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這可是第一次,在大家伙兒的面前兒,顧衛(wèi)強認(rèn)可了別人介紹的對象,而且瞧著那表情,沒有絲毫不愿意,反倒是樂的不行,旁邊的人看了,有些咕噥,“這顧師傅,怎么就這么好的命呢!” 可不是啊,都是個二婚的人了,還能撈個京城的媳婦,不僅如此人家還是大學(xué)生,還有份體面的工作,別說二婚了,就算他們這里的頭婚小伙子都沒能娶到這么好的媳婦呢! 別人沒聽到顧衛(wèi)強的話里有話,丁老師卻是明白的,雖然臉上抹著一層厚厚的東西,但是卻仍然有些發(fā)燙,老臉一紅,招呼,“成,我去你們家詳細(xì)商量商量,這日子可要盡快定下來。” 安安在顧衛(wèi)強和丁老師兩人之間來回的看,一個只知道傻笑,一個一臉的不自然,她捂著嘴兒偷笑,“這事情可要快點商量?!保蝗凰挚傻燃绷?。 第119章 這正主都走了,剩下的看熱鬧的鄰居可不就散開了,有些老鄰居開玩笑,“得了!大麗,往后別在拿你家艷琴說事了,畢竟你家艷琴已經(jīng)有了男人,以前好也罷,壞也罷,都別提了。”,可不是呢!畢竟黃艷琴嫁給了二旺,算是有男人的人了,在老是提前以前黃艷琴想要相看的顧師傅,這把二旺置于何地。 但凡聰明人都恨不得往前兒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更不要提出來,但是何大麗這一家子卻反其道而行,還高聲談?wù)?,這不是找事嗎? 就算是人家二旺是上門女婿,但是卻是黃艷琴實打?qū)嵉哪腥?,哪個男人還沒點自尊心呢! 聽到鄰居這樣一說,何大麗身子一僵,她把這茬給忘記了,今兒的二旺還在家休息呢! 黃艷琴色臉色一白,火急火燎的往家里沖,明顯是要和二旺解釋呢! 賀奶奶也有些看不過,她勸慰,“愛勤,小錢,你們往后別在打顧師傅的主意了,人家是正經(jīng)過日子的人,你們?nèi)羰钦媸怯行慕榻B對象,人家自然會認(rèn)可的,但是你們這里面摻和別的東西,那不怪人家不給你們面子,將心比心,你們家的親戚被人介紹對象后,才知道那對象是以次充好的,你們是個什么心情???” 這也就是對別人的時候,張愛勤才做得出來,若是往后誰敢給她介紹這種好吃懶做的兒媳婦,她怕是要拿著菜刀跟人家拼命,還真是賀奶奶口中的以次充好,張愛勤的表妹從小嬌嬌養(yǎng)大的,到了年紀(jì)后,這看不上那看不上,再加上自給又是個好吃懶做的性子,在他們那十里八鄉(xiāng)都是有名的,這才給耽擱了下來,有著顧師傅這個條件不錯的冤大頭,張愛勤可不就打上注意了。 這賀奶奶一說,張愛勤還這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太不地道了,她訕訕的從大院兒離開。 錢嬸子更不用說,她家堂妹還不如張愛勤介紹的那個呢!這年頭小小年紀(jì)就和已婚的男人搞在一塊的,還被鬧的人盡皆知,可沒幾個人了。 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這賀奶奶的話,就像是在錢嬸子的心里敲了一記警鐘,嚇的她一哆嗦,回到家把門窗給關(guān)的緊緊的。 回到家的安安,自覺把家里倆小孩兒給打發(fā)出去買鹽去了,她自給兒則躲到了臥室里面,把空間留給了自家父親和丁老師,當(dāng)然若是忽視安安那豎起的耳朵就更好了。 家里的堂屋顧衛(wèi)強一直抖覺得蠻大的,但是這會兩人站到堂屋里面,莫名的,顧衛(wèi)強覺得自家房子怎么這么小啊!這地方一小,渾身都不自在了。 他看著丁老師傻笑,半晌后,他才認(rèn)真,“丁老師,我給你交個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崗的人員了,而且還被有心人給盯上了,處處與我為難,老實說,你若是嫁到我們家,現(xiàn)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br> 這算是掏心窩子的話,嫁到了他們家,就算是跟他們顧家是一體的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是個人都知道,之前丁老師義無反顧的站在這邊,幫自己說好話出來,說不感動那是假話,但是他不能因為感動,就把丁老師給拖進來泥潭了。 