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國家拒絕保護(hù)我、春閨密事、他的小蜜糖、強(qiáng)勢逆襲、古代最強(qiáng)工科生、?;ú慌诨襕穿書]、仙家萌喵嬌養(yǎng)成、拐個醫(yī)生回家[重生]、大膽調(diào)戲小心勾搭、我生了反派的兒子
想到這里江宇就來氣。 他養(yǎng)了個蠢蛋兒子,還養(yǎng)了個不孝的女兒。 前者捅婁子,后者明明和那位尊貴的小少爺同班過,但是卻沒為了這個親父親在人家面前說話。 比起兒子,他更恨這個跑出家門的女兒,越想就越覺得是江一甜的錯。 如果不是她硬要和一鳴斗氣,江一鳴怎么會做出投匿名信的事情?如果沒有匿名信的事情,他怎么會得罪那兩位大少爺? 他有心想去一中找江一甜,但是忌諱那位小少爺“不許靠近一中”的警告。 再讓那位少爺碰見……他現(xiàn)在可受不起。 “老江,咱們?nèi)ズ染迫?,有位外省的投資商來這邊,想著找便宜的原材料呢?!崩吓笥训脑捵尳妇褚徽?。 他聽著老朋友在電話里面吹著這位投資商的身家地位、多么出身不凡,他忍不住動了心思,想要試試能不能跳上這艘大船。 他洗了把臉,強(qiáng)行醒了醒酒,然后從衣柜里面找出最整潔的一件西裝。 饒是如此,胡子邋遢、一臉滄桑的他,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往昔的儒雅,一點所謂的“精英”樣子都沒有了。 在飯桌上,他見到了這位來自a省的白姓客人。 客人的語氣很溫和,聽起來并沒有高高在上的傲氣,也沒有因為江宇的落拓外表對他有所輕慢,這讓江宇覺得格外的舒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江宇一喝酒就忍不住倒苦水,隨后把自己經(jīng)歷的這些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出來。 “……s省的地產(chǎn)商不敢得罪這位陸少爺,我現(xiàn)在,也只是靠著點老朋友幫忙,勉強(qiáng)糊口了?!?/br> “陸霖我還是認(rèn)識的?!卑紫壬⑽⒁恍Γ娊嘎冻隽嘶炭值谋砬?,他還出言安慰了一句,“陸霖年輕任性,我和他也沒多少交情,沒法幫你說和兩句。不過我得說句公道話,令郎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了,何必這樣窮追猛打呢?” 這話是說到江宇心坎上了。 是啊,明明他已經(jīng)那么低姿態(tài)地道歉過了,還為此打斷了自己親兒子的腿,影響到了孩子的中考。這兩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怎么還不放過他? 他嘆口氣,眼巴巴地看著白先生,滿眼都是希冀。 白先生也沒有讓他失望。 “江先生的事情我也很遺憾,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只不過,有筆生意,雖然在a省,遠(yuǎn)了些,江先生愿不愿意和我談一談?”他向著江宇伸出手來。 江宇簡直欣喜若狂,連忙握上了那只手。 在合同上簽字的時候,他太過沉浸在終于談成大生意、搭上大人物的快樂中了,忽略了這位白先生唇角的那一抹微笑。 如果江一甜在場,她一定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位白先生的長相簡直可以說是似曾相識。 黎明酒店的生意隨著暑期的到來,更迎來了一個新高峰,不少客人慕名而來,只為了這里的食物。 孟黎都沒有想過,黎明酒店的飯菜竟然能火到這個地步。 已經(jīng)成為了新一代的“網(wǎng)紅”酒店。 在客人們的呼吁聲之下,孟黎選擇了對外開放餐廳,但是也采取訂座形式,這樣以防房客無法正常用餐。 差點把這種綜合大酒店開成飯店,孟黎的心有點累。 由于黎明酒店的住房容量是有限的,但是沖著藥膳而來的旅客越來越多,有的沒有辦法在這里住上一晚。