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的病弱白月光、在霸總的世界一穿而過、我在三千世界當保姆[快穿]、偏執(zhí)寵愛、重生后我嫁給了佞臣、成為中國錦鯉之后、穿成惡毒女配的跟班、與你聽晚風、拯救過氣偶像、重生之網(wǎng)球天后
這般想著,他看向楚辭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埋怨。 可楚辭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清了清嗓子,又道,“自然,這些顧客不是白去見證的,倘若你們大小姐真是因為如意坊的緣故,才毀了面容,那我便負起這個責任,幫她醫(yī)治,還她一張更秀美的面容……管家覺得如何?” 薛府管家:“……” 她這個提議實在是太誘惑了,估計就是她家主子都拒絕不了,別說他一個下人了! 只能點了點頭,由楚辭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薛府去了。 當然,楚辭走的時候也沒忘記交代李掌柜,讓她好好照顧衛(wèi)玢,等她辦完事情,就來接人。 李掌柜是無原則的相信自家主子,自然好聲好氣的答應了。 另一邊,因為來逛如意坊的顧客非富即貴,所以都有自己馬車。 這就導致他們?nèi)パΩ?,路上并沒有花太長的時間。 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到了。 管家將眾人安頓在了外院,便去跟自家主子稟報。 而此刻,薛尚書正在自家獨女的風鈴居。 驟然聽人稟報薛管家回來,他看了眼再一次暈過去的女兒,就怒氣沖沖地朝外走去! 在花廳落座,看向薛管家就是劈頭蓋臉一頓問,“怎么樣,如意坊砸了沒?” 薛管家聽自家主子質(zhì)問,沒敢立刻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拱手道,“回、回老爺?shù)脑?,小的帶人去砸店的時候,剛好世子妃就在如意坊,所以……” “所以店沒砸成,你就這么回來了?”薛尚書一臉的陰鷙地瞪著薛管家吼道。 薛管家察覺到自家老爺即將震怒,趕忙將楚辭的那番說辭,還有她的承諾說了一遍,薛尚書聽完后,這才忍了怒氣,慢慢的冷靜下來,是啊,他也是被氣糊涂了,竟然忘了南郡王府的世子妃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yī)術。 倘若她肯出手,那靈兒的臉也不是沒有救! 這般想著,他想也不想就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然后焦急地看向薛管家道,“既是如此,你還不快去請世子妃進來……” “是,是,老爺!”薛管家應著,忙從地上爬起來,又朝外跑去。 外院,楚辭倒是沒有著急的意思,正在不慌不忙的跟幾個顧客閑聊,不知不覺,又給自己拉了一波助力。 等到薛管家趕來時,她們這個廳里的氣氛已經(jīng)融洽的簡直不成樣子。 薛管家當然也沒有錯過那些人臉上的笑,不過現(xiàn)在正是緊張時刻,他也沒心思關注這些,只三步并兩步地走到楚辭面前,單膝下跪道,“奴才見過世子妃,我們家老爺請您去風鈴居……” “帶路吧!”楚辭沒有多說,她站起身來,簡單理了下袖口,就帶著折錦和眾人往薛靈住的風鈴居而去。 風鈴居是座雅致的閣樓,很有南國的風情。 地方雖然不大,但是假山池塘,小橋花園五一不缺,任誰都能看得出薛尚書對這個獨女的寵愛。 就是楚辭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都有些驚嘆。 更何況她身后那些商家出身的夫人小姐,就更是震驚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花廳。 薛尚書看到黑壓壓的一堆人進來,倒是沒有任何不喜。 他知道這些都是楚辭請來做見證的人。 心里也不排斥,因為他知道,這些人不但是如意坊的見證,更是他們薛府的見證。 