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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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 字?jǐn)?shù):6069 “看南郡王府世子妃的臉色,可是抽到了什么不會的才藝?” “我看也像!” “世子妃若是真的一竅不通,不如像梁六姑娘一樣認(rèn)輸好了……” 坐席間,太后黨的夫人們小聲議論。 楊氏看向楚辭的目光越發(fā)擔(dān)憂,她抿了抿唇,正要起身打個(gè)圓場。 可還沒等她站起來,承恩長公主卻看向自己的貼身女官,先一步開口道,“蕓香,你看看世子妃抽中的是什么才藝?” “是,長公主!”蕓香答應(yīng)著,然后取過楚辭手中的簽子,看了一眼,道,“回長公主的話,是奏箜篌?!?/br> 奏箜篌…… 這三個(gè)字一出,翠寧軒中各種夫人小姐臉色各異。 以任大夫人和承恩長公主為代表的太后黨是一臉的瞧好戲,而以梁夫人楊氏和姜夫人薛氏為首的攝政王黨則是面色鐵青。 “這箜篌乃是西域獨(dú)有的樂器,便是西域王庭也只有兩三把,善彈者更是寥寥無幾,長公主將這項(xiàng)才藝寫進(jìn)簽中,莫非是從大宛帶了箜篌回來?”楊氏沉吟片刻后,凜然看向承恩長公主問道。 在她看來,楚辭遲遲不說話,那就是默認(rèn)聽都沒聽到這樂器名字了。 眼下,她能想到最好的能助她脫困的法子,就是云朝還沒有箜篌——連樂器都沒有,那才藝自然也就沒法展示了。 承恩長公主將楊氏的打算看在眼里,不過她并沒有接楊氏的話,而是懶懶散散地掃了女官蕓香一眼。 蕓娘會意,立刻笑意盈盈地望向楊氏,福身道,“國公夫人說的是,我們長公主回來時(shí),剛好就帶了一把鳳首箜篌回來,也是因?yàn)檫@個(gè)因由,奴婢才斗膽在簽筒里加了這項(xiàng)才藝?!?/br> “……可在場的夫人小姐們,誰又會彈奏箜篌呢?”楊氏頓了片刻,又問。 言下之意,誰都不會的東西,放進(jìn)比賽里,那不是白白為難人! 任大夫人聞言,意有所指地朝楊氏看去,輕輕笑道,“鎮(zhèn)國公夫人自家的孩子才藝了了,難道就以為這滿京的千金閨秀都與你家六姑娘一般?” “……”楊氏哪里聽不出她這是在嘲諷梁明心的棄權(quán),她死死握住女兒傷心得不停發(fā)抖的手,冷冷一笑,反唇相譏道,“承恩侯這般會說話,只困于后宅,真是可惜了,怎么不去金鑾殿上為官做宰呢?” 任大夫人被懟的臉色微變,不由冷了音色,“鎮(zhèn)國公夫人慎言,我與你一樣,只是一介女子,如何能登廟堂之高,指點(diǎn)國事?” 楊氏聽她這般說著,唇角弧度更高,“原來承恩侯夫人還知道人與人不同,那你怎么就沒看見我兒明心纏綿病榻了十幾年,連下榻都艱難呢?” 眼看任大夫人的臉色變得鐵青,楊氏一抹眼淚,又道,“這也就是佛祖慈悲,遣了阿辭這個(gè)救世觀音來搭救了我兒……要不是阿辭,我明心只怕這輩子都沒法站在這里……” 她這般一硬一軟,不但將任大夫人懟得說不出話來,就是和任大夫人坐在一席的擁躉們,也默默低下頭去。 任大夫人重重的呼吸著,良久,才僵硬地吐出一句,“剛才是口誤了,沒顧到六姑娘的身子。”話落,目光一轉(zhuǎn),看著楚辭又道,“這六姑娘身子差,舞不了劍,怪不得她,便是免了懲罰,我們這些人也沒二話……不過世子妃你身子就沒這么差了吧?” 楚辭淡淡地看了任大夫人一眼,掀唇道,“承恩侯夫人目光如炬,我這身子的確是極好的?!焙玫讲恢鼓芑钸^你,還能活過你最小的孫子! “既然如此,那蕓香你就讓人把那架鳳首箜篌搬出來吧!”承恩長公主適時(shí)出面吩咐。 站在楚辭身邊的女官聞言,親自帶人下去了。 承恩長公主又看了楚辭一言,含著薄涼的笑意道,“哀家還未回朝的時(shí)候,就聽聞世子妃在京城的名聲頗大,等會,你可不要讓哀家失望!” “是!我決不讓長公主失望!”楚辭朝向承恩長公主拜了一拜,然后字字重音地說道。 承恩長公主見她這副沉靜如水的模樣,眉頭卻擰得更緊,心里也打起鼓來,暗暗地想著……看她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難道她真的會奏箜篌不成? 