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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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郡王妃的事……”楚辭聲音更軟,語氣之間委屈極了,“我以為你會和兆華還有父親一樣,跟的長決的?!?/br> “不會!”陸小郡王哽咽著將她抱的更緊,“我不會不喜歡你,更不會離開你!……阿辭,我知道母妃的死不能全怪你……你給我一點時間罷,我會說服自己,說服父親回來找你的……你等等我,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好,我等你!”楚辭淚留了滿臉,甕聲甕氣道,“只要你能回來,不管多久,我都等你!等到我死,我也等你!” “好阿辭,好娘子……有你這句話,我陸邑風(fēng)這一生就是死,也不會負(fù)你!”陸小郡王雙手收緊,一副要將楚辭揉進骨血之間的模樣,沉吟了一會兒,他又道,“娘子,你說我是你這一生愿意選擇的最后一個丈夫,那我也告訴你,我這一生只會有一個娘子,一個女人——那就是你!” “……那些話,你都聽到了?。 背o聽他這般說,下意識的推開了他,著急的問道。 陸小郡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同時抬手撫上她的側(cè)臉,摩挲著,微微一點頭道,“是啊,我都聽到了,我也是才知道,原來在娘子冷若冰霜的表情下,竟然藏了這么一顆火熱的心……原來娘子內(nèi)心深處對我是這樣的依戀愛慕!” “陸邑風(fēng)你住口!”楚辭被他這般赤裸裸的看著,這般赤裸裸的調(diào)侃著,一時間,臉上紅的好像熟透了的蘋果一般,伸手用力的捂住他的嘴,道,“你住口!” 陸小郡王看著她這副奶兇奶兇的樣子,眼底又是一陣笑意泛濫。 兩人在藥房里呆了很久,直到楚辭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陸小郡王才帶著她朝外走去,“這個時候廚房里應(yīng)該正在準(zhǔn)備晚膳,你想吃點什么?我讓平安去吩咐一聲?!?/br> “我不挑的,只要是熱的,隨便什么都可以?!背o看向他,淡淡的說了一聲。 陸小郡王抬起頭又在她發(fā)心上揉了揉,道,“平安跟了我這么久,應(yīng)該也知道你喜歡吃些什么,那就讓她隨便去拿罷!” “嗯?!背o點了點頭,兩人見過守在門口的平安后,就往綠竹苑的正房走去。 之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平安就從大廚房回來了,手里拎著兩個食盒。 飯擺好后,楚辭看了一眼,果然是自己平常喜歡吃的幾個菜——香菇菜心,清炒藕片,醋溜豆芽,涼拌圓蔥木耳。 因為她的關(guān)心,陸小郡王就算沒有胃口,也強迫著自己吃了一碗飯。 用完早膳,便到了告別的時間。 楚辭是知道他要跟南郡王扶靈回金陵的,臨走前,便多問了一句,“你跟父親打算什么時候回金陵?” “過完頭七罷!”陸小郡王說道,“也就是六天后?!?/br> “那我到時候來送你!” “這倒是不用!”陸小郡王看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楚辭聽了,有點失望。 誰知,他隨后又低低的補充了一句,“我怕見到你,還未出發(fā),就歸心似箭了?!?/br> “……rou麻!”楚辭臉一紅,輕輕的嗔了他一眼。 陸小郡王抬起手,又用力的在她發(fā)心揉了揉,嗓音沉悶卻萬分不舍道,“等我,一定要等我!” “我知道,我會等你的!”楚辭迎著他的目光,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后才朝外走去。 陸小郡王又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上車,然后才轉(zhuǎn)身回了郡王府。 回到郡王府后,他原本是想直接去靈堂守夜的,可誰知經(jīng)過書房時,卻看到窗戶上映出一道窈窕的身影,而那身影很明顯不是陸兆華。 那到底是誰呢?! 他帶著滿腹的疑惑,朝那道身影走去。 到書房外后,幾個侍衛(wèi)原想拱手請安,可還未有動作,就被陸小郡王抬手阻止了。 他看著那道窈窕的身影,又過了一會兒,才臉色青黑的看向旁邊的侍衛(wèi),低聲道,“里面的女人是誰?” 