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但也不能為了“勾引”娘親過來,而這樣一直晾著他吧?! 七寶小臉一皺,蕭靖可能沒什么慈父之心,沒有等到宋悠,他直接將七寶放下,之后沉著臉邁向后院,走之前丟下一句,“衛(wèi)辰,你過來。” 宋悠無法,只好將七寶交給了肖嬤嬤,這便隨著蕭靖去了他的臥房。 臥房內(nèi)的陳設(shè)一應皆是深色系為主,黑色大漆的千工床上掛著褐色紗帳,墻角的長案上還有一尊青銅鼎,里面正燃著淡淡的薄荷香,在這樣的時節(jié),讓人聞之只覺一陣沁涼。 這里是蕭靖的臥房,宋悠有所收斂,“王爺,您找我何事?” 蕭靖背對著她,雙手搭在了祥云紋的腰封上,正要開始解衣,聞言后,他突然一頓,竟然有種難以啟齒的卑劣之感。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外表如何冷漠無溫,內(nèi)心卻早就沸騰漫延。 片刻微頓之后,他沒有猶豫,背對著宋悠,將外裳褪下。 這個時節(jié)本就穿的少,蕭靖里面沒有穿中衣,當那健碩修韌的后背暴露在空氣中,蕭靖耳根子guntang了起來,仿佛正在干著一件天理難容的惡事。 他并沒有聽到動靜,一側(cè)臉卻見宋悠正雙眸盈盈的看著他,眼神癡戀且饑渴。 蕭靖,“........”無非只是開個玩笑,她這是什么意思? 蕭靖未作他言,手持外裳進了凈房,隔著紫檀木的屏風,他道了一句,“本王很快就出來?!?/br> 不知為何,這嗓音有些奇怪,但宋悠也沒當回事。 不過,話說話來,王爺?shù)纳矶萎斦媸呛每磪龋?/br> 典型的肩寬腰窄,毫不夸張的說,腰部以下全是大長腿! 宋悠的小心臟猛然跳了一下,卻也很快矜持了下來,她時刻謹記自己是七寶他爹爹的女人。 要頑強抵抗外界一切誘惑! 宋悠聽到凈房傳來了水聲,她打量著屋內(nèi)的陳設(shè),須臾就見蕭靖從凈房出來,身上的水珠子還沒拭去,正順著他線條清晰的肌理往下滑,他身上的雪白色中衣微濕,渾身上下透著一種“美人出浴”的華光。 宋悠本該目不斜視,可她這人慣是不愿意委屈了自己,既然蕭靖如此這般大方,她也就沒有必要回避,直視著他,“王爺,您洗的真快?!?/br> 蕭靖一怔,在女子方面,他并沒有經(jīng)驗,獲知衛(wèi)辰曾撞見過趙逸沐浴,他以為衛(wèi)辰喜歡看..... 事實證明,她似乎的確是喜歡,方才那抹冒著賊光的眼神錯不了的。 蕭靖面色如常,依舊是冷玉般的漠然,他行至桌案,將上面的包裹拋給了宋悠,“進去換衣服,本王要提前看看你能否勝任?” 換衣服? 宋悠打開包裹一看,里面是宮女所穿的宮裝,她猜測蕭靖還是不信任她,竟然就連這種小事要親自過目。 宋悠自當好好表現(xiàn),蕭靖在不久之后就是天下的主宰,她定要好生完成蕭靖交代的任務(wù)。 是以,蕭靖眼角的余光目送著宋悠去了屏風另一側(cè),他這才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展露在外的胸脯。 “......”剛才見小郎君那個眼神,她應該.....是滿意的吧? 只是不知他與趙逸相比,誰更勝一籌? 蕭靖從未有過兒女私情,但這樣的人一旦動情了,后果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耳力過人,甚至于知道宋悠現(xiàn)在脫到哪一件衣裳,又或是在穿哪一件。 這小片刻十分難熬,蕭靖連灌了幾杯涼茶下腹,今年的降火茶似乎不怎么的好,效果甚差。 宋悠發(fā)現(xiàn)這套宮裝與她的身段尤為相符,好像是給她量身定做的那般合適,她穿好之后就直接從屏風后面走出來了。 她認為蕭靖此人絕對不會做無用之事,既然是他吩咐的,那一定是正事,故此宋悠無半分馬虎。 “王爺,您看還成么?” 宋悠走到了蕭靖跟前,蕭靖握著杯盞的手徹底頓住了,他看著穿著女裝的小郎君,又想起了她在自己夢里時候的樣子,只是.....那個時候她只穿著一件碧色的小衣,嬌羞百出的半低垂著眼眸,無端乖巧的等著他采擷。 宋悠的腰非常的細,穿著男裝時候并不明顯,此刻穿著女裝,蕭靖一下就記起了那天晚上給她換衣時候的場景。 盈盈小腰,灼灼玉肌,饒是他也險些把持不住。 “咳咳....勉強尚可,就這么辦吧,等時機成熟,本王就安排你入宮?!笔捑傅囊暰€從宋悠臉上移開,他淡淡一言,突然起身要離開。 宋悠卻全然不知自己險些就闖了大禍,她非但不知雄獅就張開血盆大口,反而轉(zhuǎn)到了他跟前,眨著一雙墨玉大眼,精明卻又似乎很單純,“王爺,今日宋家長公子送了四名美貌的婢女過來,此人委實過分,明知王爺您即將娶宋家長女,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卻送了美人過來!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思!” 宋悠自是知道宋淮遠的用意,但她并沒有在蕭靖面前揭發(fā)出來。 蕭靖俊臉緊繃,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夢中人,突然很想摧殘她,這種無法言喻的可怕心思,他自己都覺得無.