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與春色相逢、全民女神是學(xué)霸[穿書]、云間小農(nóng)場、席先生是寵妻控、你好嗎,林醫(yī)生、穿成七零嬌嬌女、妃我嬌蠻、魔鬼的體溫、姜先生今天也想公開[娛樂圈]、穿成反派的豪門前妻
燧黎說著,一雙黑眸中倏然浮現(xiàn)點(diǎn)點(diǎn)笑意:“不過一月之期,我還不至于如此急色?!?/br> 筋罰之苦?敦倫之事?什么東西?花容呆呆地聽著他講,一臉懵然。 “不過,若是容兒覺得難以忍受的話,”燧黎倏而握住她手,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即便是拼著反噬,我也自會滿足?!?/br> 白皙的耳根頃刻間漫上一層粉色,花容偏了偏頭,嗔怒道:“你在說什么呀?我在和你說正經(jīng)事!” “我說的就是正經(jīng)事。”燧黎打斷她,一臉認(rèn)真道:“滅神笛乃先輩所傳之寶,如若不使用神降世,強(qiáng)行催動,則會因為靈力不支而重傷內(nèi)腑?!?/br> “若是用了神降世,則會在一月之內(nèi)受筋罰之苦,且不可行使血液逆行之事?!?/br> “本來不想告訴你,”燧黎望了眼站在遠(yuǎn)處看著他們的蘇清遠(yuǎn),眼眸微暗,將人再次拉進(jìn)懷里,嘆了口氣道:“奈何容兒受他人誤導(dǎo),竟是以為我會命喪于此。” 用峰回路轉(zhuǎn),劫后余生來形容花容現(xiàn)在的心情簡直再恰當(dāng)不過。 雖然燧黎已經(jīng)解釋,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反復(fù)確認(rèn)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燧黎道:“我何時騙過你?” “去央州之前!”花容不滿地哼哼出聲。 燧黎啞然,輕笑道:“是為夫的不是,不過……我怎么舍得丟下容兒一個人呢!” “那你可得說話算數(shù)!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說著,花容突然想起一事,推開他一臉緊張道:“你說的那個筋罰之苦……會很痛嗎?” 聞言,燧黎蹙著眉思索片刻后才緩緩道:“我覺得與筋罰之苦相比,還是另一件事讓我頗感痛苦?!?/br> 緊張等他回答的花容倏而被他噎了一下,而后紅著臉支吾道:“忍忍吧……我相信你能行的?!?/br> 他能行?燧黎失笑,微垂著眸,一臉寵溺地看著她,正打算彎腰親吻她前額,就見花容表情含著些許怪異地看著他。 燧黎動作微頓,詢問道:“容兒怎么這樣看著我?” 花容咬了咬唇,看著他的臉欲言又止道:“為何……你會完全變了副模樣?” 燧黎一怔,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才想起現(xiàn)在這副樣子儼然已不是他原本的模樣。 “只是因為滅神笛的作用,暫時還沒辦法變回去,容兒如今所看到的乃是我魔族第一代魔尊,奇淵的樣圣顏?!?/br> 奇淵?花容盯著燧黎看了半響,忽然想到之前在魔宮墻壁上欣賞過的魔界歷代魔尊的畫像,好像那第一張就與燧黎現(xiàn)在的樣子差不多。 而花容之所以記憶如此深刻,是因為在所有畫像中唯有那一人眉心點(diǎn)著一抹朱砂。 “那你什么時候才能變回來?”雖然一樣賞心悅目,但終究是別人的模樣,她看著好不習(xí)慣。 聞言,燧黎默了默,而后手微抬,一張黑色面具倏然出現(xiàn)在其手心,被他抬手戴到了臉上。 “這樣,容兒看著可會覺得好些?” 黑色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張含著繾綣柔情的黑眸,正定定地看著她。 這般看著,花容突然伸手摘掉了他的面具。 “容兒?”燧黎不解,疑惑道。 花容將面具塞回他手里,看向別處道:“面具太丑了,就這樣吧!” 她真笨!糾結(jié)個什么勁兒,換了個樣子不還是他嗎! 她嘴上不說,燧黎卻知曉她心意,當(dāng)下微微勾了勾唇,將面具收了起來。 當(dāng)初先尊造出滅神笛后,雖有缺陷但卻是利大于弊,而后滅神笛面世先尊為了掩其鋒芒,故意傳出流言,稱如若有人用滅神笛喚出神降世,則會在一月之期,進(jìn)入化世境,身死魂消,永絕于世。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對滅神笛覬覦非常的修界眾士俱都望而卻步,不敢再打其主意。 