用泥潭來形容自己,顧衛(wèi)強覺得是一點都不為過。 丁老師繃著一張臉,越發(fā)覺得嚴(yán)肅起來,她沉聲,“顧師傅,在你心中我就是這種扒高踩低的人???” 顧衛(wèi)強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實在是他現(xiàn)在的行情處境確實不好,像張愛勤和錢嬸子那種迅速和自己撇開關(guān)系的人才是明智之舉。 丁老師用自己的行動告訴顧衛(wèi)強,鏗鏘有力,“顧師傅,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貴,有工作還是沒工作,你只要知道我孫紅梅看上的是你這個人,和你背后的一切一切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窮沒關(guān)系,我可以賺錢養(yǎng)活一家子,給安安買漂亮的衣服,供著冬冬和姜姜上他們喜歡的大學(xué),你若是富貴,當(dāng)然更好!我則可以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三個孩子身上,培養(yǎng)他們考上一等學(xué)府,光宗耀祖,讓他們成為大家伙兒心里面的驕傲?!?/br> 丁老師并沒有說大話,她不介意出去上班,也不怕辛苦,更不怕累去賺錢養(yǎng)活一家子,她更有能力來培養(yǎng)三個孩子去最好的大學(xué)。 她認(rèn)定的人,便會赤城以待,現(xiàn)在不相信也沒關(guān)系,她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每一個人,她孫紅梅從來不說空話,說到的一定做到。 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一個女人堅定的告訴他,不管他好,或者不好,她都愿意跟著他,哪怕你不好的時候,這個女人愿意站出來,用自己的肩膀替他撐起來一個家,讓他是可以無所顧忌的沖在前線,因為這個男人知道,后方有一個女人在跟他并肩而立,讓他沒有后顧之憂。 顧衛(wèi)強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熱血沸騰,甚至有了年輕時候的感覺,他鄭重,“謝謝你,紅梅!”,沒人知道這五個字的含義對于顧衛(wèi)強來說,到底算什么。 簡單的五個字,不足以達標(biāo)他此時的心情,他補充,“我會對你好的?!?,這是他目前能給出的最高承諾,男人的話既然說出了口,就要去付出實踐。 丁老師神色柔和了幾分,堅定,“我知道?!?,她相信自己看人的標(biāo)準(zhǔn),更相信顧師傅的為人,他不會讓自己失望,也舍不得讓自己失望。 安安躲在門后面,看到這里,是真的為自己爸爸高興??!能夠錦上添花的人多,能夠雪中送炭的人太少了,更何況,丁老師已經(jīng)不算是雪中送炭了,她義無反顧的相信自家父親,這是打心眼里面的信任,才能在在家父親如此低谷的時候,不顧一切的和父親在一塊。 “行了,別偷聽了,出來吧!”,丁老師唬著臉,瞪著臥室門,那臥室門一晃一晃的,可不就是背后藏了一個人嗎?這丫頭還真以為自己藏的很好??? 安安沒有絲毫尷尬,她落落大方的從門后出來,脆生生的,“爸,媽!”,反正她先把mama喊了再說,一準(zhǔn)兒跑不了,不得不說,這次的事情經(jīng)過以后,安安對于丁老師的好感又一次蹭蹭蹭的往上漲。 她敢保證,再也找不到比丁老師更好的后媽了,安安好奇,“丁老師,您什么時候給我真正的當(dāng)媽?。 ?/br> 顧衛(wèi)強只顧得一個勁兒的傻笑,倒是把正事給忘記了,安安這一提出來,可不就正是他給忘記問的了嘛! 丁老師也就把她的想法給說出來,反正安安他們也不是外人,而且計劃實施起來,可不就要他們配合,她直言,“身份的問題,就按照我之前對外說的表妹的身份?!?,至于如何cao作,則要好好的思索一番了,不過卻也不難,只是讓丁老師恢復(fù)本來的身份,孫紅梅。 至于大學(xué)生更好說了,丁老師嫁丁家之前,本就是京大的大學(xué)生,在京城呆了好幾年,若是她想口音也不是問題。 