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緊。 羅巧起身見著一旁站定的尹香雪,臉色緊了緊,“香雪來了啊。” 尹香雪眸光一動,直接問道:“巧jiejie剛剛說十萬兩,什么十萬兩?” 羅夢狠狠地瞪了一眼羅巧,連忙接過話,說道:“家中小弟要娶親,舊屋也要大弧度的改動,所以,爹娘寫信來獅子大開口讓jiejie弄十萬兩?!?/br> 羅巧會意,連忙點頭說到:“對,對,家里小弟要娶親?!?/br> 尹香雪眉眼微瞇,盡顯嫵媚之色,“這樣啊,十萬兩著實多了點?!?/br> 羅巧亦是輕嘆,“是啊,十萬兩,去哪里找十萬兩?!?/br> “怎么沒有?夫人可有的是銀子。”尹香雪嫣然一笑,像是無意開玩笑般,繼續(xù)說著:“你馬上就已經(jīng)是狀元府的人了,佑哥給十萬的聘禮怎么了?” 羅氏姐妹相視一眼,羅夢柳眉微蹙,道:“雪兒jiejie,話可不能這么說,就算jiejie是佑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能拿別人的銀子當(dāng)聘禮吧,再說了,jiejie只是佑哥的妾而已?!?/br> 妾而已,羅巧薄唇微抿,秀手緊握。 尹香雪搖了搖頭,像一旁的梨花椅坐下,一舉一動都盡顯風(fēng)情,薄唇輕啟:“夫人的銀子怕是夫人自己都未數(shù)清過,區(qū)區(qū)十萬兩而已,就算佑哥在長安城夫人名下各大店鋪中隨便抽抽都不止十萬兩吧,你們這么在意是誰的銀子做什么?總歸是佑哥的沒錯?!?/br> 羅巧聞言,看了一眼羅夢,沒有說話。 而羅夢則是對著尹香雪的一舉一動微微挑眉,這動作太過于嫵媚了。 嘴角一扯,“雪兒jiejie倒是說的對,這府中哪樣?xùn)|西不是佑哥的?” 尹香雪輕輕瞄了一眼羅巧,隨后對著羅夢說道:“夢兒,與我去園子走走吧?!?/br> 羅夢皺了皺眉,隨即嘴角輕輕劃過一絲了然,“好呀,我也許久沒有好好和雪兒jiejie好好說話了?!?/br> 羅巧本就被羅夢的那一聲妾,心微微有點不舒服,邊說道:“你們?nèi)グ桑疑碜佑悬c不舒服?!?/br> 羅夢見狀,嗔怪的拍著羅巧的白皙的手,說道:“jiejie,你就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meimei?!?/br> 羅巧柳眉一挑,輕嗯一聲,便走向一側(cè)的貴妃椅。 尹香雪率先走出房間,羅夢出來后對著在門外站著的碧兒說道:“好好照顧她。” “是,夢姑娘?!?/br> …… “雪兒jiejie不會真的是讓我陪你逛園子吧?!绷_夢隨手折了一朵茉莉花在鼻間嗅了嗅,輕聲道。 尹香雪見著羅夢嬌俏的摸樣,嘴角輕笑,“夢兒meimei難道就真的一直想過現(xiàn)在或者說以往的那種日子?” 羅夢明眸一晃,手中拿著的茉莉花連著花瓣被蹂躪在手中,看著尹香雪,輕聲道:“此話怎講?” “坐享其成,鳩占鵲巢?!?/br> 第33章 本候不會輸! 長安城,城中。 第一樓。 相比于魚龍混雜的陶居樓,第一樓則是達(dá)官貴人喜愛的地方。 天字號房間,一襲青衣袍子的袁文佑端著酒杯向?qū)γ娴娜司淳?,嘴里恭敬的說道:“太傅大人,請。” 柳志斌標(biāo)準(zhǔn)的國字臉,下巴留著胡須,有著一雙精明的眼睛,在朝堂沉浸半生的太傅大人,不是成精了的狐貍,那也是只老狐貍。 柳志斌手中的酒杯和袁文佑手中的酒杯微微觸碰,“文佑確定那就是三皇子要的東西?” 說那東西的時候,便向著桌上擺著那舊意的盒子看去。 袁文佑會心一笑,酒杯一仰而盡,豪氣的說道:“太傅大人放心便是,內(nèi)人說起這盒子中東西的時候甚是謹(jǐn)慎?!?/br> 柳志斌看著袁文佑那自信摸樣,手中的酒杯亦是一仰而盡,“三皇子定會感激與文佑的?!?/br> 袁文佑供著手,謙虛的說道:“大人過獎了,學(xué)生只是做了分內(nèi)的事?!?