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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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說得有些霸道囂張,不過卻極大地取悅了孟璟。 他含著笑,低頭在她唇角輕輕地吻了一下,沉聲道,“你說的是,本王這個人,這顆心,都是你的,全是你的。” 楚辭被他這般撩著,只覺得渾身發(fā)燙。 不知不覺的,兩人就吻在了一處……車內(nèi)一片旖旎。 到楚宅后,馬車停了下來。 孟璟扶著楚辭下車,還沒站穩(wěn),就從宅子里竄出一道人影。 是云蕙。 她跑到兩人面前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帶著哭腔急聲道,“王爺,不好了,太妃娘娘在芙蓉池落水了……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府醫(yī)和太醫(yī)都束手無策,奴婢斗膽,求王妃救救太妃娘娘。”說著,她伏在地上就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到底怎么回事,母妃怎么會落水?”孟璟一聽云太妃落水昏迷,命懸一線,臉色立刻變了,沉了臉色,厲聲質(zhì)問。 跪在地上的云蕙忙抬起頭道,“回王爺?shù)脑?,自從那日您送太妃回去,太妃就一直郁郁寡歡,精神十分不好,夜里更是在佛前跪到深夜,只求在余生還能享到兒女繞膝的天倫之樂……奴婢和純宵勸了好幾日,她才肯離開佛堂,出去走走,卻沒想到,剛走到芙蓉池邊上,就……就因神思不濟,跌了下去……意外發(fā)生得太快,等奴婢和純宵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早已來不及了……太妃被救上來后,就一直沒有清醒過?!?/br> “這么大的事情,怎么早不知會本王!”孟璟鐵青著臉怒喝。 云蕙慌亂地?fù)u頭,“因為……因為太妃吩咐過,除了生死大事,不許奴婢們再打擾王爺和王妃的清靜!”她說完,頭低低地垂了下去。 孟璟下頷繃得更緊。須臾,轉(zhuǎn)頭看向楚辭,喉頭動了動,啞聲難為情道,“阿辭……”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不過楚辭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沖他輕輕點了點頭,“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說著,轉(zhuǎn)身便朝馬車走去。 孟璟連忙追上。 兩人上車后,韓赭親自駕車,以最快的速度往攝政王府駛?cè)ァ?/br> 半個時辰后,馬車在攝政王府門口停下。 孟璟親自牽著楚辭下車,兩人進(jìn)了門便直奔鶴選堂而去。 鶴選堂中,楚辭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不曾來過。再次進(jìn)來,只覺得里面的陰森氣息更重了,她左手輕輕地覆在小腹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孟璟察覺到楚辭的不適,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攬了攬,用眼神與她交流,“難為你了?!?/br> 楚辭搖了搖頭,腳下步子更快了一些。 到寢房里,里面更悶。 楚辭隱約察覺到不對,回過頭,沉聲沖孟璟道,“幫我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br> 孟璟“嗯”了一聲,轉(zhuǎn)身照做。 窗戶打開后,新鮮的涼空氣立刻涌了進(jìn)來。 楚辭覺得身體舒服不少后,才朝床榻上的云太妃走去。 站在床邊,她只看了一眼,就確定床上的人不是在裝病。而是遭了報應(yīng),真的病得面黃如紙。 她打開醫(yī)箱,取出脈枕墊在云太妃的手腕下,又在她的手臂上蒙了一層錦帕,然后才開始診脈。 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腕,片刻后,她的臉色變了。 孟璟一直注意著楚辭的表情。 見她神色大變,忙上前問,“母妃究竟是怎么了?” 楚辭收回手,取了脈枕放入醫(yī)箱,然后起身,望向孟璟,肅色道,“是癆病?!?/br> “癆???”孟璟瞳孔倏地收縮,“怎么會……是癆病。” 楚辭苦笑,“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之前請平安脈的太醫(yī)沒有診出來,應(yīng)該是誤判成了風(fēng)寒,現(xiàn)在被落水的寒氣一激,便無所遁形了。” “那,你能治嗎?”孟璟又問,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楚辭搖了搖頭,“我只是大夫,并不是神仙,這種病,只能慢慢地養(yǎng)著?!?/br> 話落,她轉(zhuǎn)身將醫(yī)箱收拾好,便要離開。 孟璟還要往床榻便走,楚辭抓住了他的袖子,“別過去,會傳染的?!?/br> “可她是本王的母妃。”孟璟回頭,有些悲涼地看了楚辭一眼。 楚辭慢慢放開他的手,眼皮微微垂下,“你不怕傳染給我,還有我腹中的孩子就好?!闭f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孟璟僵在原地。