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的病弱白月光、在霸總的世界一穿而過、我在三千世界當(dāng)保姆[快穿]、偏執(zhí)寵愛、重生后我嫁給了佞臣、成為中國錦鯉之后、穿成惡毒女配的跟班、與你聽晚風(fēng)、拯救過氣偶像、重生之網(wǎng)球天后
云太妃今日也是戴著金護(hù)甲,聞言,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拍,發(fā)出刺耳的響聲。她看著兩人恩愛的模樣,陰陽怪氣道,“本宮還以為,你們夫婦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早就將本宮拋之腦后了!” “兒子不敢?!泵檄Z說著,扶楚辭站了起來。 云太妃見楚辭站起,心中火氣更勝。下一刻,眼神涼颼颼地朝她飛去,紅唇微勾,帶著幾分鄙夷,道,“女子儀態(tài),當(dāng)以端方為上,你這般舉止,哪里配得上攝政王妃的身份?!” 楚辭聽她挑刺,心里將白眼翻到后腦勺,面上卻是言笑晏晏,得體得很,略一屈身,頷首乖巧道,“太妃娘娘說的是!” 她如此恭順,云太妃滿肚怒火只能又憋了回去。 緊緊地咬著牙,半晌才道,“不過你也不必?fù)?dān)憂,來日方長,本宮有的是時(shí)間指教你?!?/br> “那便多謝太妃娘娘的指教了!”楚辭假裝聽不出她話里的深意,含笑又福了下身。 孟璟看在眼里,心中對(duì)楚辭越發(fā)滿意。 “娘娘,該敬茶了!”云蕙瞧著氣氛不對(duì),如輕柳一般從旁側(cè)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兩個(gè)小婢女,婢女手中各舉一只紅木描金的托盤。 云太妃聞言,眉目之間的煞氣,這才緩緩收斂,冷哼一聲后,默認(rèn)了她的話。 云蕙親手將兩盞茶交到楚辭和孟璟的手上。 兩人上前半步,叫了聲“母妃”,將茶盞遞到云太妃面前。 云太妃抬抬眼皮,冷淡地撩了兩人一眼,道,“本宮這幾日肚腹不適,喝不得這等涼性冷物,便由你們夫妻替本宮喝了罷?!?/br> 楚辭聽她這么說,只當(dāng)她鬧脾氣,故意下她這個(gè)新媳婦的面子。倒也沒有多想,掀開茶蓋便飲了一口。 她喝完后,將茶盞遞給云蕙。再向孟璟看去,他還沒開始喝,眉目緊緊地鎖著,一看就是對(duì)云太妃有意見。 楚辭無聲地嘆了口氣,并不想在成婚第一日就傳出挑撥丈夫,與婆婆不睦的名聲。便溫煦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太妃讓你喝,你便喝了罷?!?/br> 孟璟察覺到楚辭眼中的情意。 這才收回目光,慢慢地將茶盞蓋子掀開。 抬手,正欲一飲而盡。 結(jié)果,杯盞碰到唇角時(shí),楚辭卻翕動(dòng)鼻子,突然變了臉色,道,“慢著!” “嗯?”孟璟停手,看向楚辭,眼中生了疑色,“有什么不妥?” 楚辭上前一步,強(qiáng)行奪過他手中的茶盞,轉(zhuǎn)頭遞給云蕙,冰冷道,“這盞茶涼了,給王爺換一杯熱的?!?/br> 云蕙不疑有他,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朝茶室而去。 全然未注意,在她離開后,云太妃的臉色有多難看。 “罷了,罷了,既然你們不將本宮放在眼里,本宮又何必留在這里礙你們的眼!”說完,她站起身,冷冷地一甩衣袖,便朝內(nèi)室走去。 楚辭看著云太妃落荒而逃,眼底泛起一絲冷意。 抿唇看向孟璟,有意大聲道,“王爺,走,我們也回房繼續(xù)培養(yǎng)感情去!” 她話落,云太妃的身形明顯一僵。 這一幕,不止落在了她眼里,也落在了孟璟的眼里。 楚辭與孟璟攜手離開。 一路上,孟璟的臉色都很陰沉。 到了新房,他前腳剛進(jìn)門,后腳就將楚辭抵在門上,冷冷地看著她的眼睛,逼問,“本王的茶里有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真想知道?”楚辭忍著被門上雕花硌到的疼痛,迎著他的目光,挑眉反問。 孟璟瞳孔一縮,一字一頓,“說!” “斷子絕孫的藥?!?/br> “……” 頃刻,孟璟眼中浮起一片死灰之色…… 鶴選堂中。 云太妃一回內(nèi)室,就狠狠地砸了一套茶具。 她心疼地看著衣衫單薄,面色孱弱的純宵。 