畢竟法寶雖好,但若是有損自身性命那便無異于引火自焚。 他們在那邊卿卿我我,獨(dú)留蘇清遠(yuǎn)一人站在一側(cè)皺眉凝思。 因為按道理,魔尊這會兒應(yīng)當(dāng)是沉睡不醒了才對,為何現(xiàn)在看來卻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他微微思索之后,忽然肩上傷口一陣抽搐般的疼痛,霎時打斷了他的思緒。 看了那邊那兩人一眼,蘇清遠(yuǎn)收回視線就地盤坐,開始運(yùn)行靈力為自己療傷。 黑龍死去之時,除了留下一池黑水,還留下了一顆丹元。 此時正懸浮在池水上空,散發(fā)著淡淡的黑澤和些許掌控境界的力量。 “那顆丹元……” 燧黎朝著花容視線的方向望去,便看見了那顆正懸浮在水面上的那顆黑龍丹元,當(dāng)下五指成爪,靈力一吸,那珠子便到了他手中。 “此龍名喚羽,乃是這六道輪回的守護(hù)獸,本來我們需待滿十二個時辰才能出去,如今有了它的丹元,到是不必等那么久!” 話落,燧黎便將手中的黑龍丹元擲到了頭頂上空,指中彈出一道黑色靈力猛然與之相撞,那黑龍丹元頃刻間便化為無數(shù)靈光消散在半空中。 花容只眨了眨眼,周圍的景物便像水幕一樣緩緩波動著褪去,而她們腳下之物也猛然變了個樣。 蘇清遠(yuǎn)不過調(diào)息片刻便覺身下有異,他困惑地睜開雙眸,結(jié)果一低頭就看見數(shù)不清的帶著鋒利錐刺的異植,正張牙舞爪地迅速像他伸展過來。 其中一株已然探到了他的身下,勾在了他的大腿處,想要更進(jìn)一步。 反應(yīng)過來的蘇清遠(yuǎn),反手便是一道靈鋒,利落地將之?dāng)財?,而后身體迅速后撤,與花容她們一起站到了這滿地怪植中唯一的一片落腳之處。 三人正緊緊擠在一塊略微高一點(diǎn)的石臺之上,而石臺之上則遍地都是那通體呈棕色,正在迅速擴(kuò)張的怪異草木。 它們蔓延的速度極快,眼看著再過片刻就要攀援到這石臺之上,到時他們?nèi)酥慌露家贿@怪異草木刺個遍體窟窿。 看來這六道輪回外未必就比輪回內(nèi)安全,花容看著那些正在瘋狂暴漲,急速向她們靠攏的怪異草木,皺眉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聞言,燧黎眸中閃過疑慮,并未立即開口解釋,蘇清遠(yuǎn)卻是應(yīng)聲開口道:“三千荊棘,天梯內(nèi)特有的妖植,它的錐刺一旦刺中獵物,便會致其麻痹,迅速喪失體內(nèi)靈力,小心些,千萬別被它刺到?!?/br> 聞言,花容望向蘇清遠(yuǎn),有些詫異他居然知道的這么清楚,燧黎也看了他一眼卻并未說什么,只試探著用靈力切掉了一株快要漲到他們腳邊的荊棘。 那荊棘雖然形狀可怖,卻并不堅韌,只些許靈力便能將它的鋒刺斬斷,但令人意想不到的卻是它那可怕的再生能力。 那被斬斷的荊棘只是暫時沉了下去,不過片刻被切掉的部位又長出了新的尖刺,且看著比之前的更加密集,像上生長的速度也越發(fā)快了。 “沒用的,斬斷他們只會讓他們更加茂盛?!碧K清遠(yuǎn)看著那株重新生長出尖刺的荊棘皺眉道。 燧黎也看出其中關(guān)鍵,皺眉收回手。 花容想了想道:“用火攻怎么樣?” 蘇清遠(yuǎn)輕笑了聲,搖了搖頭道:“容容如果是想嘗一嘗烤狐貍rou的話,不妨一試?!?/br> “……” 第五十三章 花容無語間,燧黎卻是輕攬過她, 斜了蘇清遠(yuǎn)一眼道:“rou質(zhì)太老, 會硌著容兒的牙的。” 蘇清遠(yuǎn):“……” 聽他這般說, 花容倒是沒忍住笑了出來。雖然兩人面相看上去相差無幾, 但她記得蘇清遠(yuǎn)說過自己已經(jīng)四千多歲來著,這么一算到是比燧黎大了不少所以,被他稱一聲老也不為過。 不過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空拌嘴!花容看了眼已經(jīng)蔓延到她們腳邊的荊棘, 皺眉道:“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快些想辦法出去吧!” “不能用火攻, 難道只能用靈力斬斷它們嗎?可是斷了它們還會長出來, 我們就是斬一輩子也斬不完的。” 花容說著也試著用靈力幻化為刀刃, 想要切掉一根攀上來的荊棘,卻沒想到她靈力低微到只能將這三千荊棘的枝椏斬掉一半,讓其將掉未掉地繼續(xù)向上攀伸。 見此,花容有些沮喪地收回手, 而一直關(guān)注著花容這邊情況的燧黎反手利落地將之?dāng)財嗪螅?nbsp;輕輕將人擁進(jìn)懷里道:“你與它們源氣相近, 所以你的靈力在對它們造成傷害的同時也會提供給它們一些補(bǔ)足?!?