有他們在,只要證明不是薛府的問題,那楚辭答應替她女兒治臉的承諾就必須兌現(xiàn)。 “世子妃!” “薛尚書!” 到近前后,兩人相互見禮。 見完禮后,薛尚書先開口,躬身看著對面的楚辭道,“世子妃,我女兒就是里面,現(xiàn)在正昏迷著,不知您是進去看她的臉,還是下官讓人把她搬出來?” 楚辭聽崔尚書這般問,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只見面前男子約莫三十上下的年紀,五官說不上多么豐神俊朗,但是卻自有一番方正韻味。 此刻,許是因為著急病床上的女兒的緣故,如此年輕的人兩鬢竟然已經(jīng)生出幾分白雪…… 她冷眼瞧著,不由嘆了口氣。 念及面前男子的一片慈父之心,終究還是松口道,“我進去罷!” 說完,便徑直朝里走去。 折錦則背著從馬車上取的藥箱跟在她的后面。 到了內(nèi)室,一轉(zhuǎn)過屏風,楚辭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薛靈那一張千瘡百孔的臉。 也只消一眼,她就判斷出,那姑娘的臉不是過敏,也不是因為用了劣質(zhì)的護膚品爛掉的,倒像是被某種細小的東西一點一點啃噬出來的。 這般想著,她的面容一下子端肅起來,然后冷聲吩咐身后的折錦,道,“拿手套給我,還有火齊!” “是,姑娘!”折錦一面答應著,一面利落地將藥箱放在了桌面上,打開來,將楚辭要用的東西找給她。 楚辭先戴了手套,確定有什么東西也不會沾到自己的手上,然后才仔細去看床榻上薛靈的臉…… 只見這張臉已經(jīng)紅腫潰爛了一多半,尤其時兩張片臉蛋,高高的凸起,十分嚇人……眼皮和鼻子底下也有幾分紅腫。 尤其是,她檢查的這一會兒功夫呢,眼皮處的情況又嚴重了幾分。 這讓楚辭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神魂一凜,頭也不抬地朝折錦伸出一只手,道,“火齊!” 折錦聞言,立刻將東西遞到她的手上。 楚辭接過這款她自己親自用水晶磨出來的高倍數(shù)放大鏡,仔仔細細地在女孩的臉上又看了一遍。 看完后,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一直守在旁邊的薛尚書看到這一幕,立刻上前來,小心翼翼的問,“世子妃,怎么樣,我女兒的臉還能治嗎?” 楚辭聽薛尚書這般問,卻沒有立刻言語。 而是站起身來,先將手套摘了下來,又吩咐折錦,“用筷子夾住,拿去燒了,記住,你自己親自看著,務必要燒的徹底!” 折錦沒想到楚辭會這般吩咐她,臉色一下子變了。 楚辭卻沒有跟她解釋的意思,只淡淡的又催促了一句,“快去吧,不要用手碰,務必燒的徹底!” 折錦這才從藥箱中取了一雙玉筷,然后夾住手套,轉(zhuǎn)身藥箱中拿了火折子,朝外走去。 薛尚書看著折錦離開,整個人身上的氣息更陰郁了。 看向楚辭的目光,也更緊張了,“世子妃……” “若是我沒有看錯,薛尚書應該很疼愛自己的女兒吧?”楚辭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薛靈,顧左右而言他。 薛尚書卻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帶著幾分沉痛,幾分哭腔道,“世子妃說的沒錯,靈兒……她就是我的命!” “當年,我家里窮,是寄住在她外祖家的窮書生,和她母親青梅竹馬,卻因為身無長物,而無法將自己的真心相告,更不敢提親?!?/br> “可她母親,卻聰明慧黠的洞悉了我的心思,她讓我好好念書,不要想別的,我什么時候金榜題名,她就什么時候嫁人……” “后來,靈兒她外祖家逼得緊,她母親干脆自己剃了頭發(fā),去家附近的一家庵堂出家。” “而我,從那時候起,就暗暗發(fā)誓,我一定要金榜題名,一定要對得起她母親對我的這片情深!” “說來也是慚愧,我雖頭懸梁錐刺股,用盡一切辦法苦讀,但還是蹉跎到二十七歲才中舉,而靈兒的母親比我大三歲,我足足讓她等了十五年,才鳳冠霞帔的將她從庵堂接了出來。” “將她接出來后,我以為,從今往后就是我們的好日子,我終于能還她這一片深情,與她享受終生了,可我怎么也沒想到……” “就一年,我們相聚的日子竟然就只有婚后那短短一年,她婚后一個月就懷了靈兒,再加上年紀大了,懷相不好,生靈兒的時候便撒手人寰了?!?