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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生了反派的兒子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宋悠唇角一抽,雖說蕭靖慣是冷面視人,但鮮少當(dāng)場動怒,根本不像傳聞中所說的那樣暴戾成性。

    南青自是被嚇著了,趙逸溫潤的嗓音傳來,“休懼,有話不妨直說,王爺與我都不是見死不救的人?!?/br>
    趙逸對人人都是一副善意慈愛的模樣,但宋悠知道他本性,他不過是披著羊皮的野狼罷了。

    很多人都是吃他這一套,南青果然動容了,雙眸看著趙逸,像是在尋找救贖,“我,我也收到了“奪命貼”?!?/br>
    此言一出,南青從袖中取出一張起了褶皺的白色信封。

    這并不是宋悠方才所關(guān)心的問題,她又問,“你一聽到我與逸公子的名字,為何突然一怔?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宋悠與趙逸皆收到“奪命貼”的事并沒有宣揚(yáng)出去,外人不可能知曉。

    唯一的可能便是南青此前就知道了某些事。

    南青自是知道蕭靖與趙逸絕非尋常人物,反正他橫豎都是死,索性道:“前些日子南風(fēng)館來了一個客人,那晚他叫齊了東青,西青,北青還有我,那人喝醉之后提及了您二位,還說......”

    “還說什么?”宋悠追問。

    南青有所顧慮,不過還是照說了,“還說逸公子的相貌雖是在您之上,但他倒是頂喜歡您,說要與您敦.倫?!?/br>
    “別說了!”宋悠打斷了南青的話,臉上火燒火燎,純粹是被氣的,好在她帶了人.皮.面.具,無人能看到她的異常。

    趙逸輕笑了一聲,“衛(wèi)辰,看來你很受追捧啊!”

    宋悠,“.......”

    蕭靖的目光在氣急敗壞的衛(wèi)辰臉上掃過,那清冷的嗓音再次傳了出去,“那男子是何人?”

    話已經(jīng)說出了大半,南青自是不再隱瞞,“將軍府的世子爺王昌。”

    又是他!

    上回在開元湖碰見的無.賴便是此人,而且他男女通吃,從不避諱。

    一番詢問之后,天色眼看著就要亮了,蕭靖等人從南風(fēng)館悄然離開。

    行至長道,趙逸抱拳道:“王爺,今日就此別過,若有任何線索,還望王爺提前告之?!?/br>
    蕭靖點頭示意。

    ***

    這廂,宋悠跟著蕭靖上了馬車,她知道長平郡主與蕭靖是舊交,而王昌又是長平郡主的嫡兄,她道:“王爺,今日要娶一趟將軍府么?”

    直至此刻,蕭靖還在鬼使神差的回味著那個蜻蜓點水的親.吻,可是他面前坐著的小郎君似乎早就將那件事拋之腦后了。

    蕭靖沉吸了一口氣,“暫且不必打草驚蛇?!?/br>
    衛(wèi)辰都不在意,他何故糾結(jié)!

    不是宋悠太過奔放,只不過她一心以為蕭靖對她做出那樣的親密舉動,無非只是因為公事,她沒有必要糾纏,更是沒有必要讓他負(fù)責(zé),而且見蕭靖這般冷硬的態(tài)度,肯定也不會有下一次。

    不過,不久之后,宋悠才恍然大悟,有些人表面冷漠無溫,實則也是食髓知味的。

    二人相安無事的回了驍王府。

    ***

    蕭靖不喜煙花柳巷,回府之后與手下交代了幾樁事情,之后就去了寢房沐浴更衣。

    不多時,蕭靖準(zhǔn)備去見梅先生,一踏足后院就被陣陣誘人的烤紅薯香氣所吸引。

    他行至回廊就看見了這么一幅畫面。

    此時,晨光熹微,初夏的暖陽從密集的樹叢照了下去,落了一地的斑駁微影,小郎君正穿著一件蘭花色滾白邊的圍裙,動作嫻熟的烤著紅薯,背影纖細(xì)倩麗。

    蕭靖對身邊的人一慣縱容,只因為他這半輩子過的太過孤獨清苦,不管是長留,裴冷,還是梅先生,都已經(jīng)是他的至親。

    但他萬萬沒想到衛(wèi)辰會在他府上后院直接烤起了紅薯!

