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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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手,還是慢慢地垂了下去。 他整個身體朝她壓來,帶著她一起倒在地上。 到最后一刻,他也不忘記用自己的身子完完整整地將她罩住…… 與此同時,一陣破風(fēng)聲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接著,金兵相撞的錚錚聲傳進(jìn)了兩人的耳中。 楚辭眼睛一亮,下意識地朝左右看去,只見一群穿著青色戎裝的蒙面人和之前的黑衣人混戰(zhàn)起來。 “陸邑風(fēng),我們有救了!”她激動的回頭,朝身上的陸小郡王看去。 陸小郡王臉色蒼白地沖她一笑。 帶著幾分放心,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陸邑風(fēng),陸邑風(fēng)!”楚辭大聲的叫著他,拼命地拍打著他的臉。 可陸小郡王卻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她急了,去摸自己身上的荷包,里面卻只剩下一種救命的藥丸——保胎丸。 看著那三粒藥丸,她遲疑了有幾秒鐘的時間。然后心一橫,掰開他的嘴就喂了進(jìn)去。 藥丸入口,她又艱難地摸出袖間的銀針,在他身上的xue道扎了幾針…… 扎完后,她臉色煞白,試著去摸他的鼻息…… 還好,還好,還有最后一口氣。 她心下一松,然后用盡全力,將身上的男子慢慢移開…… 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馬車走去。 藥箱,是在馬車?yán)锏摹?/br> 將藥箱提回來后,青衣人和黑衣人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 她管不了這些,直接朝陸小郡王走了過去,從藥箱中取出一顆大還丹,喂給他。 又取了一片五百年的人參片,讓他含在口中。 接下來,就是拔箭…… 她重新打開醫(yī)箱,掃了眼裝消毒烈酒的瓶子——已經(jīng)不夠用。 只好將這個想法打消了。 先取出一盒止血藥,往他中箭的地方撒去…… 撒完藥,再抬頭看,黑衣人已經(jīng)橫七豎八地全倒在地上。 而青衣人的首領(lǐng),正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 到她面前后,拱手,恭恭敬敬地喚了聲“王妃”。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楚辭臉色驟變,眸光一下子深邃起來,“你們是攝政王府的青龍衛(wèi)?” 為首的青衣人點了點頭,“回王妃的話,卑職正是?!?/br> “你們……一直跟著我?”沉默了片刻,她問。 青衣人點了點頭,“我們是攝政王安排在涿州的一支青龍衛(wèi),從去年冬天奉命進(jìn)京,就一直護衛(wèi)在王妃身邊……” 去年冬天——楚辭微微思索了片刻,表示明白。 跟著,她向所有人道了聲謝,然后請他們護送他和陸小郡王回郡王府。 青衣人沒有拒絕,他帶著幾名青龍衛(wèi),親自駕車,載著楚辭和陸小郡王往城內(nèi)趕去。 一個時辰后,馬車在郡王府門口停下。 楚辭掀開車簾,將一張銀票遞給青衣人,“這一萬兩,算是對你們救命之恩的酬謝?!?/br> 青衣人臉色一變,拒絕道,“卑職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收王妃的酬勞?!?/br> 楚辭搖了搖頭,一臉冷淡道,“抱歉,我已經(jīng)跟攝政王和離,不是你們的王妃了。這一萬兩,你還是收下吧,就當(dāng)給兄弟們買酒喝……也不要讓我難做!”說完,也不管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直接強行將銀票塞進(jìn)他手里。 青衣人目光幽邃地看著楚辭。 楚辭做了個請的姿勢,“幾位慢走不送!” “那……卑職就退下了!”為首的青衣衛(wèi)無聲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楚辭在他們走后,才讓郡王府門口的小廝過來,抬陸小郡王回去…… 小廝們哪里想到,他們小主子只是出府一趟,竟然會受這么嚴(yán)重的傷,當(dāng)即,通知郡王妃的通知郡王妃,抬人的抬人。 楚辭一路跟著抬人的小廝往點寒院而去。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兩個青衣衛(wèi)目睹著這一切。 副首領(lǐng)看向青衣人,為難道,“大哥,你說王妃會不會看出,我們是故意等陸邑風(fēng)出事之后才出手救人的?” 青衣人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道,“王妃這么聰慧,你說呢?” 副首領(lǐng)臉上表情頓時垮了下來,他語氣甚是苦澀道,“那王爺?shù)淖菲蘼?,豈不是又要饒一個大彎子?” 青衣人沒有言語,臉上表情十分復(fù)雜有些像悔恨,但是又不完全像。 “也不知道王妃會不會跟王爺告狀……要是讓王爺知道我們之自作主張,只怕……” “不會的!”這一點,青衣人倒是很確信,“我們畢竟救了她和小主子,以王妃的為人,就算心里不悅,也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來!” 