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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長嫡幼在線閱讀 - 第140節(jié)

第140節(jié)

    顧啟珪笑了笑,才慢悠悠的對顧啟陵說道:“兄長,今日就不用了,我剛剛到家,渾身酸痛的緊,到了那失禮就不好了,還是明日一早過去好,也能跟著玨然一塊?!?/br>
    顧啟陵看著顧啟珪油鹽不進(jìn),有些惱怒,看看母親和弟弟都這樣,顧啟陵實(shí)在是不明白為什么,難道真的如自家夫人所說,弟弟越是往上走就越是疏離他這個兄長?顧啟陵想不通,明明他過來是好意,生怕自家弟弟落下不孝的名聲,怎的母親和弟弟都不明白他的苦心?

    顧啟珪把手里剝開的核桃仁放在陸呦手邊,回頭去看看顧啟陵,一陣無語。其實(shí)不得不說,他那個嫂子看起來愛占便宜又小家子氣,但是拿捏顧啟陵是完全夠用的了,以前還不覺的,到了現(xiàn)在顧啟珪有種感覺,顧啟陵的那個腦子恐怕比顧煙琪還不如,顧煙琪小事之上犯糊涂,大事之上卻從來沒有過差錯,反正與李維生活到現(xiàn)在都沒被牽著鼻子走。

    “大哥要是無事就在家里用膳吧,”看到顧啟陵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顧啟珪提醒道,要是無事,再留下用膳,意思就是你要有事趕緊家去吧。

    顧啟陵如夢初醒,猶豫了幾下才退出了房門,出了朱氏這個院子,顧啟陵靠著記憶往門外走,伯爺府他幾乎沒來過,進(jìn)到后院這邊更是幾乎沒有,所以這里的一切他都是不熟悉的,索性不多時就看到了管家,也不至于迷了路。

    “今日兄長許是有事兒,等回頭有機(jī)會我們兄弟再陪著爹爹娘親一起用膳?!鳖檰暱吹筋檰⒘隂]說什么就離開了,回頭安慰朱氏。

    “你有心了,過幾日家里定是要為你和玨然擺接風(fēng)宴的,到時候就能見著了,”朱氏語氣淡淡的,她倒是沒怎么傷心,心已經(jīng)冷了,就是對方做出再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現(xiàn)在都沒有心思去傷心。而且自從他們搬家,長子就沒來幾次,她還能指望什么。

    又過了一些時候,顧國安回來才回來,要不是遇到義親王,他還不知道幼子今日歸家,所以時間晚了些?;氐郊揖椭懒碎L子所行之事,顧國安沒太放在心上,對于這樣的事情,從一開始,男子就比女子更能接受些。

    晚膳自然用的不錯,可謂其樂融融。

    晚膳之后,顧啟珪先把陸呦送回了院子,就去了顧國安的書房。

    公務(wù)上的事情,顧啟珪從來不會瞞著顧國安,這是他的父親,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再說顧國安的經(jīng)驗(yàn)總是會給他一些好的啟迪。

    顧國安聽著幼子講這一段日子的經(jīng)歷,那些心智和膽識羅列出來,就是他也是驚嘆連連,拍了拍幼子的肩膀,一句“做的不錯”足以看的出他的高興。

    顧啟珪也說了些安玨然的事兒,現(xiàn)在安玨然已經(jīng)是沐澈的人,雖然不至于因?yàn)檫@些部署什么,但是至少要了解。

    父子兩人說了很多,一直到子時,顧國安和顧啟珪才出了書房,顧啟珪固執(zhí)的要送顧國安回院。

    “我不是你娘,用不著這樣,”顧國安笑著說道,話是這樣說,對于幼子的行為卻沒有多做阻止。

    顧啟珪聞言笑了笑,以前也是這樣覺得的,總覺的父親頂天立地,但是這次他離開又回來,竟然能明顯的感覺到爹爹娘親老了,尤其剛剛爹爹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的時候竟然需要扶著椅子把手借力了,那個舉動就是現(xiàn)在想起來顧啟珪心中還是刺痛。‘人到七十古來稀’,顧啟珪心內(nèi)有了些危機(jī)感。

