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你去過川???” “為什么這么說?”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蔡晴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你變臉快啊。”她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 看著那張英俊的臉,蔡晴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愛人的能力,不過起碼她不討厭謝爾蓋,不論從哪方面說,這都是極其優(yōu)秀的一個男人,不是嗎? 那點點的醉意在俄羅斯人的撩撥下越發(fā)的濃厚,讓蔡晴忍不住發(fā)出聲音來,細(xì)細(xì)弱弱的聲音像是勾魂的星火。 星火燎原,讓人欲罷不能。 戰(zhàn)爭是什么時候打響的蔡晴已然記不清楚,兩軍交鋒,她只知道自己潰不成軍,軍號聲變得綿軟無力,卻越是讓對方長驅(qū)直入。 勝利的喜悅,達(dá)芙妮杯所帶來的歡愉,卻又是敵不過此時此刻的身心愉悅。 書桌上,是偌大的獎杯在燈光下一如既往的安謐。地上一片狼狽,禮服縮成一團,無聲地控訴著自己的委屈。 看著睡著了的人,謝爾蓋輕輕撫著蔡晴的眉眼。 “可是我愛你,你信嗎?”他輕聲的說著,臉上帶著笑意,像是自己都不信自己說的話似的。 他曾經(jīng)有過一個女朋友,大學(xué)同學(xué),很是優(yōu)秀,而且身材也很好。 可是前女友說他不懂得愛,甚至不知道什么才是愛情,和他在一起索然無味。 謝爾蓋那時候不懂得,如果不喜歡的話,那自己怎么可能會接受她的示好呢? 只是他現(xiàn)在卻是懂得,真的喜歡了會想著據(jù)為己有,恨不得把這人揉碎到自己的骨子里去,而不是討論學(xué)術(shù)那般索然無趣。 懷抱里的人翻了個人,背對著他沉沉睡著,謝爾蓋伸手將人撈到了自己的懷里,輕聲呼喚了起來,“蔡晴?!?/br> 蔡晴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喊自己,她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覺得自己身上麻麻的,像是被小螞蟻似的爬過,“別鬧,我要睡覺?!?/br> 她還記得明天要早起趕飛機,她還得去日本打比賽呢,既然參加?xùn)|京站的賽事,作為新科的澳網(wǎng)女單冠軍,她總不能首輪輪空后,第二輪就被淘汰了。 “別睡了,飛機上再補覺好不好?”謝爾蓋的聲音充滿著蠱惑,只是沒得到回應(yīng)。 “不回答我那我就當(dāng)你默許了?!彼灰樀卣f道,然后在她的脖頸間留下自己的印記。 蔡晴被他弄醒的時候,覺得自己這才是真的惹火上身,“你還有完沒完?”她承認(rèn)今天自己是有點過分,把謝爾蓋的西服馬甲的鈕扣都給弄崩線了,可是她的禮服不也被這人一下子給撕毀了嗎? 明明扯平了的。 沒完沒了。 謝爾蓋很是能折騰,越是看到蔡晴委屈巴巴的越是興奮,逼的蔡晴說了下次,這才是鳴金收兵。 蔡晴睡不著了,床頭小鬧鐘顯示已經(jīng)三點多鐘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她就該起床,然后趕往機場乘坐飛機前往日本。 她索性去洗澡,只是沒想到從浴室出來時,謝爾蓋還賴在她的床上。 “你趕緊回去,過會兒被人瞧見就不好了?!彼吡酥x爾蓋一腳,看著地上的那質(zhì)量堪憂的禮服和內(nèi)衣,連忙挪開了眼睛。 “你害怕被人知道?”他興致盎然地問了起來。 “不怕?!辈糖缏柫讼录?,“可是我怕麻煩。”她討厭應(yīng)付那些記者們,也不樂意讓自己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被全世界的人盯著。 當(dāng)然,還有個原因蔡晴沒說,她脾氣大,真要是這層關(guān)系被人給揭穿了,她只怕是到時候氣性大了,不愿意再多做糾纏,索性和謝爾蓋解約。 有些話蔡晴沒說出口,可是謝爾蓋卻也是明白,他不知道蔡晴到底是經(jīng)歷過什么,這才是能做到這般無情。可是這人就像是罌粟,知道有毒卻還是忍不住為之沉淪。 或許過段時間他們都膩歪了對方,也就不會再這么欲罷不能,到時候反倒是會相看兩生厭呢? “麻煩幫我拿下衣服?!彼鸟R甲背心還有襯衣都報銷了,只能穿著浴袍回自己的房間。 偷偷摸摸的,還得要蔡晴先打探一下走廊里的情況,確定沒什么人,自己這才是可以離開。 