侍衛(wèi)聽自家小主子這般問,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回小郡王的話,是大姑奶奶身邊的陪嫁婢女桃春?!?/br> “她來做什么?”陸小郡王擰眉問到。 侍衛(wèi)便將陸兆華傷了腳,桃春來稟報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小郡王聽完后,臉色更加青黑了,他看了眼身邊的侍衛(wèi),冷聲道,“你現(xiàn)在立刻去稟告郡王爺,就說我要見他!” “是,小郡王!”侍衛(wèi)膽戰(zhàn)心驚的應(yīng)了一句,然后走向書房門,輕輕的敲了兩下,道,“郡王爺,小郡王有要事想要見您!” 里面南郡王一壺酒下肚,正不知何年何月,聞言,只是一聲冷哼。 接著,充滿怒氣的聲音就從里面穿了出來,“你告訴他,讓他滾!他心里不是只有他媳婦嗎?那還來看我這個老不死的做什么,給自己添堵嗎?讓他滾!” 侍衛(wèi)聞言,一臉尷尬的扭頭,朝陸小郡王看來,“小郡王,這個……” 陸小郡王唇角勾起一絲冷意,“你將剛才我爹說的話再重復(fù)一遍!” 侍衛(wèi):“……” 陸小郡王:“嗯?” 侍衛(wèi)看著自家小主子一副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氣勢,忽然間福至心靈,連忙搖頭道,“沒,卑職什么都沒聽到!” “不錯!”陸小郡王冷著臉抬起手在他肩頭上輕輕的拍了兩下,“你這差當(dāng)?shù)恼媸窃桨l(fā)好了!” 侍衛(wèi)兩股戰(zhàn)戰(zhàn),面如黃連。 不過慶幸的是,陸小郡王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然的話,侍衛(wèi)只怕是要心臟崩裂而亡。 此時,書房里。 南郡王在桃春的伺候下,又換了一壺新酒,一杯一杯的喝著。 桃春趁著南郡王舉杯的間歇低頭,只見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醉眼迷離,臉頰也紅的像是蝦子一般。 是時候了! 這般想著,她伸出一雙謙謙如玉的手,從南郡王手中將酒杯奪了過來,嗓音甜膩道,“王爺,您都喝了這么多了,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給我!我就要喝!我沒醉!”南郡王跟桃春爭執(zhí)起來。 然后不知不覺間,桃春就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倒在了南郡王的懷中。 軟香溫玉在懷,自己又是吃多了酒,南郡王腦子還未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起了反應(yīng)…… “珊兒,珊兒……”他喃喃的叫著,試圖去摸桃春的臉,嗓音里是nongnong的情意。 桃春聽著,心里一陣激動。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是認(rèn)認(rèn)真真做過功課的,她知道,南郡王現(xiàn)在是把她當(dāng)成了已故的南郡王妃。 只是此間,卻也不肯辯解,反而欲拒還迎的叫了幾聲“郡王”。 南郡王聽他這般甜得發(fā)膩的叫著他,一時間渾身的血都好像沖到了頭頂,抱起她,跌跌撞撞的就往后面的書桌走去…… 一夜荒唐。 次日一早,南郡王還未睜開眼,就聽到一陣嚶嚶的女子哭泣聲。 他動了動眼皮,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眼睛睜了開來,然后入目的便是衣衫不整的桃春,靠著書桌哭的眼睛都紅了! “你……你怎么在這里?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南郡王用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xue,勉強坐起身來,看著桃春問道。 他不問還好,一問桃春哭的更厲害了,卻是什么也不說。 南郡王聽她不停的哭著,只覺得魔音灌耳一般,頭更疼了! 他咬了下舌尖,用力的吼了一聲,“你給我閉嘴!” 桃春被他這么一嚇,終于止了哭泣,抬起頭,充滿控訴,無助又委屈的看向他……喃喃的叫了聲“王爺”。 “說,到底怎么回事!”南郡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終于拿出幾分郡王爺?shù)募茏觼怼?