    到了地方,顧啟珪看著進(jìn)院的顧國安,突然開口:“爹爹,等事情告一段落,您退下來吧,兒子定能撐起顧家的。”

    顧國安的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看這個他引以為傲的兒子,過了一會兒,笑著說道:“好,那爹爹就等著了?!闭f著就進(jìn)了院子。

    過了一會兒,顧啟珪才抬步回自己的院子。

    第243章

    第二日一早,安玨然早早就過來了伯爺府,那時候顧國安上早朝都還沒有走,一家人用了膳食之后,還和顧國安、顧啟珪一起進(jìn)書房說話。天大亮起來,安玨然和顧啟珪一起去顧府請安,這其中,安氏對兩人的差別對待自不必提,畢竟這是顧啟珪遭遇的常態(tài),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過這次倒是有些不一樣,這一次顧啟珪和安玨然到的時候,蔡氏領(lǐng)著孩子也在,看到顧啟珪剛開始態(tài)度諂媚,但是多次之后看到顧啟珪理都沒理就嘰嘰喳喳的開始說四六不沾的話,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指責(zé)。

    顧啟珪看了看蔡氏,其實(shí)并不明白蔡氏為什么酸,他現(xiàn)在所得的一切又不是踩著顧啟陵才得到的,而且憑什么她說要幫忙自己就得出手。再看看了猶自作樂的顧雍,顧啟珪沒有話要說了,現(xiàn)在他甚至有些覺得顧雍的這爵位倒不如讓與其他幾房更好些,那樣怎么說也還是個傳承,二叔家的暫且不論,三叔家的二哥就不錯,要是像這樣傳給顧啟陵,恐怕以后也是守不住的。

    當(dāng)然這些顧啟珪也就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沒有開口說出來,他和安玨然客氣的給顧雍和安氏請了安,對蔡氏視而不見,就是小的顧啟珪也是理都沒有理,看到侄子現(xiàn)在長成的那個樣子,顧啟珪唯一的感覺就是以后自己一定要引以為戒,孩子絕對不能養(yǎng)成這樣。

    一直到出了顧府,顧啟珪和安玨然兩個人才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之后的一段時間,顧啟珪和安玨然也沒有如想象中的那樣忙起來,反而還很輕松。許琦犯的的事情到了京城變得更麻煩了一些,皇帝沐邱遲遲沒有消息消息傳出來,而且不僅如此,他們這些從兩廣回來的一行人自回到京城都沒有得到召見,甚至朝堂對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安排,不過俸祿什么的倒是照他們?nèi)蓮V時候的在給。

    嗯,這樣一來他們還算是公職人員,只能一日日的去關(guān)押許琦的大理寺報道,但是畢竟他們不是大理寺的官員到了也沒什么事要忙,整日的就是百無聊賴。不過之前被召見過的周守硯也時常過來,不知道因?yàn)槭裁词聝?,眉頭是一日皺過一日,似乎是有什么煩心事兒,但是始終沒有與他們說什么。

    顧啟珪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當(dāng)然不是沒有原因的,京城中傳聞當(dāng)今圣上將不久于人世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是的,皇帝沐邱又一次倒下了。不過因?yàn)殂迩裰耙呀?jīng)倒下太多次,上一次都說不行了,兩王都已經(jīng)監(jiān)國,但是沐邱最后還是好轉(zhuǎn)了,所以這一次沒有人輕舉妄動,但是這一次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隨著顧國安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顧啟珪心中有種預(yù)感,現(xiàn)在這種情勢恐怕真正是風(fēng)雨欲來。

    皇帝出了這樣的事情,兩王那里又是混亂一片,沒有人安置他們這一群人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過就顧啟珪而言這種情況倒是還不錯,畢竟這樣讓他有時間多做準(zhǔn)備,也有時間多陪陪自家夫人和母親。

