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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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夏想了想,了然的點頭道,“那自然是后者,仇人就要讓他生不如死!” 楚辭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所以我才高興啊!” 說著,她又看了眼身邊的婢女,道,“今夜你再進(jìn)宮一趟,告訴菊蕊,讓她將今日告知給我的事情也去壽康宮說說……” “姑娘的意思是,讓壽康宮那位去對付慈寧宮那位?” 楚辭點了點頭,“就當(dāng)是賣凝太后一個人情吧!我記得,她以前做凝嬪的時候,可是收了任家那姑侄兩個好些磋磨,就是大皇子,曾經(jīng)的大公主,現(xiàn)在的皇上也受了那兩人不少的戕害,現(xiàn)在小的沒了,凝太后也只能將這一切還給老的了!” 折夏點了點頭,“那今夜奴婢就走一趟慈寧宮!” 楚辭微微頷首,“有勞你了!” 話落,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問,“對了,我之前讓你打聽的事情你打聽的怎么樣了,隔壁兩家可是愿意賣了他們的宅子?” 折夏道,“這個,奴婢前幾日和折錦jiejie一起去走動過……” 第160章 我信你就是笨驢 字?jǐn)?shù):6160 折夏將自己打聽的結(jié)果跟楚辭說了一遍,那兩家人原本是沒有出售宅子的打算,但是一聽要買宅子的人是楚辭,卻忽然又改了主意,表示愿意將宅子賣給楚宅。 楚辭聽折夏說完后,點了點頭,道,“他們愿意賣是好事,你也不可太虧待他們,這樣吧,他們?nèi)羰窍胍e的地方,就給他們市價五倍的銀票,若是愿意留在京城,你從別處購兩處更好的宅子換給他們也可?!?/br> “姑娘真是大方!”折夏眸光發(fā)亮的沖著楚辭說道。 楚辭淡淡一笑,“別人肯予我們方便,我們自然是要投桃報李。” 折夏道了聲“是”,沒再言語。 一個時辰后,馬車在楚宅外停下后,楚辭回了楚宅,折夏則是帶著楚辭的吩咐去了隔壁兩家,詢問他們到底是什么打算。 那兩家人也干脆,一家說祖籍那邊發(fā)生了些變故,原本就是要賣了宅子回去的,很干脆利落的選了銀票,另一家則因為家中獨子打算入太學(xué),想換置一處里太學(xué)那邊近點的宅子,只要位置得宜,便是小一點都是可以的。 折夏應(yīng)下后,回去跟楚辭說了一遍,楚辭覺得還算可以,便問折夏,“選購宅子一事是你去,還是折錦去?” 折夏聽主子這般詢問,臉上露出一抹赧然,道,“奴婢慣會打打殺殺的,這種庶務(wù)方面的事,還是讓折錦jiejie去吧!” 楚辭沖她一笑,“這樣也好,那你回頭跟折錦說上一聲?!?/br> 折夏應(yīng)是,朝外退去。 有折錦出面,換置宅子的事情很容易就辦了下來,隔壁兩家人都很滿意,互相約了時間,一起去官府辦了正式的文書。 這件事情解決后,楚辭心頓時寬了許多。心想,以后飯后消食,再也不用轉(zhuǎn)悠的頭暈了。 另一便,折錦見主子臉上露出笑來,忍不住又問,“兩邊的地契已經(jīng)拿到手了,姑娘打算什么時候擴(kuò)建宅子呢?” 楚辭想了想,道,“等秋涼罷!”說著,她又將自己八九月份準(zhǔn)備和宜嬰一起去南疆的事情說了一遍。 折錦聽完后,沉吟了半晌,笑道,“那到時候奴婢便留下來替姑娘打理這些事情罷!” 楚辭聽她這么說,倒是一怔,“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去?” 折錦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奴婢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自己了,跟姑娘一起外出,只怕會拖累了姑娘。還不如留在家里,替姑娘好好的守著楚宅?!?/br> 楚辭嘆了口氣,抬手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道,“傻丫頭,你永遠(yuǎn)不會是我的累贅,便是你沒了武功,你的聰慧、睿智和眼界也不是別人能比的……我說過你是我身邊第一人,那就永遠(yuǎn)都是,你以后萬不可再妄自菲薄了,知道嗎?” “多謝姑娘寬慰!”