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公主是娶不到了,但他自是不能空手而歸,久聞大魏山水宜人,盡出美人,他方才注意的宋家長女便是罕見的傾城色,郁久閭知道宋家還有一女,遂心中有了思量。 *** 比武過后,今日來宮里的女眷都去了皇太后的坤壽宮吃茶,晚上還有宮宴。 冀侯夫人也露面了,她很安靜,坐在一側(cè)的錦杌上,像一副出自高手的美人圖,皇太后問一句,她才會勉強答一句。 她給皇太后行禮時,身子骨似乎極為不好,還需身邊的婢女?dāng)v扶著,宋悠也不知聽誰說了一句。 “冀侯夫人曾被大火熏過,還患過肺癆,能活到現(xiàn)在都是冀侯用了頂好的奇珍吊著?!?/br> 宋悠在現(xiàn)世就是一個孤兒,來到了這個世界也不曾感受到人間溫情,大概是因為冀侯夫人曾對她有過救命之恩,她又是這般溫柔和善的人,所以宋悠很想靠近她。 不過,今日這種場合,宋悠并沒有主動,她是蕭靖的未婚妻,若是太過明顯的接近冀侯夫人,旁人難免會多想。 畢竟,冀州是諸位親王都想拉攏的對象。 *** 夜幕降臨之后,今日的宮宴才將將開始。 宋悠在坤壽宮的偏殿小憩了一會,她醒來后,一婢女送了一盅冰鎮(zhèn)的血燕過來,“宋姑娘,今日燥熱,這是我家夫人吩咐奴婢送過來的,您吃了這東西既是消暑,又是滋補。” “你家夫人?”宋悠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婢女笑道:“對,就是我家夫人,當(dāng)初給姑娘送救命丸的人也是奴婢。” 宋悠當(dāng)即明白是冀侯夫人。 當(dāng)初她懷了七寶的事瞞的很嚴(yán),饒是生產(chǎn)那日,除卻表哥之外,也無人知曉,只是她那日險些血崩,表哥與肖嬤嬤四處求醫(yī),或許便是那日讓冀侯夫人無意中獲知了。 她倒是個菩薩一樣的心腸的人,長的又美,宋悠內(nèi)心歡喜,將血燕吃了,她想尋一個恰當(dāng)?shù)臋C會再向冀侯夫人當(dāng)面致謝。 *** 去御花園的路上,一華服女子擋住了宋悠的路。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將軍府的嫡小姐長平郡主。 上次蕭靖為了宋悠而大鬧了她的生辰宴,長平郡主對宋悠懷恨在心,今日比武時,她也在當(dāng)場,看到蕭靖與宋悠眉來眼去,她更是無法忍受,又見宋悠愈發(fā)嬌妍馥郁,就連她見了也是心頭一顫,可想而知,蕭靖定是被她勾了魂兒了。 “宋悠!上回的事,我已經(jīng)都說清楚了,都是宋二在背后污蔑你,你讓靖哥哥不要誤會我!”長平郡主氣勢逼人。 宋悠微頷首,“郡主為何不親自去說?驍王爺如何看待你,與我毫無干系?!?/br> 見宋悠也是硬脾氣,長平郡主更是火氣冒了上來,她橫行洛陽數(shù)年了,就算是宋二平素見到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長平郡主放出了手中的小馬鞭,威脅道:“宋悠,你這個狐媚子!靖哥哥從不好.女.色,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迷.惑了他?!” 一言至此,長平郡主揚起小馬鞭,沖著宋悠抽了過來。 她是自幼被寵壞的,對自己的敵情更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礙于宋悠的身份,她恨不能將對方送到.青.樓去。 “放肆!” 一聲爆喝聲傳來,蕭靖的突然出現(xiàn)讓長平郡主嚇了一跳,但她手中鞭子已經(jīng)抽出,如射出的箭矢,再無回旋的余地。 