    陸呦的肚子越來越大,一入十一月就像是被吹了口氣兒一樣一下子就像皮球一樣滾了起來,現(xiàn)在的每日都懷揣個皮球左右動彈。只是看著,顧啟珪都覺得嚇人,怕一不小心,自家夫人就得著力不好摔倒在地上。尤其今年是個寒冬,一入冬是連著的下雪天,沒有停的樣子,這外面都是冰天雪地,路上滑是一定的,這種情況下顧啟珪當(dāng)然更是擔(dān)心。

    這些日子以來,顧啟珪是拘著陸呦不讓她出門亂逛,就是房門都是極少出的,但是每日待在房間里到底是不好,所以顧啟珪找著空閑就待在家里,那樣能扶著陸呦出門走走,也算是放個風(fēng),這樣的事情也只有自己坐起來才能放心些。索性陸呦本來就是安靜的樣子,肚里孩子來之不易她是知道的,自然不會拿孩子開玩笑,而且她享受和夫君在一起的感覺,甚至覺得自出生到現(xiàn)在,這一段日子是她最開心的時候了。

    不過人就是這樣,沒有的時候想著,得到了之后還容易惴惴不安。

    現(xiàn)在,朝堂之上忠親王和義親王分庭抗禮,朝堂之下兩王也是暗暗較勁兒,只從安玨然最近變得忙忙碌碌就能看出來,顧啟珪最近沒有什么可做的事兒,就是去大理寺枯等的次數(shù)也少了很多,他現(xiàn)在所有的時間都拿來做最重要的事情——陪著陸呦?,F(xiàn)在陸呦肚里的孩子已經(jīng)近六個月,最近幾日陸呦腿會浮腫,本來纖細(xì)白直的大長腿現(xiàn)在會腫的跟發(fā)面饅頭似的,一戳連個坑都沒有,看的顧啟珪直打愣,隨之就是心疼,但是心里再著急,這也沒法避免,顧啟珪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元大夫所說的每日給陸呦按按腿,雖然收效不大,但是到底會好一些。

    這邊顧啟珪磨刀霍霍的一心想為自家夫人做些什么,那邊陸呦看著無所事事的顧啟珪心里也是愁。

    “今日真的不忙嗎?不會耽擱夫君公務(wù)吧?”陸呦扶著顧啟珪的手在房間里走動,雖然一旁有夫君撐著力,但是其實(shí)她走的并不輕松,畢竟現(xiàn)在肚子里揣了一塊rou,身體上的著力點(diǎn)已經(jīng)全變了,走起路來很是費(fèi)勁兒,但是夫君聽接生嬤嬤說多走走生孩子的時候能少受些罪,之后就一直記著,平時就是再忙也會記得帶她動動,不過最近夫君也不出公務(wù)了,別是為了自己吧,陸呦心里惴惴。

    “不會,最近京城里亂的很,大理寺那邊的事情恐怕得等這事兒解決之后再說了,我去不去沒有什么分別,再說我之前和周大人告了假的。”顧啟珪小心的扶著陸呦,回答問題也是慢悠悠的,看著陸呦尖尖的肚子他心里就發(fā)顫。

    因?yàn)轭檰暭依镉须p胞胎的傳統(tǒng),之前他以為陸呦肚子里也是雙棒,后來經(jīng)元大夫確診說只有一個,顧啟珪才松了一口氣。在這個年代,雙胎可不是好生的,危險更大一些,不過這口氣剛下去,另一口氣又提了上來,一個孩子肚子就這樣大,也太嚇人了,所以顧啟珪每日都讓陸呦多走走,等生的時候也能少受些罪。

    陸呦狐疑的看著自家夫君,這些事情鬧得有些大,就是她也知道現(xiàn)在外面的光景很亂,但是爹爹常說亂世出梟雄,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是建功立業(yè)的時候,夫君一直待在家里沒有問題?其實(shí)說起來,陸呦是一千一萬個不想自家夫君涉險,但是自古男子成家之后當(dāng)以立業(yè)為重任,顧家是世家,夫君怎么也不能碌碌一輩子不是,但是看到夫君小心翼翼的對待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開口了。

