夫時候,自己照著xue位給配了進去,冬冬發(fā)現(xiàn)配著xue位來打人,出奇的好用。 安安別的沒記住,但是在肩膀上下黑拳卻是記的清清楚楚的,因為當時冬冬和顧衛(wèi)強兩人過手的時候,顧衛(wèi)強只有了一層的力度,讓著冬冬的,誰知道冬冬出其不意,竟然趁著顧衛(wèi)強下蹲的時候,一拳頭砸在了自家老父親的肩膀上,那可是xue位處呢! 當時顧衛(wèi)強沒覺得疼痛,但是晚上回家洗澡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好家伙,衣服一脫,那一塊肩膀碰都不能碰,疼的要命,但是從外面來看卻沒有任何傷口。 這才事后找到了冬冬,教訓了一頓不讓冬冬使喚這種陰招。當天晚上,冬冬還罰站了幾個小時,安安能記得不清楚嗎? 此時黃珍珍就是有苦說不出啊!她只覺得肩膀上跟針扎一樣難受,而同學們那嘲笑的目光,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她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卻鼓足勇氣,指著安安,“孫老師本來就是你后媽,會給你開小灶,對于我們來說不公平。” “孫老師在課堂上教的你不會學嗎???”,安安看到黃珍珍都這樣了,還不忘記攀扯孫老師,還有自己,她嗤笑一聲,繼續(xù),“孫老師是我媽,不偏心我,難道偏心你這個外人??你若是覺得不公平,好??!讓你爸也給你找個當老師的后媽?!?,安安這是說的事實,孫老師是她mama,私底下當然會關照她,那還用說??!是個人都知道。 其次,黃珍珍的爸爸黃樹林在這一片,是出了名的愛面子,但同時也是出了名的會委屈自己的親人,別說老師了,就算是普通的紡織廠的工人,也不會愿意嫁給黃樹林的,畢竟到了他們家就是受委屈的存在。 這一句話,卻說的讓黃珍珍啞口無言,別說黃珍珍了,連其他的同學也回過勁兒來了,若是他們的mama是老師,私底下當然會偏心自己的孩子?。?/br> 但是同樣的,既然是老師,她在教室授課的時候,就不會藏私,因為一個班級學生的成績和老師也是掛鉤的,如果一個班上的學生成績都不好,那么代表著這位老師的授課能力不行。 名聲自然會差了。 安安這一番嗆聲后,教室里面安靜了下來,連帶著黃珍珍都不在言語,只是怯怯的看向安安,到底還年輕,眼里面的羨慕和嫉妒沒有絲毫掩飾。 安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譏誚,“有些東西是你一輩子都羨慕不來的?!保缣蹛鬯母赣H,乖巧護姐的弟弟,還有孫老師,阿奶以及華子叔他們,安安覺得這是她來到這個時代,最好的禮物。 她這一番直白的嘲諷,讓黃珍珍臉上一陣青白,卻到底是再次熄火了,沒敢在折騰下去。 這一番耽擱,可不就到了上課的時間了嗎?因為孫老師請假的緣故,基本所有的課程都給了語文老師和英語老師,畢竟這兩門課程算是主課了。 第一節(jié)課就是甄老師的英語課,老實說,即使已經(jīng)上了半年的英語,對于班上的同學來說,這英語課仍然跟天書一樣聽不懂,難聽的要命。 而且還要考試! 甄老師也知道大環(huán)境是這樣,沒辦法,所以他上課時候,盡量講的通俗易懂,但英語到底是不常用的語言,班上仍然有不少同學在睡覺。 所以每次的英語課,全班能認真聽下來的,不超過一個巴掌的同學,其中就包括安安,老師都都喜歡學習成績好的學生,能跟他互動的老師。 甄老師也不例外,因為別的同學都在呼呼睡大覺,每次點學生起來發(fā)言的那個人,必定是安安。 安安也習慣了,虧得她有提前預習功課的好習慣,不然每次被甄老師這般突然襲擊,必然掉鏈子。 下課后,甄老師把安安喊到了教室,他又拿出來了一本厚厚的備課本,遞給了安安,關心,“這是最近一個月的英語課知識點,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這復習資料帶給顧半夏吧!讓她記得來參加期末考試?!保恳粋€老師都不像放棄任何一個學生。 更何況,還是顧半夏這種好學的學生,自從半夏休學了以后,每次在家自己復習各科老師給她的資料,許是暗戀的力量是偉大的,所有科目里面,唯獨英語課,是半夏下的功夫最多的,做的筆記也是最多的,遇到不懂的問題,也都是劃了記號出來,讓安安再次帶給甄老師。 老實說,沒有哪個老師不喜歡這種學生的,尤其是半夏的字寫的好看,寫英文字母的時候,為了給甄老師留下個好印象,她都是用了心去寫的,可以說,若不細看,真的不好分辨哪些字母是書本上印上去的,哪些是半夏寫上去的。 半夏有著這股子的求知欲,可不是把甄老師給喜歡壞了,每次給半夏批改問題的時候,也越發(fā)認真起來,而安安這一學期,完全充當了兩人的信鴿。 更是不知道送了多少次的復習資料,安安認命的接過復習資料,鬼使神差的來了句,“甄老師,您打算結婚嗎?”,老實說,甄老師長相頗為書生氣,給人也是股溫文爾雅的感覺,就是嘴巴毒了一點,在學校里面,甄老師算是稱得上最受歡迎的老師了。 畢竟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是看臉的存在。 安安這個問題有些突兀,身為學生,來大張旗鼓的詢問老師的婚事,著實有些不太好,甄老師白凈的臉上頓時垮了下來,他嚴肅,“顧安安同學,這不是你該cao心的問題。” 