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捉住你啦、豪門兒子得一送一、被迫穿成反派的嬌氣親媽、等天亮、代號(H)、呼吸決定、折斷安徒生之筆、楽園 //骨科 病嬌、泉客、許你十個愿望
“今日我有要務在身,恐會晚歸,不必等我?!?/br> 嬴妲乖乖地點頭,腦袋藏在厚重狐毛的帽檐下,更顯精致小巧,瑤鼻櫻唇,腮凝新荔。他看得魂魄一蕩,忍不住當著眾人面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余人皆怔悸不敢言,嬴妲心跳怦然,將他的衣襟弱弱地扯了下。 “我也想要?!?/br> 他疑惑了瞬,嬴妲的手指正指向畫架上那幅畫著鄢楚楚的美人圖。 她天生軟嗓,柔若嬌鶯,蕭煜抖著一對胳膊的雞皮疙瘩,與周清遠遠走開兩步。 嬴妲又細聲道:“可以么?” 她眼也不眨,脈脈凝視著他漸泛起笑意的黑眸。 第25章 閨房 蕭弋舟哄了她一回,說改日, 嬴妲得了準信便暢懷起來了, 臉頰紅撲撲地, 偷覷他,蕭弋舟笑了。 周清目瞪口呆。 濮陽達備好馬匹, 囑咐下人喂完馬草,將馬韁牽著到了正門口, 蕭弋舟看了眼便去了。 等人走了, 鄢楚楚將畫架收起來, 拎著往書房去,嬴妲后腳跟著。 鄢楚楚還怕她多心, 沿途同她說:“那一幅丹青是官海潮送來的, 說在眾奴間覓得了沅陵公主, 請公子前去辨認, 公子婉拒,他又送那畫來, 那丹青正是昔年平昌顯貴所贈, 官海潮假意猩猩, 試探公子,公子無奈只得收下, 答應贈還一幅公主丹青圖為回禮?!?/br> 她頓了頓, 朝還懵懂的嬴妲道:“公主綺容玉貌, 國色之姿, 公子不欲讓外人瞧見, 故讓我代替公主入畫,瞞天過海,但這畫中美人,也不盡然是我?!?/br> 走到門口時,鄢楚楚將畫架收攏,側身搬入書房,嬴妲搭了把手,倆人將畫架移到書桌側。 “軟軟,你若是為了公子好,別纏著他,帶你出門。” “盯著這里的人太多,公子人手不足,防備決不能說是滴水不漏?!?/br> 嬴妲委婉地應了,示意已知。 晚間嬴妲果然沒等到蕭弋舟便入眠了。 駐軍地的孫河始終纏著蕭弋舟,教他喝了不少酒,打馬回府,沿途酒勁蒸起來,胸悶火熱,如烈焰包卷。 他走到寢房外時,燈火已熄,幾叢桂樹掩映之下幽幽一座矮房顯得分外闃靜。 蕭弋舟瞇了瞇眼,將脹痛的眉心揉了兩下提步走了進去。 她放下了簾帳,人靜靜地在里頭躺著,如隔霧觀花,檀木桌上銀壺滴漏點滴清晰,嵌著縷銀光。 深夜里靜對著酣睡嬌臥的美人,蕭弋舟覺腹中濃酒又翻攪起來,一陣火熱。 嬴妲熟睡著,身上忽然重了許多,她難受地發(fā)出貓兒似的低吟,身上猶如一把毛刷刷過,又難忍,又隱晦地有著一絲舒適。 直至那股不適感愈加強烈,她迷蒙地睜開眼,便被他欺身而入。 “唔……” 床板吱呀吱呀,斷斷續(xù)續(xù)搖了兩個時辰。 嬴妲最后哭起來,哭得聲氣兒都快斷了,他才下去,將她抱著,嬴妲難受極了,想如以往那樣傳水,他偏不讓。 蕭弋舟昏頭漲腦,只想摟著女人睡了,她今日卻很不安分,他惱了,“不許動?!?/br> 嬴妲不知問誰借的膽,竟敢不聽了,“我要去清理……” 他冷冷道:“清理什么?” 嬴妲愣住,蹭地臉頰如火。 “公子,我……怕……萬一有孕……” 他耕耘頻繁,嬴妲又阻止不住,生怕不留神懷上了,這節(jié)骨眼上,是能壞事的。 蕭弋舟更惱,“既不想要,明日起我讓煙綠每日一碗避子藥伺候你?!?/br> “我沒有不要。” 被平白無故一陣冤枉,嬴妲眼眶都急紅了。 蕭弋舟并非不善飲酒,只是不能過量,醉酒易生事端,他家風嚴明,有酒能不過三盞之訓,但今日無端甚是開懷,孫河又殷勤勸酒,擊鼓雷鳴,當時宴饗場景,不飲酒似乎不夠男人,便放肆了一把。 此時后勁仍在,太陽xue脹痛難忍,與嬴妲放肆縱情,周身疲乏難動,她還不老實,他抬起手便在她臀上狠擊了一記。 嬴妲悶悶一哼,吃痛地怒盯著蕭弋舟。 “你打我。” 她控訴起來。 “我父兄都不打我!” 還在嘟囔,蕭弋舟頭疼不已,將她摟緊了一些,薄唇印在她的耳垂畔,“不想喝便不喝,生了我養(yǎng)?!?/br> 嬴妲臉頰guntang,羞臊震驚地扭頭往下蹭了下,他濃密的睫毛微覆,已合上了雙眼。 他是個好看的男子。 隨著他的戰(zhàn)神名聲傳遍大卞的,還有他的美貌,嬴妲從無數(shù)官員嘴里聽到過關于西綏蕭泊的溢美之詞,原先不信,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動了凡心,便想見他一面。他入平昌為父皇賀壽那會,在演武場幫大皇兄帶兵,嬴妲央著大皇兄為自己引薦,才有了后來的相識。 