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手指不小心碰到半寸柔軟滑膩的肌膚,謝明澈就好像是手指被燙到了一樣,連忙往后縮了縮,刻意離她的胸部遠了一點。 睡裙終于穿上,謝明澈把她的裙邊迅速拉下來,然后松開手,又長舒了一口氣。 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謝明澈刻意跟阿胭之間隔著一點距離。 可是阿胭不喜歡這樣。 她拼命地靠近他,往他懷里鉆,一直動來動去。 “阿澈我好喜歡你呀……”她軟軟地撒嬌。 這樣一句話,被她一直重復著說給他聽,就在他的耳畔,一聲又一聲,不厭其煩。 而他聽著,胸腔里的那顆心開始疾跳,呼吸有點不穩(wěn)。 她甜甜的嗓音就好像是某種催化劑,而她在他懷里動來動去的,時而用臉頰蹭一蹭他的胸膛,時而又無意識地摸一下他結實的腰腹…… 她的手伸進他睡衣的衣擺,指尖觸碰到他的腹部時,他渾身一僵,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 他咬著牙定定地望著她白皙的面龐半刻,喉結動了動。 她圓圓的眼睛里映著他模糊的輪廓,好像她滿心滿眼,都只有他的身影。 所有隱忍的自制力在這一刻終于不再管用,他低頭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舌尖探進去,糾纏著她軟軟的舌尖。 阿胭被他親得有點恍惚,一張白皙的面龐漸漸變得緋紅。 他的舌尖舔舐著她脖頸的時候,手也順著她的裙擺一點點往上,手掌下觸碰到的細膩肌膚讓他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喟嘆,嗓音誘惑撩人。 情/欲燃燒,他一點點把她的睡裙推到了胸部上方。 當他的手掌撫上她柔軟飽滿的胸時,他額前的碎發(fā)已經被汗水浸濕,他擰著眉,微微喘息。 而她白皙的身體開始微微泛粉,眼尾微紅帶淚。 但只是一剎那的時間,原本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孩兒一瞬間,就變成了巴掌大小。 原本曖昧的氛圍頓時變得很微妙,謝明澈盯著巴掌大的阿胭,阿胭也盯著他。 “啊啊啊?。?!”反應過來之后,阿胭迅速轉過身,使勁往枕頭底下鉆。 第81章 一切值得 ... 謝明澈在禁宮工作了一上午, 童家林忽然竄進他的工作室里說有人找他。 “誰?”謝明澈放下手里的工具刷, 抬眼看向童家林。 “好像是個老板, 好像他的公司跟咱們禁宮文創(chuàng)產品部有合作的?!蓖伊职炎约捍蚵牭降男畔⒏嬖V了謝明澈。 謝明澈垂下眼簾, “我跟產品部并沒有接觸, 他找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孟師兄在會客室和他說話呢,讓你過去?!蓖伊謸狭藫虾竽X勺。 謝明澈脫下膠白手套, 輕輕頷首, “嗯?!?/br> 等童家林和謝明澈一起到了會客室的時候, 謝明澈站在門口, 就看清了會客室里坐在孟熙和對面的那個男人的臉。 是慕延。 謝明澈眉頭微蹙, 眼底含霜。 在會客室里正和孟熙和聊天的慕延聽到腳步聲,一抬眼,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謝明澈。 看起來好像不太友好。 “謝先生?!蹦窖诱酒饋? 定定地望著他。 謝明澈走進去, “有事嗎?” 旁邊的孟熙和拉住童家林,對著謝明澈和慕延笑了一下,“你們談, 我們先去工作了?!?/br> 等孟熙和離開,會客室里一瞬間寂靜下來。 “謝先生還記得我的弟弟慕奚嗎?”慕延忽然開口。 謝明澈對這個名字并不算太陌生,因為他還記得上次酒店里的事情,于是他點了點頭, 目光有點冷淡。 慕延靜默地盯著他片刻,才扯唇道,“他受了很重的傷?!?/br> 慕奚出事之后, 慕延首先就去把慕奚帶回了慕家。 因為當時他去的時候,慕奚尚有一息尚存,所以他想了好多辦法,終于暫時保住了慕奚的一口氣,這之后他才去查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雖然慕延和慕奚這個弟弟從小就不親,但說到底,慕奚身上和他始終流著同樣的血,始終是慕家人。 而所有敢動慕家人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只是當他查清楚整件事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確是他們理虧。 慕奚和常修然是有交易的,之前莫名死亡的中年男人也是慕奚欠下的命債。 或許是因為曾經的慕奚天生體弱,少年寡言,從來都是一副陰郁的模樣,才造就了現(xiàn)在這樣極端的性格。 為了讓自己變得強大,他已經違反了妖修生活在人類世界的法則。 如果不是謝明澈,天極山的人也不會放過他。 慕延是慕家沉穩(wěn)聰慧的家族掌權者,家族的興衰利益永遠都會被他放在第一位。 