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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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抽搭搭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阿澈被別人親了……” 白舒晏一聽,信息量有點大??? “這不能吧?”他可不信謝明澈能讓別的女孩子給親了,畢竟他連胭胭都不讓親,那么守身如玉的一個男人,能隨隨便便讓人親了? 之后聽完阿胭邊哭邊說完,白舒晏才大致弄懂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回家,謝明澈也沒有找她,她心里憋著一口氣,謝明澈不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敢給他打。 但是她自己在街上晃悠了一圈,還是沒忍住就去了禁宮門口。 從中午一直到下午六點多,她一直守在禁宮外面。 好不容易等到謝明澈從里面走出來,阿胭眼睛一亮,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看見他的身后追過來一個年輕女人。 她紅著臉不知道和謝明澈說了什么,然后又忽然握住了謝明澈的手,還略微彎下了腰,從阿胭這個側(cè)面的角度看,她就好像握住了謝明澈的手,并且彎腰親了他的手一下。 就像阿胭上次親他的手指一樣。 最后還給了他一個小盒子。 “完了……那肯定是定情信物?!卑㈦倏薜帽翘榕荻汲鰜砹?。 “咦?你還知道定情信物?”白舒晏歪頭看她。 阿胭哭得更厲害了。 白舒晏給了自己一巴掌,連忙手忙腳亂地去哄她。 阿胭哭著哭著就哭睡著了,也可能是因為這兩天她都沒有接近謝明澈,所以她觸碰不到謝家人的氣息,身體有點弱。 客廳里靜悄悄的,白舒晏凝望著阿胭的睡顏。 她何曾像今天這樣過?睡覺的時候都皺著眉頭。 白舒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在她眉心撫了撫,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點發(fā)酸。 原來,記憶可以忘卻,而情思,卻始終是存在的,只要足夠深刻,就能刻在她的骨子里。 胭胭是這樣的,她喜歡謝明澈,已經(jīng)是一種本能。 那么謝明澈呢?他曾經(jīng)將胭胭埋在西山樹下,究竟是為她好,還是為了自己好?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打斷了白舒晏的思緒。 他抬眼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謝明澈”三個字。 收起所有的悵惘心思,白舒晏挑了挑眉,拿起來手機,動作極輕地走到陽臺,關(guān)上了玻璃門。 電話接通之后,他就率先開了口,“哎呀謝先生,聽說你今天被親了?” 第34章 喜歡我嗎 白舒晏的這句話帶著幾分調(diào)笑, 有點像是風涼話。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 然后才有冷淡的嗓音傳來, “白先生, 你在說些什么?” “所以不是真的了?”白舒晏問道。 “不是?!?/br> 那邊回答的很果斷, 白舒晏聽了,也就松了一口氣, 他就說嘛, 就謝明澈這種方圓百里, 生人勿近的性子, 能讓一個女人隨隨便便就給親了? 他不用細想, 就知道肯定又是謝明澈那張容色昳麗的臉惹出來的禍事。 之前那個巨型錦鯉的事兒這才過去多久?這就又來一個。 “你今天可是把胭胭氣哭了?!卑资骊桃皇謸卧跈跅U上。 謝明澈的聲音即便是隔著細微的電流,也仍然泄露了他的一絲異樣,“她哭了?” “嗯, 說你背著她收了別的女孩兒的定情信物呢, 哭了好長時間,這會兒睡著了。”白舒晏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簡直為這倆人cao碎了心。 那邊又一次陷入沉默。 半晌后,白舒晏才聽見他說:“麻煩你開一下門?!?/br> 白舒晏一愣, “你過來了?” “嗯。”謝明澈簡短地應了一聲。 白舒晏抬頭一望, 隔著院子里微暗的燈光, 他隱約看見大門那邊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噫,真來了。 白舒晏沒有回身往客廳里走, 只把手機往衣袋里一塞,然后就直接躍下了陽臺, 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 走到大門那邊的時候,他看清了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的謝明澈。 “謝先生?!卑资骊虒λc了點頭,然后打開了大門。 謝明澈走進來,頷首,“謝謝。” 在兩人快要靠近別墅的時候,白舒晏忽然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看向謝明澈。 一向掛著溫和笑意的臉上此刻顯得尤為鄭重,“謝先生,有些事,我認為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br> “你說。”