/br> “所以我才斬不斷它們?”花容有些蔫蔫地問道。 燧黎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清遠(yuǎn)一邊清理爬上來的荊棘, 一邊笑著補(bǔ)充道:“容容與它們同為草木, 本源相近, 它們呀, 可喜歡你的靈力了。” 把話說得這么拐彎抹角,不就是想讓她不要出手了嗎?花容翻了個白眼,而后又默默地嘆了口氣,她連斬斷它們都做不到,她還能做什么? “不能火攻,那可不可以用飛行法器?我們直接飛過去不可以嗎?” 花容說完便眼含詢問地看向兩人,蘇清遠(yuǎn)和燧黎卻是同時對著她搖了搖頭。 花容不解問道:“???為什么呀?飛行法器也不能用?” 三千荊棘長勢越來越兇猛,蘇清遠(yuǎn)這會兒也收起了輕松的神色,長眉輕蹙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片荊棘之上應(yīng)該是滅靈區(qū)!” 蘇清遠(yuǎn)說完,燧黎便瞥了他一眼,他其實(shí)不太確定這片荊棘之上是不是滅靈區(qū),只是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因為他剛剛試著把靈力放遠(yuǎn)了些,結(jié)果卻并不能如斬斷他們腳邊的荊棘一樣,瞬間切斷那些荊棘,甚至于磅礴的靈力在接觸到荊棘時,竟緩緩地消散于虛無。 “滅靈區(qū)?”聽見這個名字,花容倒吸一口冷氣。 眼下他們能夠使用靈力都不知曉該如何過去,若是連靈力都不管用的話……花容簡直不敢想象,強(qiáng)行穿過這片荊棘,她們只怕會被它的尖刺給扎得骨頭都不剩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他們只能等死嗎?花容看著被燧黎他們斬斷的荊棘,腦中突然想到垂枝桑的模樣,不由抿了抿唇道:“若是這荊棘能夠向下長就好了,最好向下長的時候還能纏到一起,這樣它就刺不到我們了?!?/br> 花容只是隨口一說,蘇清遠(yuǎn)聽完卻是眼睛一亮道:“容容真聰明!我怎么沒想到呢!” “???難不成真的可以?”花容愣了愣,而后欣喜道。 燧黎收回手,看著花容,眼里也有著一絲笑意,“容兒的法子的確不錯,可以一試。” 能夠幫到忙,花容不知有多開心,忙道:“那要怎么做才能讓它們往下長?” 握了她捏緊的小手,燧黎低聲道:“容兒可知如何讓一個人心甘情愿對你彎腰?” 花容偏頭想了想,試探道:“跟我拜堂?” 燧黎握著她的手一頓,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蘇清遠(yuǎn)也是忍不住輕笑了聲對花容道:“容容這回答,妙?。 ?/br> 自知答錯,花容尷尬地笑了笑,抬眸見燧黎眼里的笑意遮都遮掩不住,便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他腰,惱怒道:“難道你跟我拜堂時,彎腰不是心甘情愿?” 眼看要惹惱了她,燧黎忙打住笑,溫聲安撫她道:“是我設(shè)喻不當(dāng),容兒莫惱。”說著,他頓了頓又道:“能和容兒拜堂成親,就算是三拜九叩,又有何難?” 燧黎話落,花容未在言語,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心里暗暗腹誹,這人說起話來真是越發(fā)沒臉沒皮。 聞言,蘇清遠(yuǎn)施法的手卻是不小心一抖,放錯了方向,狹長的眸微黯,而后又像是沒事一樣繼續(xù)斬著爬上來的荊棘,一邊輕笑著道:“魔尊的意思,應(yīng)該是臣服吧!” “臣服?”花容眨了眨眼,看向燧黎。 燧黎點(diǎn)了點(diǎn)頭,演示給她看。只見他向上攤開掌心,一個由黑色靈力濃聚成的光球緩緩出現(xiàn)在他手中。 一邊凝聚靈力,燧黎一邊解釋道:“這三千荊棘雖為草木,卻已經(jīng)有些許靈智,如若能夠讓它臣服,那么順從我的意志改變生長方向也不是不可能?!?/br> 說著,燧黎將手中的黑色光球擲出,在觸碰到下面的荊棘之時,突然炸開耀眼的黑光。 花容反射性地瞇了瞇眼,待那黑光消失后,她向下望去,便見那原本已經(jīng)快要長到他們腳邊的荊棘,竟然真的改變了生長方向開始向下長去。 雖然只是不大的一片,但也證明這個方法確實(shí)可行。 花容面上帶了笑意,燧黎卻是皺著眉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