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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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很小的小胖子見門被推開,委屈的“哇”的一下,扯著嗓子震天哭,直把里面的李秀娥給哭出來來。 “哎喲,我的心肝小寶貝們,怎么拉,怎么拉,誰欺負你們了,祖母幫你們打死他?!?/br> 李秀娥一臉心疼的跑出來,就看到門口眼睛黑漆漆的祁一白,當下臉一沉罵道: “白哥兒,你心怎么那么狠,連你的侄子你都欺負,你來干嘛?就是專門過來欺負你兩個侄子的?!等會兒再收拾你!” 李秀娥劈頭蓋臉就質(zhì)問,但對著兩個小胖子安慰時,心肝寶貝之類的直往外蹦。 祁一白心里白眼一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我沒打他們,我是來吃晚飯的?!?/br> 哄孫子的李秀娥聽到祁一白來吃晚飯,三角眼立馬犀利的不行,柳眉倒豎,叉著腰就罵: “吃什么吃,這里哪有你的飯,趕緊滾回你那破屋子里去?!?/br> 祁一白聽的直皺眉,李秀娥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下限。 祁一白聲音幽幽的說道: “這房子是用我阿嬤的嫁妝錢蓋的,說起來可以算在我明日出嫁的嫁妝里,你和這兩個小胖子身上穿的,是用我阿嬤給我的嫁妝錢買的,還有你們吃的那些大白米,也是我種出來的,你們吃我的用我的,你連飯都不給我吃,還要我滾? 要是這樣,那我可要去官府好好告下有學(xué)弟弟,身為秀才,唆使他母親刻薄原配的孩子,也不知縣老爺知道后,有學(xué)弟弟的秀才之名還能不能保住?!?/br> 祁一白從原身記憶中得知,這里也是以孝為首,告長輩先挨板子,但是告兄弟姐妹,那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李秀娥被祁一白的話一噎,正要大罵,一道裝作驚訝的聲音偽善聲音傳來: “咦,大哥來啦,快進來,正好馬上就要開飯了,娘,你還不快去幫秋娘把菜都端上來,小孩子玩鬧哭兩聲很正常,別去管,大哥好不容易來了,當然要先緊著他?!?/br> 祁一白抬頭,一個看著挺斯文男子走了出來,穿著一身錦衣手里還拿著一本書,一派學(xué)識淵博做派,但那雙繼承李秀娥的三角眼卻讓他言行畢露,臉上的親和笑容也十分的假,整個人虛偽的很,之前明明聽到動靜不出來,等祁一白說要告官,才匆匆出來。 這就是小原身一歲的秀才弟弟祁有學(xué),還沒中秀才,就被他的舉人先生看好,把女兒許配給了他,這一考上秀才,整個人做派就不同了。 不但看祁一白的時,眼底帶著嫌棄,平時家里吃用也要比村里人好,看現(xiàn)在穿上錦布長袍了,好像這樣才能將他自己和村里的那些泥腿子區(qū)分開一般。 可祁一白了解到,不管是祈富貴還是祁有學(xué)的舉人女兒,家里都沒什么錢。 而現(xiàn)在他們所吃的用的,用的誰的錢不言而喻。 第5章 搶食的技術(shù) “什么?真要留他吃飯?!” 李秀娥一臉的不高興,卻見祁有學(xué)眼神不愉,只好不再開口。 這時,一陣rou香傳來,李秀娥想到什么,有些駝背的身子健步如飛的沖進了廚房。 祁一白自然也聞到了rou香,還是雞rou的味道。 心里徒生一股憤懣,當然這是原身的。 原身被打發(fā)到破草屋里后,別說吃rou,就是大米都是他自己在秋收后地里一粒粒撿起來的,李秀娥每次讓原身收完糧食之后,連顆谷粒都不會再讓原身看到,只會在原身上門要糧食時,不情不愿地拿些米糠給原身,就算這樣,李秀娥還總是罵原主是討食鬼。 而祁有學(xué)的雙胞胎兒子大寶二寶就是聽多了,也不叫原身大伯,每次看到他來,都叫他討食鬼。 