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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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上前向李青松行禮,然后又看向楚辭,微微點頭,“這位姑娘好?!?/br> 楚辭沖唐氏笑了笑,“二夫人客氣!” 唐氏柔美一笑,沒再言語,轉(zhuǎn)身直接朝李青松走去。 楚辭看著她在李青松身后半步站定,目光一轉(zhuǎn),又望向李青松,“剛才的問題,不知大當(dāng)家想得怎么樣了?” “我……”李青松正要開口,突然間,他面色一僵。 接著,慢慢地回轉(zhuǎn)頭,朝他身后的唐氏看去。 唐氏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手里卻握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寒鐵匕首。 “為、為什么?”李青松毫無防備,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一字一字地問。 唐氏臉上笑容未變,仍是李青松最熟悉的溫婉動人,她的紅唇翕動,一開一合,柔柔道,“你想為了厲明將這偌大的家業(yè)舍出去,可問過我的意見?李青松,當(dāng)初為了做青麓山的大夫人,我能殺了表姐,今日,為了這大當(dāng)家的位子,我也能殺了你!” “你……你這個毒婦,原來湉兒是死在你的手上……” “不錯,我在她每日必經(jīng)的后山石階上撒了幾顆珠子,她踩了上去,便早產(chǎn)了……我原本以為,她會一尸兩命,可沒想到,她竟然拼死,讓產(chǎn)婆用刀剪開自己的下身,都要生下那個孽種來!現(xiàn)在好了,擋我路的都死了,日后整個青麓山都是我的高兒和軒兒的了?!?/br> 在唐氏催命般的言語中,李青松身子慢慢地朝地上滑去,眼睛大大地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唐氏看著李青松倒下,回頭又朝楚辭看去,望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字一句道,“楚大夫,你可知,多管閑事有時候是會一尸兩命的?!?/br> 楚辭看著她微微一笑,“一尸兩命?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唐氏臉色一變,頓頓,又恢復(fù)正常,沖著她涼涼一笑,“便是我奉了貴人的命,來要你的命,那又如何,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走下青麓山了!” 說著,她輕輕拍擊了兩下手掌,下一刻,四兒、蕓娘、半夏就被六個山寨里的人押了進來。 “jiejie(姑娘)!”三人看到楚辭,急聲大叫。 楚辭聞言,安撫地看了三人一眼,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接著,又轉(zhuǎn)頭掃向唐氏,“你確定,憑他們就奈何得了我?” 唐氏一步一步朝楚辭走來,玄鐵匕首牢牢握在她手心,沖著楚辭的方向,眼中是nongnong的殺意。 楚辭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殆盡。 最后一步、半步…… 眼看著唐氏的匕首凌空,就要劃過楚辭的脖子。 下一刻,她身子卻突然一軟,驟然失力,不可置信地看著楚辭,一點一點朝地上倒去。 與此同時,押著四兒他們的六人也腿腳發(fā)軟,失力倒了下去…… 一掙開鉗制,四兒立刻朝楚辭跑來,眼中蘊滿急切和擔(dān)憂,看著她道,“jiejie,你沒事吧?” 楚辭擺了擺手,眉尾一挑,看著李青松的尸體,苦澀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外面那些人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倒下了!”說完,轉(zhuǎn)身便朝外走去。 等他們趕到外面時,大殿中果然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楚辭一一掃去,確定所有人都沒有反抗之力,才朝四兒道,“替我走一趟青瀘縣縣衙,讓那里的縣令立刻帶人上來!” “jiejie……”四兒有點猶豫,他怕他離開之后,楚辭這里再出什么意外。 楚辭清淡地掃了他一眼,道,“這藥的藥效最少都有六個時辰,你且快去,我會護好自己的?!?/br> “……是,jiejie?!彼膬郝牫o如此相勸,只好點了點頭,然后一步三回頭地朝外走去。 四兒離開后,楚辭又在大殿中諸人臉上掃了一圈,然后冷聲問,“青麓山的信鴿是由誰養(yǎng)著的?” “是小的!”大殿角落里,一個身高不足三尺的矮個男人應(yīng)道。 楚辭聞言,朝他走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捻起一根銀針在他肩上某個xue位刺了三下,然后道,“替我給京城送封信!” 王五手軟腳軟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敢置喙道,“是,是是!” 之后,楚辭便就這大殿里的筆墨寫了封信,然后又將信給了王五。 王五從后山鴿籠抓了一只金絲信鴿,將信物綁了上去,然后在大殿外放飛。 “姑娘,我、我……”王五放飛信鴿后,看著楚辭,一臉小心翼翼、吞吞吐吐地說道。 楚辭看著他顫顫巍巍的模樣,朝他輕輕地一甩衣袖,他便再次渾身發(fā)軟,緩緩地朝地上倒去。 “姑娘,我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站在有些陰涼的大殿里,蕓娘看向楚辭,輕聲問道。 楚辭輕輕掀唇,“等……等青瀘縣衙的人過來?!?/br> 蕓娘“嗯”了一聲,沒再言語。 