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見丁老師臉色有些不好看,安安也沒在多言,從丁老師家離開后,安安又去了一趟華子叔家,華子叔在廠里面上班,這幾天忙的風(fēng)生水起,可不是顧華子本來就生的個外向的性子,跟誰都能嘮叨兩句,再加上這人心正,重情義,不多久就在人事科獲得了上下一致好評。 至于廠里面原本是打算讓顧華子給王月月打下手的,誰知道王月月這個姑娘也是理論知識豐富,完全學(xué)成了一個書呆子,廠里面不少人生病了喊王月月過去看,這姑娘完全束手無策不說,還把一個原本打噴嚏流鼻涕感冒的人,治成了拉肚子,這不成啞巴治成了聾子嗎??? 這下子廠里面的工人可不就炸鍋了,紛紛去上面告狀,這新來的醫(yī)生王月月壓根什么都不會,大家伙兒的病哪里敢交給她治,王月月又是個小姑娘,面皮薄,被大家伙這一告狀,有些下不住臉,當(dāng)場就離職了,反正他們家也不差這幾個錢。 于是這醫(yī)生的職位,就再次落到了顧華子身上,有了王月月在前面比較著,顧華子這種有著小二十年從醫(yī)經(jīng)驗的人,基本遇到病人,兩劑藥下去,一般都是藥到病除的,再加上顧華子這段時間,被李老抓起來,狠狠的cao練,這不醫(yī)術(shù)更是突飛猛進。 更是得到了大家伙兒的一致好評,所以顧華子那叫一個忙??!一會人事科,一會坐診,那真真是恨不得分成兩個人來用,不過雖然忙點,但是他一個人拿了雙份工資,倒是心里美滋滋的。 安安去顧華子家的時候,華子叔還沒下班了,就菊香嬸和半夏在家,安安把桃酥一放,也沒多留就回去了,畢竟姜姜一個人在家,多少有些不放心。 晚上的時候,念叨著郎老爺子來一趟太松縣不容易,安安領(lǐng)著姜姜和冬冬去了郎老爺子他們住著的地方,去的時候,還不忘自帶食材,因為郎老爺子他們當(dāng)時找的那房子可是帶小院兒的,廚房里面可是有準(zhǔn)備炤臺的,那大火做出來的飯,就是好吃??!跟他們家那種爐子做出來的飯沒得比。 安安從家里面帶的食材,就打算去了郎爺爺家,給老人家做一頓吃,至于為何不在家請客,安安覺得,自家那巴掌大的地方,還真不如郎爺爺住的這塊,吃飯也敞亮,在一個?。±细赣H不在家,她把客人招待在屋里面,那周圍碎嘴的鄰居可不又要八卦許久來著,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功夫,安安還是決定去郎爺子家,安靜又方便。 安安去郎老爺子家的時候,老爺子正坐在院子里面,頭頂上有著一棵梧桐樹,風(fēng)一吹,那斑駁的陽光透過葉子,斜斜的打在人的身上,老爺子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別樣的安寧,躺在搖椅上聽著小曲兒!瞧著那神態(tài),當(dāng)真是悠閑極了,怕是用塞神仙來比喻也不為過了,不用為生計發(fā)愁,沒有外人打擾,吃飯的時候還都是準(zhǔn)備的好好的!那生活叫一個美??! 安安看到這里笑了,她和兩個小孩兒每人提著的東西都不少咧,一人一兜,就算是他們這頓吃不完,下一頓郎老爺子他們也可以自給兒做著吃,可不是猛的從京城過來,什么東西都沒帶,尤其是住在這城里面啊! 喝口水都要給錢,更別說吃飯了。 安安快步走到院子里面,笑著招呼,“郎爺爺!衍哥呢??”,郎老爺子正瞇眼的舒服的緊,那腿蹬在椅子上,一陣晃悠,還是在太松縣自在啊!孤家寡人一個,還有不少晚輩關(guān)心照料著,哪里像回到京城后,天天郎家的門檻都要背踏破了,那些人?。∩滤玖岁犖?,每天被人監(jiān)視著,日子可不就憋屈的緊。 郎老爺子聽到安安的話,這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安安咧!你來了!