她的身份倒不是最急切的事情,最急的確實顧衛(wèi)強被運輸隊開除的問題,丁老師開口,“顧師傅,這次好好的被運輸隊開除,有拿到證據(jù)嗎?”,她既然敢問這種話,就代表著她已經(jīng)把里面的門路給摸的七七八八了,不然不會當(dāng)著安安他們面來問的。 提到這里,顧衛(wèi)強頓時想到了揣在兜里面的賬本,也虧得時下這個年代,男人的衣服都偏大,更是寬松的不行,顧衛(wèi)強那懷里揣著的可不止一本賬本呢! 厚厚的幾本,起碼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 看到擱在桌上的賬本,安安眼睛一亮,順勢抄起一本,就細(xì)細(xì)的翻看起來,這些賬并不精細(xì),相反還很粗糙,安安不過翻了兩頁,就發(fā)現(xiàn)里面的賬本金額完全不對,她開口,“爸爸!這雞蛋都賣到了一塊錢一個嗎?”,怕是后世的雞蛋也沒賣這么貴,而且還是一次買了兩百個雞蛋,出賬兩百塊。 運輸隊人多,消耗也大,但是就這雞蛋一項,水分就太大了。 顧衛(wèi)強也是被驚著了,沒想到這里面只是隨意的看一眼,這里面的水分就這么大,他若有所思,“是不是就這幾天的?”,往前他們運輸隊雖然有水分,但是從來沒有這么大過。 安安看了下日期,豎起了大拇指,“對!就昨兒早上才進貨的?!?/br> 顧衛(wèi)強冷聲,“那群王八羔子,頭兒剛走,就開始禍害運輸隊了?!?,賬本這么重要的東西,運輸隊的會計肯定不會就這么給他的。 但是奈何,顧衛(wèi)強是提了兩斤上好的燒刀子過去的,那會計就好這一口,兩斤燒刀子灌下來,這賬本可不就來了嗎?至于會計,會計也難受??!被人架著刀在脖子上,逼著做假賬,沒人比他更煎熬了。 這也是顧衛(wèi)強為什么一提著燒刀子去,會計會這么痛快的喝了,那真是恨不得大醉一場,醒來后一切都好好的。 這才讓顧衛(wèi)強剛好從里面鉆了一個大空子。 顧衛(wèi)強囑咐,“安安,你好好查。”,安安點了點頭,抽出一個賬本給了丁老師,丁老師是教算術(shù)的,更何況,她又是家里賺錢養(yǎng)家糊口的那個,對于世面上的價格,在清楚不過了。 就這,安安也沒把姜姜給漏掉,她吩咐,“姜姜,你來幫jiejie把這些數(shù)字都記清楚了?!?/br> 姜姜一直當(dāng)隱形人的,聽到j(luò)iejie喊他,眼睛頓時一亮,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拍了拍胸脯,“姐!包在我身上?!?/br> 算起來,他們家安安在后世學(xué)過考過注冊,姜姜是天生的對數(shù)字敏感,記憶力超強,至于丁老師作為從業(yè)多年的一線數(shù)學(xué)老師,最基本的算賬還是會的。 安安他們?nèi)齻€人圍著桌子,呼啦啦的翻著賬本,忙的熱火朝天,甚至連帶著家里壓箱底的算盤都被找了出來,只聽見丁老師噼里啪啦的打著算盤,那一雙手在算盤上,簡直跟跳舞一樣,安安一時之間,竟然看呆了,甚至連賬本都忘記看了。 她怔怔的夸贊,眼里有著十足的羨慕,“丁老師,你可真厲害?!?,她當(dāng)年也有學(xué)過算盤的,但是算盤仿佛跟她八字不合一樣,在怎么學(xué),等到她自己去用的時候,發(fā)現(xiàn)總是撥錯算盤珠,所以后來她就把這一塊給放棄了,索性不學(xué)了算了。 但是如今看到了丁老師這樣,那十指在算盤上飛舞,那算盤珠子仿佛跟活了一樣,丁老師甚至不用抬頭,直接能知道這賬本的算術(shù)有沒有算錯。 丁老師哪里沒聽出來安安語氣里面的小羨慕,她跟對待自家孩子一樣,笑著,“多練一練就會了。”,安安想說,自己在練也不會,這真的是天分問題,還沒說出口呢! 就被姜姜給打擊了,哪里想到,姜姜竟然趁著丁老師去記東西的空檔,把算盤給拿了過來,邀功,“jiejie,我教你。”,接著,就在安安那驚奇的眼神中,姜姜一雙小rou爪扒在了算盤上,以極其詭異的速度,那所有的算盤珠子跟活了一樣,在那小rou爪下面翩然起舞。 一分鐘后,姜姜開口,“姐,這一頁的賬差一千二呢!” 