折錦眼中含了淚,小聲的說道。 楚辭卻還有些不放心,又寬慰了她一會兒,才轉(zhuǎn)了話題,跟她說起別的事情…… 之后半個月,楚辭每天都會進(jìn)宮一趟,而凝太后的體質(zhì),的確是得天獨厚的很,阿橘半個月才醫(yī)好的病癥,她不到十天,就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只是身上、臉上已經(jīng)潰爛的瘡癍處理起來麻煩了一些,楚辭不得不將當(dāng)初給薛靈調(diào)制的舒痕膏拿了一些給她。 凝太后對于楚辭給的東西,自然是珍惜萬分。 這日,眼看著自己臉上的瘢痕又好了一些,她忍不住跟楚辭說起打算給她的賞賜。 楚辭聽凝太后問起自己想要什么,淡淡的笑了笑,道,“能替太后醫(yī)病,是臣女的福氣,臣女不敢有所求?!?/br> 凝太后聽她這般謙卑,想了想道,“那不如,就當(dāng)本宮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你若是有所求,可以隨時來尋本宮兌現(xiàn)?!?/br> 這倒是個好主意!楚辭瞇了瞇眼睛,點頭答應(yīng)道,“那臣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凝太后笑了笑,隨后,眸光一深,又道,“說起來,本宮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br> “何事?”楚辭挑眉問道。 凝太后看了旁邊的阿橘一眼,吩咐道,“去把那東西拿來!” “是,娘娘!”阿橘領(lǐng)命,走向一旁的多寶閣,從上面取下一只錦盒,又從錦盒里拿出一張奏本,回頭呈給凝太后,道,“娘娘,請過目!” 凝太后對于送到她面前的東西卻沒有看,而是別有深意的掃向楚辭,道,“將之給南郡王世子妃吧!” 阿橘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又朝楚辭走來,將錦盒中的奏本給楚辭,道,“世子妃,請!” 楚辭并沒有接錦盒中的奏本,而是看向凝太后,疑惑道,“太后這是什么意思?” 凝太后聞言,端起面前的茶水飲了一口,又用帕子擦干了唇,而后才道,“這是攝政王走之前上奏給本宮的最后一本奏折,你不想看看嗎?” 楚辭聽到孟璟的名字,冰涼的指尖忍不住顫了顫,她垂首又思量了一會兒,方看向凝太后,扯唇道,“攝政王的奏本只怕事關(guān)國祚大事,臣女……不敢!” “你看吧,本宮允了的?!蹦笊钌畹目戳顺o一眼后說道。 楚辭這才試探著將錦盒中的奏本拿了出來,然后慢慢的打開!奏本不長,上面的字她也都認(rèn)得,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她就全部看完了。 不過,想著奏本中提到的事情,她的內(nèi)心卻久久都平靜不下來。 她一直以為孟璟是將死之際,不辭而別,可事實上,他并不是,他將她和兩個孩子的前程安排的好好的。 他上表,請求新帝冊立小爾為攝政王,冊立辛兒為郡王,側(cè)立她為超品護(hù)國夫人,且無論日后所犯何種滔天大罪,后代皇帝都不得要他們?nèi)说男悦?/br> 手里緊緊的攥著那本奏章,楚辭眼眶一片酸痛,很久都沒有回神。 直到,坐在羅漢床上的凝太后輕輕的咳了一聲,她才匆忙回神,輕輕的眨了下眼睛,看向凝太后,道,“太后……是怎么打算的?” 凝太后嘆了口氣,“本宮欠了你和攝政王恁多人情,自然是……同意的!” 楚辭微微詫異。 凝太后又看向她,苦澀的勾了勾唇,“本宮知道,你怪本宮當(dāng)日險些拆散你和陸小郡王,但……本宮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那時候,朧兒的前程是攥在攝政王的手里的,他要本宮替他說句話,本宮心里雖然為難,但卻是不得不說……” “罷了罷了,這些事解釋起來也是無用,所幸你和小郡王有緣有分,情比金堅,如今依然鶼鰈情深,本宮的歉疚也能少上幾分,至于這奏折上求的事,就當(dāng)本宮和皇兒對你的補(bǔ)償了!” “多謝太后!”楚辭心中的確有這個結(jié)在,聽凝太后說了這么多,她也只是淡淡的道了聲謝。 凝太后沒再言語。 楚辭沉吟片刻后,打破了沉默,將自己打算走一趟南疆的事情說了一遍。 凝太后聽完后,卻是一臉的驚訝,“你要去南疆?” 