不、不會的! 這鳳首箜篌在西域王庭,也不過只有兩個(gè)上了年紀(jì)的宮廷樂官會彈奏。 而南郡王府的世子妃,出身鄉(xiāng)野道觀,她連見都肯定沒見過,又怎么會彈奏呢! 這般想著,承恩長公主將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強(qiáng)行壓了下來。 過了會兒,長公主身邊的女官才帶人將箜篌抬上來。 楚辭打眼望去,只見那琴身恰似一葉小舟,加之向上彎曲的琴頸,猶如一張多弦的獵弓,其上蒙有一塊窄而長的紅色皮子,皮面中間置有一塊長條形木板,固定著上琴弦,琴弦另一端用紅絲繩拴于彎曲的琴頸上,并有紅絲穗下垂…… 整個(gè)箜篌做工精美,雕飾逼真,無處不透著華貴。 楚辭不由多看了幾眼——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那可只有在博物館里才能看見,妥妥的文物! “世子妃,請吧!”蕓香指揮宮人將箜篌放好,側(cè)身看向楚辭,恭敬地請道。 楚辭卻沒有理會她,而是轉(zhuǎn)身看向承恩長公主,一臉為難道,“長公主,實(shí)不相瞞,我對這鳳首箜篌雖有幾分了解,卻也只是紙上談兵……這實(shí)物還是第一次見,為免控制不好力道,毀了這獨(dú)一無二的好東西,還請您找位會彈的千金為我演示一番!” 承恩長公主聽她這般說著,還真有點(diǎn)擔(dān)心自己好不容易帶回來的鳳首箜篌,教她一時(shí)不察地給毀了。 思量片刻后,看向在場的夫人小姐們,道,“你們誰會彈著箜篌,便上來指教指教南郡王妃世子妃吧!” 場間眾人面面相覷……最后承恩侯府頭號狗腿子工部尚書的夫人站了起來,一臉驕傲道,“既然長公主有令,那妾身便不謙虛了,我家榮蘭早些年得一位西域樂師指點(diǎn),于箜篌一道,雖不精通,卻也不至于將琴弦給扯斷,若是世子妃不介意,便讓我家榮蘭先彈上一曲,拋磚引玉……” “那就有勞慕姑娘了?!背o朝著比其母親更不謙遜的慕榮蘭客氣的說道。 慕榮蘭也著實(shí)不客氣,當(dāng)即就站起來來,昂著腦袋,活脫脫一只驕傲的小母雞,哦不,小孔雀似的……款款地上了臺。 “慕姑娘請!”長公主身邊的女官親自伺候慕榮蘭,在擱置鳳首箜篌的翹頭案后面落座,慕榮蘭先試著調(diào)了下音,然后以豎抱的姿勢,用兩手拇指輕撫琴弦,下一刻,一段清澈的曲子便流了出來…… 楚辭側(cè)目看去,只見慕榮蘭身弱拂柳,腰若約素,纖指撥動(dòng)間,奏出來的曲子雖然還算流利,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臨時(shí)抱佛腳習(xí)來的。 一曲吧,她被婢女扶著,聘聘婷婷地站了起來,沖首位上的承恩長公主,一福身道,“長公主,臣女幸不辱使命,雖隔了多年,卻還記得這譜子?!?/br> “不錯(cuò)!”承恩長公主淡淡地贊了一句后,又看向楚辭,“世子妃,你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嗎?” 楚辭頷首,掀唇一笑,“那我就獻(xiàn)丑了!” 話落,她徑直朝箜篌后面的錦凳走去。 坐下后,她先生澀地試了幾個(gè)音,然后才開始撥弦……彈的是慕榮蘭剛才彈過的曲目——《琵琶語》。 隨著她的彈奏漸入佳境,承恩長公主的臉色以rou眼看得見的速度變得鐵青。 女眷間,楊氏的臉上也是震驚一片,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楚辭竟然也會彈箜篌,而且那流暢程度與意境造詣,根本不是慕榮蘭拋磚引玉的那塊磚可以比擬的。 直到一曲彈完,在場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良久,才傳出一陣疏落的掌聲,卻是梁明心帶的頭,她用力拍著,兩只雪白的手掌都排紅了。 有了梁明心為首,其他夫人小姐也喝起彩來,紛紛贊起楚辭真人不露相。 承恩長公主聽著她們此起彼伏的夸贊之語,心里氣的抓肝撓肺,但面上卻不得不客客氣氣地勉勵(lì)了楚辭幾句。 