宋悠正要避開,卻是腰身一緊,突然就是天翻地轉(zhuǎn),她被人大力圈入了懷里,轉(zhuǎn)瞬間二人雙雙跌入了一側(cè)的花叢中。 待宋悠反應(yīng)過來時,她正結(jié)結(jié)實實的趴在蕭靖的胸口,而蕭靖則躺在花叢中,雙臂摟著她的后背,他身上的衣裳都換了,還有淡淡的薄荷香草的氣息。 長平郡主愣住,看著蕭靖與宋悠緊緊相擁的畫面,她頓了頓,才氣呼呼的支吾道:“靖哥哥,宋悠她....她是妖物!你不要被她給迷惑了!” 值守的宮人與侍衛(wèi)聞訊而來,宋悠定睛后,當(dāng)即要起身,蕭靖卻使壞,好像巴不得讓全天下都看到他與小兒親密的樣子。 他的鐵臂繼續(xù)圈著宋悠,方才還慍怒的眉目此時卻是染上了風(fēng)流痞態(tài),“小妖精,她說你想迷惑我,真的么?” 眼看著數(shù)人涌來,宋悠羞惱不已,“你快些起來!”你才是妖精! “哈哈哈?!彼事曅r,修韌的胸膛在顫,對周遭一切動靜視而不見,好像方圓百丈僅此他二人。 “小兒休惱,你是小妖精也無妨,我又不介意被你迷惑?!?/br> 蕭靖發(fā)現(xiàn),挑逗他的小兒是一件非常愉悅的事,并且他樂此不彼,絲毫不認(rèn)為有任何不妥。 宋淮遠這時路過此處,見狀之后,先是眉頭一簇,隨即跳下圍欄,上前幾步卻是猶豫了,他到底該不該拉起宋悠? 但也只是猶疑了一下,宋淮遠抓住了宋悠的臂膀,將她扶了起來,這個過程中,他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力道在制止他。 他知道,蕭靖不愿意放手。 宋淮遠,“......” 其實,就在蕭靖回洛陽之前,他便調(diào)查過他,但眼下看來,蕭靖本人與探子所查到了所謂的事實大有出處。 宋悠這才得以掙脫,她起身之后回頭瞪了一眼長平郡主,她也并非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正好今日蕭靖在場,索性就將話都說了出來,“郡主,請你今后休要再糾纏我!你若是對驍王爺念念不忘,你纏著他便是!你纏著我又有何用?!” 長平郡主自是想纏著蕭靖,可蕭靖何曾給過她機會?就連驍王府她也進不去! 長平郡主惱羞成怒,“你!我看你能囂張幾時,靖哥哥不會是你一個人的!”言罷,她帶著小馬鞭轉(zhuǎn)身而去。 此時,蕭靖的臉色陰郁到了極點。 宋悠竟然讓長平郡主去纏著他! 宋淮遠自是也感覺到這份微妙的氣息,可以看的出來,蕭靖精明了二十幾載,如今卻是栽在了宋悠手上了。 不過宋悠對蕭靖似乎并沒有同樣強烈的情義。 宋淮遠胸口的郁結(jié)突然有所好轉(zhuǎn),他面色染笑,“驍王爺,御花園就快開宴了,王爺先行過去吧,悠悠交給我?!?/br> 蕭靖此前當(dāng)真沒發(fā)現(xiàn),除卻趙逸之外,宋悠身邊還有一個宋淮遠虎視眈眈。 親兄妹就算了,然,宋淮遠與宋悠之間并無血緣,以蕭靖獨占的性子,自是不能容忍。 “宋公子,本王還有話對她說,你是否能回避?”蕭靖強勢道。 宋淮遠僵住了,宋悠即便已經(jīng)許配給了蕭靖,但如今男未婚女未嫁,定是不宜獨處。 就在宋淮遠要開口回絕時,蕭靖已經(jīng)牽著宋悠往花叢外走,他步子很大,用了蠻力迫使宋悠不得不跟著他走。 宋淮遠素來謹(jǐn)慎,無法直接上前搶人,他跟了幾步,但還是被蕭靖被甩在了后面。 宋淮遠看著他二人遠去的背影,立在當(dāng)場沉思了片刻,對趕來的宮人與侍衛(wèi)道:“都散了吧?!?/br> *** 宋悠幾乎是被蕭靖一路拽著走的。 