恥。 宋悠一言至此,蕭靖并沒有說話,什么婢女,他根本不在意。 宋悠又道:“她二人定是宋淮遠安排過來的探子,咱們不妨將計就計,將不實消息通過這二人傳出去。而且,這二人容色清麗,王爺您不妨直接用之?!?/br> 說了半天,是讓他收了那幾個婢女! 蕭靖原以為他在這小女子心目中總歸有那么一絲不一樣的。 但這世上怎會有這般大度的人? 她若是當真在意自己,絕不會主動提出讓他收了其他女人! 蕭靖眸色微沉,隨著他眸色變化,仿佛屋內(nèi)的溫度都驟降了,“這身宮裝你先適應,今晚之前不準脫下來!” 宋悠,“.....!!!” 她委實不明白蕭靖此人了。 這又算哪回事? 也太懷疑她的能力了! 這一天,裴冷與梅老先生皆笑抽了過去。 “衛(wèi)辰,真是沒想到你還真是有幾分女子的模樣?!?/br> “哈哈哈,衛(wèi)辰,若是一開始見到這樣的你,只怕我也會動心呢?!?/br> 長留,“......”整天和一群瞎子待在一塊,心累! *** 趙逸來洛陽城有些日子了。 他這人慣是擅長交際,在等著柔然王子期間,便挑了一個好日子,在開元湖設(shè)宴,但凡洛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帖子。 上有天潢貴胄,下有名伶小倌,就連南風館的南青也被他叫來了。 總之,趙逸交友從不看身份,他只在意對方是否有意思。 這一天,蕭靖帶著宋悠一道出席,七寶吵著要一塊過來,蕭靖見宋悠眼神委屈,遂不忍心,就允許七寶也跟過來了。 七寶今日穿得精神,也不敢流哈喇子,總之,十分的干凈清爽。 如此,看上去更是俊俏,若是與蕭靖在一塊,當真叫人一眼便看出是父子兩人。 時隔幾日,趙逸終于又有機會見到衛(wèi)辰了。 這小兒當真夠磨人,她身上似乎藏著太多的秘密,區(qū)區(qū)一個婢女,她竟然有這等才情與智謀!在冀州耍的他團團轉(zhuǎn),眼下到了洛陽,又將蕭靖蒙在鼓里。 趙逸此刻很期待看到蕭靖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他應該也會震驚吧?! 人一旦陷入情網(wǎng),很輕易被眼前的事情所迷惑。 就拿此刻來說,即便宋悠自己沒有察覺到趙逸的詭譎眼神,但是蕭靖看的一清二楚。 同是男子,蕭靖自然明白趙逸對他身邊的小女子是什么心思。 這時,媚娘朝著這邊走來,她是洛陽三美之一,自是美艷無雙,她朝著蕭靖盈盈一福,“王爺,媚娘給您斟酒?!?/br> 蕭靖不貪財,也不.好.色,他回洛陽這陣子,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人想抓住他的把柄,卻是無從下手。 媚娘鳳眼流波,正伸出纖纖玉手,蕭靖卻突然制止了她,“不必?!?/br> 他此言一出,媚娘明顯怔住,而這時,有些看客正頗有興致的盯著這邊的動靜。 蕭靖抓起了宋悠的小手,之后將酒壺塞在她手中,“本王不習慣旁人斟酒,姑娘還是避讓吧?!?/br> 媚娘姣好的容色微顯難堪,但也只好避開,她多看了一眼宋悠,心中不由得納罕:這樣一個白玉小郎君,也難怪驍王也會如此看重,竟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看來辰王猜測無誤,驍王爺他的確有龍陽之癖,此事若是傳言出去,皇上必定會大怒。 媚娘退開之后,朝著辰王使了眼色。 辰王唇角微微一動,似有一抹冷笑一閃而逝。 哼,皇兄是在邊陲熬久了吧,竟對男子別有興致。 這廂,蕭靖的手沒有松開,他手把手的帶著宋悠給他自己斟酒,之后依舊沒有放開她,而是抓著她的小手在他的下巴處蹭了蹭,那上面青澀胡渣刺的宋悠一陣蘇癢。 “王爺?”宋悠極力讓自己鎮(zhèn)定。 蕭靖今日格外不同,除卻換了一身簇新的寶藍色錦袍之外,就連墨玉冠也換成了白玉冠,整個人威嚴之中平添了幾分俊逸。 他的聲音低低傳來,僅他二人可以聽見,“逢場作戲,你不必當真?!?/br> 這幾日蕭靖對她避而遠之,每次看到她都是眼神不善,眸底仿佛燃燒著火團,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了。 故此,宋悠此刻十分的配合。 她猜測這一定是蕭靖的計謀,他肯定是想讓外人誤會什么。 宋悠分外乖巧,并沒有動作。 這廂,趙逸臉都快青了。 蕭靖他那是什么行徑?! 衛(wèi)辰又是怎么一回事?一慣像只兇悍的刺猬一樣,今日卻是任由蕭靖為所欲為! *** 今日的七寶無心顧及他爹爹與娘親,隨他二人如何折騰。 他終于在曹家的席位上看見了朝思暮想了大半輩子的皇后。 他的皇后現(xiàn)在與他一樣,還是一個奶娃娃,若不是她眉心一顆小紅痣,七寶險些就認不出她了。 她如今的模樣無比粉潤可人,胖嘟嘟的,像只小福娃。 七寶眼眶微濕,上輩子他總歸是負了她,這廂便朝著曹大人家中的嫡長孫女“噔噔噔”的走了過來,上前就抬起雙臂將人家小女娃抱了個滿懷。 這時,曹家人嚇了一跳。 話說,驍王府的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