衍小子在修窗戶呢!”,一段時間沒住人,那窗戶上結(jié)滿了蜘蛛網(wǎng),衍小子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手勁兒太大,一不小心把窗戶的木欄給掰斷了,別以為他老人家老眼昏花沒看見,那耳朵可聽的清清楚楚的呢! 安安詫異,“窗戶壞了嗎?”,郎老爺子笑的意味深長,“你去問問衍小子不就知道了??”,冬冬畢竟和老爺子熟悉一些,屁顛顛的搬個小板凳坐在老爺子身旁,從他提著的兜里面摸出了幾個核桃,隨身攜帶著一個小鉗子,就那樣一夾一個準(zhǔn),剝開后遞給老爺子,“郎爺爺,您吃,這核桃是我爸從好遠(yuǎn)的地方帶回來了,一點都不澀,反而還很甜呢!” 郎老爺子在京城在怎么被人尊敬著,來到了太松縣在冬冬他們面前,可不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喜歡兒孫繞膝,即使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老爺子心里也是歡喜的。 他接過核桃,玩雜耍一樣丟的老高,張開嘴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他笑著,“臭小子,是不是想問你師傅有沒有給你帶啥話??”,不然以這小孩兒的精明兒勁,可不容易呆的下來,那屁股上還不跟長了釘子一樣,安安在哪,這小子就在哪。 冬冬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誠實,“郎爺爺,我?guī)煾翟趺礇]跟你一塊過來?。 ?,小孩兒明顯是有些失望的,晚上放學(xué)后,聽到j(luò)iejie說郎爺爺他們從京城過來了,小孩兒就以為自己的師傅也從京城來了,誰知道得到了不好的消息,師傅沒來,就郎爺爺和衍哥來了,小孩兒別提多失望了。 郎老爺子喜瞇瞇的吃著核桃,“你師傅??!在給大人物看病,一時之間走不開,等他手頭上的活忙完了,鐵定也是要來這里的?!?,可不是,他們這種老骨頭了,那些權(quán)利啊,不過是過眼云煙罷了,還不如來太松縣養(yǎng)老,兒孫繞膝,那才是頂頂幸福的事情。 一聽自家?guī)煾禃恚难劬σ涣?,剝核桃的時候,更帶勁兒了,旁邊的姜姜默默的給姜姜遞著核桃,到底是比冬冬大兩歲,細(xì)心的很,把冬冬剝完的核桃上面的那一層皮也給刮掉了,這才遞給了老爺子。 那核桃上的一層皮,讓郎老爺子吃的時候,老是容易往上顎上沾,不舒服的緊,他接過沒皮的核桃時,怔了一下,郎老爺子看向姜姜,小孩兒一雙眼睛格外出彩,老爺子自認(rèn)為看了一輩子的人,眼睛第一個清澈的就屬于安安那孩子了,第二個可不就在眼前了,而且??!這孩子長的著實出挑,論長相來說,哪怕是衍小子小時候都不如這孩子秀氣。 郎老爺子看了看手里的核桃,又看了看姜姜,這才細(xì)細(xì)的問,“孩子,你叫姜姜吧!”,像他們這種年紀(jì)的人,很少能有人被他們這種老妖怪放在心上的,之前姜姜雖然有介紹過一遍,但到底是年紀(jì)大了,精神也有些不濟,也就這會子才細(xì)細(xì)的打量這孩子。 姜姜一雙清澈沉靜的眼睛默默的看著郎老爺子,把手上剝完皮的核桃又給遞了過去,他回答,“是的!我是姜姜,顧姜姜!安安jiejie的弟弟!”,小孩兒提起來自己姓顧的時候,別提有多驕傲了。 郎老爺子雖然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到底是活了一輩子人的,說人老成精也不為怪,腦子里面稍稍一轉(zhuǎn),就能明白了,這孩子往前他們都沒見過,顯然是他們走了以后,安安他們家才收養(yǎng)的,郎老爺子默默念了一句,“顧姜姜!”,說完,仔細(xì)的打量著姜姜的長相,還別說,這一看真看出了一些端倪,這孩子往后?。∮龅搅速F人,可不就是一飛沖天的命。 郎老爺子拉著姜姜的手心看了看,“難怪!”,他又接著,“你是時間遇見安安他們的?” 