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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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津,你聽我說,我是個正經人。”寒燁著急道,畢竟婚約在身,誤會了不好。 “正經不正經的,反正都來了,進去坐坐罷?!苯蚵氏炔饺肓四吧洗洪w,心想,這雖是花樓,總歸也有青倌罷,聽一聽小曲也不錯。 進了里頭,裝飾倒是頂尖的好,豪華而不失風雅,在里頭喝酒的客人,依舉止衣著來看,似乎也是些高雅的人。 見兩位俊朗公子進來,那老鴇趕忙過去招呼,笑盈盈道:“兩位道爺里邊請,兩位道爺瞧著眼生,是第一次來罷?” 江津點頭。 心里卻好奇,這老鴇怎開口就是道爺,而非公子? “那,我們陌上春閣的規(guī)矩,兩位道爺都懂罷?”老鴇問道。 江津又疑惑,一進門便談規(guī)矩,這花樓竟是這樣做生意的?于是問道:“什么規(guī)矩?” “其實也沒什么……我們陌上春閣只招呼道爺,這里的姑娘,只賣身,不賣藝,只收靈石,不收銀子?!?/br> 第34章 只賣身,不賣藝? 這么會玩嗎? “七郎可真是會找地方,這樣曼妙的溫柔窩都能找到,想必是常來的?!苯蛴指疅畲蛉さ?。 這下,寒燁的面色又鐵黑了幾分,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解釋,越抹越黑。 帶著未婚妻逛只賣身不賣藝的青樓,怕是幾百年間,獨他一份。 江津又揶揄道:“大家都是男人,我懂我懂,七郎今夜盡管盡興,我必不多言?!?/br> 寒燁:“……”不,你不懂。 “我們只是想來喝酒聽曲的,鴇母且去安排個清倌兒罷?!焙疅畹?,事到如今,江津偏要進去,他也唯有硬著頭皮上了。 老鴇一聽此話,當即沒了興致,挑了挑眼神,傲慢道:“呦,道爺想聽小曲可來錯地方了,咱陌上春閣可沒有清倌兒,紅倌兒倒是有幾位,余下的便是神女,皆是要賣身的……” 清倌兒是只賣藝,紅倌兒是賣身又賣藝,神女則是只賣身。 撇了撇嘴,老鴇又道:“陌上春閣的姑娘求的是**快活,哪個有閑情雅致陪你喝酒聽曲,想聽曲,別處去?!?/br> 一副休要礙我生意的神情。 若是老鴇客氣一些,江津早便走了,換個地方而已,可老鴇如此囂張,按江津的脾性——老子偏就不走了,不是求**嗎?老子今晚就銷了你的魂。 寒燁見江津臉上已有些不爽,當即對老鴇冷道:“廢什么話,前頭帶路,我家津津想進的地方,誰還能攔著不成?” “可我們這真沒清倌兒……” “沒有那便讓紅倌兒來唱,若是還沒有,便由你唱?!焙疅罾淅涞?,“鴇母是瞧不起我,還是怕我付不起靈石?” 今夜之事,已讓他在津津面前丟人,老鴇竟還敢阻攔,寒燁如何能不怒? 言語間,一股壓勢推向老鴇,似是壓住了老鴇的胸膛,令其呼吸不得,憋得臉色發(fā)紫。 稍稍懲戒之后,寒燁收回靈力,老鴇緩過勁,不敢再放肆,客客氣氣道:“兩位道爺里頭請,奴家這便去安排?!?/br> 老鴇見二人衣著不像普通道者,實力了得,說話硬氣,豈會敢再得罪? …… 進了紅樓里頭,江津才發(fā)現大堂墻上雕刻有“合歡宗”幾個大字,心間恍然大悟,原來是合歡宗旗下的產業(yè),無怪只賣身不賣藝。 像合歡宗這等無節(jié)cao可言的宗門,開一個窯館算得了什么。 合歡宗里的女修,既然選了那樣一門功法,便只能勤奮“勞作”,采集精華,聚收其中的陽力,方可精進修為。 故,陌上春閣只招呼道爺,便是為了收集男修們的精華。 合歡宗的女修們,道侶在時便留在宗門修煉,道侶不在,便到陌上春閣掙掙外快,此乃是常態(tài)。 這等你情我愿的事情,倒也分不出誰對誰錯,不過是與世上俗法相悖,令人不齒而已。 江津只是在書籍中看到過寥寥數語,如今來了這里,發(fā)現確有其事,亦是震驚——竟真的有人為了修道不設下限,如此出賣身子。 這弱rou強食的世界,著實讓人唏噓。 江津正愣神之時,不經意間,發(fā)現第二層的閣樓上,竟掠過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本不敢相信,可定眼一看,白裙飄飄,盈盈動人,那不是女裝大佬蘇奕還能是誰?雖蒙了紗巾,可江津認得他的眉眼。 只見蘇奕摻在一隊鶯鶯燕燕之中,正在任由客人們挑選。 江津啞然,蘇奕可真是個“寶藏小師弟”——不光是喜好女裝,還如此放浪,大晚上的出來掙外快?宗內空虛出來尋快活?或是他與合歡宗本就有什么聯系? 這膽子也太大了些。 可他又隱隱覺得,女裝大佬不是那樣的人,起碼氣質上就不像。 老鴇將江津和寒燁引至一包廂之中,派人送來各類吃食和好酒,自然不在話下,不久之后,便帶了一群姑娘過來,讓江津二人挑選。 蘇奕正在其間。 蘇奕這時也看到了江津,愣了一下,而后發(fā)現江津正不懷好意地笑著望向他,于是皺了皺眉眉頭,微微擺頭,示意江津千萬不要選他。 “兩位道爺,這些便是今夜還未入榻的紅倌兒,看看可有合心意的。”