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齊小颯的父親齊修是樂壇舉足輕重的人物,現(xiàn)在當(dāng)紅的一線歌者幾乎都是她父親帶出來的。 齊修當(dāng)年算是少年天才,風(fēng)流倜儻,早早就出了名,二十歲出頭一見鐘情遇見齊小颯的母親云女士,愛得如癡如醉忘乎所以,自此隱退幕后,與妻子過著琴瑟和鳴的日子。婚后不久,就有了齊小颯,倆人更加恩愛異常。 云女士是個大美人,風(fēng)情萬種,在齊小颯眼里,她母親哪里都好,就是醋勁兒有點大。他父親那么個風(fēng)光齊月的人物,為了她母親甘愿退居幕后,也是不想圈子里烏七八糟的事兒破壞他們夫妻感情。平時只從老朋友那里收幾個知根知底的徒弟,幫著寫幾首歌,輔導(dǎo)輔導(dǎo)唱歌,日子過得很是不錯。沒想到這幾個徒弟個個都很出息,名氣越來越大,幾乎每天都有財主拿著錢找上門來。 當(dāng)年收了個唐霖,本是想著給自家閨女搭個伴一起學(xué)習(xí)的,沒想唐霖又帶了他母親那邊一個杜家的小姐。齊修以為這杜家小姐是追著唐霖來的,年紀(jì)也不大,少年人的小情愛,他看著也挺樂。 沒成想人家姑娘是沖著自己來的,齊修非常明確的拒絕,甚至以唐霖的前途為威脅,杜家小姐才消停了,也沒再出現(xiàn)在他們幾個面前。那時候唐霖和齊小颯都是半大孩子,似懂非懂的,只是知道平時跟著一起上課的杜jiejie不來了,也沒往心里去。 誰知道這杜家小姐是個偏執(zhí)的,以為齊修的拒絕就是因為家里的云女士,找人制造了一起車禍,剛好云女士為了救自己女兒,年紀(jì)輕輕香消玉殞。她父親哀痛不已,愛妻的死也讓他忽視了女兒,母親死了的齊小颯,有父親也跟沒有一樣,跟個小可憐一般。 后來得知真相是有人謀劃害死了自己妻子的齊修,一不做二不休的手刃了杜家小姐,自己也自殺追隨愛妻去了。杜家也有些背景,但齊家就剩下齊小颯孤女一個,也沒有對付的價值,好在她是個上道的,塵埃落定就徹底消失了,這事兒才過去。 “一晃十年了?!饼R小颯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蜂蜜水,嘆息著說:“好多事,過去那么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回頭看,就像別人的故事。” 她說得輕巧,宋崢清心上卻難受得不行。他雖然把自己禁在園子里十年,但父母家人都在,朋友們也會想起他,還算完整。可是齊小颯,在這個世上是真真正正的一個人,不是她想把自己鎖起來,是實在是,天大地大,都沒個歸處。 他走到齊小颯身邊,把水杯從她手上拿走,轉(zhuǎn)過身去擁著她:“現(xiàn)在給你個擁抱,還來得及嗎?” 她的手覆上放在自己肩頭的那只男人的手:“我該說謝謝嗎?” 宋崢清只是輕輕地吻著她的頭頂,好一會才開口:“小颯,你想不想讓我做些什么,為你,為你父母?” 她掙脫了他的懷抱,站到他正對面,擺擺手:“不用了,那是他們大人的事兒,我當(dāng)年就想的很清楚了,一命抵一命,父親已經(jīng)為我母親報了仇,至于他自己,大概只是太愛了,所以追隨她去了?!?/br> 他一時沒法接話,定定的看了她會兒,這姑娘不僅堅強,也想得通透,只是太孤寂了,讓他心疼的不行。 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沖著她笑了笑,那笑藏著很多溫柔,還有一點點喜悅,開口道:“所以你相信一生一世的愛情嗎?” 齊小颯被問得一愣,但還是下意識的回他:“相信?!?/br> 看他笑的那么好看,仿佛要迷惑了自己似的,有點不自然地又補了句:“只是我還沒遇到。” 宋崢清沒再說話,只是站起來將她一把擁進懷里,兩條手臂緊緊的箍住她,不顧她的掙扎,怎么都不放開。她真的好小,跟個小動物似的,他的懷抱像是自然為她而生,倆人鑲嵌的那么契合。 他那么大只,怎么也掙脫不動,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聽了故事發(fā)什么瘋,大概是可憐她吧。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該見的不該見的人也都見了,不知道明天會怎樣,就不要想了,這一刻在他懷里,他愿意抱就抱著吧,反正…人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就像她猝不及防中了「情蠱」一樣,沒準(zhǔn)明天這蠱自己就好了呢,也說不定。 「情蠱」要是這么容易就解了,他們倆人也不至于大晚上還在這里抱著不睡覺。 不過這玩意也有好處,就是抱著抱著倆人漸漸都有了感覺。不知道是因為齊小颯愿意跟宋崢清敞開心扉,讓倆人的親密又更進一步,還是因為她喝了不少的酒,有點迷醉。 總之氛圍很好的情況下,男人和女人的手都在彼此身上不安分起來,宋崢清只是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齊小颯的背脊,而齊小颯也不再抗拒,雙手自然的環(huán)上了他的腰。 她身上的真絲睡衣是前幾天李魚麗送過來的那一堆中的其中一件,真絲的純白色睡袍,衣服很薄,他很輕易的就感受到了她身上逐漸升高的體溫,手掌的撫摸就更加用力了。 齊小颯被這樣抱著有些熱,估計酒勁兒上來了,只想掙脫同樣體溫在升高的男人身體。 只是宋崢清終于放開她時,嘴唇卻含住了她的。真的只是含著,就像在口中含著汁水飽滿的新鮮荔枝一般,時不時用舌頭舔兩下。她被他這么一下下舔著只好張開了口放他進來,這回他卻不舔了,改咂吮著她輕巧的小舌,弄得齊小颯呼吸不暢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 他卻笑著拿兩只手揉著她的耳珠,固定住不讓她躲閃。 兩個人像在跳著輕快的舞蹈,她躲閃著他就進一步,總之沒能全身而退,反而被這個男人弄得氣喘吁吁。 宋崢清調(diào)情的技術(shù)實在是好得不行。不急不緩,看似沒使一分一毫的力道,她卻怎么都只能在他的身軀懷抱里。 等她終于要憋過氣去時宋崢清才放開,卻在她耳邊輕聲說:“在你遇到一生一世的愛情之前,請允許我陪在你身邊,小颯。” 說著,他的手往她身下探去,微涼的指尖摸到一絲滑膩,他笑著親了親她已經(jīng)泛紅的眼角,成功的讓齊小颯羞窘的不行。 她只是被他親著就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