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胡小畫內(nèi)向,想過和徐程程做朋友,但是她不敢說。 徐程程則相反,她有些看不起胡小畫,連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都不敢說,太包子了,她怕跟這種人做朋友要被氣死。 如今徐程程和新來的同學(xué)交上了朋友,在胡小畫眼里可不就是羨慕了嘛。 安安可不知道后面的這一茬子,放學(xué)后和徐程程告別了,一出門口,就發(fā)現(xiàn)自家弟弟正扒著高中校門口,眼巴巴的往里面望著,明顯是來等安安一塊放學(xué)的,安安看大自家弟弟,那可真真是心暖化了。 不用猜,自家老父親一早就在廚房里面忙活??! 今天是他家兩個崽子第一天去學(xué)校上課,老父親也算是cao碎了心,不僅如此,華子也特意跟村子里面的村名告了一天的假,專門留在縣城,他可比顧衛(wèi)強(qiáng)cao心的更多,畢竟自家閨女半夏之前可是恐學(xué)的,這件事情說來也怪他。 從小到大由著半夏吃東西,等長成了大閨女了,知道愛美了,這可壞了,半夏長的胖胖的,可有同齡人兩個體重來著,在學(xué)校里面一直受著欺負(fù)。 半夏也硬氣,一開始什么都不說,就自己默默扛著,直到有一天,她在學(xué)校上廁所的時候,被人給推倒茅坑里面,那些同齡的二流子拿著石頭往茅坑里面砸,邊砸邊笑話她,“死胖子,臭胖子,掉到茅坑里面起不來的蠢胖子?!?,不知道是誰,還特意編成了順口溜。 本就因為胖自卑的半夏,徹底的被打擊到了,一蹶不振,打那天開始,回到家就不說話,不論誰來勸她,她都不愿意再去上學(xué)。 顧華子查明了原因,把那批欺負(fù)半夏的的人都給揍了一頓,但是也晚了,半夏徹底的不去上學(xué)了。 這一休息都是快一年了,原本半夏是比安安高一級的,正是因為她休學(xué)了一年多,這才和安安同級了。 顧衛(wèi)強(qiáng)起碼還能在家沉下心做飯,顧華子可不行,他整個人都躁了一天,可算是挨到了學(xué)生放學(xué)的時候,原本是要去學(xué)校門口接人的,最后還是顧衛(wèi)強(qiáng)打消了顧華子的念頭,這都上高中的崽子們了,第一天熟悉新環(huán)境,肯定要他們多和同學(xué)交往一下。 這老父親去了,不多余嗎? 可別把新交上的朋友給嚇跑了。 顧華子去樓下接人的時候,老遠(yuǎn)就瞧見三個崽子一個牽一個,尤其是自家閨女瞧著還帶著笑臉,他那擔(dān)心了一天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啊!他有些緊張,從兜里面摸了摸,摸出了三顆糖來,從半夏記事開始,自家老父親的衣服口袋里面,一年四季都裝的有糖果。 哪怕是家里在困難的時候,也從來沒斷過。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自家父親的白發(fā),半夏眼眶有些紅,卻不過是一瞬間,她松開了安安的手,小跑著奔了顧華子身板,埋怨,“爸,我都這么大了,你還來接我放學(xué)?!?,嘴里說著埋怨的話,但是臉上的欣喜怎么也掩蓋不住,誰又不希望被自己的爸爸寵成小公主呢! 顧華子向來嘴皮子利索,聽到自家閨女埋怨,他眼睛一瞪,憨笑,“你就是長到了八十歲我還來接你,只因為你是我閨女。” 安安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被這父女兩人給煽情到了,她也不打擾這父女兩人,直接牽著冬冬的手往家里走。 還好顧華子還記得安安 ,大聲,“安安?。∧惆职衷趶N房做飯呢,不然肯定下來接你?!?,那是自然的,廚房的鍋里面離不開人。 