    看到自家夫人想說什么卻說不出口的樣子,顧啟珪嘆了一口氣,輕聲安慰陸呦:“再過兩日我就要開始忙了,恐怕不歸家也是有的,奧時候我讓娘親和二姐過來陪你?!?/br>
    陸呦臉上一紅,原來夫君已經(jīng)有打算了,等顧啟珪的話說完,陸呦立刻就婉拒,“娘親那里還有兩個小的,已經(jīng)夠費(fèi)心神的了,怎么還能為我傷神。二姐那里也有孩子,還是當(dāng)家主母,時常過來照顧我算是什么樣子,你不要為二姐增負(fù)擔(dān),我一個人在家也可以的,不是還有嬤嬤她們嘛。”

    顧啟珪回家之后,陸呦這邊朱氏就不用太費(fèi)心了,所以就親自去張府接了兩個外孫過想親相親相,這其中的過程如何不必提,總之顧家是正經(jīng)外家,張家那邊根本沒有阻攔的理由,這段日子以來朱氏就顧著兩個小的,身上并不輕松。顧煙琪那里更不用說,李維今年雖然沒有歸家,但是自江南來了不少親戚,之前和二姐鬧矛盾的李家伯母也在,他們作為娘家人還是不去搗亂為好。

    “我有分寸的,咱也不會把jiejie拘在家里,二姐夫不敢說什么,這與他家里人有什么干系,難道出嫁了還不能回娘家了。不過娘親那里確實(shí)有些困難,這段日子我沒要兩個小的過來了,你自己也注意些。”這倒不是不喜兩個小的,主要小孩子手下沒輕沒重,現(xiàn)在又下著雪,對沒怎么見過雪的孩子來講,整日都是瘋跑亂跑的,陸呦現(xiàn)在這種情況自然還是注意著好些。

    陸呦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夫君現(xiàn)在是好意為她著想,當(dāng)然不能淡然拒絕把路堵死了,那樣也太讓人傷心了,不過私下里陸呦已經(jīng)下定決心,等見到娘親和二jiejie一定著重道謝,然后讓她們各忙各的,她身邊又不是沒有人。

    之后沒過幾日,顧啟珪果然忙了起來,雖然日日都回府,但是他們經(jīng)常見不得面,往往他回家的是很陸呦也已經(jīng)歇下了。也只有在早上陸呦一夜無夢醒來,腿上沒因?yàn)槌榻顒硬坏茫碌氐臅r候腿也沒有脹,才會知道自家夫君昨日回來過了,每到這時候陸呦心里都是淡淡的甜。

    顧啟珪正忙的事情與許琦之事無關(guān),現(xiàn)在兩位皇子劍拔弩張,甚至在最近的一次早朝上,本該義親王沐澈主持,忠親王卻強(qiáng)硬想取而代之,最后只能兩王同時協(xié)理上朝,這樣矛盾就來了,對一件事情,他們的想法和處理方法是完全相反,都是怎么對自己好怎么來,總之是火藥味十足,這樣情況之下,許琦的事情早就被他們放在腦外了。

    這種情況也算把兩王的爭斗放在了明面之上,雖然咬來咬去的行為說不上雅,但是現(xiàn)在他們都不能后退,畢竟現(xiàn)在中立的朝臣正在觀風(fēng)向,他們只會倒向強(qiáng)的一方。

    顧啟珪正在關(guān)注的事情是有關(guān)羅國的,許久都沒有關(guān)注的扎布耶又在行動了。最近扎布耶重新登記,重新掌管羅國,雖然因?yàn)轭檰暫豌宄旱慕槿敫冻龅拇鷥r不小,但是不管怎么說,扎布耶終究是站起來了。

    這個結(jié)果顧啟珪已經(jīng)等了好幾年,現(xiàn)在也算是得償所愿,這一次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過扎布耶的,這事兒也算是他與沐澈共同想做的一件事情,所以就算沐澈那邊缺人手,還是派了安玨然過來。

