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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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莽撞了些,總以為憑借自己知道的劇情就能預(yù)知先機(jī),但先且不說她對劇情知之不詳,就是這改變后的劇情她就完全是一頭霧水。 此次,若不是燧黎在身邊,她或許早已魂歸黃泉。 此種情況下,若她還是憑借原著里所描寫的去做,怕是到頭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后看了眼那棋局,花容果斷移開視線,別說圍棋了,她就是下個五子棋也不是容易贏的那一方,此等大任也就只能依靠燧黎了。 燧黎放開花容后,又端詳了那棋盤良久,之后他長袖一展,一個凌空的棋盤便倏然凌空出現(xiàn),上面黑白二子擺放的位置與門上浮雕一般無異。 他微蹙著眉,修長的手指在棋盤上幾番輕點(diǎn),指尖劃過的位置俱有微波出現(xiàn)。 花容看不明白,但瞧著燧黎的臉色并不沉郁,心下也稍稍放松。 這般過了良久,就在花容等的心不自覺提起的時候,那凌于空中的棋盤倏而炸裂了! 炸?炸了?花容怔了怔,還未回神,手便被人握住。 燧黎一手拉著她,一手極快地在門上雕刻的棋盤中輕輕一點(diǎn),巨大的石門倏然間如遇地動般劇烈地顫抖起來。 兩扇咬合的無絲毫縫隙的玉門緩緩展開,待到玉門夠進(jìn)入兩人時,燧黎當(dāng)機(jī)立斷拉著人進(jìn)了宮殿。 她們前腳進(jìn)了宮殿,后腳那還在擴(kuò)開的玉門便轟然關(guān)上。 花容站定后回頭去看時,便發(fā)現(xiàn)那玉門的內(nèi)里竟是和甬道兩側(cè)的墻壁一般是黑色的。 黑,無盡的黑,除了墻壁上整齊懸掛的蓮花燈,頭頂,腳下所有一切都是黑色的。 就連甬道前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盡頭。 花容忍不住握緊了燧黎的手,小聲嘀咕道:“這外面看著一多氣派的仙宮,怎么內(nèi)里黑的跟鬼屋似的!” 燧黎聞聲,拉著她的手一松而后直接攬上她的腰,低沉的嗓音在狹長的甬道里顯得有些空洞,“若是害怕,便抱緊我?!?/br> 花容依言照做,微側(cè)著身雙手牢牢地抱住燧黎的腰。 微弱的靈光中,燧黎微微勾著唇,繼續(xù)邁步時,身體忽然一頓。 花容略帶茫然地抬頭,小聲問道:“怎么不走了?” 燧黎垂眸,沉靜的雙眼看著她,無奈一笑道:“容兒別使勁,若是不想走的話,我背你可好?” 說著,燧黎就要松開她手,彎腰背她。 花容反應(yīng)過來,立馬抱緊他的腰搖頭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好了,不用背我!剛剛……剛剛我就是太害怕了,沒控制住……自己?!?/br> 而實際上花容心里想的卻是,千萬別背她,這后面黑漆漆的一坨,誰知道有什么鬼東西,要是被鬼摸屁股了,她可是會做一輩子噩夢的。 燧黎見她態(tài)度堅決,便不再堅持,只柔聲安撫她道:“別怕,相信我,沒事的?!?/br> 花容蹭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也不眨地盯著前方,都不敢到處亂看,就怕一不小心看到個什么東西,嚇哭自己。 燧黎抱著人,見她實在太過害怕,便微抬掌心,幻化出一簇幽火,照亮甬道。 見周圍又亮堂了許多,花容才算松了口氣,不過她還沒松氣多久,燧黎掌心的火焰卻突然熄滅。 一時間,甬道內(nèi)寂靜無聲,花容甚至能聽見自己寒毛倒豎的聲音。 不過她還沒恐懼片刻,身子便倏然被人摟住。 燧黎在她耳邊低聲安慰她,道:“別怕,這里應(yīng)該設(shè)有某種禁制,限制了我的法術(shù),我們慢慢走過去?” 花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跟著燧黎亦步亦趨地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仍是一片漆黑,看不見盡頭的模樣。 花容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忽然覺得腳下蔓起一股冰涼,感覺仿佛走在水中。 水?哪里來的水? 花容低頭往腳下望去,借著墻壁上的微光,她看清她的腳下正散發(fā)著一層藍(lán)盈盈的幽光,透著些許朦朧,讓人看不真切。 不過花容在看到那幽光之時,便猛地跳了起來,叫道:“我!腳下有東西!” 燧黎猝不及防地將人接住,手臂攬在她腿彎,聞言,他垂眸向她的腳看去,卻并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花容抱著他的脖子,有些緊張道:“看見了嗎?藍(lán)幽幽的,在我腳下一團(tuán),還涼颼颼的!” 藍(lán)幽幽的?涼颼颼的? 燧黎挑眉,空出的手在花容的腳腕處輕拍了三下,便見花容原本空無一物的腳下忽然冒出許多幽藍(lán)色的東西。 他瞇了瞇眼,袖袍輕甩,那些東西便倏然消失不見。 “好了,它們消失了!”燧黎雙手摟著蹦到他身上的人,溫聲道。 