顧衛(wèi)強(qiáng)特意把之前的野雞留了一只,配著蘿卜白菜,木耳,在加上在外面的店里面換了一些炒年糕,做個鍋子是再好不過的。 畢竟,雖然開了春,但是還有個倒春寒呢! 出門在外,還是挺冷的。 聽到開門聲,顧衛(wèi)強(qiáng)探出頭,“安安,冬冬你們回來了?” 安安把自己的書包放下,又幫忙把冬冬的書包給取了下來,這種天氣,大家都穿的厚,尤其是小孩子穿的跟圓石磙子一樣,回身都回不過來。 沒了書包的束縛,冬冬嗷了一聲,“爸,我的兔子你幫我喂了嗎?”,兔子是安安之前從山凹子里面逮回來的小兔子,自打帶回來后,冬冬把這只小白兔寶貝的不行,每天晚上要睡覺前看一眼才行。 尤其是,這年頭物資缺乏,這一片的鄰居,也只有冬冬才樣了一只兔子,簡直是孩子們眼中羨慕的對象。 “臭小子?!保貋淼牡谝患虑?,問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只兔子,顧衛(wèi)強(qiáng)才不承認(rèn)自己是吃兔子的醋了。 他單手翻了翻鍋,鍋里面的菜都騰空了,他笑,“你那寶貝兔子,我白天喂了不少白菜呢,你去瞅瞅臭的不行?!?,兔子拉屎那味道在家里,能把人給熏暈過去,反正他是受不了這個味道。 不過是幾天的光景,這兔子頓頓吃的肚子飽飽的,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兔子變肥了,哪里還有當(dāng)時才逮回來的時候小巧。 安安也不拘著冬冬,由著他把兔子抱出去,給大家好炫耀。 她凈了凈手,“爸,我給您幫忙?!?,顧衛(wèi)強(qiáng)把安安給推了出去,“去寫作業(yè)去,這里爸一個人能搞定。” 安安瞄了一眼廚房,發(fā)現(xiàn)基本的事情都做完了,只剩下給鍋子添菜了,她索性去把碗和筷子擺上。 剛擺上沒多久,就見到半夏急匆匆的從外面趕進(jìn)來,急切,“叔,冬冬被人打了?!?/br> 這一句話,可把正在廚房忙活的兩人給驚著了,安安丟下筷子就往外跑,顧衛(wèi)強(qiáng)出了門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手上還拿著大鐵鏟,不過這會卻顧不上了。 半夏在前面帶路,他們到的時候,顧華子一人就把大家伙給收拾了。 安安一眼就看到抱著小兔子哭的冬冬,急切,“這怎么了???”,原來是冬冬孩子氣,把小兔子給抱了出來,哪里想到竟然遭到了這片二流子的打劫,他們見冬冬人小,加上和他一塊玩的孩子都是小學(xué)生,上來就把冬冬的兔子給搶了,冬冬哪里會同意。 抱著兔子死活不丟,那群二流子沒辦法,用腳使勁兒踹,在他們眼中,這可不是寵物小兔子,而是實實在在的rou??! 大家伙兒在家吃塊rou,都還要拿著rou票去換,一人就那一口沒了,瞧著冬冬手里的兔子,可是挺肥的,若是宰了以后,光rou都能打打牙祭。 而且新鮮的兔rou,多好吃的。 就為了這一口人,二流子把自己的親近的兄弟給喊了過來,半大的孩子,下手可有了狠勁兒,安安看見冬冬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家弟弟,眼角烏青,連帶著下巴的地方還有不少破皮,明顯是被人給蹭到了地上。 這孩子舍不得丟兔子,死死的抱著在,這才會這么狼狽,冬冬哭的稀里嘩啦的,“姐!我的小兔子被他們給掐死了?!?/br> 安安上前就蹲了下來,從兜里面摸出手帕,給冬冬擦了擦臟兮兮的小臉,心疼,“疼不??傻子?!?,可不就是傻子嗎?二流子要兔子給他們就是,何必把自己弄的一身傷口。 一直抿著嘴兒,倔強(qiáng)的冬冬,看到自家爸爸和jiejie來了以后,松了一口氣,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埋怨,“姐,他們要吃我的兔子。”