    “主子,羅國靠近北境,要是動手也是從那邊開始,但是現(xiàn)在陸家站隊(duì)還不明顯,我們這邊對策并不好弄?!边@話是顧擎問的,他們正在討論扎布耶一事,其實(shí)這疑惑也是有道理,現(xiàn)在北境陸巖做主,陸霆空有一身才華和果決,也不能明目張膽越過自己父親從祖父那里接權(quán),雖然陸老爺子有這個打算。

    陸巖心胸向來小,就是與軍事才能一事上也是平庸,但越是這樣的人越自負(fù),越不知道自己的能耐,按照之前他們的情報,忠親王已經(jīng)多次派人去北境,按照陸巖的性子,現(xiàn)在姓什么已經(jīng)不一定了。

    “扎布耶現(xiàn)在東山再起,行事肯定是高度小心著的,一事半會兒肯定不會動手,他現(xiàn)在還在等時機(jī)?!鳖檰暤恼f道,所以現(xiàn)在他們急也不急。想也知道扎布耶等的時機(jī)就是就是大齊完全亂起來,好坐收漁翁之利,畢竟兩王相爭必有一傷,那位子只有一個,忠親王浸yin多年,手中勢力必然是有,而義親王的作為后起之秀也不逞多讓,只要動手就是惡戰(zhàn),但是時間是說不定的。

    安玨然也是這么想的,只要大齊內(nèi)部一亂,外患就都來了,到時候才是他們真正忙的時候,現(xiàn)在他們做的都是前戲。

    第244章

    轉(zhuǎn)眼就到臘月,京城寒風(fēng)越來越重,雪是一茬接著一茬,沒有停息的時候,京城街道之上更是蕭條,顧啟珪每次走在街上都會感嘆一聲,他自滿月被抱來京城,除了先前不得已離開了六年,大部分的生活都是在京城,這還是第一次在京中看到這樣蕭條的樣子,街道之上幾乎沒有行人不說,就是兩旁的店家現(xiàn)在也沒有敞開門做生意的,當(dāng)然這主要也是因?yàn)檠┫碌膶?shí)在是大,百姓大都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出來閑逛,沒有百姓上街,他們的生意自然也做不起來了。

    這段時間大齊局勢漸漸不好,就是四方兵馬也隱隱有亂動的痕跡,尤其最近兩王動作大了些,就是鄰國的扎布耶可能也得到了消息,最近開始大規(guī)模的招兵買馬,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想從大齊這邊分一杯羹的,畢竟羅國自身問題擺在那,不能依靠自身自給自足就只能靠著別家。

    不過扎布耶的打算肯定不會很容易就能實(shí)現(xiàn),畢竟現(xiàn)在沐澈和顧啟珪已經(jīng)盯上他了,雖然他本身應(yīng)該是還沒有發(fā)現(xiàn)。顧啟珪和沐澈兩人有些像,尤其是在對待敵人的問題上,他們的耐心十足,這幾年來他們也派人潛伏在羅國,在扎布耶重新站起來的這個過程中制造了很多問題阻撓去阻撓他,最后玩好了才放手讓扎布耶登了上去,因?yàn)樗麄兌贾赖堑脑礁咚さ迷綉K。總之,這兩人都是難纏的對手,輕易不會放棄,而且武力值足夠強(qiáng),所以扎布耶最后會如何還待兩說。

    不過雖然話是這樣說,其實(shí)顧啟珪和沐澈現(xiàn)在都還在京城待著,沐澈忙著奪嫡,自然不能離京,每日都要與不同的人周旋,雖然有心但是畢竟分身無術(shù),只能把這件事情交給顧啟珪和安玨然去辦,他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萬一出事一定要把活著的扎布耶交給他,顧啟珪自然是應(yīng)下了。