謝明澈點了點頭。 “胭胭雖然是一只靈,看起來好像什么也不懂,但不能因為這樣,你就否定她對你的那份獨特。逃避并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我相信你也并非是沒有察覺到的,胭胭她吃了很多苦,等到今天,等到你,真的很不容易,我希望,你別再讓她哭了。” 白舒晏并沒有和他說那些對于謝明澈來說,只能算是前塵的往事,因為他早已經(jīng)過了奈何,也飲過那碗湯了。 忘了,就是忘了。 可記憶就算被封存,但是人的本能卻總是不會出錯的。 如果說今天之前,白舒晏對于謝明澈還有疑問,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幾分確定了。 他和胭胭,是一樣的情根深種,就算沒有了那段記憶,這兩個人也還是憑借著本能,靠近了。 這于胭胭,或許就是最大的幸運。 夜風微涼,謝明澈站在白舒晏的面前,靜靜地聽他說完,那雙鳳眼里波瀾微起,清輝流轉(zhuǎn)。 良久,白舒晏才聽見他微啞的聲音:“我明白?!?/br> 謝明澈跟著白舒晏走進客廳里時,他抬眼就看見縮在沙發(fā)上的那一小團身影。 眸光微軟,他那顆一整天陷在飄搖風雨里的心,仿佛在此刻終于得到了幾分安定。 原來看見她,就足以令他感到心安。 謝明澈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步履刻意很輕很輕,當他俯身的時候,才看見她微腫的眼睛,還有點紅紅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半張臉都埋在沙發(fā)里。 心里好像陷下去了一塊,他的手指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 溫熱細膩的觸感讓他有一瞬間晃神。 在白舒晏的注視下,謝明澈小心翼翼地把阿胭抱起來,轉(zhuǎn)身要往外走的時候,他腳下微頓,對著白舒晏點了點頭。 白舒晏也沖他招了招手,是無聲的允許。 客廳里再次靜下來的時候,白舒晏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那張向來溫和的面龐在微黃的燈光下,難掩幾分落寞神傷。 胭胭她……終于看到自己的希望了。 那么他呢? 白舒晏朝樓上的某一處虛虛一望,隔著墻,隔著破不開的黑暗,他仿佛能看見那盞長明燈跳躍的火苗。 他到底還要等幾百個春秋,才能找到她的影子? 長長的嘆息掩埋在深夜的微風里,揉皺吹散,恍若無痕。 謝明澈剛打開車門把阿胭放在副駕駛座上,正要起身的時候,卻對上一雙水濛濛的眼瞳。 他驀然一僵。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么,他就見面前的小姑娘眼睛里又開始有眼淚一顆顆砸下來,嘴巴卻抿得緊緊的。 她忽然甩開他的手,自己想下車。 “阿胭?!敝x明澈有點無奈地抓住她的手臂。 阿胭沒有動了,但是嘴巴還是緊抿著,像是不愿意和他說話。 她垂著頭不愿意看他,而他也沒有動作。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阿胭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自己悄悄抬頭。 誰知道她一抬頭,他微涼的指腹就已經(jīng)撫上她的臉頰,一點一點,替她擦去淚痕。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溫柔,又或許是在這樣的黑夜襯托下,他看向她的那雙眼睛里仿佛盛滿了星河萬頃,神色竟然出奇的溫柔。 阿胭愣住了,人也有點暈暈乎乎的,像是偷嘗了幾口酒似的。 “抱歉?!彼鋈宦犚娝〉穆曇魝鱽?。 臉頰被他的手指一寸寸撫過,好像有點發(fā)燙,而她望著他那張在朦朧光影里顯得尤為精致昳麗的面龐,目光停在他右眼尾下的那一點朱淚痣上,再也移不開眼。 “今天你看見的女人,是我的同事,她沒有親我,只是送了我一盒巧克力。”他忽然說。 阿胭的睫毛顫了顫,腦子里亂哄哄的,聽見他這么說,才慢吞吞的想,原來不是定情信物啊。 她猶豫了一下,最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那,那巧克力呢?” “扔了。”他答得很直接。 阿胭一時間覺得扔了怪可惜,又覺得不扔也不行。 想起今天的事情,她還是有點委屈,“我今天……在外面等了你好久,你都不給我打電話。” 謝明澈神色微暗,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fā)頂,“是我的錯。” “阿澈,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待在你身邊呀?”她仰著小臉望著他,說著說著眼圈又有點發(fā)紅,她不自覺地揪緊了自己的衣角,“那,那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可以走的,我去胖虎家?!?/br> “但是,但是你可不可以讓我一段時間回來一次呀?離開玉佩太久的話,我,我會很疼的……” 她忽然抓住他的衣角,仿佛這一瞬間,她又變回了初見他時,那副怯懦膽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