姜姜有些疑惑,確實老老實實的回答,“三個月前!”,郎老爺子笑的意味深長,“安安可是你的貴人啊!”,這倒是不是故意在孩子面前夸安安的好,而是實實在在的話,他雖然不知道姜姜這孩子以前生活是怎么樣的,但是看著手相基本能看出個七七八八來,出生的時候運命坎坷,但終究會否極泰來。 姜姜一聽老爺子說安安是他的貴人,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知道。”,jiejie是天底下最好的jiejie,也是他的貴人,讓他記住一輩子的貴人。 老爺子瞧著姜姜這一副堅定的模樣,差點以為這孩子也會算命呢! 再說安安把食材都給放廚房后,她直接去了里屋,陸衍打掃窗戶的時候,手賤沒忍住,把窗戶的木欄給掰壞了,這會正按著小鐵錘和鐵釘一陣敲敲打打的。 不過到底是當(dāng)兵的,聽到腳步聲,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安安笑瞇瞇的朝著他走來。 安安眉眼彎彎,揚了揚手,脆生生的,“衍哥!” 陸衍把工具都收了起來,目光柔軟,“過來也不說一聲,我過去接你!” “就十分鐘的路程,不用接!我過來是想著直接在你們這大灶臺上做飯,也算是接風(fēng)洗塵了。”,畢竟他們離開太松縣可是有一段時間了,這次回來算是故地重游了。 陸衍拍了拍手,把工具箱一塊端了起來,放到了門后面,“小丫頭!花樣倒是挺多。”,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都是人,誰不希望自己去了一個地方后,有人惦記著,連陸衍也不例外,心里到底是舒服的,他眉宇間帶著親昵,“走吧!我去給你打下手,說不準(zhǔn)還能露一手出來?!?/br> 兩人去了廚房,冬冬和姜姜也屁顛顛的跑了過來,給jiejie幫忙,到底是人多,五六個菜呢!不過個把小時都完成了,還別說陸衍的廚藝當(dāng)真讓安安刮目相看。 炒出來的菜也是色香味俱全的,安安驚訝,“衍哥,你竟然會做飯??”,在安安眼里,陸衍可不就是不沾人間煙火的貴公子一個,但是他露出來的這兩手,可不是一早一夕能練成的。 陸衍挑了挑眉毛,“往常在部隊,我們在野外訓(xùn)練的時候,都是自己做飯的?!?,在加上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天才的人,像陸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一旦知道了火候,其他的菜品基本去一學(xué)就會,還是郎老爺子給陸衍出的注意,像安安這種姑娘,在家里不知道被顧衛(wèi)強疼成啥樣,往后陸衍想把安安娶到手,會做飯做的好吃,這是必須的。 這不回去一趟京城,陸衍可把京城飯店的后廚跑完了,別人在打通關(guān)系想要更近一步的時候,陸衍在廚房,拉著大廚琢磨,這菜是怎么做的,何時下鍋,什么是起鍋,那火候要幾層。 一來到了太松縣,陸衍就忍不住在安安面前亮幾招,看到安安那崇拜的目光,他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里別提有多美滋滋了。 他笑著解釋,“往后你想吃啥,直接過來,我改天給你做幾個南方菜你嘗嘗!” 安安脆生生的點了點頭,“謝謝衍哥!” 坐在炤臺下面的冬冬和姜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面看到了危機感。這衍哥太壞了,一來就跟他們搶jiejie的注意力,而且還學(xué)做飯來討好jiejie。 姜姜越發(fā)覺得,他也要抓緊的學(xué)起來了,甚至冬冬心里面也有這個想法,再不學(xué),他們擔(dān)心衍哥會用好吃的把jiejie給騙走的。 安安拿的食材足,陸衍的手藝又好,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端出來擱在桌上,光聞著那味道,口水都抑制不住的往下咽。 