    而顧啟珪現(xiàn)在沒有詔令輕易離京不合規(guī)矩,所以就只能提前部署手下暗衛(wèi),做好計劃,不至于在事情到來的時候手忙腳亂,讓己方勝算更大一些。前面一些時候,顧啟珪和安玨然一起布置,到了后面顧啟珪就讓安玨然回去了,現(xiàn)在沐澈那邊正是用人的時候,也不能讓玨然跟在他這邊蹉跎了不是,而且身為武將,玨然在禁衛(wèi)之中有些話語權(quán),與沐澈來講是一大助力。在北境那邊,顧啟珪已經(jīng)派人盯著了,甚至還讓人滲進(jìn)了軍隊(duì),總之,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扎布耶為他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為了這些事情,顧啟珪忙忙碌碌的布置了很多,恨不得把方方面面都考慮清楚了才好,但是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顧啟珪這樣想也是想多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臘月初八,也就是俗稱的臘八節(jié),這一日早上用臘八粥是習(xí)俗,官員也不例外,自高祖在位時這日就不上朝,這慣例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

    而顧家在這一日早上會一家人聚一席,這倒是習(xí)慣了,所以顧啟珪專門錯開了公務(wù)時間,留在伯爺府和家人一起吃粥。這樣的事情當(dāng)然忘不了安玨然,除了從兩廣回來的那一日回過家一次,后來的這些時候安玨然就直接住在了顧啟珪之前為他置辦的院子里,在他們離京的這些時候,朱氏已經(jīng)把宅子修葺好了,就連下人都已經(jīng)安排好,再加上離伯爺府近,倒是有了些家的感覺,總之住的挺舒服。

    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就是不用腦子顧啟珪也知道那邊顧玲燕肯定又作妖了,對于這樣的事情,顧啟珪已經(jīng)不想發(fā)表意見了,恐怕不只他就是全天下人能理解顧玲燕的找不出幾個,明明是她自己千求萬求來的孩子,怎么還不知道珍惜,顧啟珪是不清楚她的腦回路的。

    臘八節(jié),煮八寶寓意的粥,各種不易煮的豆都是前一日晚上泡上的,天剛蒙蒙亮顧府下人就開始準(zhǔn)備了,整個院子里都彌漫著粥香。等天大亮起來,顧國安和朱氏到了廳堂,沒一會兒安玨然也到了,隨后兩個小的也被抱了來,顧啟珪這邊卻稍慢一些,不過倒是沒有人挑理。

    顧啟珪當(dāng)然不是故意的,要知道雖然現(xiàn)在廳堂內(nèi)因?yàn)闊颗瓒婧娴?,不見一絲涼意,外面可是大雪紛飛北風(fēng)徹骨,平常這個時候顧啟珪是萬不會讓陸呦出院門的,但是今日特殊,大小是個節(jié),現(xiàn)在局勢動亂,人心惶惶不安,精神時刻都保持著高度的緊張,這樣情況之下,一家人聚在一起用些膳食,算是聚一聚也是極好的。更不用說,往年臘八節(jié)宮中都會給每家大臣送臘八粥,今年雖然情況特殊,也不知道宮中會不會派粥下來,還是一塊等著的好,也不讓人挑了禮。

    顧啟珪是扶著陸呦過來的,他沒讓陸呦做代步攆,那玩意兒雖然能擋些風(fēng)雪,但是現(xiàn)在外面雪地滑的很,攆夫腳下稍不注意就可能滑到,到那時候可就一點(diǎn)兒回轉(zhuǎn)的可能就沒有了,他可不想冒險。這不放心那不放心,最后,顧啟珪吩咐幾個強(qiáng)壯的婆子跟著,他親自扶著陸呦過來了廳堂,說是扶著其實(shí)相當(dāng)于半抱著,主要是陸呦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自家夫君裹成了球兒,腿上可以用大象腿稱呼了,這樣一來陸呦全身上下軸的厲害根本就不著力,路上還得小心著,可謂是身心俱疲了。索性,朱氏體諒把膳食擺在了他們院子旁邊兒,這一貼心舉動讓陸呦少糟了好些罪。

    一家人說話氛圍自然是極好的。

    辰時正,往年這個時候?qū)m中早已經(jīng)開始派粥,但是今年宮中沒有絲毫的動靜,想來是不準(zhǔn)備給各家派送了。兩個小的餓了一夜,現(xiàn)在有些懨懨的,顧國安大手一揮不等了下令開席,因?yàn)轭櫦椰F(xiàn)在人不多,所以男女沒有分席,加上兩個可愛的小孩子,倒是熱鬧。