花容抬頭看他,又扭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問道:“剛那是什么東西?” 把她的腳盤到自己腰間,就著這個姿勢,燧黎穩(wěn)步向前行去,邊走邊道:“修為高深者逝世時留下的靈覺,不過并不具有攻擊性。” 這意思……那豈不是這個通道里死過很多人? 一想到這個花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抱著燧黎的脖子,微仰著頭道:“看來,還是有很多人進(jìn)入過這里嘛,就是不知道他們都是怎么死的?!?/br> “能找到這里的,絕非凡輩!”燧黎眉眼微沉,話未道盡,可意思卻不言而喻。 一時間,狹長的甬道內(nèi),兩人都不再說話。 燧黎抱著人往前走,可速度卻比先會兒快了許多。 又走了良久,漸漸地,甬道開始變得頗為寬闊,原本只能照亮腳下方寸之地的光亮也越發(fā)亮堂起來。 片刻后,燧黎停下,將花容放了下來。 花容轉(zhuǎn)身時便看到矗立在眼前的,又是一道白玉浮雕門。 這次兩扇門上的浮雕雖不再是棋局,卻與之前那道浮雕門有相似之處,那便是浮雕中又出現(xiàn)了一名男子。 瞧著雕刻的形態(tài),卻是與之前那道浮雕門上的一名男子身影相似。 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那位無妄仙帝? 這般猜測著,花容的思緒又漸漸跑偏。 這位無妄仙帝這么喜歡把自己刻在門上,莫不是成仙之后當(dāng)門神去了? 第七十四章 白玉門上的男子, 衣著華貴, 身姿秀麗, 他雙手平放于身前的古琴上,十指微蜷,神態(tài)怡然, 像是在彈奏著悅耳的琴曲。 仔細(xì)打量過玉門上雕刻的圖畫后, 花容這次卻是再不敢妄動了。 怕出現(xiàn)先會兒的下場到是其次,最主要的是, 原著中根本就沒有這扇門出現(xiàn)。 就在花容疑惑的時候, 燧黎突然揮袖變出了一把古琴。 他盤膝坐在地上后,又將古琴置于腿上, 看了眼門上雕刻的圖畫,他試著談了幾個音, 古琴清悅的聲音霎時回響在長長的甬道之中。 他彈奏的時候, 花容看了眼他手指劃過的琴弦, 發(fā)現(xiàn)與雕刻中那男子勾拉的弦一模一樣,便道:“看來這雕刻的圖與打開這門沒有關(guān)系呢!興許是隨便刻的?!?/br> 燧黎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仔細(xì)看過,這門上不存在任何可以開門的機(jī)關(guān), 若開門之法不在圖上, 那這無妄仙宮怕是誰也進(jìn)不去了?!?/br> 聞言, 花容也坐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門道:“可是你剛剛彈了琴也沒打開?。 ?/br> 燧黎笑了笑, 柔聲安撫她道:“別急, 我想……一定還有什么東西我們遺漏了。” 燧黎說完, 又將剛才彈過的調(diào)子反著彈了一遍,可眼前的門依然絲毫沒有要打開的跡象。 花容也撐著下巴皺眉思索。 所以,真得跟琴聲有關(guān)系嗎?跟琴聲有關(guān)系……琴聲? “啊!”花容忽然放下手,轉(zhuǎn)過身對著燧黎道:“我記得我們從雪原出去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琴聲。” 聞言,燧黎一愣,而后問道:“容兒可否確定?” 花容確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琴音雖然簡短,聲音卻異常渾厚,仿佛彈奏之人就在耳邊。 不過,燧黎這樣問,難道是說只有她聽到? “那琴音很大聲的,你當(dāng)時沒有聽到嗎?”花容有些奇怪道。 這倒是怪了,燧黎搖了搖頭,沉聲道:“確實未曾聽到?!?/br> 他頓了頓,又道:“容兒可還記得曲調(diào)?” 花容笑了笑,道:“我記得!” “好像是這樣的,我哼給你聽!” 花容想了想,便開口哼她聽到的曲調(diào),“啦啦啦啦啦……” 燧黎按著她哼的調(diào)子,試著撥弄了一根琴弦,而后無奈地停下手。 花容哼完便見燧黎欲言又止地看著她,也不彈琴,便有些奇怪道:“怎么了?我哼的太快了?” 燧黎輕咳一聲,垂下眼緩緩道:“這調(diào)子……都是一個調(diào)?!?/br> 一個調(diào)?一個調(diào)! 花容眨了眨眼,而后尷尬一笑,捂住自己的嘴,心下吐槽道:“太久沒唱k,都忘了自己唱歌穩(wěn)如泰山了!” 燧黎眼中隱笑意,他倒是還不知道她哼起調(diào)子來竟是這般的“與眾不同”。 “要不,我再給你哼一遍?”說著,花容就準(zhǔn)備起調(diào),燧黎打斷了她。 “別急,我們一個一個來,你想好了再開口?!?/br> 一個一個哼,花容雖然哼的磕絆,但調(diào)子總算不在一條線上了。 這般哼完之后,燧黎也掌握了她所哼之曲,試著連續(xù)地彈奏了一次,可那玉門仍是毫無動靜。 “難道這個也不對?”花容有些失望道。 燧黎按住琴弦,凝眉沉思。 他總覺得剛剛的曲調(diào)似曾相識,究竟在哪里聽過。 這般思索片刻后,燧黎松開琴弦,十指微勾,這次他彈奏了一首完整的曲子。 尾音落下之后,原本平靜無波的玉門忽然劇烈地顫動起來。 燧黎當(dāng)即收了古琴,將花容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