聞到rou香的兩個小胖子也不再干嚎,激動的邊嚷嚷邊跑進去道: “雞腿雞腿,今天有雞腿吃咯。” 祁一白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嘲諷的不行,讓原身吃糠米,他們一家子就吃雞rou穿錦衣棉衣! 聞到rou的祁有學(xué)也有些意動,雖然他們現(xiàn)在的房子是村里最好的,也是最富有的,但雞rou最多一個月才有吃一次,他忙招呼了一聲,就隨手放下書進去了。 祁一白自然也不會客氣,穿過堂廳時順便看了眼封面朝上的書,繁體字寫著“春夜庭”。 祁一白差點笑出來,這不是原身偶然從前未婚夫趙喬儒和別的學(xué)子說過的古代版小黃文嗎。 祁有學(xué)這個秀才還真‘勤學(xué)’,祁一白邊想,腳步不停的走向飯桌前。 八仙桌前已經(jīng)坐了八個人,祁有學(xué)和他的溫婉卻帶著冷漠傲氣的娘子秋月娘,以及兩個雙胞胎兒子,祈富貴李秀娥夫婦,祁有財和黑皮膚上涂著鮮紅胭脂穿著深紅色長裙的祁花嬌,剛好坐滿,沒有祁一白的位置了。 而桌上就放著一小盆大約四碗白米飯,一盆幾片臘rou的野菜,一大盆稀地瓜粥,沒其他了。 桌前的人都沉默的拿起筷子,當作沒看到祁一白,還沉著臉帶著隱隱的排斥,原身之前和他們住一起時,也是被這樣的冷暴力對待,吃飯時連桌都上不了,只能吃點剩飯剩菜。 “哇嗚嗚!rou呢,雞腿呢,祖母,我的雞腿呢?!?/br> 看到桌子上一直沒rou,大寶和小寶終于一癟嘴,直接干嚎開了。 故意把雞rou藏起來的李秀娥還沒來得及哄,祁一白突然上前一手一個,拎起大約三十多斤重的大寶二寶,就放一邊,他堂而皇之的坐上桌,直接端起碗就開吃。 祁一白前世是孤兒,最厲害的就是木著臉搶食,只是嗖嗖幾筷子,臘rou和野菜已經(jīng)堆了半碗,這才去打白米飯,壓得冒尖就開吃了。 祈富貴他們驚呆的看著以前內(nèi)向膽小的祁一白,都忘了反應(yīng)。 “嗚哇、哇哇哇嗚!”被拎在一邊的兩個小胖子終于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什么事,一屁股坐地上就開始大哭。 “??!討食鬼,你干嘛!我的臘rou我的白米飯?。 崩钚愣鸬谝粋€回過神來,當即都跳了起來大罵。 打扮的一絲不茍的秋月娘,秀眉微微皺起,端著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冷著聲音道: “大哥,你身為大寶二寶的大伯,竟和侄子搶食,傳出去旁人不得笑話死我們祁家,你也太沒將養(yǎng)了。” 油光痘痘滿臉的老三祁有財生氣的站起來道: “你怎么能把臘rou全吃了,那是我的!” “啊啊啊,大哥你竟然吃白米飯,你不怕娘打死你嗎!”十三四歲涂的一臉如花樣的祁花嬌嬌聲尖叫,聲音難聽,刺耳的很。 祁一白卻一點都不受影響,這么會兒,已經(jīng)吃了大半碗飯下去了。 李秀娥看著她數(shù)好的八片臘rou全都進了祁一白的肚子,哪里還能忍住,大罵著就拿起一旁的燒火棍要打祁一白: “我讓你吃,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討食鬼??!” 棍子有小孩手臂粗,打一下,馬上就會青紫起來,沒打好,骨頭都會被打斷,原身有一次就被打得手骨裂了,草草治了一下,到現(xiàn)在,原身的左手一到冬天就痛的鉆心。 越是感受著原身的深刻記憶,祁一白身上的戾氣就越重,那是小時候和孤兒院的人打出來的戾氣。 原本發(fā)泄在設(shè)計弓弩和其它武器上的暴戾不斷積壓,當看著那棍子落下來時,原身強大的恐懼讓他青筋暴起,手上的碗砰的砸在了李秀娥的頭上。 碎片割破祁一白的手,鮮血慢慢滴下,碎片也割破了李秀娥的額頭,血流的更多。 鮮紅的血刺入眾人的眼,大寶二寶的哭聲戛然而止,瞬間整個大廳死一般的寂靜。 好半響,額頭尖銳的痛讓李秀娥發(fā)出刺耳的慘叫聲: “啊啊啊,殺、殺人啦!