安安被訓了,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相反臉皮可厚了,畢竟做了英語課代表這么久,她和甄老師是接觸而已夠久了,她內(nèi)心有著小九九,就直接說了出來,保媒起來,“我一個jiejie,有一次看到了您,頓時覺得驚為天人,想讓我打聽打聽您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虧得辦公室這會人不多,不然別人以為安安要追求老師了,這種消息,在這年頭可是比較勁爆的。 甄老師有些無奈,這種三天兩頭被人上門保媒的感覺太不好了,總以為來到了學校能躲過一劫,卻不成想竟然被學生給催上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顧安安!你的首要任務是學習,而不是像街頭巷尾的那些大嬸子一樣到處保媒?!?,他覺得自己的話已經(jīng)說的夠厲害了,正常的女孩子聽到這里,哪一個不是羞的奪門而出。 安安卻不一樣,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抱著備課本,認真,“甄老師,喜歡您的不是我,您放心。”,見到甄老師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她繼續(xù),“是我一個jiejie!” 還沒說完呢!甄老師的臉色又再次難看了起來。 安安覺得,以前甄老師一天到晚掛著個笑臉看的挺滲人的,這生氣的表情似乎也不賴,她奪門而出,扒在門口的時候,難得生出一絲調(diào)皮的心思,“甄老師,您生氣的時候也好看!我一定把這個新發(fā)現(xiàn)告訴我jiejie!” 聽到這話,甄老師的臉頓時氣黑了,要不是看在安安是他課代表的份上,他真是要讓顧安安請家長到學校來,哪里有這么大膽的學生。 還別說,安安會這么大膽,完全是甄老師放縱的,甄老師就比安安他們大十來歲,其實也就二十幾歲,說起來在年級上沒有太大的代溝,再加上安安和甄老師熟悉了以后,也會經(jīng)常從家里面帶點吃的,送給這個可愛的甄老師。 當然,這東西的大頭都是半夏出的,開始幾次甄老師當然不會要??!但是架不住有人臉皮厚,把東西往甄老師的桌子底下一放,起來就跑。 因為都是一些吃食,所以倒是沒人往歪處想,一是安安本來就是英語課代表,和任課老師關系好點不意外,二是這年頭有許多學生都會從家里拿一些吃的送給老師,老師收下后,有的會給錢,有的會給一些本子和筆,基本都是互相有來往的。 甄老師看安安跑的跟兔子一樣,倒是沒追出去,從屜子里面抽出來了一包炒花生,嚼的津津有味,還別說,顧安安這學生送來的這么多吃食里面,甄老師最愛的就這一口的炒花生的,一口下去,又香又脆,教完了學生,下來了課堂有些餓了,抓一把炒花生放桌上,吃兩顆,頂餓的很。 那是??!花生里面含油脂比較多,算是比較有油水的食物了,吃下去當然耐餓啊! 只是甄老師卻不知道,這炒花生可不是安安做的,而是半夏和菊香嬸學的,自己炒的花生,當然大多數(shù)都進了甄老師的肚子。 安安從辦公室離開后,看到這一本厚厚的復習資料,再次為了半夏嘆了口氣,照著半夏這種磨嘰的性子,怕是在過三年,甄老師都不會知道半夏喜歡他的。 不過不挑明有不挑明的好處,那就是半夏目前的身份和甄老師的身份,完全不合適,半夏是學生,甄老師作為老師,若是現(xiàn)在挑明了關系,那定然是一場極為轟動的事情了。 畢竟這年頭,師生戀還是被大家所不喜的。 想到這里,安安嘆了口氣,估計半夏還要熬個兩年,她收拾了書包,先去了一趟半夏家里,跟著半夏咬了一陣耳朵,把甄老師的態(tài)度都說的清清楚楚。 半夏有些失望,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目前的情況也算是比較好到了,起碼甄老師也沒有喜歡別人,至少她還有機會呢! 其實作為半夏的好朋友,安安并不希望半夏和甄老師走的太近,畢竟老師和學生這個身份已經(jīng)是天大的鴻溝了,其次是年齡的問題,半夏跟她的年齡差不多,甄老師對于半夏來說,有些年紀太大了。 最后則是顧華子那里,對于顧華子來說,讓他接受一個女婿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讓他接受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女婿,怕是要把顧華子給逼瘋了。 安安之前也多次勸過半夏,但是半夏卻不為所動,顯然是動真格的了。 某些時候,半夏的性子有些倔,顯然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安安也就由著她了,起碼有自己在旁邊看著,萬一看著不對,就及時在把這姑娘給拉回來。 按照昨天的說法,今兒的應該還是在半夏這里睡覺的,但是別人家再好,住起來也沒有自己家住的舒服,她索性告別了半夏后,就回到了自給兒家,好家伙,原本應該在郎爺子家的冬冬和姜姜,竟然意外的也在家里坐著。 安安把書包一放,詫異,“冬冬,姜姜你們怎么在家里?”,這個點不是應該在李老那里復習功課的嗎?冬冬小臉繃的緊緊的,看到安安的時候,才放松下來,他眼巴巴的看著安安,認真,“姐,我想你了,想爸爸了?!?,這是實話,這小孩兒基本從記事開始,基本沒怎么跟安安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