/br> 柳志斌精明的眸子微微一閃,袁文佑知進(jìn)退,滿腹經(jīng)綸,是個可造之才…… 天字號房間隔壁則是祁易獨用的房間。 “祁公子聽墻角不怕遭天譴?”少年錦衣華服,貴氣貌美,懶散的靠在椅子上,一襲大紅衣隨意鋪瀉在地毯上,露出若隱若現(xiàn)剛毅的胸膛,說話間性感的喉結(jié)微動。 祁易手中搖著折扇,瞥了一眼徐胤,“論小侯爺?shù)暮衲樒ぃ@長安城真是無人能及?!?/br> 是這廝非逮著他聽墻角的好嗎,現(xiàn)在卻說遭天譴是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淡水不會真的把那東西交給她那軟蛋一樣的丈夫了吧。”祁易端著茶杯猛的大喝一口,這天真是太熱了。 “要是她的腦子像你這般,定是給了那個軟蛋?!逼降恼Z氣帶著幾絲凜冽寒意,“花言巧語,軟玉溫香,是個女人都喜歡這種男人?!贝判缘穆曇糁袔еp蔑與嘲弄。 偏偏馮淡水卻不是他口中的是個女人就喜歡那種男人的女人。 “那……到三皇子手中的東西會是什么?”祁易跳過徐胤剛剛的話題,臉上也嚴(yán)謹(jǐn)不少。 “呵、和墨初……皇室中人除了會做些見不得光的事外,跟廢物有什么區(qū)別?”薄唇逸出不明的語氣,將皇室稱為“廢物”也算得上是膽大萬分。 “要是本候沒猜錯的話,那東西定是能讓馮大小姐丈夫毀了仕途的東西。”他說的狂傲無比,玩味的看著對面坐著的祁易。 “哈!這么肯定?”祁易手中的折扇“唰”的一聲收攏,意味深長的看著對面慵懶的人。 “要不賭一賭?”徐胤眸光微冷,卻是頑劣的看著祁易。 “賭什么?”祁易亦是豪爽的答應(yīng),嘴角噙著玩味的笑容。 “就賭,這第一樓,你輸了歸本候?!逼恋拿难坶W著異光,嘴角頑劣的笑容更甚。 祁易輕笑,這個黑心肝,扒別人的皮,血都要吸干,“要是老四,你輸了呢?” “本候不會輸!”他笑得不懷好意,卻是狂妄無比。 而祁易接下來的話卻是讓那紅衣少年黑了臉。 “石修,你可找著了?” 第34章 一根繩上的螞蚱。 這日。 江氏帶著尹香雪一大早就來到紫蘇院。 馮淡水見著幾日不見的二人,柳眉輕佻,看著下首位坐著的人,道:“大伯母說什么?” “我說,你什么時候去那個普光寺,老婆子許久沒有去拜拜佛,想跟你一起去見識見識皇城的寺廟。”江氏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馮淡水的目光明明滅滅,卻是讓大廳中氣氛冷到了極點。 “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江氏最是見得馮淡水這幅高高在上的摸樣,仿佛這是她一輩子也不會有的氣質(zhì)。 “呵。”嘴里逸出一聲冷笑,便看了一眼江氏。 紅唇輕啟,“本夫人敬你是夫君的大伯母再三忍耐也算是給你幾分面子,可是……”說著便把視線定在江氏的臉上,“可是,這不是你倚老賣老的資本。” 江氏聞言,噌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正打算破口大罵時,被一旁坐著的尹香雪握住手。 “嫂子,別見怪,母親就是這種急性子?!币阊χ聪蛩慕鲜沽耸寡凵?。 江氏想著那件事,心中的氣氛便壓了下去,輕咳一聲,說道:“我這老婆子也是心急?!?/br> 馮淡水心中冷笑,求人的態(tài)度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正,呵,看你們能玩出什么花樣? “本來打算明日去?!闭f著輕輕掃了一眼紅光滿面的尹香雪,繼續(xù)說道:“明日本夫人有事,就挪到下個月的月初。” 尹香雪聞言,便起身后得體向馮淡水福著身子,說道:“多謝嫂子,那小妹和母親就不打擾嫂子休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