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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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聽楊姨娘這般詢問,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慌亂來,蒼白的唇輕抿著,囁嚅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最后還是楚辭看不下去,沖著小丫鬟道,“柳葉兒,我知道你是無辜的,聽我的,你的爹娘既然不顧你的生死,將你推出來賣了,那你便不該再將他們視作親生父母……還是將事實真相說出來吧!” 她話落,柳葉兒哭的更厲害了。 站在她不遠處的柳氏也變了臉色,她下意識的朝楚辭看去,收在袖子里的拳頭攥的緊緊的,良久后,望著楚辭笑問了一句,“楚姑娘似乎話里有話??!” 楚辭看也沒看柳氏,只是沖著柳葉兒繼續(xù)道,“我知道,你家里除了你的爹娘和弟弟,還有四個meimei,她們最大的十二歲,最小的才七歲,你今日為了爹娘、弟弟犧牲是很容易,可你就不擔心后面的四個meimei嗎?據(jù)我所知,你的大meimei和你一樣懂事,而你的小meimei是你最疼寵的,你有沒有想過,你若不在了,那你的幾個meimei是否也會步你的后塵,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 若說,楚辭剛才的話只是讓柳葉兒有幾分委屈,那么現(xiàn)在這些話便是像錐子一樣,直直的戳進了柳葉兒心底,將她戳的鮮血淋漓,又酸又痛! 是啊,以爹娘好逸惡勞,又貪財,又重男輕女的性子,她若是真的被亂棍打死了,那底下的幾個meimei又會有什么樣的好下場,只怕,比她還要不如罷! 這般想著,她終于再撐不下去,淚流了滿臉,雙手撐地,重重的向楚辭磕了個頭,道,“奴婢說、奴婢說……奴婢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嗯,你說吧!”楚辭沖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后又深深的看了楊姨娘有一眼。 楊姨娘被楚辭看的一頭霧水,良久,才后知后覺的反問了一句,“難道,這件事還有別的隱情?” 楚辭沒有理她,只朝柳葉兒示意了一下。 柳葉兒又磕了個頭,這才開口道,“楊姨娘,小少爺頭上的縫衣針不是我扎的……我是我娘推出來頂罪的!” “不是你?”楊姨娘瞪大了眼睛,“不是你是誰!” 柳葉兒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奴婢只知道,是夫人院里的秋菊jiejie找了我娘之后,我娘就開始逼迫我替人頂嘴!” “秋菊?!”楊姨娘念著這個名字,臉色劇變的朝柳氏身邊的貼身大丫鬟看去。 她性子雖然直,可到底不是個蠢的,種種證據(jù)擺在眼前,終究還是想通了一切,睜大明亮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朝柳氏看去,“所以,是夫人你,是你要害我的承哥兒?” 柳氏沉著臉,沒有言語,也沒有辯解的意思。 楊姨娘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傻子,可她不是,她就算庶女,可也是官宦人家里長大的。 她不說話,只是因為看出了孟璟和楚辭的身份不一般,也知道他們既然出手管了這事,那就一定會管到底。 辯解什么的,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是你,真的是你?。 睏钜棠锸种割澏兜闹钢?,險些暈厥過去。任誰都看得出,她是真的尊敬,信任這位主母娘子。 只是結(jié)果……實在是令人唏噓。 屋中一片寂靜,只有楊姨娘粗重的呼吸聲和柳葉兒低低的啜泣聲。 這沉默,一直持續(xù)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嚰鼻械哪_步聲。 接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進門后,快步走到床邊,看過自己的兒子,確定孩子沒事后,又旋風一般的回到眾人之間,揚起手,重重的甩在柳氏的臉上,“賤人!