這一次本來就是慕家理虧,如果他硬要為慕奚報仇,那么很有可能就會賠上整個慕家。 年歲更迭,千年萬載,神仙一脈雖凋零到所剩無幾,但卻仍然是這世間高高在上的存在,而妖魔精怪,卻開始屈居于弱小的凡人之下。 因為神明,一向憐憫著他們的子民。 妖修在人界生活不算特別艱難,卻也有許多條條框框需要遵守,傷害凡人性命這一條,是絕對不能觸犯的。 天極山處于世外,卻消息靈通,慕延不敢保證天極山的人不會查到慕奚頭上。 更何況…… 慕延看了謝明澈一眼。 他懷疑,這個男人并不只是一個凡人那么簡單,他并沒有忘記上一次他周身泛著淡金色的光芒,仙氣繚繞的模樣。 慕奚這些年偷偷修煉了禁術,加上吸食了凡人精氣,他的功法已經不算低,而謝明澈傷他,卻是不費吹灰之力。 慕延深知,眼前這個男人,慕家惹不起。 而他如果想要保住慕奚的性命,就還要指望謝明澈。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謝明澈沒有那么多的耐心和他說話。 “我想向謝先生你求一顆天極山的九玄丹。” 慕延這句話說出來,一雙眼睛一直注意著謝明澈的神色,像是在為了試探什么。 再次聽到“天極山”時,謝明澈明顯一怔。 “抱歉,我聽不太明白你在說些什么?!?/br> “謝先生,我以為,你是天極山的人?!蹦窖佣⒅?,不肯錯過他的一絲表情。 或許是見謝明澈不說話,慕延就又開了口,“天極山是世外仙山,我以為謝先生既然有能力將慕奚重傷,應該是天極山的修仙人無疑?!?/br> 謝明澈瞳孔微縮。 關于他當日的記憶,他的腦海里一直都有點模糊。 其實在文物車上,遇上那些莫名其妙的黑霧時,他的記憶就已經不太清晰了。 阿胭和白舒晏他們都沒有在他的面前提起過那兩天的事情,而他雖然心存疑惑,卻什么都沒有問。 但他總覺得這段時間,他經常出現(xiàn)記憶空白的時段,要么就是只有一點模糊的畫面。 他懷疑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但去醫(yī)院體檢時,卻又什么都沒查到。 只是天極山…… 他并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地名了。 慕延離開之后,謝明澈在會客室待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玉器組的院子里。 等到下午六點下班之后,他離開了禁宮。 晚上九點,浴室里的水聲停止,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抹開鏡子上的水霧,男人定定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眉心有一點殷紅忽隱忽現(xiàn),帶著幾分灼痛的感覺,可當他閉了閉眼睛再看向鏡子里的自己時,卻又好像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腦子有一瞬恍惚,他仿佛聽見有一個聲音在喚他:“聞毓?!?/br> 一雙手撐在盥洗臺邊,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呼吸有些困難,眼尾已經微微泛紅。 但也僅僅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所有的桎梏盡數消失,他渾身放松下來,就好像剛剛只是一場夢。 與此同時,在臥室里早已經熟睡的阿胭夢見了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他身著素色的衣袍,好似立在云端,一手持著拂塵,那雙眼睛望著她時,慈和含笑,一身的仙風道骨。 “靈虛道長?”阿胭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就是之前將她帶離西山,又把她交給謝家的那個霞蔭山來的老修士。 “阿胭,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膘`虛眼眉含笑,開口時,嗓音蒼老溫和。 “當年我將你禁錮在謝家,你可怨我?” 阿胭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有點?!?/br> 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離開西山,不會和胖虎那么多年都見不了面,也不會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孤獨是最可怕的事情。 靈虛被她誠實的回答逗笑,“你還是實誠!” “但是我現(xiàn)在又不惱你了。”阿胭又添了一句。 靈虛挑眉,“哦?這是為什么?” 阿胭想起謝明澈那張冷白的面龐,一瞬笑起來,眼眉彎彎的,“因為我又見到阿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