安安索性把自己的賬本給放了下來,伸手戳了戳算盤上的小rou爪,一戳一個圓窩窩,許是這段時間家里伙食太好,姜姜這孩子吃rou吃的有些多,臉倒是沒怎么胖,但是那一雙小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rou手,安安好奇,“姜姜,你怎么會???”,按照她的記憶里面,家里的算盤姜姜可從來沒有摸過的。 姜姜一臉的驕傲,邀功,“我看了丁老師敲算盤的!”,而且他以前經(jīng)常在餛飩鋪子門口盯著,那老板就最愛坐在椅子上,敲著算盤,他那個時候是為了一口吃的,一來二去,就覺得那餛飩鋪子老板敲算盤的聲音特別好聽。 打那以后,姜姜有事沒事就愛往餛飩鋪子那一片待,一是聞下味道,而是能聽聽算盤珠子的響聲,更重要的一點,他在這里遇到了jiejie。 安安抱著姜姜的小臉就是一陣猛親,她尖叫,“姜姜,你太厲害了。”,這小孩兒簡直就是天才,不比天才更厲害。 姜姜被安安親的有些害羞,小臉上生了一層紅暈,他低著頭,不停的看著腳尖,夸贊,“jiejie也很厲害。” 這會連丁老師也不記賬了,沒人比老師更喜歡這種學(xué)生了。 她看著姜姜的眼里也透著幾分歡喜,算盤這玩意兒說簡單也很簡單,但是說難也很難,從來沒有人系統(tǒng)的教過姜姜這算盤是怎么用的,但是這孩子卻能只憑借著看一看,就能知道了用法,這真的是很好的苗子。 可不止是看一看那么簡單,姜姜從丁老師把算盤拿到手上時候,一雙眼睛都黏在了上邊,隨著算盤的滾動,他耳邊傳來響聲,眼里面卻看得更為清晰了,丁老師的手每在算盤珠子上撥動一下,回傳到姜姜眼里面卻是很明確的數(shù)字。 再加上之前他聽過很久的算盤珠子聲音,這小孩兒腦袋里面的弦突然崩開了,一切都清晰了。 這才有了前面那一出。 安安笑瞇瞇的,“沒事,我不學(xué),我弟弟會了就成?!保龑λ惚P已經(jīng)失去信心了,但是姜姜能玩的這么溜耍,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顧衛(wèi)強和冬冬兩人對視了一眼,父子兩人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來了,“生無可戀。”,家里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完全不給他們活路?。?/br> 可不是!從賬本拿出來以后,安安他們?nèi)齻€就圍在一塊,不停的演算。 而顧衛(wèi)強和冬冬兩個像是被拋棄了一樣,只能干瞪著眼睛,絲毫幫不上忙。顧衛(wèi)強是門外漢,對于算術(shù)他頭疼的很,至于冬冬他的天賦則在醫(yī)術(shù)上面,怎么學(xué)都不累,但是一到算術(shù),老實說,他也是能避就避的,不愿意去觸碰。 安安回頭一眼就猜到扶著父子兩人在想些什么,她眼珠子一轉(zhuǎn),頓時來了主意,脆生生的,“爸,我要吃您做的片面兒湯,還有冬冬烙的酸菜餅?!保櫺l(wèi)強做的片面兒湯是一絕,冬冬這小孩兒調(diào)的餡更是一絕,搭配起來,做出來的飯菜,安安恨不得把盤子都給舔干凈。 父子兩人有了活計,頓時不垂頭喪氣了,立馬起身,準(zhǔn)備去廚房找到被秒成碎渣的尊嚴(yán),安安還不忘囑咐,“冬冬,你去把阿奶接過來,咱們大伙兒一塊吃飯熱鬧一些?!?/br> “哎,我現(xiàn)在就去?!保戳艘粋€手,還不忘從廚房的案板上捻起來了一塊酸蘿卜嘗嘗味,一陣風(fēng)一樣出了門。 安安把這父子兩人都安排好了,又投入了忙碌之中,倒是丁老師看到這里,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這個家里面,怕是所有人都要聽安安這丫頭的話,她倒是覺得有些新奇,這年頭哪家哪戶不都是心疼兒子,丫頭片子不值錢,一般來說都是賺錢的那個人,一家之主更有話語權(quán)。 但是在這個家里卻相反,丁老師好奇,“安安,顧師傅和冬冬都聽你的話嗎?” “?。俊?,冷不丁的被這樣一問,安安怔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丁老師這話還是什么意思,安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也沒有!我說的對的他們就聽,當(dāng)然大多時候是聽我爸的。”