微頓,楚辭又像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回轉(zhuǎn)了身子,看向蕓娘,輕輕地問道,“你現(xiàn)在跟我一起離開京城,真的就一點都不眷戀你的安郎?” 蕓娘聞言,神情一滯,過了一會兒,輕輕搖頭道,“不眷戀。在他厭倦奴婢的那一刻起,奴婢對他的情意就煙消云散了。若是眷戀,奴婢當(dāng)初也不會跟著姑娘一起離開安府?!?/br> 楚辭點了點頭,接著,也不知是接她的話,還是在暗示自己,微微低頭,緩緩道,“不眷念就好。既然走了,就不該再想的。走吧,我們下山吧!” “那四兒呢?不等四兒了嗎?” 楚辭搖了搖頭,“不等了?!?/br> 蕓娘悶悶地點了點頭,跟在楚辭身后往山下走去。 半個時辰后,等他們走到山腳時,正好迎面撞上匆匆趕來的青瀘縣縣衛(wèi)。 楚辭帶著兩個婢女下意識地轉(zhuǎn)過半個身子,躲在一棵百年古樹后面。 三人,目睹著四兒帶人往山上走去。 直到再看不到那些人的身影,楚辭才舒了一口氣,重新現(xiàn)身,往之前馬車停下的地方走去。 車夫已經(jīng)被嚇跑。 三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半夏站了出來,道,“奴婢從小在村鎮(zhèn)長大,跟著爹爹行醫(yī)時,也駕過車,不如,奴婢來試試?” 楚辭也沒別的辦法,只好沖她微微頷首。 就這樣,三人一車又往南而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四兒帶著青瀘縣縣衛(wèi)上山后,便直奔大殿,可他將整個大殿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楚辭等人的身影。 最后,險些急瘋了的他抓住一個山匪一問,才得知,楚辭早就帶人下山了。 “jiejie!”他臉色一變,口中大喊著,便朝山下追去。 他追風(fēng)疾奔,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可等到跑到山下時,原本停車的地方只剩下兩行輕微的車轍印。 他又順著車轍印朝前跑去,可車轍印越來越淺,到二里外時,終于消失了! “jiejie……”他身子猛地一個踉蹌,直接五體投地,重重摔倒在地上。他將自己的臉埋在枯樹葉中,抓著枯葉下的泥土,失聲痛哭,“jiejie,你為什么不等我!為什么!為什么不等我!” 哭到最后,已經(jīng)是凄厲的咆哮。 以前,她是攝政王妃的時候,他不敢想她,連接近她都覺得玷污了她。 可現(xiàn)在,她終于不再是攝政王妃了,身邊再也沒有那個討人厭的孟璟了!他以為,自己終于有機會常伴在她的身邊,可現(xiàn)實,可她,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她竟然不告而別,就這樣支開他,然后遺棄他! 她的心,真的是比鐵都要硬,比冰都要寒冷。 一日后,一只金絲信鴿飛進了京城攝政王府。 前院執(zhí)勤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后,第一時間將鴿子抓住,取處竹筒里的書信,簡單看過后,臉色一肅,朝云水居的書房走去。 書房中,孟璟聽聞有值守的侍衛(wèi)求見,愣了一下,才看向韓赭道,“可說是什么事?” 韓赭聞言,臉色一凝,拱手道,“好像是,收到了楚大夫,也就是前王妃的飛鴿傳書!” “宣!”孟璟看了韓赭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韓赭應(yīng)了一聲,然后朝外走去。 不一會兒,那個接到楚辭飛鴿傳書的侍衛(wèi)救走了進來,他恭恭敬敬地行禮后,將密信呈上。 孟璟接過后,一字一字地看去。 足足看了一刻鐘的時間,才收起來,然后沖面前的侍衛(wèi)擺了擺手,又看向韓赭,吩咐道,“備馬,隨本王去厲家!” “是,王爺!”因為厲明是楚辭病人的緣故,韓赭對厲家也算熟悉,答應(yīng)一聲,便退了出去備馬。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后,兩人各騎一匹馬,從王府大門離開,朝城西厲家奔去。 等到厲家時,他們還未敲門,便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嚧蚨仿暋?/br> 孟璟臉色一變,一面縱身朝里躍去,一面道,“隨本王直接進去,有人刺殺?!?/br> 韓赭跟在孟璟后面進入。 刀劍鏗鏘聲是從厲明的臥房傳出來的,兩人入內(nèi)后,直接厲明正提劍格擋,他武功不濟,身上已經(jīng)掛了多處彩,但死死被他護在身后的厲夫人卻是安好無虞。 多了兩人加入戰(zhàn)局,來刺殺厲明的兩個黑衣人很快就敗下陣來。 韓赭一腳連環(huán)踢朝著兩人踹去,直接將兩人踹得暈死過去。 收拾了黑衣人。 厲夫人焦急又心疼地去看厲聲胳膊上、背上、胸前的傷口。 厲明正要甩手推開厲夫人。 這時,孟璟開口道,“李公子節(jié)哀,青麓山已經(jīng)被朝廷攻下,李大當(dāng)家已經(jīng)在前日過世。” “你、你說什么?”厲明身子一顫,險些朝后倒去,多虧厲夫人扶著,才搖搖晃晃地站穩(wěn),“我爹他……” “不錯,你爹已經(jīng)死了,是被你二娘——唐氏偷襲而死?!?/br> “……”厲明慢慢地抬起雙手,緊緊地覆在臉上,眼淚如雨一般從他指縫溢了出來。 很久后,他才放下手,然后紅著眼眶,咬牙切齒,恨意凜然地吐出一句,“唐氏,這個賤人!” “夫君!”厲夫人一直以為厲明是孤兒,現(xiàn)在聽聞他還有爹,還有二娘,整個人都愣住了,輕輕地攙著他的胳膊,低低地問,“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厲明聽厲夫人詢問,才慢慢地轉(zhuǎn)過頭,朝她看去。 四目相對,他的眼里全是刻骨的悲戚。 嘴唇顫抖了很久,才開口,跟她講述起自己的身世…… 厲夫人聽完后,緊緊地抱住厲明,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