安安感嘆,“要是我爸爸也在就好了!”,可不是若是自家老父親在,也能嘗嘗這好吃的飯菜。郎老爺子一怔,“小顧去哪里了??” 提起自家老父親,安安小臉一垮,“去跑貨了,這都去了好幾天了!”,旁邊的冬冬和姜姜嘴巴里面塞的鼓包包的,還不附和點頭。 老爺子夾了一筷子菜,勸解,“小顧這是給你們掙錢了,他當(dāng)父親的若不在外面多拼下,你們哪里有什么好日子過?!?,這個理兒他們都懂,但是做起來卻不容易。 陸衍也不住的往安安碗里面夾菜,“多吃點!你們過的好好的,顧哥在外面才能安心?!?/br> 安安點了點頭,詢問,“你們這次來太松縣呆多久???” 陸衍詫異,“看情況了,我那邊還有些任務(wù),過幾天就不在這里了,但是老爺子會暫時住在這里,等京城那邊催了再說。”,郎老爺子倒是豁達,“我這把老骨頭住在這里,可不就指望你們幾個小的,多來看看我,我這邊才熱鬧。” 安安笑瞇瞇的,“您只要不嫌棄我們煩就成?!?,這一頓飯大家都吃的肚皮溜圓,尤其是越吃到最后,安安踩越發(fā)覺得陸衍的廚藝是真好,她拿來的食材就那幾種,陸衍卻能就著現(xiàn)有的食材做出一桌子的菜來。 安安他們從這里離開的時候,又提了不少東西往家里拿,陸衍他們到底是從京城來的,而且按照他們的身份地位想要弄點好東西,并不難,也算是給幾個孩子帶來的禮物。 可不把安安他們幾個給美的不行,尤其是回到家里,冬冬看到安安給他買的那個厚厚的硬殼筆記本,簡直驚喜極了,他眼睛瞪的圓圓的,“姐!這是給我買的??!” 安安點了點頭,把硬殼的筆記本遞了過去,笑瞇瞇的解釋,“你沒能去賀州市看看,姐幫你看完了,那地方跟咱們家這邊差不多,倒是有個百貨大樓,那里面賣的東西可多了?!?,安安繪聲繪色的給小孩兒講她去那些地方,可把冬冬給聽入神了。 甚至連姜姜自己都給冬冬買了一個禮物,買的是一只筆,這是姜姜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買的,安安也沒攔著小孩兒,畢竟看著冬冬和姜姜兩個孩子關(guān)系好,安安比誰都開心的。 第100章 隔天去教室的時候,安安自然把給徐程程買的桃酥給帶上了,可把徐程程給美的不行,上課的時候沒人忍住偷吃,還被甄老師給罰站到了最后面。 下課后安安為了這事情,沒少笑話徐程程,你說這都多大的人了,竟然因為管不住嘴而被老師當(dāng)場點名還被罰站到了最后一排。 安安笑的不行,徐程程卻不在意,好奇,“安安,你昨天去考試怎么樣?能拿第一嗎?” 安安頓時止住了笑,回答,“我覺得還可以,反正我全部做完了,也不難,但是能不能拿第一難說,畢竟有那么多學(xué)校,還有那么多學(xué)生,要想從里面脫穎而出并不容易?!?/br> 剛說完,班長不過去了一趟辦公室,回來就帶了一個勁爆的消息,說是昨天的考試結(jié)果出來了,他們班上的胡小書竟然是零分,他去辦公會的時候,看到丁老師臉色鐵青呢! 一聽說胡小書竟然考了零分,在場的學(xué)生一片嘩然,有些和胡小書關(guān)系好的,甚至走到了胡小書面前,主動辯解,“小書,班長肯定聽錯了,你別擔(dān)心,晚點老師會公布的?!?/br> 胡小書白著一張臉,腦子里面也嗡嗡響,她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的,她昨天扔紙團的時候,雖然當(dāng)時監(jiān)考老師沒有揭穿她,但是到底是東窗事發(fā)了。 按照她的預(yù)估,雖然后半夜卷子沒做,但是考個五十分肯定是有的,誰成想,竟然是零分,對于她來說真是莫大的恥辱了。 想到這里,她猛地瞪向安安,瞧著那一副模樣,恨不得把安安給生吞活剝了,安安無辜的聳聳肩,淡淡的譏諷,“自作孽,不可活。”,她比誰都清楚,胡小書為什么會得零分,而且聽到胡小書得零分的事情,安安一點都不驚訝,這明顯是監(jiān)考老師來了一個秋后算賬。 