    小郎君身段纖細(xì),細(xì)長的脖頸被白色交領(lǐng)所包裹,只能看到發(fā)髻與脖頸相交處的小絨毛,在淺薄的日光下竟是無比的俏皮可愛。

    感覺到背后有道古怪的視線,宋悠一回頭,就看見主仆二人,一人站在回廊下,一人則是站在屋頂上,二人的眼神都是同樣的“饑餓”。

    宋悠一慣很大方,“王爺,吃紅薯么?長留,你也下來吧。”

    見小郎君笑靨如花的對著自己的打招呼,蕭靖又想起了那個吻,他大約真是魔障了,方才在凈房險些就沒有自持住。

    簡直是荒謬!

    蕭靖沒有去見梅先生,他轉(zhuǎn)身又折返回了自己的院落。

    這廂,宋悠見怪不怪,又對長留道:“王爺不吃,那這些都給你吧,七寶也吃不了那么多?!?/br>
    長留最終向自己的味蕾屈服了,他繃著臉從屋檐躍下,走到宋悠面前抓著一只剛烤熟的紅薯就啃了起來,見少年難得乖順,宋悠嘆道:“慢些吃,又無人跟你搶?!?/br>
    七寶會走路了,但因為嬰孩時期長的太過肥敦,只是趴在一張小椅上,兀自吃著娘親給他烤的紅薯。

    聞此言,他樂呵呵的笑了笑,“長留小蜀黍(叔叔)?!?/br>
    長留一僵,沒想到七寶會喊人了,而且都無人這么教過他!

    長留面色一紅,有點不太好意思,低著頭繼續(xù)啃紅薯。

    ***

    蕭靖大步回了書房,眼下寢房他也不敢去了,他絕對不是那種肆意放縱自己的人,更不會被情.欲所蒙蔽雙眼。

    可不知道為何會被一個小郎君給屢次吸引!

    就連他的寢房也成了曖.昧.不清的場所,一躺下,腦中就會浮現(xiàn)出夢中模棱兩可的景象。

    蕭靖已經(jīng)數(shù)日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昨夜帶著那小郎君外出也是無端煎熬。

    蕭靖在楠木圈椅上落座,盯著桌案上的臥虎鎮(zhèn)紙看了片刻,之后單手撐著頭顱,漸漸閉上了眼。

    他鮮少有熟睡的時候,此刻也不例外。

    隱約之中,他知道自己又做夢了,而且依舊是夢見了衛(wèi)辰。

    但蕭靖這次沒有避讓,明知不該靠近,但既然是個夢境,那就沒甚可避諱的。

    他甚至因為在夢中可以為所欲為而感到一絲竊喜。

    不知何處吹來一陣悠風(fēng),鼻端都是蕩蕩幽幽的花香,撩開層層薄紗幔帳,他終于看見了眼前的小人兒。

    只見衛(wèi)辰身上身著一件蘭花色滾白邊的小圍裙,這只是很尋常的衣裳,但穿在衛(wèi)辰身上,總是無端顯得俏皮。

    從蕭靖的視線望過去,可見衛(wèi)辰光潔圓潤的肩頭,皓雪如雪的后背,整個人白的發(fā)光,如玉脂瓊漿,再往下還有隱秘的起伏。

    蕭靖猛然之間心跳加速,這個夢太過旖旎,甚至于是讓人難以啟齒。

    他對衛(wèi)辰已經(jīng)肖想到了這個地步了么?!

    他怔在那里,想逃離,卻又舍不得。

    他自私的想著,反正也是夢,除卻他自己之外,也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小郎君突然回頭,正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還帶著幾絲嬌羞,“王爺,烤紅薯,您要吃么?”

