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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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謙松了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同時又覺得好笑,“我還以為蘇老師沒養(yǎng)兩天,就要把煎餅送回我那去了呢,結果沒想到竟然和煎餅相處得這么好。” 蘇子涵其實自己也覺得奇怪,剛開始覺得自己是百分百不能勝任奶爸這個工作的。 他依舊是那個看到小動物就后退的人,但唯獨對煎餅不怎么害怕,甚至忍不住付出百倍千倍的心力,越看越喜歡,除了安謙以外的人摸一下,他都不怎么樂意。 現(xiàn)在,他眼睛灼熱地盯著安謙,看來是愛屋及烏了。 安謙撓著煎餅的下巴,忽地發(fā)現(xiàn)煎餅的腦門上有些紅色的印記,看上去像是血,他緊張了一下,“煎餅是哪里受傷了嗎?” 聽了這話蘇子涵也跟著緊張起來,雙手把煎餅舉著,前看看后看看看,“好像沒有吧……” 安謙這才看到是蘇子涵的手背上被滑破了兩條較深的傷口,鮮血還絲絲地在往外面冒。 他皺眉,“蘇老師是你受傷了?!迸录屣灢涞剿膫?,安謙忙把它抱了回來,對站在旁邊的蘇子涵助理說道: “你家藝人手被劃破了,還不趕緊去拿藥來?!?/br> “??!好的!”助理轉身就往場務在的方向跑去,司機覺得站這有些尷尬,也無聲地離開了。 蘇子涵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剛才的心思全在找煎餅上,不小心被樹枝劃到了也沒在意,現(xiàn)在靜下心來,倒覺得傷口隱隱有些疼了。 剛準備搖頭說不礙事,結果看到安謙關心的神色,轉念“嘶”了口涼氣,面露忍耐的痛苦神色。 論演技,他可是影帝級別的。 安謙立馬靠近,擔憂道:“要不就近找個醫(yī)院處理一下吧?” “不了,一會兒還有拍攝,來來回回的耽誤時間?!碧K子涵有氣無力地道,甩了甩腦袋,站不穩(wěn)似的,“頭……頭有些暈?!?/br> 安謙四處張望,沒瞧見椅子,最近的就是保姆車了,他一手捧著煎餅,一手撐住他的手臂,“蘇老師,你沒事吧?” “沒什么大礙?!碧K子涵嘴里這樣說著,頭卻靠到了安謙的肩上,遠處看著跟在撒嬌似的,語氣也很輕,“我靠一會兒就好了。” 單純的安謙心里還在焦急,怎么被個葉子劃破了手,會頭疼?該不會是這葉子上面有毒吧? 不過這蘇老師雖然身體站不太穩(wěn),但說話還比較利索,頭埋在安謙的西裝上,說話的聲音悶悶的: “我知道你的心意?!?/br> 安謙立馬僵住,什么???難道自己套話的目的被發(fā)現(xiàn)了?不是吧?就是怕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他已經(jīng)有好幾天都沒套過話了,這都能被發(fā)現(xiàn)? 蘇子涵以為他還在害羞,繼續(xù)道:“你直接和我說,說不定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蘇子涵說這話時自己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人家和自己告白,他似乎比人家還緊張。 安謙驚訝不已,蘇子涵發(fā)現(xiàn)了他的目的,竟然選擇毫無困難地就告訴他?這……或許是因為幾日,二人已經(jīng)發(fā)展了深厚的友誼的原因吧,蘇子涵已經(jīng)準備和他推心置腹了。 他心里琢磨著該怎么問出口。 助理很快拿著醫(yī)療箱,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子涵哥,子涵哥,你還好嗎?” 蘇子涵背地里咬了咬牙,平日里那么磨蹭的人,今天怎么這么利落了。 助理過來扶他,但扶不動他,安謙只好把煎餅交給助理,親自馱著蘇子涵走向保姆車。 