只是這首次的零分竟然出現(xiàn)在太松縣高中,算是相當(dāng)?shù)膩G人了,也給太松縣高中抹黑了,安安估計丁老師氣的不行,可不是這會辦公室可不止丁老師生氣,其他老是聽到這個結(jié)果也相當(dāng)生氣,有些不知道實情的老師,當(dāng)場脾氣就爆了,嚷嚷?!安恍?,這太欺負(fù)人了,我要去重新查分?jǐn)?shù),以胡小書的成績,不可能考零分的?!?/br> 畢竟在顧安安來之前,胡小書可一直是他們班上的第一名,各科成績都很不錯的。 丁老師卻擺了擺手,微微猶豫,到底是把昨天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辦公室的其他老師聽完后,捶胸頓足,“你說胡小書平時挺聰明的一個孩子,怎么關(guān)鍵時刻,做這種傻事情???” 丁老師嘆了口氣,“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們,可不就最愛攀比?!保@孩子向來心高氣傲,在她眼里安安可不就當(dāng)了她的路嗎?這才做了錯事,像是這種比賽考場作弊,得了零分,在高考里面也是會受到一定影響的。 這孩子…… 不說辦公室了,教室也是一片菜市場一樣,大家伙紛紛圍著胡小書出謀劃策,但是安安的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這話里面的意思可就有深意了。 明顯胡小書為什么會得零分,安安是比較清楚的,這次的考試,他們班就去兩個選手,可不就是顧安安和胡小書嗎? 徐程程這人忍不住,大大咧咧的問了出來,“昨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胡小書為什么會得零分?”,這句話可問出了大家伙的心聲,紛紛豎起耳朵,打算仔細(xì)聽。 安安卻沒那么長舌,擺了擺手,“想知道,丁老師自然會說的?!?。她和胡小書是不對付,但是這種事情卻不應(yīng)該由她來說,畢竟她也是當(dāng)事人,若是說了便有失公允。 剛好下一節(jié)課正是丁老師的課,她一上講臺,就沉聲,“同學(xué)們,你們家長把你們送到學(xué)校,不單單只是為了學(xué)習(xí),更多的確實學(xué)習(xí)如何做人,我不希望我的學(xué)生在私下使用陰謀詭計來殘害自己的同學(xué),你們在學(xué)校,能坐在一個班級成為同學(xué),這便是天大的緣分,我希望大家能夠珍惜這段時光,更能做到頂天立地,無愧于心?!?/br> 丁老實點這番話點到即止,在聰明點的同學(xué)心里,何嘗不是一陣敲打,敲打的是誰,主要卻是胡小書的,其次才是大家伙兒。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們在不明白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可是有點傻了。 安安不意外,丁老師會說出這種話,她只是好奇,自己這次能考多少分,還別說,她正好奇著呢! 丁老師就在講臺上公布了喜訊,“這次我們班上的兩個同學(xué)去參賽,其中顧安安同學(xué)只差一分就得到了滿分,更是考了整個賀州市的第一名,這是我們?nèi)5臉s耀。”,說道這里,丁老師的臉上喜色慢慢褪去,接著道,“同樣的,這次考試的最后一名零分,也是出現(xiàn)在我們太松縣高中,至于是誰我就不點名了,希望大家能夠引以為戒,不要在大事上面犯糊涂。” 胡小書這會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不可能的,她不可能考零分的,她突然站了起來,指認(rèn),“丁老師,你偏心顧安安,故意這樣說我考零分的對不對?” 這算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質(zhì)疑丁老師的言語中的真實性了,丁老師也不惱,語氣平平,“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給你看一下監(jiān)考老師的批語,害群之馬!