踏出房門的時候,謝爾蓋捏著自己房卡,忽然間想起了什么,“你說我們這樣叫不叫偷情?” “滾?!辈糖鐝膩聿恢溃x爾蓋的中文造詣竟然這么好,連這詞他都知道。 俄羅斯人笑著離開,他發(fā)現(xiàn)逗弄蔡晴生氣似乎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只可惜現(xiàn)在不能再繼續(xù)了。 看著回去了的人,蔡晴這才是關(guān)上房門,然后把落在地上的衣服收拾了,沒有直接丟到房間里的垃圾桶中,而是特意出去丟在了外面的垃圾箱里。 …… 對于蔡晴竟然比他們還要早這件事杜彥斌頗是驚訝,“你怎么這么早?” “頭疼,沒睡著?!辈糖缛鲋e不帶臉紅的。 剛巧來到樓下的謝爾蓋聽到這話笑了下,還真是如她昨晚說的那樣,滿嘴謊話呢。 “下次少喝點?!倍艔┍箅S口勸了一句,然后又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你怎么穿那么多?”雖然還是凌晨,可是到底是夏天,他穿著短袖都覺得悶熱,怎么蔡晴還把自己包裹的只露出一張臉? “懶得換衣服,別忘了咱們可以去東京?!爆F(xiàn)在是一月份,即便是日本人尤其是日本的女孩子們習(xí)慣性的穿著短裙和薄絲襪,可蔡晴不是日本女生。 當(dāng)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謝爾蓋這混蛋故意在她脖子上制造吻痕,她為了避免麻煩,索性多穿了點。 雖然這會兒是熱的要死。 “完了完了。”杜彥斌一時間傻眼了,他還真忘了這回事,箱子里只有一套冬裝,那還是來澳大利亞的時候穿的。 “行了,回頭你飛機上換衣服就是了,到了機場再買也一樣?!辈糖绨参苛讼?,有時候杜彥斌的思路會被她帶跑偏,這時候她就特別有成就感。 杜彥斌忍不住看了眼謝爾蓋,他忽然間明白謝爾蓋為什么要一年四季都是西裝三件套了,這實在是太方便了,不怕冷不怕熱多方便啊,都不用考慮從北半球到南半球會遇到的種種問題。 面對這有些仰慕的眼神,謝爾蓋禮貌性地笑了下,看著卡爾洛和張棟姍姍來遲,人員都齊備了這才是出發(fā)。 蔡晴原本是打算讓吳新宇幫自己把獎杯帶回去,不過想了下也沒麻煩他,她留了郵寄地址讓酒店直接幫自己處理。 她的東京之行并不是很順利,到了機場才發(fā)現(xiàn)航班出了問題,在延誤了將近三個小時后這才是出發(fā),因禍得福的是換了航班,從墨爾本直飛東京,倒是當(dāng)天夜里就抵達(dá)了東京,給了蔡晴多一點的喘息時間。 卡爾洛一臉懵逼,他之前訂票的時候真沒發(fā)現(xiàn)還有這么一趟航班,可是航班這種不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嗎?這又不太可能臨時調(diào)。 蔡晴沒有問責(zé),不過愛麗絲忍不住了,“能不能少喝點酒,不要出現(xiàn)這種低級失誤,拜托你因為喝酒闖下的禍還少嗎?”怎么就是不長記性呢! 卡爾洛在巴黎待過很多年,法語溝通沒有障礙,可是他寧愿自己有障礙啊,他聽愛麗絲絮叨一路了,說那么長時間,不口干舌燥嗎? 相較于這兩個人,杜彥斌就是正經(jīng)多了,他在跟蔡晴分析情況,“種子選手里面,伊娜·索夫婭是奪冠熱門?!碑吘惯@是二號種子,而且在澳網(wǎng)出局后便是直接離開墨爾本前往東京,新的賽季已經(jīng)開始,俄羅斯人也必須得拿到一些成績才是,要是像去年那樣四大皆空,她的商業(yè)價值會大幅度的縮水,尤其是還有蔡晴這么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蔡晴到底是新秀,雖然目前在大滿貫賽場取得的成績超越了伊娜·索夫婭,可是不比對方在網(wǎng)壇奮斗多年穩(wěn)扎穩(wěn)打的扎實。 不過新的賽季蔡晴又是靠著澳網(wǎng)刷了一波知名度,只要接下來的比賽能取得還說得過去的成績,今年在商業(yè)價值上不說超過,比肩伊娜·索夫婭是不成問題的。 “上半?yún)^(qū)的話,尤安娜·瓦什凱維奇還有米哈洛維奇都在上半?yún)^(qū),還有司冉和鄧涵?!辈贿^波蘭人和波黑人都是種子選手,而司冉和鄧涵排名靠后了很多。 “對了,平冢香奈和娜塔莉亞也在上半?yún)^(qū),她倆可能會在第二輪交手?!币粋€東道主選手,另一個雖然不是種子選手,可是實力也是有的,晉級到第二輪不成問題。 沒什么意外的話,蔡晴會遇到這兩人其中一位。 網(wǎng)壇很大,說不定一匹黑馬就躥出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藏龍臥虎處處都有,網(wǎng)壇也不例外。 