倘若他不是這么美貌的男子,她就不會看上他了。細細想來,自己果真是個俗人。 他那時在她面前非常拘謹,因為口舌不便,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冒,盡量說清楚,避免她看輕。 但嬴妲以為人無完人,蒼天有眼,必要從這么好的男人身上收回點什么。 嬴妲總很耐心等他說完,從來不會打斷,偶爾他詞窮,或者說不出來,急得臉紅的模樣,能將她逗樂,但他知道她的笑聲里沒有一點輕賤他的意思,索性就不說了,陪她一起笑。 那會兒蕭弋舟是個很溫柔的男人,至少在她面前是的。 可以前越是溫柔,現(xiàn)在這個愈發(fā)顯得粗魯蠻橫,嬴妲忍不住嘟了紅唇,埋怨地胡思亂想著。 但這幾日與楚楚姐出入相與,才得知蕭弋舟原本便是強橫睥睨個性,當年她嘴里那個溫柔男子,大抵是世子初動凡心不知所措了,行事舉動皆遲鈍緩慢了,才會讓人覺得呆呆的甚至有幾許木訥。 蕭弋舟皺眉閉著雙眸,半夢半醒之間,手掌在他打過之處慢慢揉了揉,嬴妲蹭地臉頰血紅,咬住了嘴唇,怕發(fā)出一丁點聲音弄醒他。 揉了一會,才熟睡了。 嬴妲渾身不適,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一宿過去才稍稍合眼。 醒來時動了下被壓得酸脹的胳膊,朝外翻過去,蕭弋舟不知何時起了,正坐在床尾凝視著他,他已衣冠盡理畢,漆黑長發(fā)只綁了一條大紅發(fā)帶,著葡萄紋玄服勁裝,足踩長靴,兩綹長發(fā)散于鬢邊,頗有風流之味。 嬴妲先臉紅局促起來。 這樣實在太好看了一些。 “怎么這般裝束?” 蕭弋舟坐過來,將她抱起,嬴妲柔若無骨地倚住他的肩,柔和的青絲肌膚之香,幽暖怡人。他神色平靜,將嬴妲的下頜捏了下。 “帶你出去?!?/br> 嬴妲歡喜起來,“當真?” 蕭弋舟眉梢一挑,“只是你若乏力不起,便作罷了。怎么還不起?” 嬴妲便立即要跳下來,從床上走下來,雙腿一軟,又重重地跌回男人懷里了,她驚愕了,臉色漲紅,“你……你昨晚太欺負人了……” “是么?!笔掃鄣溃白蛲碜砹?,倒不記得做過什么。” 嬴妲憤懣地嘟唇,最后還是決意不說,自己去取了一件稍微得體的衣裳,穿戴好了,用銅絲篦子將一頭烏潤長發(fā)攏住,梳成簡單傾髻,手上套著三只刻海棠花枝千藤纏繞的雪銀鐲子,熠熠生光。 他在身后等著,今日格外悠閑,也不開口催促一句,嬴妲換好了站起來,銀鐲子晃晃蕩蕩相擊,如鳴佩環(huán)。 蕭弋舟的目光落在她玉白的手腕肌膚上,淡淡問道:“何時添的鐲子,以往沒見你戴?!?/br> 嬴妲眼眸微閃,“是貼身藏著的,從宮里帶出來的?!?/br> 他便沒再多問。 “還有一事,傍晚時分,陳湛妻妹設宴在風荷亭,邀我賞月看字,你若與我同去便跟著,若不去我讓蕭煜送你回來?!?/br> 嬴妲眼睫撲朔,聽說過皇后之妹,聽說原先天下大亂時,自己避入道觀了,削了三尺青絲為尼,后來陳湛勢大,將其接回,聽聞她志趣高潔,才情不輸須眉。 但嬴妲拒絕見與陳湛有關的任何人,垂眸道:“我還是不去了。” 他抿著唇望著她,雖不說話,眉眼間卻頗有些失望之色。 “走罷?!?/br> 他折身出門,嬴妲低著頭跟上。 濮陽達準備的馬車,蕭弋舟先上,她慢吞吞爬上車駕,坐到里頭挨著他,蕭弋舟正襟危坐,讓人放下車簾。 濮陽達手一松,車簾落下,馬車驅動取來。 肅容巍然而坐的男人,在馬車駛動之后,伸出長臂將嬴妲猛扯入懷中,嬴妲天旋地轉地跌入他懷里,吃痛呼喊一聲,便只聽得蕭弋舟咬牙沉聲道:“陳湛妻妹對我有意。” 她愣住了。 第26章 同游 蕭弋舟也想不通透,明明嬴妲是肯為了一幅丹青拈酸吃醋的, 在聽到陳湛妻妹宜陽縣主對他有思慕之意時, 竟然在發(fā)呆。 馬車平穩(wěn)地穿行于鬧市中, 嬴妲雙頰嫣然,呆呆地發(fā)了許久的愣, 她眼眸紅紅地抬起頭,“你對她, 是什么心思?” 果然還是要醋的。 他平靜地垂下雙臂, 神色帶著若隱若無的笑意, “沒心思?!?/br> 嬴妲不甘心地咬著下唇追問:“既然沒心思,又怎么會答應她設宴?” 這話倒問得蕭弋舟一時語噎。 “說不定, 她等會在你酒菜里下藥, 把你迷昏了, 就把你……” 蕭弋舟靜靜地聽著, 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 嬴妲自知失言,嘟嘟囔囔哼了一聲, 側頭朝外, “反正我是不想去的, 公子命令我,我沒辦法, 我心里是不想去的?!?/br> 她將車簾拉開一線, 臉往外飛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