    本來就是要聚上一聚,席間自然要說話,要是以前,顧國安肯定是要考較顧啟珪和安玨然的,聽他們說說以后要走的路、一件事要怎么干,這都是常態(tài),不過現(xiàn)在這些說了也是白說,接下里到底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畢竟朝中局勢在那擺著呢。其實(shí)說起來顧家這邊還好,家中職位最高的就是顧國安,而顧國安不站隊(duì)眾所周知,所以不管上位者是誰,顧家應(yīng)該受不了沖擊。

    這不好說,那不能說,他們現(xiàn)在在討論的是近來的時事兒。

    “今年雪又下個不停,只希望今年百姓們能少遭些罪,”朱氏感慨,這樣的情況在幼子小時候發(fā)生過一次,那一次皇族在與世家貴族的博弈之中落于下風(fēng),最后妥協(xié),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改變這個趨勢。今年故事重演,不知道又會發(fā)生什么。

    “南方那邊確實(shí)是不大樂觀,不過因?yàn)橹暗慕逃?xùn),朝廷近幾年來都是收銀代替糧草,百姓家中應(yīng)是有余糧的吧,”陸呦小聲回道,這些事情她們小姐妹平常聚會時會說一說,畢竟世家貴族出身的女子,平常聚在一起也就只是賞花說詞,說些時事就是找樂子了,不過這些都是傳的消息,至于內(nèi)里她們倒是不清楚的,畢竟就算陸呦再是通透,也是閨閣女子。

    聽見婆媳兩個對話,家里知情的三個男子均是不語,嗯,很有默契。其實(shí)事兒之初實(shí)行的時候就有弊端,怎么說呢,這時候的百姓最是貧苦,銀子也是大都是糧食換來的,也只有他們這些閨閣女能相信這樣就能減輕百姓負(fù)擔(dān)。

    “你們爺仨兒怎么都不說話了,要不然順寶你多開幾個粥篷,能救起幾個是幾個,也算是為阿呦肚里的孩子祈福了,”朱氏看沒人理她們婆媳兩個很不滿,突然想起自家幼子手里可是富裕的很,能做些實(shí)事也是好的。

    “那就以娘親的名義去施粥好了,我讓十六哥親自安排?!鳖檰曅χ鴳?yīng)道,之前的話題當(dāng)然是不能提了,順著他娘親的意思往下說倒是沒問題。

    “也行吧,”朱氏還待再說,外面?zhèn)鱽磬须s之聲,顧家三爺顧國靖走了進(jìn)來。

    “三地這時候過來還沒用早膳吧,趕緊為三老爺加把凳子?!敝焓洗蜻^招呼之后就吩咐道。

    顧國靖沒有拒絕,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假客氣的性子,“那為弟的就叨擾了。”

    上了席,顧國靖沒有多說什么,于公務(wù)之上的事情更是沒有涉及,但是廳堂里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過來怎么可能沒事兒。

    朱氏和陸呦都是聰明人,知道這是她們在不好說呢,婆媳兩人匆匆用了幾口就帶著兩個小孩子離了席,離開的時候陸呦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顧啟珪,正巧顧啟珪正目送她出門,兩人的視線碰到了一塊,顧啟珪笑了笑讓她不用擔(dān)心,陸呦心里莫名的放下了許多。

    “三叔這次過來是因?yàn)樵家氖虑椋俊鳖檰曢_口直接問道,他家三叔向來聰明,從不干無謂的事情,要是平常時候趕上這樣的事態(tài),早已經(jīng)把自己的羽翼護(hù)好不出來了,怎么可能這個時候過來。