/br> …… “所以,世子妃,你可能明白?靈兒她不僅是她娘的命,更是我的命。只要你能救靈兒,能幫她醫(yī)好她的臉,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情愿!” “世子妃,算我求你了!” 說著,他一撩袍擺,竟是竟是跪了下去。 楚辭見狀,又是一聲長嘆。 她看向薛尚書,道,“你起來吧!薛小姐的情況,我得與你細細說一遍,畢竟,要想救她,你這個做父親的,也是要出力的!” “世子妃請吩咐,只要能救靈兒,我什么都愿意做!”薛尚書站起來后,目光灼灼的看向楚辭,認真說道。 楚辭點了點頭,請他坐下后,然后才開口道,“我現(xiàn)在有七八分懷疑,令嬡是被人下了蠱,而那蠱蟲,十有八九是下在我如意坊賣出的胭脂里的?!?/br> “蠱?”薛尚書反問,臉色瞬間大變。 楚辭點了點頭,頓頓,又道,“還有,我上次中了千日睡蠱蟲的事,大人應該有所耳聞罷?” “這……我有聽過幾句閑言碎語?!毖ι袝q豫著說道。 楚辭冷笑,“我現(xiàn)在懷疑,給令嬡下蠱的,就是當初給我下蠱的那個蠱師。” 薛尚書聽她這般說著,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可那個蠱師,為何要給靈兒下蠱?” “那這就要問那蠱師,以及cao縱蠱師的人了!”楚辭容色淡淡的。 話落,她又朝床上的薛靈看去,定定地望著她又腫脹了幾分的眼皮,道,“大人你看,那蠱蟲還在繼續(xù)侵蝕令嬡的臉,若是就此放任下去,就算我以后能幫她恢復她的面容,可她的眼睛呢?我不說你也明白,眼睛若是沒了,那就一輩子,永永遠遠的沒了!” 薛尚書聽她說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渾身頓時一僵。 噗通一聲,他從胡床傷你摔了下去,再次跪在楚辭的面前,語氣焦灼道,“世子妃,你救救靈兒,你救救她,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我求你了,你救救她!” “是,我是有辦法救她。但我怕,我救了她之后,你會反咬一口?!背o看著他著急的模樣,猶豫片刻后,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薛尚書聽她這般言語,忙搖頭擺手,涕泗交加道,“不,我不會,我絕不會……求世子妃救靈兒,我薛尚可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會恩將仇報,反咬一口,如違此誓,就讓我在九泉之下的愛妻不得安寧,讓我的女兒,我的靈兒不得好死,讓我自己生生世世淪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 楚辭聽他敢用自己最心愛的人發(fā)誓,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信薛尚書一次,先給令嬡用藥!” “好,好好,那就多謝世子妃了!”薛尚書終于等到楚辭松口,整個人就像癱軟的泥一般,坐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 等楚辭給薛靈敷完藥后,他上前道,“那我,隨后就去查靈兒到底是怎么中蠱的?!?/br> 楚辭點了點頭,“那就有勞薛尚書了!” 薛尚書忙道不敢,過后,又將拳頭攥的咯嘣作響,咬著牙道,“幕后人敢將主意動到我女兒的頭,我自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楚辭沒有再言語,她確定薛靈的臉不再惡化后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