老鴇介紹道。 江津在那排排站的姑娘面前踱步,佯裝仔細挑選,一會聞聞,一會挑挑下巴,像極了風流公子。 最后隨意一指,偏偏就指在了蘇奕的身上,道:“就她罷?!?/br> 蘇奕自然心怒,只不過此時不好爆發(fā),忍著。 老鴇卻沒要走的意思,仍與那一排姑娘站在一旁笑盈盈地候著。 “怎么,鴇母還有事?”江津道,示意她們可以走了。 “還有一位呢?”老鴇問。 江津不解,隨口便道:“什么還有一位?” “一位姑娘就夠了?” “夠了?!?/br> 老鴇頓露驚訝的神情,道:“你們兩個……她一個……你們三個……哦哦哦,我懂了,懂了,是奴家見識短淺了,奴家這便帶她們退下,不打攪兩位道爺,兩位道爺玩得盡興,盡興。” 言罷,匆匆退下,未被選上的那些合歡宗女修皆羨慕望向蘇奕。 江津嘴里嘟囔著,抱怨道:“什么兩個三個四個的,把我都給說迷糊了?!?/br> “津津當真不懂?”寒燁意有所指道。 看到寒燁意味深長的神色,江津方才恍然大悟,頓時尷尬到凌亂,口齒不清:“她不會是以為我們仨要……那個啥吧?” 三個…… 天吶,老鴇你快回來聽我解釋,我不是那樣的人。 江津后又一想,不光如此,他們三還全都是男的!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 此時,蘇奕已是怒氣暴漲,他那大小姐的暴脾氣,可不是蓋的,當即拍桌,指著江津鼻子罵道:“江津,你為何要壞我好事?我分明示意你莫要選我,為何還要一意孤行將我留下?” 江津見蘇奕發(fā)怒,他自然也怒,道:“你堂堂連云宗的弟子,男扮女裝我管不著,可你夜里跑到這種地方,還好意思怪我壞你好事?……你倒是說說,壞你什么好事,是一夜**,還是黑鯉戲紅蓮?” 江津說完,蘇奕更是勃怒,爭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污人清白,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半夜逛青樓,就為那點齷齪的事,我是來匡扶正義的!” 正氣凜然。 不像說謊。 “到這種地方匡什么正義?我看你是想框我?!?/br> “我懶得與你說,好不容易尋得一個機會混進來,全被你給攪黃了,也不知何時還有機會能再混進來。”蘇奕抱怨道,邊說邊準備離開,不愿再理會。 臨了,還嘲了一句:“爺我先走了,不打攪你們逍遙快活,惡蟲?!?/br> 江津此時也大致感覺到,自己或許真的誤會蘇奕了,一則是慚愧,二則是好奇,于是攔下蘇奕,道:“蘇師弟,你先莫要急,若是師兄真的誤解你了,你也當給師兄一個賠禮謝罪的機會罷?你且說說,你為何要來此處?” 蘇奕想了想,約摸是覺得江津還算個正人君子,才解釋道:“我懷疑此處暗藏著不正當的交易,欲要仔細查查?!?/br> 江津:“……”青樓,自然有不正當交易,這還用得著查? “師弟是指合歡宗的那些女修前來這里汲取精華?”江津問道。 “他們你情我愿的,與我何干?我雖不齒,也不至于以身過問。”蘇奕白眼道,“我指的是,此處或許是一個販賣爐鼎的窩點?!?/br> 江津當即大驚。 販賣爐鼎指的是,某些邪修專門捕捉修為尚淺的初道者,不管男女,再將他們煉成爐鼎售賣給其他邪修,用于取樂,或用于汲取修為。 爐鼎的天賦越高,售價則越高。 此等做法邪惡至極,天法不容,江津亦是萬分憎惡。 若此處真是一個黑窩點,蘇奕敢只身試險,還真真是匡扶正義了。 “師弟是如何得的線索,就不怕這是個陷阱?”江津問道。 “我前幾日下山購買胭脂,路過此處,發(fā)現一輛馬車從里頭拉出幾個大木箱,我察覺到木箱里有靈力浮動,便一路跟隨,最后跟至深山之中……只可惜,那隊人馬中有個賊人修為不淺,發(fā)覺了我的跟蹤,當即遁走,剩下幾個皆是百姓,被遁走那人捏爆了喉骨,無一存活。”蘇奕說道。 “木箱里頭裝的便是被捉的初修者?”江津問道,他沒有用“爐鼎”一詞,是為了尊重他們。 蘇奕點頭,同時亦神情暗傷,失落道:“皆是一些初初長成的女修,天賦頗佳……只可惜我發(fā)現晚了,她們已經被抽了六魄,回天無術,我只好渡了她們,送她們重走輪回道?!?/br> 言語間,自責,沮喪。 蘇奕又道:“今日我在路中發(fā)現一個新來的合歡宗女修,于是打暈了她,盜了她的身份,混進陌上春閣,便是為了查一查此處,后頭的事,師兄都知道了?!?/br> 聽蘇奕說完,江津是又羞又愧,實在是抬不起頭。 蘇奕在做如此大義之事,自己竟還搗亂,錯怪了人家。 “此等邪毒之事,為道者皆有責去搗毀它,蘇師弟,是我錯怪你了。”江津慚愧道,“不知師弟接下來有何謀劃,若是我能幫得上忙,必在所不辭?!?/br> 多少也要做一些事,好挽回挽回。 蘇奕仔細端詳了一番江津的相貌,發(fā)現其雖不及自己,卻也十分俊美,有幾分女相,若是捯飭一番,或許還能看得過去,于是道:“倒還真有一事,或許師兄真可以幫忙,就看師兄愿不愿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