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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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屬下送你回去。”閻華看著面前的玲瓏公主,臉上帶著一如既往地溫潤笑意。 玲瓏公主轉(zhuǎn)過身,看了他一眼,難得沒有反唇相譏,哼了一聲便大步往前走去。 閻華站在原地搖了搖頭后,跟了上去。 到了魔宮,燧黎沒有把花容放下,而是直接抱去了主殿,將人放到床上后,才坐在床邊細細地打量她。 一向冷清的眸子含了些不知名的情愫,看著居然透著些火熱之意。 花容被看得很不自在,她局促地扯過一旁的薄被將自己整個人罩住,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眸子看著燧黎,甕聲甕氣道:“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燧黎未語,視線掃過她全身,最后停留在她露在外面的一只腳上。 猝不及防,男人突然握住了她的腳踝,花容頓時毛骨悚然。不會又要變態(tài)了吧? 出乎意料的,大魔頭只是替她褪下了長靴。 他好看修長的手指握著她的腳,白皙的膚色簡直快要趕上她腳上的綾襪。 他脫掉了一只丟在地上,又探手去尋她另一只。不急不緩地動作哪怕是在做著給別人脫鞋之事,也格外的賞心悅目。 直到大魔頭給她脫完鞋,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她剛剛居然讓大魔頭伺候她?活得不耐煩了? 她膽戰(zhàn)心驚地咳嗽了一聲,燧黎抬眸,目光直視著她,緩緩出身道:“怎么?” 花容被他的目光攝住,反射性開口:“我……我有點渴?!?/br> 然后大魔頭看了她一眼,就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 花容已經(jīng)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了,為自己剛剛的口誤,也為大魔頭的反常。 她手忙腳亂地接過燧黎遞過來的茶杯,低頭喝水。 在男人的注視下,喝空一杯水,花容正猶豫著是自己下地把杯子拿過去,還是直接遞給大魔頭時,就被腹內(nèi)突然而來的疼痛驚得茶杯摔在了地上。 第十三章 疼!肚子里就像有刀子在絞一樣!太疼了! 花容疼得說不出話,只能抱著自己的肚子蜷縮成蝦米的樣子。 燧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驚,連忙探身將花容摟在懷里,“怎么回事?” 花容半躺在他懷里,臉上血色盡褪,滿是冷汗。 燧黎眼眸一暗,沉聲向外喊道:“讓烏格來見我,馬上!” “怎么會這樣?那群螻蟻!”顯然,燧黎認為是那群盜魔者對她動了手腳。 可花容知道一定不關(guān)盜魔者的事,他們根本沒機會對她下手,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已經(jīng)不太能感受到腹中的疼痛了,視線也有些模糊。 燧黎將她緊摟在懷里,想要緩解她的痛苦,卻不知該如何下手,臉色很不好看。 “別怕,烏格會有辦法的。”燧黎緊抿著唇,伸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汗珠。 燧黎話落,懷里突然紅光閃爍,花容的身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株紅色的小花苗。 烏格一踏進主臥,便看見眼前發(fā)生的這幕,二話不說便走到窗邊將一株粉色牡丹從花盆里丟了出去。 “還請尊上把它交給屬下?!睘醺衲弥栈ㄅ枳叩酱策呎f道。 燧黎倏然抬眸,緩緩松開被他握在手里的花苗,啞聲道:“她怎么了?” 烏格接過花苗,將她種在了花盆里,又從自己的袖袋中取出些瓶瓶罐罐打開倒了進去。 烏格一邊種花一邊問道:“尊上可是喂了花姑娘什么東西?” “何意?”燧黎沉著眉眼,不明所以。 將花苗種好,烏格笑了笑道:“尊上有所不知,這枯榮花化形極其艱難,化形之后為了保持人形,平日只能以花蜜水為食,若是誤食了其他東西,則會立刻化為原形。” 燧黎蹙眉,倏然轉(zhuǎn)頭看向地上碎裂的杯子,沉聲道:“茶水也不行?” 烏格也順著視線看到了地上的茶杯,恍然明白這花姑娘誤食了什么,原來是茶葉。 了解了前因后果,烏格搖了搖頭道:“除了花蜜水,任何東西都不能入口。” 又將視線移回花盆里的花苗,燧黎靜默半晌,問道:“她要多久才能恢復(fù)?” 烏格撫了撫自己的胡須,回道:“大概需要七天?!?/br> 七天,太久。燧黎眉頭蹙得更緊了。 “沒有別的法子?” 烏格道:“這……確實沒有,這七天之內(nèi)還需仔細看顧,每天三次花蜜水,不可多也不可少。” 說著,頓了頓,烏格又道:“不如這七天就把花姑娘交給屬下照料?” 聞言,燧黎卻是突然把花盆抱在了手里,淡淡道:“烏老還是回去多看看書吧,這事本尊來做即可。” 多看看書?烏格臉上的褶子幾不可察地抖了抖,片刻,猶豫道:“尊上事務(wù)繁忙,這……” “無礙”燧黎打斷了烏格的話,頓了頓又道:“除了三次花蜜水,可還有其他要求?” 