我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將這個家交給你,將我的一切都交給你,你就這樣對我,對我的兒子!” 柳氏直接被打的摔倒在地上。 兩個大丫鬟見狀,正要跪下去扶,結(jié)果盛怒的男子又兩腳踹在兩個大丫鬟的心口,將兩人險些踹死過去,和柳氏趴在了一起。 男子還想再動手,孟璟卻抬手阻止了她,沉聲開口道,“胡煒,這些都是你的家務(wù)事,可以等我們走了之后再處置!” 胡煒聽到孟璟的聲音,這才從震怒中平息下來,沖著他拱手道,“貴人說的是!”頓頓,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補充道,“這個時辰了,貴人還沒用飯吧,我這就讓廚房準備……” “不用了!”孟璟擺手拒絕,后又看了跪在地上的柳葉兒一眼,道,“我還有別的事,該走了,你若是真的想謝我,不妨將那婢女還有她五個弟妹的身契給我!” “這……好好好!我這就讓人去拿他們的身契!”說著,便朝自己的長隨看去。 長隨會意,忙退了下去。不到一刻鐘,就將柳葉兒和她弟妹的身契拿了過來。 韓赭接過身契看了一眼,確定無誤后,沖孟璟點了點頭。 孟璟這才與那胡煒一擺手,然后帶著楚辭和柳葉兒等人離開了。 出了胡宅,楚辭看了眼身后的柳葉兒五人,又看了孟璟一眼,低低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 “底下人會安排的!”孟璟說道,話落,怕楚辭不明白,又補了句,“會帶他們?nèi)ス俑伺?,另立戶籍,買上百畝地,然后跟父母官打個招呼,讓他以后多照顧著點他們!” 楚辭聽他這般說著,一顆心放了下來,又朝他調(diào)皮的眨了下眼睛,“沒看出來,你還真是個好人!” “不然呢?”孟璟傲嬌的挑起眉,“難道之前,你一直覺得我是個惡人?” 楚辭哼了一聲,不理會他,直接朝前走去! 孟璟卻沒打算放開她,他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拖著她往一邊的馬車走去。 楚辭被她鉗制住,因著這幾日的并肩作戰(zhàn)倒沒有什么惡感,只是有幾分不自在的瞪著他,嗔道,“喂,孟璟,你這是作甚么!” 孟璟一面帶著她上了馬車,一面道,“有事要問你!” “什么事?。俊背o在馬車上落了座,水潤的眸子忽閃忽閃的問道。 孟璟被她這么忽閃得心跳都亂了,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才開口道,“說罷,你到底是哪里來的精怪,占據(jù)了蘇姑娘的身子?” 楚辭聽他這般質(zhì)問,直接瞪圓了眼睛,用手捂住嘴巴,甕聲甕氣,又底氣不足道,“你,你說什么呢?什么精怪!什么占了別人的身子!我沒有,我才沒有!” “是嗎?”孟璟輕輕的笑了笑,“那為什么,一個從六歲起就癡癡傻傻的女子,會突然變成神醫(yī),又為什么,你會告訴別人你叫楚辭?而事實上,整個清風道觀的人都知道你叫蘇奉香,你是蘇坤家的長女?” 楚辭:“……” 這個,她真的編不下去了! “還不說嗎?”孟璟挑眉,陰沉沉的看向她,“莫非你想讓我去找得道高僧收了你?” 楚辭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還沒活夠呢,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將自己這條小命扼殺在搖籃中。忙撲向他,抱住他的腰道,“孟璟,你別找什么得道高僧,我說、我說實話還不行嗎?!” “嗯,說罷!”孟璟享受著她的擁抱,微微垂首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若是說得好,那我就就護著你,若是說不好……哼!” 最后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楚辭因為那句冷哼,心里卻明的跟鏡兒一般。 忙舉著巴掌道,“我發(fā)誓,我發(fā)誓,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地……我、我的確不是你說什么蘇坤的女兒蘇奉香,我的名字叫楚辭,是來自一千年多后的一縷幽魂,我在那邊遇到泥石流,死在了去藥田的路上,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活過來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孟璟強壓下心中的震驚,看著楚辭問道。 