,在小孩兒的眼中,兔子現(xiàn)在跟他朋友差不多,可是兔子卻被壞人給掐死了,冬冬別提有多傷心了。 安安瞇了瞇眼睛,看了下奄奄一息的兔子,安慰,“不怕,你看著爸爸和華子叔怎么幫你報仇。”,華子也只是比他們早來幾分鐘而已,安安和顧衛(wèi)強(qiáng)到的時候,華子正和那三個二流子對峙呢! 因為要護(hù)著冬冬,他放不開,一直也沒敢動手,卻把那四個二流子給堵的死死的,尤其是他一個人站到巷子口,頗為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聽到動靜,他頭都沒回,問,“強(qiáng)子,咱們一起上次打架是多少年前??” 都這個時候,顧華子還有心情說笑,原本嚴(yán)肅的顧衛(wèi)強(qiáng)臉色也柔和了不少,他看了一眼自家崽子,只是皮外傷,也松泛了一口氣,回答,“那可是久了,有小二十年了?!?,那還是兩人結(jié)婚前,在村子里面,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哪怕是比他們大的人,也怕顧衛(wèi)強(qiáng)和顧華子聯(lián)手。 第52章 為啥?? 因為顧衛(wèi)強(qiáng)生的高大,下手又狠,顧華子雖然個子不如顧衛(wèi)強(qiáng),但是這人精,腦子反應(yīng)速度極快,兩人配合起來,就算人多,他們兩人也從未輸過。 這不!這四個二流子。 可不把兩個中年老男人的怒火給激起來了,重點還是護(hù)崽子的中年老男人 ,這可不是小覷的。 顧衛(wèi)強(qiáng)和顧華子兩人為了在兒女眼里當(dāng)個好爸爸,可是多年都未動手了,但是有不開眼的竟然欺負(fù)自家崽子,簡直是孰不可忍。 兩人配合起來,讓安安和半夏在一旁看的眼花繚亂,原本掉瓜子的冬冬也不哭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家父親,眼里面的崇拜更是不言而喻。 不說冬冬了,安安和半夏也是,她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父親的伸手竟然這么好,那四個二流子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顧衛(wèi)強(qiáng)和顧華子兩人可都有小三十好幾了呢!奔四十的人了,說起來也是老男人了。 但是和四個二流子對打起來,完全是碾壓啊! 顧衛(wèi)強(qiáng)一腳踹在黑色棉襖二流子身上,把那男孩子踹出了老遠(yuǎn),一下子撞到了墻上,吐了兩口酸水,眼見著兇神惡煞的顧衛(wèi)強(qiáng)還要過來,他勉強(qiáng)撐起身子,伸出手阻攔,驚恐,“別過來!”,剩下的三個二流子顯然也被顧衛(wèi)強(qiáng)和顧華子這兩人的猛勁兒給嚇著了。 安安把冬冬扶到一旁,錯開身子,她總覺得這二流子有些面熟,她上前一步,看著被顧衛(wèi)強(qiáng)踩在腳下的二流子,使詐,“誰讓你來的??”,沒想到不過是隨意的一句話,那二流子頓時招了,“你們別找我,是我表妹讓我來的,真不怪我??!” 安安和顧衛(wèi)強(qiáng)對視了一眼,繼續(xù),“你表妹是誰?” “黃珍珍。”,難怪,難怪安安總覺得這二流子有些熟悉,還別說是真的,這二流子叫何茂才,問何大麗喊姑姑,也就是黃珍珍的表哥,不過何大麗的娘家條件并不好,何茂才又是老何家的命根子,都十七八歲了,還是招貓逗狗的,不上學(xué)也沒個正經(jīng)的工作,上次安安的那個書包,惹到了黃珍珍的嫉恨,白天上學(xué)的時候,安安又和徐程程一塊,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了她沒臉子,黃珍珍原本是打算整安安的,奈何安安沒有落單。 