    思來想去,現(xiàn)在這個棋局之中能與顧國靖聯(lián)系上的也就只有有關(guān)羅國的那些事情,畢竟那個名為蕓娘的女子就是羅國人,而且三房的老五和老六現(xiàn)在可是還活得好好的,不過不清不楚的就是了。要說這倆不是顧國靖的種兒吧,一直到現(xiàn)在顧國靖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要說是他的種兒吧,這更是不合理了,顧國靖可是一早就知道蕓娘的來歷,在顧啟珪看來自家三叔可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的性子,這里面的關(guān)系是在亂的緊,就是他理不清楚。

    “你倒是聰明,確實(shí)是因?yàn)檫@些雜事兒,”女眷離開之后,顧國靖說話隨意了很多,就是與小輩講話也是混不吝的語氣,倒是沒有什么惡意,這本來就他的性子。

    “蕓娘的遺物之中有這么個牌子,與他們在大齊的布置有關(guān),我也就是聽聞扎布耶最近又開始蹦跶才想起這么個事兒,你們要是能用的上就利用一下,要是沒用就自行處理了吧。”顧國靖把一塊令牌甩到案幾上,接著就起身與顧國安告辭之后就離開了廳堂。

    顧啟珪撿起令牌一看,上面可是一個篆體‘羅’字,蕓娘的令牌?顧啟珪瞇了瞇眼,竟然還是有組織呢嗎?

    “當(dāng)初的那一樁事兒是陸家一手促成的,這背后人一看就是扎布耶,他們不可能一點(diǎn)不知情,而且扎布耶與忠親王有過幾年交情,此次事情稍不注意就會萬劫不復(fù),還是小心著為好,不可打草驚蛇?!卑搏k然淡淡的說道。

    “當(dāng)年忠親王為了拿錢銀甚至連北境數(shù)十萬百姓兵將的生命都不顧忌,你說這次他動作會不會更大一些,他們要是里應(yīng)外合,并不好對付?!鳖檰暡⒉皇俏Q月柭?,羅國雖小,但是戰(zhàn)斗力不弱,上次北境一戰(zhàn)是因?yàn)樗麄兿仁堑貏莺笫侨藬?shù)上占上風(fēng)才沒有被打敗,現(xiàn)在又牽扯到忠親王……

    顧啟珪話的意思廳堂中的三人都清楚的很,正在三人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外面管家匆匆過來,那樣子像是后面有惡鬼追似的,這樣的情形顧啟珪已經(jīng)許久都不曾見過了,想也知道是有大事發(fā)生了。

    果然,管家俯身回稟:“老爺,少爺表少爺,宮中傳話過來,皇上剛剛殯天了?!?/br>
    管家的話音剛落,三個人直接都站了起來,在這個時候,皇帝殯天了??!

    第245章

    皇帝駕崩?

    廳堂里的三人聽到這個消息均是一驚,這倒不是說沐邱死的突然,畢竟沐邱這一次倒下之后,他們這些人已經(jīng)從多方渠道察覺到這次和以往幾次都不一樣,甚是嚴(yán)重,沐邱是生生吊著一口氣活著的,一副什么意愿沒有完成的樣子,但是都已經(jīng)挺了這么些時間,還是沒有挺到過年,也著實(shí)令人唏噓。

    “舅父,啟珪,玨然身上有事這就要告退,”安玨然是最快反應(yīng)過來的,這事來的突然,他也沒有任何準(zhǔn)備。就安玨然所知這絕對不是沐澈這邊動的手,那是究竟是意外,還是忠親王開始動手了?安玨然不知道,但是不論是按個原因現(xiàn)在他都必須要離開。

    顧國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囑咐道:“去吧,一定小心些?!鳖檱沧匀恢腊搏k然此行是要去干什么的,之前顧啟珪已經(jīng)與他說過安玨然是沐澈一派的,作為顧國安一直沒有阻止過這件事。一來就是他內(nèi)心里也是希望義親王能成事兒的,起碼這與天下蒼生是個好事兒,畢竟只觀現(xiàn)在就知道忠親王不會是一個仁君也不是智君,要是他為王,恐怕以后說話的就都是袁家了;二來以這孩子現(xiàn)在的立場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他也希望孩子能自己多闖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