烏格道:“別的倒是沒有,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三天后,花姑娘便能口吐人言。” 燧黎一邊聽著烏格說話,一邊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下小花苗的葉子,心里突然間冒出一股類似期待的微妙情緒來。 烏格此時的心情也很微妙,他總覺得自家主子現(xiàn)在的畫風(fēng)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摸了摸腦袋,烏格道:“沒有別的事,那屬下就退下了?!?/br> 燧黎抬眸,淡淡地嗯了一聲。 夜深人靜時,魔宮主殿依舊燈火通明,閻華從殿外踏風(fēng)而來,一進入主殿,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襲暗色華袍的背影。 他還未開口,男人便轉(zhuǎn)過了身。 “事情辦妥了?” 閻華低下頭,肅然道:“不出尊上所料,烈陽王拒不承認與盜魔者勾結(jié)?!闭f著閻華冷笑一聲,“這個老狐貍竟然還反咬一口說盜魔者盜取了他的法寶天羅地網(wǎng),他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是在拿我們當(dāng)傻子耍。” 烈陽王,魔界四大魔王之一,之前就有消息稱烈陽王因為偷練禁功的緣故,私下抓捕魔女做藥引,倒是沒想到他會如此明目張膽地與盜魔者勾結(jié),絲毫不把魔尊放在眼里。 燧黎眉眼沉靜,臉上絲毫看不出怒火,聽完反倒是輕笑了聲,“倒是容他不得了?!?/br> 閻華想起尊上讓自己還回去的天羅地網(wǎng),眉眼微動,“尊上是想……” 燭火照耀下,燧黎微微勾起唇角,“自曝其短,還需本尊多言?” 閻華眼里閃過一抹了然之色,笑道:“屬下這就去辦?!?/br> 短短三天,魔界便掀起了浩然大波。 原因無他,魔界四大魔王之一因為偷練禁功,失去理智,街頭屠戮,被奉令維護魔界秩序的魔尊座下佐渡使就地格殺。 而魔界原本屬于烈陽王的地界,魔尊未立新主,便迅速被剩下的三大魔王蠶食,從此魔界再無烈陽王。 魔界的變故,花容是不知曉了,等她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就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變成了一株花。 她沒有眼睛鼻子,沒有軀干肢體,但就是能看見自己是一株花,還被埋在花盆里。 花容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難道那天她一命嗚呼之后又穿了? 很快,她的疑惑就有人來給給她解了。 燧黎一進臥室就發(fā)現(xiàn)擺放在書案上的小花苗有些異常的活躍,小小的軀干扭來扭去的。 他頓了頓,然后走了過去,在書案前坐下,看著小花苗道:“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花容的注意力,她控制著自己的花朵抬頭,“看”向來人,驚呼道:“大魔頭!” 燧黎:“……” 修長的手輕輕地撫摸上花容的花瓣,燧黎勾了勾唇,低聲道:“叫我什么?” 他能聽到我講話?我能講話?我在哪?花容抱著自己的腦子陷入沉思。 而燧黎看到的就是小花苗像含羞草一樣將自己整個包了起來,瑟瑟發(fā)抖。 燧黎勾了勾唇,覺得有些有趣,不過到是沒忘記要給她澆花蜜水。 花容還在沉思,忽然就感覺自己“腳下”濕漉漉的,她慌忙往自己“腳下”看去,就看到一只修長好看的手握著茶杯正在給她……澆水。 “我……我這是怎么了?”看著面前對她來說突然放大了好幾倍的男人臉,花容滿心茫然。 穿越應(yīng)該是沒有穿越了,很明顯她還是那只花妖,只是不知道怎么變成了原形。 “誤食了茶葉水。”男人言簡意賅回答了她的問題。 花容的記憶瞬間回籠,好像失去意識之前,大魔頭給她倒了一杯水…… 不是吧,一杯茶葉水就能讓她變回原形?這也太……過分了! 花容滿心悲憤,卻無處吐槽,紅色的花瓣扭過來扭過去,突然就被男人伸手捏住了一片花瓣。 燧黎蹙著眉,語氣嚴(yán)肅:“才剛醒,不要亂動?!?/br> 沒聽他說話,花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他捏住的那片花瓣上。 如果花容有臉的話,現(xiàn)在一定是爆紅。 她雖然現(xiàn)在是朵小花苗,但是所有的觸覺卻是屬于人類的,大魔頭的手明顯放在她的…… 花容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你別捏我花瓣!” 燧黎挑了挑眉,如她所愿,松開了她的花瓣。 只是不待花容松口氣,他又捏上了她另一朵花瓣,還用指尖刮了刮。 花容:“……” 不能說也不能動,花容差點哭出來,只能轉(zhuǎn)移話題希望男人高抬貴手。 “我、我要多久才能變回去?” 只是身體上的感覺太過明顯,花容一開口,嗓音是說不出的嬌軟柔媚。 男人原本捏著她花瓣的手倏然一頓,俊眉輕挑,灼人的視線在花容和自己的手間來回逡巡,而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眉峰微動,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