剛好她mama讓她出去倒垃圾的時候,看到了樓下的顧冬冬抱著小兔子在和小伙伴們一塊玩,轉(zhuǎn)身就遇見了何茂才正領(lǐng)著幾個兄弟,閑的沒事在街上逛游的。 何茂才回來這一塊,原本打算是去問自家姑姑家弄點好吃的,打打牙祭,卻不成想還沒去呢!就被自家表妹提了個好主意,他也是看了冬冬手上的小禿子的,若是殺了以后,可是有小半斤rou的,還別說,他還是好小的時候吃過一次兔子rou,那可都是純瘦rou啊! 一口下去香死了,這么多年來,那兔子rou的滋味他可從來沒忘記過。 和自家表妹一拍即合,黃珍珍負(fù)責(zé)把剩下的孩子給引走。 而他帶著自家兄弟一塊把冬冬手上的兔子給搶回來,沒成想,冬冬是個硬氣的,雖然打不過,但是有嘴??!能下嘴的地方那真真是往死里咬,那股子的狠勁兒讓幾個二流子都覺得意外。 這一耽擱,等到了顧華子來,這才保住了小兔子。 聽到是黃珍珍在里面起幺蛾子,安安眸光微閃,故意,“黃珍珍沒和你說,我們家都是不好惹的嗎??”,說完,她蹲下身子,問冬冬,“他是那只手打你的??” 冬冬眼睛黑黝黝的,告狀,“右手,他不僅打了我胳膊,還差點把兔子給捏死了?!?/br> 安安打了個響指,“等著,姐給你報仇?!保戳艘谎垲櫺l(wèi)強(qiáng),顧衛(wèi)強(qiáng)的腳下踩的更狠了,完全把何茂才整個人都給禁錮住了,完全動不了。 這可方便了安安,她直接拽著何茂才的胳膊,空氣中安靜了一瞬間,只聽見“咔吧”一聲,何茂才的手腕子耷拉了下來,就跟斷了一樣,其實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安安不過是把何茂才的手關(guān)節(jié)暫時給卸了。 過了三秒鐘,何茂才才后知后覺的殺豬一樣,叫了一聲,躲在巷子里面從頭看到尾的黃珍珍臉色煞白,腳下一踉蹌,倉皇著步子,飛快的往家里跑,瞧著那速度,跟身后有狼追一樣。 別說,安安這一招,顧衛(wèi)強(qiáng)倒是沒說啥,他只是皺了皺眉頭,在思考要不在教點閨女其他的防身術(shù),他雖然不精,但是好歹會幾招。 往后他不在身邊時,沒人給閨女按著歹徒,安安也太吃虧了。 和顧衛(wèi)強(qiáng)想法相反的是顧華子,他咽了咽口水,驚訝,“安安什么時候這么兇殘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手腕子說卸就卸,他都還沒看清楚,這手腕就被給卸掉了,瞧著這動作還蠻熟悉的,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的生疏。 半夏在旁邊連忙附和,不過眼睛卻亮晶晶的,明顯是唯恐天下不亂,“安安,你太帥了,趕明教我兩招?!?,往后若是有人叫她死胖子,她上去就把那些嘲笑他的人,渾身的關(guān)節(jié)給卸了。 不得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安安的骨子里面帶著兇殘,把半夏給影響的,也在往兇殘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 連冬冬都要插一腳,“姐,你也教我下!”,他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感覺有什么東西清晰了起來,卻一晃而過,他猛拍腦門,“姐!我?guī)煾到o我xue位圖都還在呢!”,不知道為什么,冬冬總有一種錯覺,若是照著xue位圖來卸關(guān)節(jié),那何茂才肯定要比現(xiàn)在更慘。 這么腹黑的辦法,還真沒人教冬冬啊!