網(wǎng)壇很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多數(shù)時候都是遇到這些對手,老對手一次次的交手,連勝的喜悅,連敗的無奈全都在這小小的網(wǎng)球場中。 如果俄羅斯美女順利晉級的話,那將是蔡晴換帥后和娜塔莉亞的首度交鋒。 “新歡舊愛,你支持誰?”卡爾洛忽然間問了一句,讓車子里一度安靜了下來,靜的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九點九點,還是沒忍住偷偷看了眼曼聯(lián)和熱刺的比賽,嚶嚶嚶真刺激 第176章 偶像效應(yīng) 蔡晴沒說話, 笑吟吟地看著謝爾蓋,她倒是蠻期待謝爾蓋的回答。 只是還沒等著他開口,愛麗絲就是一拳砸在了卡爾洛的胸口, “什么舊愛新歡, 說的布特科先生像渣男似的。” 她一副看我小拳拳的模樣,然而結(jié)果是卡爾洛捂著胸口, 一時間疼的說不出來話。 這還是不是女人了,怎么就這么大的勁! “少喝點酒, 瞧你這一張嘴跑火車,到底牢靠不牢靠?”杜彥斌也及時解圍,除了張棟還有些處于情況之外——他語言不通實在是聽不懂——其他的人都覺得有些尷尬。 愛麗絲惱怒卡爾洛亂舉例子, 換個別的說辭不就好了嗎?干嘛說什么新歡舊愛。 教練是職業(yè),人這輩子誰還不能跳個槽? 何況,現(xiàn)在擔(dān)當(dāng)蔡晴的教練, 而且據(jù)她得到的消息,謝爾蓋還是主動請纓當(dāng)蔡晴的教練, 所以哪里還會對原本教過的運動員有那么多的感情? 蔡晴態(tài)度好、成績佳,而且情商也是杠杠的, 這些條件隨便拿出去一條,不都是碾壓娜塔莉亞的存在,除非謝爾蓋瞎眼, 才會說出支持娜塔莉亞的話。 當(dāng)然,單單說支持蔡晴的話,也稍顯的無情無義了些, 畢竟那也是他執(zhí)教過的運動員。 這是一個要命的題目,愛麗絲覺得最好不要回答,也是給卡爾洛一點教訓(xùn)的意思,這人最近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所以一拳頭下去,沒有收力。 畢竟她之前可是健身教練,還練過一段時間的拳擊。 愛麗絲和杜彥斌一唱一和岔開了話題,說起了東京哪里好玩。 “去酒的話,可以讓joy帶著你,他很熟?!?/br> 這話說的杜彥斌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我也就去過一次而已。” “嗯?!辈糖缧α寺暎瑳]再說話,只是看的杜彥斌心里頭發(fā)毛,下車的時候還特意解釋了一句,“我當(dāng)時真的什么都沒有做。” 他對鄧涵不感冒,所以也不會去招惹。 “我知道?!辈糖缏柫寺柤纾硎咀约憾济靼?。 杜彥斌沒這個心也沒這個膽。 “那你干嘛還這么個眼神?”杜彥斌覺得自己被看的毛毛的,到現(xiàn)在都覺得蔡晴的眼神十分的古怪。 “沒有啊,是你心里有鬼,心虛了?!辈糖缧χf道:“早點休息,回頭愛麗絲要是想出去玩,麻煩你帶著她?!?/br> 看著拍了拍自己肩膀然后走人的蔡晴,杜彥斌忍不住搖頭,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蔡晴了。 …… 作為衛(wèi)冕冠軍,蔡晴享受著東京站賽事提供的種種便利,而且在組委會那邊知道蔡晴航班改簽比原計劃早到之后,便是盛情邀請蔡晴去出席活動。 和去年有所不同的是,原本的室內(nèi)地毯賽改為了硬地賽,而且是室外硬地賽事,這對于前來參賽的選手是一個極大的挑戰(zhàn)。 北半球的一月底二月初,按照中國傳統(tǒng)說法,這一周是五九時節(jié),雖然沒那么冷了,可是室外氣溫也就比零上稍微高那么一點,穿著網(wǎng)球裙打比賽,那對于大部分女網(wǎng)選手而言,簡直是一場折磨。 比賽地點還是在江東區(qū)的有明網(wǎng)球森林公園,室外網(wǎng)球館現(xiàn)在已經(jīng)建立起來,取代了原本的那些室內(nèi)球場。 蔡晴看了下今天的賽程安排,中央球場日常的第二場就是伊娜·索夫婭的比賽,在這種天氣條件下,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狞S金時間了。 露天的網(wǎng)球場即便是有制暖設(shè)備,卻也不會讓球員們受益其中。 組委會的邀請蔡晴答應(yīng)了,這種又不是活動,她該去的去,半點問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