    蕭靖喉結(jié)不住的滾動,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在想什么,但有一種沖動卻是無法忽略,他想將這可惡的衛(wèi)辰摁在榻上,然后好生磋磨,讓他(她)再也不敢肆意招搖!

    “王爺不吃,那我給逸公子了呦?!敝灰娦±删鹕?,當(dāng)真朝著趙逸所在的方向奔跑而去,就連奔走的動作也是嬌媚百出的。

    可惡!

    就在這時,蕭靖身子一熱,他倏然驚醒,在看清眼前的一切時,他有些懊悔,為什么這么快就醒了?

    蕭靖微垂眸,看著那處的支起,濃郁的眉宇之間似有一股復(fù)雜的情緒久久不散。

    方才因為醒來的動作過大,驚動了守在門外的裴冷,他推門而入,驚訝道:“王爺,怎么了?!”

    裴冷就差拔劍做出防備之勢。

    蕭靖仿佛被人窺探到了無法言語的丑事,當(dāng)即耳輪guntang,他突然站起身,背對著裴冷站著,“出去,沒有吩咐不得進(jìn)來!”

    裴冷一驚,不明所以,他順從的離開了屋子,兀自搖了搖頭,王爺雖是尋常冷漠,但對待身邊的人都是極好的,今日也不知是怎的了?

    他方才明明是聽到了一聲悶哼,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響。

    ***

    半個多時辰后,蕭靖才去了前院,宋悠早就給他準(zhǔn)備好了一碟子切好的烤紅薯。

    對待驍王府的所有人,她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了,絕對不會因為蕭靖整日冷著一張臉而冷落他。

    “王爺,您嘗嘗看,這是剛烤出來的,梅老和長叔叔都很喜歡吃呢?!彼哺邔毢叭恕?/br>
    長留,“......”不太想當(dāng)叔叔,他還是個孩子好伐!

    蕭靖沒有看宋悠遞過來的烤紅薯,而是盯著她身上的圍裙,那上面的白色滾邊竟然與夢中的一模一樣,也有一個蝴蝶結(jié),可他之前在回廊下明明沒有細(xì)看。

    蕭靖的眉頭蹙的厲害,他很不喜歡任何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而對眼前這個小郎君的種種反應(yīng),已經(jīng)快讓他發(fā)狂了!

    他不甚明白,為何會對一個男子有樣可恥的欲.望!

    蕭靖鼻頭一熱,但他本人并沒有在意,內(nèi)心各種情緒正在彼此撞擊。

    堂屋內(nèi)的眾人都在看著他,就連騎在長留脖子上的七寶都看呆了。

    宋悠一怔,“王爺,您流鼻血了!”莫非是昨夜在南風(fēng)館待久了,導(dǎo)致王爺今晨內(nèi)火過旺?

    宋悠認(rèn)為自己很開明,絕對沒有對蕭靖“另眼相看”的意思。

    七寶重生而來,他上輩子當(dāng)過一代明君,后宮佳麗無數(shù),自是明白他家爹爹是怎么了。

    只是.....爹爹不會看上男裝的娘親了吧?

    這.....這算什么事?!

    七寶一雙肥肥的小手抱著長留的腦袋“嘎嘎嘎”的笑了出來。

    這時,宋悠從懷中抽出了一條寶藍(lán)色棉帕,正要順手遞過去,蕭靖突然起身,一手推開了宋悠的手腕,大步往堂屋外走了。

    別說早膳了,他連一口茶也沒喝上。

    眾人目送著他離開,除卻七寶還在樂呵呵以外,其余幾人皆是面面相覷。

    裴冷嘆道:“王爺近日火氣甚大呀。”

    梅先生搖著折扇,“嗯,恐是入夏之故,讓后廚多煮些綠豆湯?!?/br>
    除卻七寶之外,一屋子的男子都不曾娶妻,誰會明白蕭靖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