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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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老劉家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也沒過來幫忙的意思,站著看熱鬧。 孔嫣無語,她真不知道宋二妮的腦回路,咋就對老劉家那么死忠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被下了降頭呢! 宋二妮眼睛一瞪,手指著她放出狠話,“你給我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br> 也知道再拖下去恐怕宋媽他們就要回來了,宋媽也就算了,心軟,宋大嫂可不是個善茬,和孔嫣湊到一起時肯定討不了好。 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原先第一趟運煤的人差不多都趕了回來,看到兩人爭執(zhí)不休,忍不住往這邊瞅。 宋二妮誰都知道,腦子糊涂,嫁去了老劉家那真的完完全全把自己當老劉家人看,啥都想著劉家,自己娘家都不當回事。 年年她都這么干,沒想到今年碰到了個硬茬。 真是稀奇! 平時知青點的那些人都低調(diào)的很,幾乎不怎么和隊里人來往,沒想到還有個厲害的。 孔嫣才不管呢,使勁拉住宋二妮,順便將兩個破簸箕踩得稀巴爛。 對付這種人講理是不行的,只有比她更兇更潑辣才行。 就像她上輩子的大舅媽,自己在外面瞎搞要和她舅離婚,后來離了婚日子過不下去了又跑回來折騰人,她舅煩不勝煩,最后娶了個更潑辣的,那真是來了一次就不敢再來了。 “啊——!你這個賤人,你做什么?” 宋二妮氣的眼睛發(fā)紅,伸手要打孔嫣。 這個時候農(nóng)具都是很難得的東西,哪怕破成這樣都是好的,平時用于勞作的農(nóng)具都是大隊的公共財產(chǎn),用完了要收回去,而每家每戶自己的農(nóng)具少之又少。 老劉家本就不富裕,弄壞了這些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站在不遠處的劉家人看到了這一幕,氣的就要往這邊來。 孔嫣可不傻,轉(zhuǎn)個身就跑,嘴里還叫著:“干嘛干嘛?欺負我一個新媳婦做什么?誰指使你這么干的?我要跟爺爺說。” 硬生生把老劉家的人給逼退了。 這丫頭真賊! 本來還是姑子和弟媳婦之間的事,偏偏幾句話就上升到兩家人的份上,誰指使的?他們一去不就是劉家了! 要真是告狀,那劉家可落不了好,不管怎么說都不能得罪了宋家,尤其是宋家男人們可不糊涂,平時是懶得管,萬一真惹著了還不得吃虧。 孔嫣因腳不大利索,所以專門往人邊上跑,她敢和葉云對上,那是因為葉云和她一樣是知青,力氣不大,哪像宋二妮從小干慣了農(nóng)活,肯定要吃虧。 不跑才怪! 宋清風他們來的不慢,也知道宋二妮的德行,趕緊跑回來想早點把煤拉回去。 畢竟一家人鬧起來也不大好看,平白添了笑話。 倒不是宋媽偏心,好歹也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哪怕嫁去了老劉家,也不能真扔著不管。 再說以前性子雖然也有些毛病,但也不至于如今這般沒良心,都懷疑是不是老劉家的水有問題,越來越像他們家人了。 孔嫣跑的溜快,她個子不高,人又瘦,身子麻溜的繞著人竄來竄去,沒吃一點虧,見宋清風他們來了,立馬哭唧唧的告狀道:“媽,您可來了,二姑子要打我!” 也不看誰,就盯著宋媽委屈巴巴的說:“我跟她說老劉家的煤在那邊,她偏不信,還說我姓孔管不了她,因為她姓宋,我不是宋家的人。” 好嘛! 這狀告的可真夠牛! 三言兩語不僅說明了情況,還將自己摘的一干二凈,反正這話一聽,錯的全在宋二妮身上。 宋大嫂都快笑出來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一個外嫁的女兒竟這么說嫁進去的媳婦,怎么聽都沒理! 這不僅是給娘家沒臉,也是自己德行有問題。 雖然大家伙都知道宋二妮什么人,但再如何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欺負弟媳婦,還要不要臉了? 宋媽要是再心軟,那不僅存了苛待媳婦的惡名,恐怕還留下了不會教孩子的壞名聲。 真是刮目相看! 果然,留下她是對的! 