他雖是七歲就離宮了,但記憶力驚人,對宮廷尤為熟悉,很快就撇開一切視線,帶著宋悠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 宋悠手腕疼的厲害,她不明白蕭靖怎么突然又不正常了,“王爺!王爺您快停下!” 她的名聲本就不好,蕭靖這是打算火上澆油么? 蕭靖終于止了步,饒是他的面容朦朧在夜色中,宋悠也能感覺到他臉上的慍怒。 今晚的宮宴,承德帝會親自賞賜他,作為魁首,他非但不露面,反而帶著她在這里偷偷摸摸..... 蕭靖不是一個輕易被情緒所擾的人,此生僅此一次,僅為他的小兒,旁人怎么看,不是他所關(guān)心的事。 此刻,他幾乎可以篤定,小兒對他的男女之情并不熱烈,起碼不及他對她的情義。 不過,男兒大丈夫,多付出一點也沒什么。 “那種話,今后不準(zhǔn)再說!”蕭靖斥聲道了一句,大掌握著宋悠的手腕,依舊沒有松開。掌心溫?zé)崛彳浀挠|感時刻提醒他,他蕭靖也是一個擁有七.情.六.欲的活生生的人。 宋悠手腕生疼,自從蕭靖獲知有關(guān)她的一切之后,她發(fā)現(xiàn)蕭靖已經(jīng)變得不太正常,尤其是他的占有欲。 宋悠隱約感覺有些害怕。 蕭靖見她不答話,一雙墨玉眼正控訴著他,在斑駁月色下顯得格外清冷。 這種表情不是蕭靖所喜歡的,他掌心一用力,迫使面前的小女子貼近了他的胸口。 隨著這個動作一出,胸膛異樣的柔軟讓蕭靖神色一滯,他腦子異于常人,而且他也親眼見過那處,那日給她換衣裳,發(fā)現(xiàn)她的女兒身,他便做了非君子之事,此刻自是能將某畫面幻想的一清二楚。 女兒家的馥郁香軟讓蕭靖的怒氣瞬間消散了一半,他連嗓音都溫和了,“小兒,今后在我面前無需束胸,你這樣甚好?!贝丝蹋X中都是柔.軟.翹.挺的觸感。 宋悠一僵,剛才她還做好了與他對峙的準(zhǔn)備,他卻是突然又孟浪了。 “你!你過分!” 蕭靖又笑,喜歡看著小兒炸了毛的樣子,“今后若是再遇見長平郡主,你不理她便是。小兒,今晚月色甚好,也算是你我初次幽會?!?/br> 見宋悠小臉越發(fā)低垂,他一本正經(jīng)道:“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你難道不覺得歡喜么?”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蕭靖:初次幽會,是不是該干點什么? 宋悠:...... 承德帝:朕要給兒子頒獎,兒子人呢? 辰王:草!我的對手又談情說愛去了! 月光:捂臉→_→ 姑娘們早上好,評論前十紅包掉落,么么么噠,^_^,晚上9點見啦。 第53章 你要負(fù)責(zé) 宋悠感覺很不妙。 她獲知蕭靖是七寶的爹爹也才不到幾日。 很顯然,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而且至今沒有眼見為實, 她還是有點如置夢中。待有機會,她自是要親眼看一下他腹部的咬痕。 但宋悠對蕭靖并不排斥。 只是.....讓她適應(yīng)的時間也太短了..... 感覺到唇角被人輕緩的蹭了一蹭,宋悠身子一僵,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配合一下。 但一想到兩年前是她將蕭靖給那個了.....宋悠頓時覺得再羞澀就顯得太過矯情了,可就當(dāng)她準(zhǔn)備主動時, 對方的唇角輕擦過她的, 只是蜻蜓點水一下就離開了。 撩的她心慌意亂。 蕭靖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但凡他稍稍正常一點,宋悠也不至于這般束手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