副統(tǒng)領(lǐng)聞言,松了口氣…… 郡王府,點寒院。 南郡王妃聞訊趕來后,一眼就看到趴在床上,后背被扎成篩子的陸小郡王。 “兒啊……”她一聲長哭,紅著眼眶,抹著眼淚就撲了上來,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陸邑風(fēng)的手,傷心痛哭道,“是誰將你害成這副模樣的……” “你睜開眼睛看看娘,告訴娘,娘一定跟她不死不休!” 立在旁邊的楚辭被無視了個徹徹底底。 她有心上前,但南郡王妃現(xiàn)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是陸小郡王的身上,根本騰不出來給她。 最后,還是匆匆趕到的陸兆華發(fā)現(xiàn)不對,將臉色難看的她扶到了一旁的羅漢床上做好,紅著眼睛,殷殷地問了句,“大嫂,你還好罷?” “沒事?!背o慢慢地?fù)u了搖頭,“我沒事,你要看你大哥,就去看吧。” 陸兆華點了點頭,又吩咐了蕓娘一聲,好好照顧楚辭,才朝屏風(fēng)后走去。 蕓娘看著陸兆華快步離開,有些心疼地看了楚辭一眼,小聲道,“這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楚辭聽蕓娘這般說,立刻抬眸,嚴(yán)肅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可慎言,這話是你能說的?!” 蕓娘咬了咬唇,一臉的不服氣。 楚辭知道她也是心疼自己,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道,“郡王妃的心情,等你以后做娘了,你就懂了?!?/br> 蕓娘想到被射成刺猬一樣的陸小郡王,扁了扁嘴,沒有再說話。 沒多久,里面?zhèn)鱽黻懻兹A勸南郡王妃的聲音。 南郡王妃的聲音一直帶著哭腔。有好幾次她都將矛頭轉(zhuǎn)向楚辭,可每每話到一半,就被陸兆華給截住了。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兩人才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 南郡王妃眼眶通紅,不停地抹著眼淚,看向楚辭的眼神,那跟刀子似的。 楚辭被她這般看著,說不心酸,那絕對是假的。 不過好在,她還有理智。 并沒有跟南郡王妃硬碰硬,而是勉強地牽了牽唇,上前行了一個萬福禮,躬身道,“連累相公受傷,都是阿辭的錯,阿辭向母親請罪……無論母親怎么罰阿辭,阿辭都愿意接受,沒有一個字的怨言?!?/br> 南郡王妃見她態(tài)度如此低順,再加上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她求來的,兩人匆忙出府也是她招來的。當(dāng)即心又軟了,抹了抹眼角,握住她的手,低聲道,“阿辭,母親也不是想怪你,母親知道,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母親看到風(fēng)兒那個樣子,真的忍不住?。〔恢挥X就遷怒你了,你善良大度,千萬不要跟母妃計較,好嗎?” 楚辭鼻尖一酸,忙福身道,“阿辭不敢,也不會怪罪母親?!闭f著,又看了眼屏風(fēng)那邊的陸小郡王,道,“至于相公,阿辭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把她治好的!這點母親可以放心,不出三個月,阿辭定然還您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 南郡王妃聽她這么說,哪里還舍得再遷怒下去,當(dāng)即握著她的手,一臉親熱道,“母親相信你,母親相信你!” 兩個正冰釋前嫌著。 外面突然傳來有福的通報聲,“世子妃,有人求見您?!?/br> 有人求見? 楚辭的眉頭下意識的擰了起來,頓了片刻后,掃向蕓娘,道,“你出去看看,若是不必要的人,就打發(fā)了罷!” 現(xiàn)在陸小郡王正命懸一線,她根本無心理會別人。 蕓娘知道楚辭的心思,答應(yīng)一聲,就福身往外退去。 楚辭繼續(xù)和南郡王妃說話。 約莫一刻鐘后,蕓娘有些歡快地走了進(jìn)來,到楚辭和南郡王妃面前行過禮后,她朝楚辭眨了下眼睛,道,“姑娘,是舊人求見?!?/br> “舊人?”楚辭挑了挑眉,“哪個舊人?” 蕓娘道,“是四兒?!?/br> “四兒?”楚辭一下子從坐榻上站了起來,“怎么會是他?快讓他進(jìn)來!” 說著,注意到南郡王妃挑起的眉頭,她又低下聲音,解釋道,“母親見諒,之前我正愁沒有人配合我,一起給相公拔箭呢,現(xiàn)在就來了個我以前慣常合作的人……若是沒有別的意外,今晚我就能把相公身上的箭都拔了!” 南郡王妃聽她這般說,臉色才緩和下來,然后看向蕓娘,道,“既然是貴客,那還不請人進(jìn)來!” “是,郡王妃!”蕓娘應(yīng)了一聲,朝外走去。 沒多久,就領(lǐng)著四兒走了進(jìn)來。 四兒已經(jīng)有半年沒有見過楚辭,兩人目光相對的那一剎,他原本的忐忑不安的心立刻放回到了肚子里。 眼角一紅,上前道,“四兒見過郡王妃,見過jiejie……” 叫出jiejie的瞬間,他明顯察覺到楚辭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另一邊,郡王妃一臉和氣地看著四兒,笑道,“不必多禮!既然你是阿辭的弟弟,那就跟著她的輩兒,喚我句伯母罷!” 四兒看了眼南郡王妃,沒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