/br> 而桃春也是到這個時候,也嚶嚶嚶的將昨晚的荒唐說了一遍。 當(dāng)然,她只字不提自己的算計,只是拼命地描補南郡王對南郡王妃的深情,說到最后,又道,“王爺,奴婢知道自己蒲柳之姿,就算是給王妃洗腳也是不配的,奴婢也知道,王爺不會給奴婢一個名分,王爺放心,奴婢不會讓您為難的,回頭……奴婢便向陸管家請命,愿意去通州的黑風(fēng)莊……絕對,絕對不會給王爺帶來一點的麻煩!” 說著,她嬌嬌柔柔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就要朝外走去。 神色間,充滿了委屈的倔強。 南郡王看著他這副模樣,心倏地就是一軟。 在她經(jīng)過自己身邊,險些搖搖欲墜時,輕咳了一聲,松口道,“慢著!” 桃春聽到這兩個字,心里閃過一抹驚喜……不過面上,卻是越加清苦,她停下腳步,回過頭又切切弱弱的看了南郡王一眼,道,“王爺還有什么吩咐……” 說著,她眉尖一蹙,又像想起什么一般驚恐的說道,“王爺不必說了,奴婢明白的,等離開郡王府后,就大夫去給奴婢開一張避孕藥方,絕對不會偷走王爺?shù)淖铀茫粫蚋】ね鯛帄Z些什么!” 南郡王聽她這般說著,目光下意識的一移,“你怎么覺得自己會懷孕?” 桃春似乎沒想到南郡王會問她這個一般,臉頰當(dāng)時羞得更紅,又沉吟了片刻,才小聲開口道,“回王爺?shù)脑?,奴婢家中的女子從上到下似乎都是易孕的體質(zhì),奴婢的三個姑姑,一個生了十個兒子,一個生了七個,一個生了五個,還有奴婢的兩個jiejie,也是一個生了六個,一個生了五個……所以,奴婢……” 她說一半,遮掩一半,低了頭,用自己最好看的右邊側(cè)臉害羞著。 南郡王聽她這般說著,卻來了興趣,他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走向她,居高臨下的捏住她的下巴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桃春感受著男人指尖的guntang,匆匆抬眸,又如驚鴻照影般匆匆低下,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奴婢說的,絕對沒有半句假話,王爺要是不相信,可以讓人去奴婢的老家探查!” “本王信你!”南郡王松開她的下巴。 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后,又朝她尚還平坦的小腹看去,聽了很久后,道,“若是將來你真的能為本王生下三五個兒子,本王絕不會虧待了你!” “王爺,您的意思是……”桃春仰頭看向南郡王,一臉的驚詫和意外。 南郡王看著她點了下頭,“就是如你所想的那樣,本王不能讓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所以,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人!” “可……現(xiàn)在王妃的忌日??!”桃春一臉的惶恐,“您就這樣收了奴婢,奴婢怕小郡王會為難您!” “他敢!”南郡王可不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怕兒子的模樣,當(dāng)即就是一聲冷哼,“本王是他老子,本王想做的事,他敢說一句不是試試!” “那是奴婢誤會了?!碧掖河樣樀男α诵Α?/br> 南郡王點了點頭,將她領(lǐng)去內(nèi)間后,又安排她道,“你就在這里好好的歇著!” “那大姑奶奶那邊呢?”桃春遲疑的問道。 南郡王在她肩頭輕輕的拍了拍,“本王會派別的人過去伺候!” “那……畢竟是主仆一場,奴婢是不是要去跟大姑奶奶請個罪?” “不用!”南郡王直接拒絕了她,“你就在這里好生歇息著,等會本王會派個丫鬟過來伺候你!” “奴婢聽王爺?shù)?!”桃春戲演夠了,這才順從的應(yīng)了一聲。 而南郡王沒有在書房多留,在桃春的伺候下?lián)Q了衣裳,便朝外走去。 等他到靈堂時,發(fā)現(xiàn)陸小郡王已經(jīng)跪在那里了,看那樣子,分明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南郡王想到被他安頓在書房里的桃春,這時才覺出幾分不好意思來,看向自家兒子道,“你一晚上沒睡嗎?” 陸小郡王目光幽邃的看著他,頓了頓,又道,“我可沒有父親的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