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他總覺得蘇子涵的嘴唇若有若無地擦過了他的脖子,激得他的心臟有些顫抖。 總算是把蘇子涵送回了保姆車,安謙往旁邊退了退,讓助理幫他上藥,助理拿出了藥水,用棉簽剛沾上,準備往蘇子涵手上擦,蘇子涵卻對著安謙道: “你來幫我擦吧?!?/br> 安謙:??? 他回頭看了眼身后,沒有別人,確定蘇子涵是在要他幫忙擦,他:“我?guī)湍悴?????/br> “嗯,我助理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她?!碧K子涵這樣解釋。 素來任勞任怨的助理:??? 蘇子涵看著她,“今天是不是你忘記關車門,差點釀成大禍了?” 助理羞愧地低下了頭。 “去,找個位置面壁思過?!碧K子涵吩咐道。 眼看著,助理情緒低落地走了,這里終于只剩下他和安謙兩人了。 “這么害羞?還不趕緊過來?”蘇子涵看著安謙。 安謙莫名其妙,什么害羞不害羞的? 他就是覺得,兩個大男人頭挨著頭上藥有點點奇怪,剛才小助理在多好啊,這蘇老師太嚴苛了,硬是把別人兇走了。人家雖然毛手毛腳,但他一個大男人也做不來上藥這種細膩的活啊。 “這里就你我二人,你不來,就沒人給我擦了?!碧K子涵往板凳上一靠,手就隨意地搭在一邊,難得耍著賴皮,可憐地道: “那就讓我的手這樣吧,爛了算了?!?/br> “嘖,怎么說話的,呸掉呸掉。”安謙替他呸了好幾聲,“我?guī)湍悴辆褪橇??!?/br> 最近,二人關系走得挺近的,擦個藥又怎么了?就當幫自己哥哥上藥的。安謙這樣想著,坐到了他旁邊,重新拿了根棉簽,沾了藥水。 煎餅站在二人腿邊瞅了會兒,最后覺得那藥水的味兒有些刺鼻,跑到了蘇子涵的背后躲著。 安謙輕輕拿起蘇子涵受傷了的那只手,低頭仔細地幫他把藥水涂在傷口上,忽地,蘇子涵握緊了他的手。 安謙挑了挑眉毛,許是藥水挨著傷口疼吧,借一下力。 他這樣想著,還幫對著傷口吹了吹,希望能緩解他的疼痛。 經(jīng)紀人原本站在影棚那和監(jiān)制閑聊,后看到助理情緒沮喪地在路上走著,她問了以后才知道蘇子涵受傷了,雖然好像只是劃破了幾道口子,但還是往這邊趕來。 結果在離保姆車還有五十米的樣子停下。 經(jīng)紀人望著車內(nèi)二人,有些無奈。 安謙半蹲著,牽著蘇子涵的手,輕輕的呼氣。而蘇子涵看著他眉眼柔和,唇角不自覺地帶著笑意,那場景美好得她甚至抬不起腳,走過去就是打擾他們似的。 她是蘇子涵的經(jīng)紀人,自身的利益和他直接掛鉤,自然是希望蘇子涵能朝前看,能找一個對自己的事業(yè)有所幫助的人,讓事業(yè)更上一層樓??墒牵膊荒苷f這安謙對蘇子涵沒有幫助,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蘇子涵像最近這樣,有如此愉悅的心情了。 她以前插手過蘇子涵和林生的那件事,害得蘇子涵消沉了好多年,每每提到林生都覺得自己愧疚林生這個朋友。她自己也后悔了很久,現(xiàn)在除了口頭提醒,是再做不出來干涉他的事了。 橫豎他自己開心就好吧。經(jīng)紀人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 與此同時,十二公里外的住宅小區(qū)內(nèi)。 韓堯從黑暗中摸索起身,開了臥室的燈,望著周身被自己砸的一片狼藉,他面無表情地開始收拾。 大致把臥室清理干凈后,他拿了寬松衣服,到浴室洗澡。 二十分鐘后,他渾身赤`裸地站在浴室的鏡子前,伸手抹掉了上面的水霧,鼻梁、嘴角、身上肋骨處,都是淤青,泛著猙獰的紫色,這些都是林生那天在練音室揍他留下的痕跡。 他挨個撫摸了一遍,然后眼里充滿戾氣,一把拉開浴室門,走回了臥室,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余記者,晚上打擾了。對,我是韓堯,這邊想和你爆個料,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 攝影棚這頭。 