一時間,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楚辭出了鶴選堂,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一棵銀杏樹下,陷入沉思。 她剛才,騙了孟璟。 癆病,又叫肺癆、肺結(jié)核。她其實是有方子可以治的,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給一個惡人續(xù)命,不甘心用自己的醫(yī)術(shù)去救自己的仇人。 她在風(fēng)口不知站了多久。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件大氅披在了她的肩頭。 “阿辭……”孟璟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了過來。 她回頭,只見他冷峻的面容上布滿了郁色,開口,帶著萬分的抱歉,“阿辭,本王想搬回王府來住?!?/br> 楚辭看著他的眼睛,對視良久后,沉沉地嘆了口氣,“想搬就搬吧,我不會阻止你的?!?/br> “那你呢?”孟璟追問,眼中帶著幾分期待。 可楚辭,卻注定了要辜負(fù)他。 她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堅定地?fù)u了搖頭,開口,一字一頓認(rèn)真道,“孟璟,我說過,太妃她只是你的生母,不是我的。她給你下絕子藥,因為你是她兒子,所以你可以原諒她??伤臀覜]有任何關(guān)系,她給過我的難堪,我這一輩子都過不去那個坎?!?/br> “……”孟璟眼神黯淡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楚辭的拒絕,還是因為楚辭提到了絕子藥那茬。 “王爺如果沒有別的話要說,我就先回楚宅了?!痹S久后,楚辭開口打破沉寂,沖孟璟輕輕一福身…… 孟璟看著她轉(zhuǎn)身欲走,張了張口,卻說不出挽留的話。只能看著她的身影,一點一點地消失在他的視線盡頭。 楚辭直到走出攝政王府,才停下腳步,她長長地出了口氣,沖身邊的折錦、折夏道,“走吧!” 折錦、折夏答應(yīng)一聲,扶著她上了馬車。 …… 孟璟在鶴選堂留了下來。 伺候了一日一夜,云太妃才幽幽轉(zhuǎn)醒。 看到床邊坐著,神色有些憔悴的孟璟,她顫抖著嘴唇,半晌才說出一句,“璟兒,你回來了……” 孟璟握住云太妃的手,點了點頭,嗓音低沉無比,“是,兒子回來了。” “阿辭呢?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云太妃又問。 孟璟臉色沉寂下來,啞聲道,“阿辭來看過母妃。” “那本宮怎么沒有瞧見她?” “她回去楚宅了?!?/br> “這么說,璟兒你也要再回去?” 孟璟聽云太妃這般問,沉默良久后,微微搖了搖頭,“不回去了,兒子留在王府陪著母妃?!?/br> “好璟兒……”云太妃松了口氣??戳丝醋笥遥謫?,“純宵呢,怎么不見這丫頭?” 孟璟扶著云太妃坐起來,低聲解釋,“純宵在廚房替您準(zhǔn)備膳食?!闭f著,他朝一旁的云蕙使了個眼色。 云蕙會意,悄悄地退了出去。 沒多久,純宵便捧著一盅熱粥走了進(jìn)來。 到床榻邊,她恭恭敬敬地行禮,“奴婢見過王爺,見過太妃?!?/br> “免禮?!痹铺n白著臉,看著純宵,慈愛地笑起來,看著她手中的瓷盅,道,“你這丫頭,又下廚了?” 純宵點了點頭,一面將瓷盅捧到云太妃的面前,一面道,“是太妃最喜歡的碧玉雞絲粥,文火燉了好幾個時辰,又香又糯,您嘗嘗?” 云太妃蒼白的臉笑成一朵隨風(fēng)綻放的晚菊,挑著唇,連連點頭道,“這是你的拿手菜,本宮一醒來就聞到了,確是香得很!只是難為你了,又做這些粗活?!?/br> 純宵站在那里,笑得一臉溫婉。 云太妃一口一口地用著粥,每喝一口,就疼愛地看純宵一眼。 純宵也回之溫柔。 孟璟坐在兩人之間,臉色漸漸僵硬。他覺得自己坐在這里,就像個外人似的。 直到一瓷盅的粥喝完,云太妃才像想起他一般,側(cè)首道,“璟兒怎么還在這里?還有事嗎?”頓頓,又笑著道,“這里有純宵伴著本宮就好了,你若無事,便先退下吧?!?/br> “是,母妃!”孟璟站起身來,拱手道別后,轉(zhuǎn)身便走。 離開鶴選堂的路上,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 孟璟不由得捫心問自己:鶴選堂的云太妃,真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嗎?她真的是嗎? 若是,她怎么可以這般殘忍地對待他!可若不是,那他的身份又是什么?他的生父生母又是何人? 這些謎題,誰能給他一個答案。 …… 一路徐行,終于到了書房。 他前腳剛進(jìn)門,后腳,外面就傳來“嘭”的一聲。 “什么人?”他遽然轉(zhuǎn)身,目光銳利地看向門外。 下一刻,韓赭握著一封書信、一支箭從外入內(nèi),行禮后,看向孟璟肅穆道,“王爺,有人潛入王府,將這封信釘在了書房的門上。” 孟璟接過信,一面打開,一面問,“可看清是什么人?” 韓赭搖頭,“箭是從遠(yuǎn)處射來的,卑職已經(jīng)讓人去追了,稍后應(yīng)該就會有結(jié)果?!?/br> 孟璟沒再言語,他看向手里的信。上面只有一行字——攝政王若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三日后三更時分,請來北宮。 寫信的筆墨紙張,都是街頭最普通的那種,字跡上也看不出什么。 孟璟緊緊地皺起眉來,將信紙揉成一團,心中暗暗猜測送信之人的身份。 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