這些旅客打卡了而是呼吸個新鮮空氣,看看周圍的景色,天晚了就離開。 于是#打卡黎明餐廳#就成了這段時間的熱門話題。 江一甜這些天正為了這個餐廳擴(kuò)容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孟黎只有比她更忙碌的份兒,一方面她要維持黎明酒店的生意,一方面又不僅僅滿足一個黎明酒店而已。 她正在策劃分店。 “我先看地方,等咱們這邊穩(wěn)定一點,不需要盯著了,那個時候地方也就選好了?!闭f起計劃,孟黎侃侃而談。 目前黎明酒店的客容量是飽和的,并且為周圍的旅游資源帶來了極大的提升。不光是這樣,也將“長壽鄉(xiāng)”這塊風(fēng)水寶地的名聲給打響了。 現(xiàn)在隨便什么人都知道,黎明酒店所處的長壽鄉(xiāng)周邊簡直是個養(yǎng)生天堂,那里空氣清新、環(huán)境宜人,特別適合養(yǎng)老定居。 ——只可惜,黎明酒店只是個酒店而已,在酒店長住像什么樣子呢。 有人只是嘆息,可這種嘆息,在有些人眼里,早就是個商機(jī)了。 “臥槽,你做了什么?”孟黎驚呼,“這片地什么時候是你的了?” 長壽鄉(xiāng)的地價最近瘋狂飆升,原本幾處無人競標(biāo)的地皮現(xiàn)在都紛紛有人出價,結(jié)果崔澤之不知怎么不聲不響地咬下了最大的一塊餡餅。 “驚了,你怎么不聲不響的玩了這一手?”這是陸霖,他雖然習(xí)慣了崔澤之的神來之筆,但是這一次也讓他有點吃驚了。 就連江一甜也都差點被崔澤之這一手驚掉了下巴,她翻看著這封策劃書,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的意思是……在酒店的事情搞定之前,你就迅速購買了長壽鄉(xiāng)附近的一片待開發(fā)地皮?”她不可思議地問崔澤之,“你怎么想到的?” “怪不得你看我那么不順眼,你這些天還在一直幫我?!泵侠杩卦V,“我就知道你這個人……” “我哪有看你不順眼……”崔澤之有些心虛,但是表面還是這樣回答。 前幾天是誰恨不得把甜甜從我身上撕下來的? 孟黎看著崔澤之的表情,差點沒呵呵出聲。 “我原本不是買過這片地皮嗎?”大家都知道,崔澤之指的是黎明酒店的地皮,于是都點了點頭,聽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當(dāng)時我本來想做別墅區(qū)開發(fā),看上的是這邊的環(huán)境。當(dāng)然,換做當(dāng)時的我,可能還得多做許多準(zhǔn)備。”說著,他看了江一甜一眼,“我知道咱們甜姐的能耐,也知道按照藥膳效果的話,黎明酒店肯定要火。那么直接帶動的會是長壽鄉(xiāng)的名氣,這兩個是相輔相成的。所以我在甜姐入股黎明酒店的時候,直接拿下了這塊地皮?!?/br> 竟然是……因為她嗎? 崔澤之竟然這么信任她的能力? 江一甜愕然。 “這塊地皮位置偏,風(fēng)景好,雖然距離旅游景點相對較遠(yuǎn),但是好就好在不會被人打擾。由于修了公路的緣故,進(jìn)城也方便。正好開發(fā)成高級別墅區(qū)。給一些退下來的老人預(yù)備?!贝逎芍^續(xù)解釋,“我打算修建得樸素一點,最好帶點田園風(fēng)光,圈片地,可以種種菜之類的,不過策劃還在進(jìn)行中,還沒想好怎么做?!?/br> 聽到這個方案,江一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夢想中的生活就是這樣! 要是真的有這樣的房子,她如果能買得起,一定要擁有! 江一甜的反應(yīng)被崔澤之盡收眼底,他就怕江一甜不感興趣,覺得自己這幾天的折騰太值得了。 “甜姐感興趣嗎?要不要和我一塊去看看地皮?”他裝作不經(jīng)意地提議。 “好啊!”江一甜聽到這種田園風(fēng)光的小房子,兩眼都在發(fā)亮,自然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孟黎和陸霖交換了一個眼神。 ……果然是這樣!崔澤之他真的長進(jìn)了,一套接一套啊! “那個,你們要不要也來看看?。俊贝逎芍傩市实匮?,臉上的表情明晃晃地寫著“要是敢來你就死定了”。 “我好想去啊?!标懥夭慌滤赖仄ち艘话?,在崔澤之殺人般的目光當(dāng)中他立刻改口,“可是我還要陪著黎黎。” 江一甜有些遺憾,但是也知道孟黎走不開,更不好打擾小情侶黏糊。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崔澤之悄悄地松了口氣。 爺爺說得對,還是要展示自己擅長的東西,然后投其所好,主動出擊。 第78章 崔澤之心里對慈祥的老祖父格外感激,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卻不然。 “我不明白老爺子為什么那么偏心?!贝廾髁x抱怨, 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些個朋友哪里敢說崔老爺子什么不好,就只連聲勸他少說幾句, 放寬心。 “我就是不明白, 大家都是姓崔的, 憑什么就不一樣?他說的項目老爺子直接點頭,可我呢?”崔明義仰脖子就灌了一杯酒,忿忿地罵了一句。 你也不想想你項目靠譜嗎?有幾個狐朋狗友心里有點看不上他,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崔明義卻渾然不覺,他看上了下次招標(biāo)會的一塊地皮,想起早年崔澤之做主要買地皮的事情了。 如果這塊地皮能被他開發(fā)出來, 老爺子豈不是也會對他另眼相看? 這樣的話……說不定…… 崔明義想到公司里那一筆筆數(shù)目驚人的流水,甚至開始想象自己入主公司的意氣風(fēng)發(fā)樣子了。 誰知道他剛剛把這話和老爺子一提,崔老爺子就皺了眉。 “南邊的地?”老爺子搖了搖頭,有些不置可否, “回去寫個策劃給我,寫完策劃開會討論一下?!?/br> 可明明當(dāng)年崔澤之就沒有! 當(dāng)年崔澤之才多大,憑啥他說的老爺子就直接點頭?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比崔澤之那時候穩(wěn)重多了,憑什么老爺子不信任他? 火上澆油的是, 他聽說了孟家小孫女黎明酒店的盛況,據(jù)說直接把長壽鄉(xiāng)附近的地皮價格都炒高了。 一個并非出身長房的孫女, 孟家都能這么支持, 他就不信黎明酒店后頭沒有孟家的人在扶持。 可他呢? 崔明義寫策劃書寫得撓頭, 越想當(dāng)年的事就越覺得心煩,索性擱置了手里的策劃,約朋友出去喝酒松快一下。 崔澤之。 崔澤之這個名字就和夢魘一樣,伴隨著嫉妒的滋味,纏繞在他的脖子上面慢慢收緊。 他本來對著個驚采絕艷的堂弟還是同情的。 你看,你那么有才,那么聰明,不是還是逃不過命嗎? 好像他這么想,就讓自己在堂弟面前有了些優(yōu)越感一樣。 崔澤之回老家的日子是他最快活的一段時間,這時候他春風(fēng)得意,走到哪里一群朋友都在捧著他,說著他的未來。崔老爺子會把他帶在身邊,雖然老爺子脾氣不好,對他的策劃總是疾言厲色,但是他還是走向了崔家的權(quán)力中心。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少外頭曾經(jīng)捧著他、順著他的朋友不知什么時候悄悄的消失了,崔老爺子雖然也把他帶在身邊,他總覺得老爺子對他沒有原來那么上心了。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那一瞬間,他也暗暗希望過。 希望崔澤之的病再也好不起來。 “哎明義,我前陣子倒是聽說個事兒?!睘榱宿D(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朋友就講起了這段時間的新鮮八卦,“和你那個堂弟有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