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國家拒絕保護我、春閨密事、他的小蜜糖、強勢逆襲、古代最強工科生、?;ú慌诨襕穿書]、仙家萌喵嬌養(yǎng)成、拐個醫(yī)生回家[重生]、大膽調(diào)戲小心勾搭、我生了反派的兒子
她看著那封信,信件是打印出來的,杜絕了一切暴露手寫字跡的可能性。上面列舉了江一甜上個月的成績,對她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排名取得這樣的進步產(chǎn)生了質(zhì)疑。并且說,江一甜最近一直在和同學(xué)一起補習(xí),月考卷子里的不少題目在她的習(xí)題本里都有類似的,甚至有可能是偷盜月考試卷所致。 …… 這也太胡扯了吧? “你和哪個同學(xué)一起補習(xí)的?我們需要對比一下他的試卷,進行核查。”那個老師說。 江一甜一愣,表情有些微妙:“可是……” “可是什么?”陳老師有些慌了。 “他根本沒參加月考啊。幫我補課的是咱們班旁聽的崔澤之同學(xué)……他根本沒有月考啊?!苯惶鹨荒樸卤疲岸椅宜㈩},我是按照一類題型刷十道,直到吃透這么刷題的。這肯定會有類似的啊,月考卷子的題目還和作業(yè)有類似的呢。不就是我們學(xué)的東西嗎?” 張老師也覺得有些好笑,就說讓江一甜把她的物理筆記本拿過來給他看一下就行了。 這個時候何淼一路小跑進了辦公室,語氣竟是有些慌張。 “陳老師,班里有人發(fā)現(xiàn)了塞在教室里的一封信,信里面說的是江一甜作弊……班里已經(jīng)有人鬧起來了!” “老陳啊,你們班是怎么回事?怎么這段時間鬧成這樣?”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也有點看不下去,有個老師還給江一甜拿了兩個桔子讓她去吃。 “這倒霉孩子,老陳你回去趕緊整頓一下班里的事情吧。這孩子恐怕委屈大了?!?/br> 江一甜聽著老師們再說,手攥緊了拳頭。 匿名信是昨天下午或者是晚上放的。 她昨天一早就在班里說了,幫助她補習(xí)的是崔澤之。 而七班每一個人都知道,崔澤之是不參加月考的。 能說出她和同學(xué)一起偷盜月考試卷的人,絕對不是她們班上的人。 那么還有誰? 那個人知道她在和同學(xué)補習(xí),還熟悉她過去的考試成績。 那么只有她的……家里人。 * 崔澤之進教室的時候,班里正亂著,一見他來,教室里有了一片短暫的寂靜。 他隱約在剛剛的一團亂當(dāng)中又聽見了江一甜的名字。 “怎么了?把那個拿給我?!彼翡J地看到了張楠手上的那張紙,于是開了口。 張楠微微一窒,她不想給,但是崔澤之抬眼看過來時氣場太強,她一句違抗的話都說不出口,只好把那封匿名信遞了過去。 崔澤之只掃了一眼,就把那封信往地上一摔。 “胡說八道。什么貨色還懷疑上我了?”崔澤之臉上沒再帶笑,漂亮精致的眉目之間帶著一股肅殺凌厲的氣勢。 送信的不是這個教室里的人。 不然那個人不會不知道自己的事情。 那么只有校外的人。 崔澤之走近一步,那種溫和的笑容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聲音很輕很慢,往日里總給人一種不急不緩的優(yōu)雅從容感,但是在這個時候,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人心上。 “誰送來的,什么時候送的?” “這太過分了,不管真假,就是想把人給毀了啊?!标惱蠋煔獾糜行┬母庠?,“調(diào)監(jiān)控,必須調(diào)考試的監(jiān)控,得還我們學(xué)生一個清白?!?/br> “沒有必要調(diào)考試時候的監(jiān)控。要不辛苦您一下,等會回教室里,您給我出幾道題,難一點也行。我在黑板上做,這樣直觀多了?!苯惶鹫Z氣平靜,像是被最近的事情搞的習(xí)慣了這樣自我證明,“我想查的不是考試監(jiān)控,是樓道監(jiān)控,是誰放的這封信。” “這個時間太難查了,為了公平起見,校長信箱那個位置是沒有監(jiān)控的。你們班樓道那邊一整天人來人往的,誰知道是什么時候放進來的?!睆埨蠋熞灿行╊^疼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什么時間都有可能。 如果沒有監(jiān)控,哪怕她猜到了是誰,也不能怎么樣。 江一甜往教室走的時候,心里的憋悶感真是難以言喻。 一棒子打不死,還得看著他們繼續(xù)跳。 這真是……憋氣。 哪怕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這種事一旦開了個頭,就會沒完沒了的。 教室門口,她看到崔澤之倚著墻壁打著電話,看到她來,還頗有閑情逸致地對她笑了笑。從門口看,教室里還挺安靜的嘛,也沒怎么鬧大。 一進教室門,一屋子同學(xué)不知怎么,看上去都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特別是張楠,見江一甜進了屋,整個人都慫成了一團。 江一甜:??? 何淼:??? 陳老師:說好的鬧起來了呢? 江一甜做完了三道物理大題,又一口氣做了三道數(shù)學(xué)大題。除了有一道題出了點小計算錯誤之外,其他的沒有任何問題。 有點小錯誤是正常的,更何況陳老師出的題還真的比月考卷子難上不少。 做完六道題廢的力氣不小,一個中午就過去了。 現(xiàn)在班里可沒誰覺得,江一甜的成績是僥幸了。 