連宋清風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又委屈又氣憤的模樣。 雖然知道她演的成分居多,但心口那里卻莫名有些揪著難受。 宋媽氣的臉發(fā)黑,快步走上去將宋二妮一頓好打,氣狠了道:“你給我滾遠點,這是老宋家的煤,哪里容得下你來活搶,滾遠點,也別叫我媽了,你媽在那兒。” 說著手一指老劉家那邊,也不管撕破不撕破臉了。 每次忍氣吞聲還不是怕她在老劉家不好過,哪知道越來越過分,存心攪得家里不安寧,這話可大可小的,要是讓有心人聽到了,傳出去她爸大隊長的位子還要不要了? 她雖然不懂啥,但也知道國家正敏感著,一點點小事都能尋個由頭是犯錯,尤其大隊長那個位子多少人盯著? 生了這么個飯桶! 他們家遭了罪她能有什么好處? 孔嫣攪了攪手,有些怕怕的,感覺宋媽這次是真生氣了。 忍不住往宋清風身邊挪了挪,怕宋媽怪上她。 宋清風看了她一眼,下意識向前走了兩步,將人擋住。 宋二妮哪里知道宋媽生這么大的氣,一邊躲著一邊委屈道:“她還將我簸箕踩壞了?!?/br> 哪知道還沒等宋媽開口,宋爺爺直接冷聲道:“先將煤抬回去,別為了個不著調(diào)的人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br> 宋二妮一聽,吶吶的說不出話。 她不怕宋媽,但她怕宋爺爺。 心里有些發(fā)慌,感覺這次家里是真不管她了。 宋媽臉色也難看,覺得宋爺爺連她也罵了。 “媽?!彼味葳s緊湊到宋媽身邊。 宋媽一甩胳膊,臉色淡淡道:“別叫我媽?!?/br> “那我簸箕怎么辦?總得賠我一個吧?” 宋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眼神越發(fā)冷淡,沒想到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娘家的東西,真是寒了心。 俯身鏟了一糞簍的煤,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大嫂忍不住得意,對孔嫣使了個“干得好”的眼神,就該就這樣,把這攪屎棍甩的遠遠的。 也該讓她吃點苦頭,省的總是來折騰他們。 第十七章 怕老婆 宋媽大概是真?zhèn)诵模麄€人都不說話了,拉著臉,對誰都沒好個臉色。 尤其是孔嫣,連話都不想說。 所以這一天宋家的氣氛都不怎么好,孔嫣偶爾脾氣上來了也擰,就是不去先開口。 她這次根本沒錯! 有錯她認,沒錯憑啥要委屈自己? 她理解宋媽,女兒再怎么不對,回頭想想心里還是能包容的。 自己只不過是嫁進門的媳婦,再怎么親也親不過女兒。 察覺到了宋媽的冷淡,心里也不大高興,自己養(yǎng)了個白眼狼憑啥來怪她? 宋二妮這幅德行還不是她慣的? 自己如果不攔著,煤不就被搶了?你女兒是寶?非得一家子受凍吃苦為她無私奉獻? 這大冬天的,沒有煤能活下去嗎? 她還生氣了呢! 悶不吭聲的回了自己房間,噘著嘴坐在炕上,看著宋清風,面無表情。 雖然知道人與人相處不可能沒有矛盾,但還是氣不順。 連帶著看他都不爽! 宋清風剛洗了個熱水澡,感覺這才活了過來。 這趟吃了不少苦頭,拉著車連夜趕回來,路不僅長,還覆蓋著厚雪,實在是不好走,凍得手腳僵硬不說,還怕自己拉的車不穩(wěn)把煤給顛下來了。 他正坐在凳子上泡腳,穿著破鞋在雪地里來回走早就磨破了,浸著熱水,又痛又舒服。 余光時不時瞥著一臉不高興的孔嫣,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宋二妮他都不想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老話沒錯,他媽心軟,反正從小到大一遇到宋二妮的事就栽跟頭。 孔嫣呢,就是個二愣子,啥事都敢往上沖,說她笨吧又精明的很,說她聰明吧又經(jīng)常犯渾。 有時他都看不懂! 洗好腳將水倒了,然后朝炕走過去。 孔嫣悶悶的坐在炕上,想了半天都覺得自己沒錯,委屈死了。 看到他過來,還以為他是來哄自己的,哼了一聲側(cè)過身子不理他。 哪知他徑直走到另一邊。 余光尾隨看到這一幕,氣的嘴越噘越高。 就在她差點難受的哭出來時,旁邊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拿著個油紙包著的東西。 聳聳鼻子,聞不到什么,但感覺是吃的。 一滴眼淚掛在眼眶要哭不哭。 手一動,還以為他要收回去。 趕緊拿了。 宋清風見狀,側(cè)過頭,抿嘴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