若是你還不相信,我這里有一份你的底卷,拿下去看看便知道了?!?/br> 這話丁老師原本是沒打算說的 ,但是胡小書既然當(dāng)場問了出來,她也就順勢滿足了胡小書,只是這害群之馬四個字,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尤其是對于一個自尊心較強的學(xué)生來說,是相當(dāng)?shù)膰?yán)重了。 丁老師的話音剛落,胡小書就一陣暈眩,臉色也白的不正常,下一秒竟然當(dāng)長暈了過去。 旁邊自然一陣雞飛狗跳,胡小畫到底是胡小書的meimei,把腿就往家里跑。 十分鐘后,胡援朝火急火燎的往學(xué)校趕,對于三女兒胡小書,他是相當(dāng)重視的,尤其是知道自家三女兒竟然在上課的時候暈倒了,胡援朝可不就擔(dān)心死了,也顧不得還在開會,丟下了廠里面的一眾人,玩命一樣往學(xué)校趕。 第101章 “哪個王八蛋欺負(fù)我胡援朝的閨女?”,到底是男人,又是一個父親,心疼自家閨女的時候,說話嘴上也沒個把邊兒,被稱為王八蛋的丁老師,面不改色,“你家閨女犯錯了,還當(dāng)眾質(zhì)疑老師,你若是不信,問問在場的同學(xué)?!?/br> 其實胡小書暈過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丁老師已經(jīng)給她喂下去了小半杯水,這會她已經(jīng)醒來了,只是太丟人了,她不敢醒也不愿意醒來。 一聽到自家父親來了,她當(dāng)場慢悠悠的睜開眼睛,哭訴,“爸爸,他們欺負(fù)我!” 胡援朝還不當(dāng)場炸開了,他眼睛一瞪,“誰敢欺負(fù)你??” 安安心里咯噔一下,胡小書手一伸,指向安安,“就是她!” 胡援朝把胡小書放了下來,慢慢走到安安面前,卻被丁老師一把從中間攔住,安安看著面前突然多出來的一個身影,心里一陣暖流,她拉開丁老師的手,“老師,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說完,她直接從丁老師的身后走了出來,率先開口,“在考場是胡小書故意扔紙團給我,那紙團上寫著答案,被監(jiān)考老師看了去,所以不存在我欺負(fù)她的情況,反而是她陷害我,若是胡先生不信,大可以去賀州市一高問問監(jiān)考老師,再或者……” 安安直接拿起了胡小書的試卷,塞到了胡援朝的懷里,“這試卷便是最好的證據(jù)?!保f完后,安安低著頭,斂住了眼里面的震驚,竟然是他!黑市的幕后掌舵人,安安上次還跟這人做了生意,她怎么也想不到,黑市的幕后老板竟然是紡織廠的廠長,有些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畢竟除了胡援朝有這個能力,別人似乎也沒那么大能力能吃下黑市。 可不要小瞧了黑市的背后的這塊蛋糕,胡援朝作為紡織廠的廠長,盤旋在太松縣小二十年,這里面的人脈和關(guān)系自然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更何況,紡織廠廠長的身份給他帶來了巨大的便利,不然他也不會在黑市的背后,混的風(fēng)生水起,只是安安卻沒想到,竟然是他! 她在抬頭時,那失態(tài)已經(jīng)消失的干干凈凈的,取而代之的確實一片坦坦蕩蕩。 胡援朝原本是要為自家閨女出頭的,怎么也沒料到事情是這個發(fā)展,而錯誤竟然是在他三閨女身上,他一甩袖子,冷冷,“走,我們回家,這學(xué)不上也罷!”,說完,扶著胡小書便離開了教室,至于胡小畫,他全程看都沒看一眼,似乎沒有胡小畫這個閨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