楚辭用力的點頭。 孟璟“嗯”了一聲,轉(zhuǎn)而又問,“那你在一千多年后是大夫了?” 楚辭點頭,“是!” “那……你在那邊有沒有成家?” 楚辭愣了一下,看向孟璟,疑惑道,“這個問題重要嗎?” 孟璟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重要!” “沒有——”楚辭隨意的說道,“我們那邊提倡晚婚,我連男朋友都沒有?” “男朋友?”孟璟挑眉。 楚辭抿了抿唇,試著解釋,“就是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 “談戀愛?” 楚辭干笑著,繼續(xù)解釋,“就是彼此心悅,然后親親抱抱舉高高,壁咚床咚椅子咚!” 孟璟微微頷首,“親親抱抱舉高高,我大概明白了,不過壁咚床咚椅子咚是什么?” 楚辭聽孟璟一臉嚴肅的問著這些問題,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然后一不小心,就被他好看到犯規(guī)的美色都蠱惑了,身子向前一停,單手猛的撐在馬車壁上,近距離的看著孟璟的眼鏡,道,“這就是馬車咚!懂了嗎?” 孟璟看著近在遲尺,想念了不知多久的容顏,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忍住低頭啄她一口的欲望,低啞深沉的“嗯”了一聲。 楚辭見他懂了,又重新坐直了身子,打量著他問道,“看你身邊跟著的人各個不凡,縣令又肯聽你的話,你的身份一定不低罷?” 孟璟想了想,點頭道,“嗯,是不低?!?/br> “那你來并州是為了……” “辦事?!?/br> “哦,那我……”楚辭正要找機會離開。 孟璟直接截斷了她的話,看向她,不容拒絕道,“你跟著我。” 楚辭:“……” 許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太生硬,孟璟微微沉吟片刻,又補了句,“以后我護著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理由呢?”楚辭緊抿了紅唇朝她看去,“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是因為蘇姑娘……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孟璟默了半晌,道,“有兩個原因。其一,我曾欠蘇家人一個恩情,答應蘇老夫人會照顧蘇姑娘,你現(xiàn)在用著她的身子,自然得留在我身邊,讓我好好照顧你?!?/br> “其二呢?” “我很欣賞你的醫(yī)術(shù),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在我需要的時候,幫我!” “哦……”楚辭低頭應了一聲。 “那你愿意嗎?”孟璟伸手,溫熱的大掌抬起她巴掌大的小臉,問道。 楚辭和他四目相對,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卻是反問,“跟在你身邊危險嗎?是弊大于利,還是利大于弊?” 孟璟聽她這么問,就知道這事有門。他薄唇微掀,看著她寵溺一笑,鄭重許諾道,“跟著我,保你一生平安,順心順意;心之所愿,皆可成真!” 楚辭察覺到男子語氣中的認真和誠摯,沉吟許久后,看向他輕點臻首,道,“那我便跟著你了……” “好!” 三個月后,兩人從并州回到京城。 直到站在攝政王府外,楚辭才后知后覺的指著孟璟問道,“你、原來你是攝政王!” 孟璟牽著她下車,一面朝王府正門走去,一面道,“你沒看錯,我正是當朝攝政王!” 楚辭驚愕的舌頭都打結(jié)了,揪著他的衣袖問,“那你府中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我是不是得見一個跪一個?” “自然不是!”孟璟側(cè)頭朝她看去,“在你之前,攝政王府中沒有一個女人。” 楚辭默了片刻,試圖挑刺,“丫鬟呢?” “婢女也沒有?!?/br> “原來我這是進了和尚廟啊!”楚辭小聲嘀咕。 孟璟一笑,習武之人向來耳聰目明,楚辭的聲音雖然已經(jīng)夠小了,但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以后你就住在這里!”他一路將她牽了一處院落外。 楚辭抬頭看了眼頭頂?shù)呐曝摇浦殚w。 掌上明珠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