把藥水擦好后,蘇子涵抽了張紙巾給安謙擦手。后者邊擦著手邊打探蘇子涵的神色,“蘇老師,你頭暈好些了嗎?” 蘇子涵揉了揉太陽xue,“好多了?!?/br> 安謙沉吟了片刻,試探道:“啊,我上次就想問蘇老師來著,你為什么對周憶瀾很有成見的樣子???他是和林先生有什么過節(jié)嗎?” “怎么忽然問這個?”蘇子涵愣了下,眼底閃過些莫名的情緒。 安謙疑惑,不是你說要我有什么話直接問嗎?還說我會得到想知道的答案,結果你又不告訴我?逗我呢? 蘇子涵皺了皺眉,“這事,知道了對你沒好處,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br> 安謙思索,不對,看來蘇子涵剛才那句話,并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他接近的目的,那到底是知道了他什么心意? 俗話說醫(yī)者不自醫(yī),對著紀先生一套一套招數(shù)支得飛起的安謙,竟然死活沒有想明白蘇子涵剛才那兩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套話大計也走進了死胡同,看來得想想別的辦法了。 “不聊別人了?!碧K子涵轉移話題,期待地看著他,“明天晚上太陽衛(wèi)視跨年晚會,你要不要來現(xiàn)場看我,我托人給你留第一排的位置。” 安謙又頓了下,雖說朋友之間,贈送這種演出的票很正常,他去捧場也正常,但怎么總覺得蘇子涵說這話時的語氣怪怪的? 他實話實說,“我自然是想去的,但也不知道紀先生明天對我有沒有什么安排,說不準?!?/br> 蘇子涵有些不開心地抿著嘴唇,他不善溝通所以很少主動邀請別人,結果人家不領情,一心只有工作。 他嘀咕道:“紀先生,紀先生,每天聽你說得最多的就是紀先生。” 安謙撓了撓腦袋,“那我是紀先生的助理嘛……” 二人正僵持著,安謙余光忽然瞥到影棚那頭走來了兩個身影,忙從保姆車上跳了下來,畢恭畢敬地站在車邊。 蘇子涵沒有反應過來,也跟著下車,這時,那兩個身影已經(jīng)走了過來。 紀曜禮下班后和安謙一起來的劇組,前者剛陪林生吃完劇組的盒飯,二人正散步消食。 林生的眼尖,“安助理和子涵哥在這干嘛?。俊?/br> 蘇子涵剛準備說話,安謙卻接話,“我來看看煎餅。” 蘇子涵動作一頓,有些幽怨地看了安謙一眼,心想,你明明是來看我的。 “紀先生,您們慢慢逛,不用管我,等會要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開車?!卑仓t垂眸說。 蘇子涵瞧著安謙衣服上粘了一根貓毛,伸手幫他拿了下來,安謙被他碰得一顫,站開了兩步,客氣地道了聲謝。 蘇子涵的嘴抿得更深了。 紀曜禮應了聲,沖蘇子涵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后握著林生的手離開了。 二人走遠了,安謙回頭道:“咱們剛才聊到哪了來著?” 身邊的人卻沒有回答他,他疑惑看過去,發(fā)現(xiàn)蘇子涵站遠了些,一臉受傷的神色,“在你的紀先生面前,你竟然躲著我……” 安謙抽了抽嘴角,這都哪跟哪…… 他只是在紀先生面前比較注意些罷了,雖然他有的時候會和紀先生嘻嘻哈哈地開玩笑,時不時以下犯上頂撞紀先生兩句,但他打心眼里是尊敬紀先生的,紀先生在的時候自己下意識就會比較拘謹而已。 不是……這蘇老師又是鬧的哪門子的脾氣?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我明天……”安謙想起了剛才二人是在說明天跨年晚會的事。 “你明天不用來了,去和你的紀先生跨年吧?!碧K子涵對他說了這句話后,自己上了保姆車,悶悶不樂地靠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 “行吧?!卑仓t沖座位下的煎餅揮揮手,“那mama走啦?你自己乖乖的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