白哥兒要殺了我這個后娘啊,天哪,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閉嘴,再嚎一句,我就成全你!” 祁一白聲音沒什么情緒,卻莫名讓人覺得很冷。 三角眼看著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的祁一白,只覺得他那雙漆黑的眼十分的瘆人,尤其是那只滴血的手,祁一白竟像沒感覺,更加讓人覺得瘆得慌。 祈富貴和祁有學(xué)他們都被祁一白的舉動嚇到了。 他們都不敢相信,祁一白一向沉默懦弱,竟敢突然打傷人。 他們看著祁一白端起桌上的飯不知為何走向廚房,才像是突然從石化中回過神來一般。 “大、大哥他怎么了?他怎么敢用碗砸娘?” “好可怕,娘,祁一白他怎么回事?他著魔了嗎!” 李秀娥捂著頭哎喲哎喲哀嚎著道: “你們這一個兩個不孝的,還不快去叫趙大腳給我包扎,還有那討食鬼無法無天了,敢打我,明兒我就去衙門告他忤逆不孝,讓他被砍頭鞭……討食鬼,你拿我的雞rou干嘛,快放下!” 李秀娥罵到一半,就看到抱著白米飯和滿滿一盤雞rou的祁一白從廚房出來。 看到那些雞rou,她急的就要上手搶。 然而,頭上失血讓她一陣暈眩栽倒在地,祁有學(xué)和祁有財趕緊去扶。 祁一白始終冷眼看著李秀娥道: “去告吧,正好我也要告祁有學(xué)占用我阿嬤的嫁妝用來娶妻建房,卻讓我連飯都吃不飽,這樣的秀才,讓祁有學(xué)被革除秀才功名,一輩子都別想再考功名了?!?/br> 盆里的雞rou,是祁一白在廚房找到的,原身記憶里,李秀娥每次有好吃的,都會藏在廚房,絕不會讓原身吃一點,祁一白中午聞到衛(wèi)卿那的rou味就饞得不行了,此時怎么會放過。 祁有學(xué)和秋月娘不知道祁一白心里想的,他們聽到祁一白的話,臉色劇變,忙勸道: “娘,你別急,頭上的傷要緊,其它事先放一邊吧?!?/br> 祈富貴等人更是嚇得臉都白了,李秀娥這些日子沒少在其它人面前炫耀,怎么可能甘心沒有秀才娘這個稱號,原本一大堆罵人的話,全都被遏在喉嚨里,堵得氣都快喘不上了。 只能干瞪著眼看著祁一白消瘦的厲害的背影漸漸遠去,連同那一大盆的雞rou。 第6章 穿得什么鬼 這一晚,祈家除了祁一白,所有人都聚在了祈富貴和李秀娥的房里,氣氛沉悶。 李秀娥額頭已經(jīng)包扎好,那雙三角眼一直閃著惡毒,她不滿的推了推祈富貴道: “我不管,那討食鬼都要殺了我,就算不能告他,你也必須好好治治他,還有那一整碗雞rou,天殺的他竟敢直接端走,一塊都沒給我們留,他怎么不去死啊,那討食鬼就是專門來克我的” 只要想到她特地藏在廚房的雞rou原本想等著祁一白走了再吃,卻被全部順走,她就氣得到現(xiàn)在都肝疼。 祈富貴也是心有余悸,他一向膽小,想起祁一白那黑幽幽的眼睛就發(fā)憷,敷衍道: “讓有學(xué)和有財去勸勸,讓白哥兒道個歉就算了吧?!?/br> 李秀娥臉色一變就要猙獰起來,祁有學(xué)卻連連推脫道: “爹娘,我哪有時間,看書的時間都不夠呢?!?/br> 祁有財臉上也帶著退縮道: “我、我也沒空,娘,反正明天祁一白就要嫁出去了,不如就算了?!?/br> 他們兩兄弟從小被李秀娥當成寶,又很小就送進學(xué)堂,雖然和別人小吵小鬧的打過架,但把人打出血的事,可是從來沒發(fā)生過,祁一白一聲不吭就把他們娘砸出血,這對他們來說,簡直不敢想象,誰知道祁一白會不會突然也對著他們來這么一下,要是運氣不好,搞不好命都沒了。 李秀娥沒想到自己這兩個親兒子竟然連給她這個當娘的出頭都不敢,她想罵,但祁一白的確讓她有些心底發(fā)寒,中午說掀桌就掀桌,晚上還敢直接用碗砸人,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直接砍人。 李秀娥忍了忍才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