,在未來的后媽面前,還是要給爸爸這一家之主留點面子的。 丁老師哪里沒聽出來安安話里面的意思,也不拆穿安安,她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這樣挺好的,溫馨!”,可不是,她這幾天來顧家有些勤,很少聽到這個家里面有雞毛蒜皮的吵架,更沒有那些爛七八糟的事情。 相反,她看到的都是爸爸護著孩子,弟弟護著jiejie,而被大家伙兒護著的安安,平時不出事,但是關(guān)鍵時刻卻跟個老鷹一樣,把一家子都護到了身后。 之前好多次,大院兒里面的鄰居來故意挑事的時候,不管是針對顧師傅還是針對姜姜和冬冬,安安都是第一個沖到前頭,把家里的幾個男人給護到身后。 丁老師覺得,安安這孩子的脾性越來越和她相投了。 丁老師的話,讓安安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卻不遺余力的夸贊自己家,“丁老師,您嫁過來多好,我們一家子護著您,而且家里沒有彎彎繞,更溫馨呢!” 得得得!夸了一句,安安這尾巴就要翹到天上了,不止夸了顧衛(wèi)強,可是里里外外把每個人都給夸了一遍了。 丁老師哪里不知道安安話里面的小心機,她笑而不語,繼續(xù)撥弄著手里的算盤珠子。 倒是一直在廚房忙活的顧衛(wèi)強,聽到了一耳朵,身上還系著圍裙,探出個腦袋,“丁老師,你嫁過來,保管我們一家子都對你好。”,也虧得丁老師是一個結(jié)過婚加過人,生過孩子的過來人,臉皮也后,內(nèi)心也強大,若是擱在普通人,被安安他們一家子這么熱情的招待,指不定多害羞呢! 姜姜也幫著說話,“對!丁老師,你到我們家后,我可以讓你天天給我補習(xí)呢!”,這是小孩兒的真心話了,他一點都不討厭給丁老師補習(xí),而且按照他的感覺,丁老師給他補習(xí)也挺開心的,既然這樣,他就勉為其難的讓丁老師天天給他補習(xí),然后丁老師就可以天天開心了。 這話一說,屋里面的幾個人都哈哈大笑,安安更是忍不住要捏捏自家小孩兒的臉,她笑瞇瞇的,“姜姜,你怎么這么可愛呢!”,寧愿犧牲自己,也要讓丁老師到他們家給他補習(xí),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擱在后世,丁老師這種一對一的補習(xí),老貴了呢! 到了姜姜這里,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種活躍的氛圍,讓丁老師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老實說丁老師這幾十年來,都是一根弦崩的緊緊的,她這幾天笑的次數(shù),甚至比以前幾年都多。 而且整個人精神也好了不少。 見到大家都殷切的盼著她過來,丁老師落落大方,“事情一件件解決,先把你爸爸的事情給了解了,在弄我身份的問題?!?,這些都是麻煩事,不說嘴皮子一張就能解決的。 事有輕重緩急,顧衛(wèi)強這件事在丁老師眼里,比她改身份更為重要,更何況,她都單了這么多年了,也不差這幾天了。 把事情都解決妥當(dāng)了,往后才好安安生生的。 安安一聽也是這個理兒,他們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面前的賬本給算出來,貪了多少錢,這才是實打?qū)嵉淖C據(jù),也是絆倒魯平和張棟的唯一法子,想到這里,安安詢問,“丁老師,我們?nèi)羰前堰@個證據(jù)拿到后,交給丁書記他會管嗎?”,其實這一點也是她所擔(dān)心的地方,外人都說丁書記清正廉潔,公平公正,但是安安畢竟沒和丁書記打過交道,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提到丁書記的時候,丁老師臉色一正,“安安,在太松縣,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唯獨丁書記你可以信任?!?,她說的是丁書記,而不是丁大哥。 能讓丁老師都這么推崇的,可想而知,丁書記這個人是真正的清正廉潔,而不是大家口中的人云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