楚辭點了點頭,“之前為了替王爺調(diào)理身子,欠了一個南疆小姑娘的人情,臣女答應(yīng)過她,要陪她去南疆做些事情的?!?/br> “原來是這樣?。 蹦罅巳坏念h首,笑著道,“答應(yīng)好的事情確實不好作罷,不過,南疆到底是蠻夷,據(jù)說那邊也亂的很,你若要去,定要多帶些人!” “臣女都省得的!”楚辭含笑謝恩。 之后又跟太后說了些別的事情,然后離了宮。 之后的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出發(fā)去南疆的那日。 這時,一直被軟禁的古堂也被從密牢中帶了出來。 幾個月過去,古堂的臉更黑了,臉上的胡子也更長了,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跟野人似的。 他還記得楚辭,臉上的黑布被扯掉后,須臾瞬間就認(rèn)出了她,沖著她吼道,“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女人,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告訴你,這次你休想,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楚辭聽他這般叫囂著,忍不住扯了扯唇,看著他道,“這次,你倒是誤會了,我并不想從你身上得到什么,而是想送你回南疆!” “送我回南疆?”古堂反問,一臉的嘲諷,狠狠道,“我信你我就是笨驢!” “宜嬰!”楚辭笑了笑,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沖著里間的宜嬰叫了一聲。 宜嬰聽到楚辭叫她,很快從里面走了出來。 待看到跪在地上的古堂后,她上去就是一腳,踹在古堂滿是毛發(fā)的臉上,兇殘吼道,“你就是個笨驢,竟然敢不信我jiejie的話!” 古堂被宜嬰差踹懵,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磕磕絆絆道,“你……你是宜嬰小妖女!” 宜嬰聽他這般抹黑自己,上去照著他的胸口又是兩腳,嘴里罵道,“你叫誰小妖女,叫誰小妖女,我是你姑奶奶!” 古堂再次被他踹倒在地上,腦子更懵了! 楚辭也不給他想清楚的機(jī)會,直接吩咐站在一旁的青三,道,“給他喂些藥,能不省人事幾個月的那種!” “是,主子!”青三答應(yīng)了一聲,跟著,很快就從身上摸出一包藥粉來,往古堂的嘴里倒去! 古堂剛出密牢,就這么被藥倒了! 另一邊,楚辭也安排人上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南疆的方向而去。 只要新買來的幾個丫鬟小廝留在家里,配合吳伯他們一家三口擴(kuò)建宅子。 此去南疆,因為宜嬰并不著急的緣故,所以一行人是帶點游山玩水的興致。 他們扮作去南疆做生意的商旅,走走停停,一直行了三個多月,才到南疆。 到南疆后,楚辭并沒有立刻找上古家,而是在南疆的都城前前后后明察暗訪了一個多月,將古家的底細(xì)打聽清楚了,才開始制定計劃。 又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完,才將昏迷幾個月的古堂給弄了醒來。 古堂又是一陣迷糊。 直到楚辭將自己那只黃色的藥瓶給他聞了聞,他才清醒過來,不善的瞪向楚辭,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楚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們已經(jīng)在南疆的都城了?!?/br> “你說什么?”古堂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楚辭將自己手腕上戴著的一根索子露了出來,笑道,“從小在南疆都城長大,這索子你不會不認(rèn)識吧?” 古堂瞇了瞇眼睛,“這索子是新做的,不超過三天,我們果然是在南都?” 楚辭點了點頭,“是!” “那現(xiàn)在,說說你的目的吧!”古堂冷靜下來后,坐直了身子,沖著楚辭說道。 楚辭也不隱瞞,直接將自己打算用他換古家長壽蠱的事情說了一遍。 古堂聽完后,挑起了眉,“世子妃千里迢迢來南疆,就是為了一只長壽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