他自己不過是看著安安把何茂才的關(guān)節(jié)給下了,腦子一閃,把前段時間才得到的xue位圖給拼接在一塊,若是讓李老知道,他明明是想讓自家小徒弟先了解下人體的xue位,為往后學(xué)習(xí)針灸打下基礎(chǔ)的,卻不成想陰差陽錯,成了冬冬往后整人的陰招,而且是人見人怕的。 安安和顧衛(wèi)強(qiáng)自然明白冬冬話里面的意思,這孩子明顯走偏了,要把治病救人的玩意兒,來當(dāng)做整人的玩意兒,他們兩人的臉色同時黑了一瞬間,異口同聲,“不許學(xué)?!?/br> 半夏后知后覺,“我嗎?” “不是你!” “是冬冬!”,小孩兒家家的不學(xué)好,怎么凈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打架的事情,說這話的安安和顧衛(wèi)強(qiáng)絲毫沒想到,明明是安安帶頭當(dāng)著孩子的面去整人的,而顧衛(wèi)強(qiáng)看到自家閨女整人的時候,腦子里面想的是,在教安安幾招,往后免得她吃虧。 到了兒子這里,就成了不許學(xué)了,這可真真真是區(qū)別對待??! 顧冬冬懷里抱著已經(jīng)去了半條命的小兔子,委屈巴巴,“我想學(xué)?!?/br> 安安和顧衛(wèi)強(qiáng)卻沒一個同意的,顯然把冬冬的話給忽略了。 和何茂才一塊的另外幾個人,見到安安出手的時候,一下子被嚇呆了,連滾帶爬的跑了,顧衛(wèi)強(qiáng)也沒出手阻攔,畢竟知道了背后的主謀人,那些人吃了教訓(xùn)就成。 何茂才疼的齜牙咧嘴的,豆大的汗珠子不停的往下落著,又看著安安他們幾個旁若無人的談話,似乎把自己給忘記了,他疼的嗷嗷叫,“女俠,你放我了??!我再也不敢了?!保环Q為女俠的安安,額頭上一層黑線,挑撥,“你別怪我下手狠,黃珍珍明顯知道我們家不好惹,還故意讓你來找茬,這怕是在故意整你報仇呢!” 何茂才明知道安安是挑撥離間,但是卻不得不若有所思起來,顯然已經(jīng)在他的心里面埋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 安安點到即止,她笑了笑,“走吧!帶你去黃珍珍家驗證一下,到底是不是利用了你,在一腳把你給踹開?!?,她這話里面的意思足夠明顯,何茂才雖然是個不著調(diào)的二流子,但并非真正的傻子。 若是一會去他姑姑家,自家的小表妹黃珍珍若是矢口否認(rèn)這件事情是她引起來的,那就明顯著是在坑他的。 何茂眼里閃過一絲不甘,在他眼里,他才是老何家的命根子,而黃珍珍不過是個外孫女,在家可都是要討好他的,沒想到竟然在背后使陰招。 安安的話,不僅何茂才聽到了,連帶著周圍的幾個人都聽到了,顧華子臉色有些復(fù)雜,苦笑,“若是我們家半夏有安安一半心里有數(shù),往后我閉眼了,也不用cao心半夏了。”,這是實話,在顧華子的眼中,自家閨女是個二傻子,每天只知道吃吃喝喝,而比閨女還小點的安安在遇到事情的時候,處理起來,甚至比他這個成年人更為老辣。 按理說,他們把何茂才給扣留了下來,還狠狠的揍了一頓,安安更是把何茂才的關(guān)節(jié)給卸了,可是何茂才如今對于安安卻只是懼怕,沒有任何怨恨,反而把所有的怨恨都加在了黃珍珍身上。 這也是安安把何茂才的表現(xiàn)給拿捏的準(zhǔn)準(zhǔn)的,這種招貓逗狗的二流子,面對比自己強(qiáng)的人,首先就失了勇氣,但是對于比自己弱小的人,那可真真是往死里面踩的。 而在何茂才的眼中,安安比他強(qiáng),這是實話,起碼他混的這么多年,還第一次遇到如此干凈利索的人,雖然有旁邊的男人把他給禁錮住了,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女生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