班里同學(xué)過來安慰她,陳老師也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崔澤之剛剛在班里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我嚇得魂都飛了。”李媛悄悄告訴她。 江一甜一愣,伸頭往門口看看。 崔澤之對她招招手,示意她趕快出來。 “有線索了哦。” 崔澤之很生氣。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生氣過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家庭?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和兄弟? 江一甜很少和他說自己家里的事情,但是他家的保鏢盡職盡責(zé)地把江一甜的家庭資料全數(shù)給他看過。 剛認(rèn)識她的時候,崔澤之只掃了一眼,就被這家里一團亂麻的現(xiàn)狀給震驚到了。 他知道世上有虐待前妻子女的后媽,也有重男輕女的情況。但是知道歸知道,這樣的事情放在一個他認(rèn)識的、鮮活的人身上,就和“聽說”有了很大的不同。 江一甜是個非常非常出色的人。 她很倔,很拼命,明明防備心很重又身懷隱秘,但是還是堅定的不欠他人情。明明在這樣壓抑的環(huán)境下長大,他能感覺到,她還在全心全意地?fù)肀е睢?/br> 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僅僅是想早點離開那個讓她痛苦的家庭。 崔澤之想過從物質(zhì)上幫助她。他不缺錢,不說他自己私下里的那些產(chǎn)業(yè),就光他父母給的零花錢,幫助十個江一甜都綽綽有余。 但是崔澤之知道她不會接受的,所以他從來就沒提過。 江一甜從頭至尾,只想好好生活。 可這些人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一個只想好好生活的人,不應(yīng)該被這樣對待。 況且江一甜救了我的命,我不能看著她被人這樣欺負(fù)。 我要幫她。 崔澤之告訴自己。 * 江一甜今天回家的非常早。 她到家的時候,馮曼曼正在布置新的花卉,江父正在沙發(fā)上坐著喝茶,而江一鳴正在一邊抱著平板打游戲。 “今天老師說查我的成績,懷疑我作弊?!苯惶鸫怪?,看上去頗有幾分沮喪,“我已經(jīng)申請調(diào)監(jiān)控了,可是老師還是……” 她聲音哽咽,就像是快要哭了一樣。 江父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當(dāng)即就是暴跳如雷。 “你怎么回事?”他的聲音嚴(yán)厲極了,聽起來簡直怒不可遏,“老師怎么會平白無故懷疑你?你說,你是不是真的作弊了?” “我沒有……”江一甜低著頭,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你還說你沒有?我他媽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丟臉的東西?!苯笟獾檬侄荚诎l(fā)抖,順手就抓起了沙發(fā)邊老太太的拐杖。 “我真的沒有,我們班按照成績排座位的,我周圍的人成績都不好,我怎么抄的了啊?”江一甜聽起來委屈極了。 “和人串通偷卷子,當(dāng)然就不用抄了?!苯圾Q從平板后面探出頭來,眼里全是興奮,“我就說你作弊了?!?/br> 江一甜抬起頭來,在江父的暴怒當(dāng)中她竟然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 “感謝你的誠實。不過我想問問,你是這么說,還是這么寫了?” 江一鳴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她一字一頓,順手接過了江父手中的拐杖。 時間回到中午。 江一甜在黑板上奮筆疾書的時候,崔澤之在教室外面,搗鼓他的手機通訊錄。 崔澤之在手機的聯(lián)絡(luò)號碼里面挑挑揀揀,終于選定了一個眼熟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楊叔叔?!彼f的親熱極了,但是語氣里卻顯得有些高傲的疏離,“麻煩您個事,我不是在一中玩兩天嗎?他們的學(xué)生不知道搞什么鬼,學(xué)校里弄個出個匿名信,結(jié)果這個信里頭還把我給扯進去了。我覺得這事有點奇怪,我爸說了,我這邊有什么事情都讓我先咨詢您一下。這事情不大,可是我擔(dān)心是沖著我來的?!?/br>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么,他又笑了起來。 “我最近身體好多了,但是還不太舒服。我就怕這事有什么,我這個身體狀況,什么事都得小心點。這事情就拜托您了,唉也不是很嚴(yán)重啦,我就是想知道投匿名信的是誰,您也別搞太大。” 江一甜還好奇了他干了什么。 “專業(yè)的事情還需要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贝逎芍?dāng)偸?,笑得格外無辜,“我什么都沒干,我就打了個電話。還好這件事情把我牽扯到里頭了,不然我就有點難辦了。” 江一甜輕輕地給了他一拳,沒敢使勁,她怕把功臣崔某的骨頭給錘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