許是心里終究過不去,勉勵(lì)完后,又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補(bǔ)了句,“世子妃還真是謙虛得緊,先前那副樣子,哀家和眾位夫人還都當(dāng)你沒見過世面呢!” 楚辭只是含笑,四兩撥千斤道,“長公主謬贊,都是我?guī)煾附痰煤??!?/br> 承恩長公主輕輕地哼了一聲。 再?zèng)]言語。 因楚辭是最后一個(gè)上場的人,所以她之后便開始投票幾分列名次。 一番計(jì)較下來,楚辭毫無疑問,遙遙領(lǐng)先地拿到了第一;第二是跳鼓上舞的任秋;第三則是第一個(gè)上場吹笛的陸小姐。 名次公布下來。 楚辭得的是霜苑中最珍貴的一盆綠菊,因?yàn)轫旐斆F,又被稱為綠牡丹;任秋得的是一株墨菊;陸小姐得的則是一品黃菊,因花瓣金黃而縷縷垂下,又名黃金臺。 其中,自然是以綠菊為貴,墨菊次之,黃菊最末。 楚辭囑咐跟來的下人看好“獎(jiǎng)品”后,便頂著任秋嫉恨的目光回了坐席。 她前腳剛一坐下,梁明心后腳就湊了過來,驚喜地問道,“楚jiejie的師父到底是什么人?。磕芙蘪iejie這么厲害的醫(yī)術(shù),還會教jiejie奏箜篌……說真的,在今日之前,我都沒有見過這著樂器呢!” “這有什么難的,姑娘要是喜歡,我回頭教你就是了!”楚辭直接掠過師父這一問題,只提了箜篌。 梁明心也沒多想,忙又去問楊氏,等她病好了,能不能去找楚辭學(xué)箜篌。 楊氏本就存了和楚辭交好的心,見自家小女兒愿意親近楚辭,哪里有不同意的,當(dāng)下便摸著她的后背,道,“自然是好的,等你病好了,你就是住在你楚jiejie哪里,娘也是放心的。” “明兒就是知道,娘最好了!”梁明心含笑撒著嬌。 楊氏眼底也全是笑意。 至于原本說好的最后三名要懲罰,卻是沒有一個(gè)人提起。 楚辭嘴上不說,心里卻冷冷地笑了幾聲,然后看著承恩長公主假托困乏,扶著身邊女官的手離開了。 她這一走,那把鳳首箜篌自然也跟著走了。 楚辭見這賞菊會也沒什么意思,正要跟楊氏幾人告辭,然后回府去。 誰知,她還沒將這話說出口。 卻見任大夫人的嫡長女任秋帶著幾個(gè)婢女朝她走來,到她面前后,驕矜地笑了笑,福身道,“早就聽說世子妃素有才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br> 楚辭笑了笑,互捧道,“姑娘的鼓上舞也是不錯(cuò)!” “那不知世子妃有沒有興趣與我再來一局飛花令,若是我贏了,便請世子妃將那株綠牡丹割愛,若是世子妃贏了,我便將我贏來的那株墨菊與了世子妃?!?/br> 楚辭聽任秋這般提議,眉頭微微地皺了皺,“這只怕不太公平吧,我這株綠牡丹可是比你那株墨菊要貴一些的?!?/br> “那我便再加上一套紅寶赤金頭面?”任秋一副非要得到那株綠菊的模樣。 楚辭見狀,不由暗生疑竇,看著任秋,反問道,“姑娘就這般喜歡我這綠牡丹?” 任秋聞言,微微地低下頭去,曼聲道,“是我祖母喜歡喜歡綠牡丹,我便想尋一株來孝敬給祖母?!?/br> 她這話一落,以慕夫人為首的一眾狗腿子立刻贊起任秋的孝心來。 末了,又巴巴地朝楚辭看來,一副她不成全任秋,就罪大惡極的眼神。 楚辭嘆了口氣,“那就比吧!” 任秋又福了下身,“多謝世子妃成全?!?/br> “不過,我不稀罕什么紅寶頭面,你若輸了,把你那墨菊給我,再加上五萬兩銀票就是了!” 任秋:“……” 她還從未見過這般愛財(cái)?shù)娜耍?/br> 不過,五萬兩就五萬兩,反正她又不會輸。 “好,我答應(yīng)你!”她挑起尖俏的下巴,朝楚辭看去,再次重復(fù)道,“稍后若是我贏了,便請世子妃將那株綠牡丹割愛,若是世子妃贏了,我則將我贏來的那株墨菊并五萬兩銀票,付與世子妃” “任小姐直接說規(guī)則吧!在場這么多夫人小姐,我若輸了,定不會與你賴賬的!” 任秋深深看了楚辭一眼,“規(guī)則也簡單,便是我們兩個(gè)輪流念詩,詩中必須要有菊,不能重復(fù),誰先下場,誰便算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