眼神似毒蛇一般,恨聲道,“楚辭這個(gè)賤人,屢次壞本宮的好事,本宮總有一天會(huì)讓她不得好死……總有一天,本宮會(huì)砍她手腳,斷她舌頭,將她做成人彘,全身醉死酒中!” 蘇囧囧 說: 阿辭真是鎮(zhèn)宅小能手啊~ 第024章 從三十年前查起! 純宵跟了云太妃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她這般狠毒的模樣,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絲恐懼,小心翼翼地瑟縮了一下。 很久后,才壯著膽子,試探著小聲道,“太妃,您為何這般厭惡王妃?為了絕她的后路,甚至不惜……”不惜對(duì)王爺下手? 最后半句,純宵礙著身份,沒敢說出來。 云太妃聽純宵這么問,也沒有生氣,只是抬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一臉慈愛地朝她招了招手。 純宵小心翼翼地上前。 云太妃在她走近后,溫柔地執(zhí)起她的手,輕輕握著,語重心長道,“因?yàn)椤緦m屬意的兒媳婦是你,本宮的孫子也只能是你的子嗣?!?/br> “可是……”純宵蹙起眉頭,十分不解——倘若王爺真喝下了那斷子絕孫的藥,那她又怎么會(huì)有子嗣呢? 云太妃看出了她的疑惑,拍了拍她的手,一臉慈愛地解釋道,“豫王府的六公子安兒與本宮十分投緣,若是將他過繼給璟兒為嗣,再由本宮從中周旋,他必是愿意尊你為母的。屆時(shí),你便是名副其實(shí)的王府女主子?!敝劣诔o?不過是個(gè)掛名王妃。 純宵沒想到云太妃會(huì)說出這么一番話,驚懼地叫了聲“太妃”,一下子愣在原地。 她心中好一番風(fēng)起云涌,潮起潮落,怔忡很久后,心緒才平復(fù)下來。眼含熱淚,望著云太妃,哽咽道,“太妃對(duì)奴婢真是太好了,您的大恩大德……奴婢實(shí)在無以為報(bào)!” “好孩子!”云太妃情愫一動(dòng),不由自主地將她擁進(jìn)懷中,緊緊地抱著。一手輕拍著她的后背,眼角微紅,道,“你的孝心,本宮都知道……這十幾年風(fēng)霜刀劍嚴(yán)相逼的日子,多虧你在本宮左右,替本宮周全……你可知,在本宮心里,早就不當(dāng)宵兒你是奴才了。本宮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叫本宮一句母妃……” “若是如此,本宮便是死,也可以瞑目了?!?/br> 云太妃說著,眼角一滴熱淚落下,滾進(jìn)了純宵的衣領(lǐng)中。 純宵被這滴淚燙得微微一窒,驀然間,也想起那十幾年的深宮煎熬,心扉被觸動(dòng),登時(shí)流下淚道,“奴婢也早當(dāng)太妃是親人了,余生只想好好孝順太妃,這一輩子都不想離開太妃一步……” 內(nèi)室中,兩人相擁而泣,感天動(dòng)地。 好似親母女一般。 云水居。 孟璟得知敬茶真相后,便讓韓赭去酒窖拿了幾壇十幾年的烈性御酒。 一壇子又一壇子地灌下去。 他卻不醉,越喝,心里反而越清醒。 書桌旁,正在練字的楚辭,被酒氣熏得皺起眉來。 她看著條案后,一身落拓,滿身酒氣的孟璟。嘆了口氣,終究忍不住,拔腿,三步并兩步地朝他走去。 到近前后,長眉一挑,直接飛起一腳踹掉他手中的酒壇子。然后冷冷地看著他,道,“一醉解千愁,是懦夫的行為!你想知道太妃為什么這么對(duì)你,去查清楚不就是了!” “查,怎么查?” “從三十年前查起!從太妃懷孕,到太妃產(chǎn)子!一步一步,慢慢地查!”楚辭一個(gè)字一個(gè)字說出口,擲地有聲。 孟璟聽她說著,眼睛倏地深邃起來,脊背繃直,瞇眼望著她,嗓音干澀道,“你懷疑……本王不是母妃親生,母妃她,混淆皇家血脈?” 楚辭雙手懷胸,“不然呢?若你真是她的親生骨rou,她怎么會(huì)忍心讓你斷子絕孫?。?!” 孟璟沉默下來。 閉上眼,一下子想起很多事情—— 多年來母妃對(duì)純宵超乎尋常的疼愛,對(duì)他的冷漠……還有前些日子提起的過繼事件、流血的巴掌,以及今日的狠辣絕情。 這些,都不是一個(gè)疼愛兒子的母親會(huì)做的。 …… 難道,真如楚辭所言,他并不是皇家血脈……也并不是,母妃的親生兒子? 第025章 忍無可忍 孟璟懷疑著自己的身世,臉色漸漸灰敗。 若真如他所猜測,他不是孟氏皇族的血脈,那他與云太妃便是萬死難辭的殺頭大罪。 至于楚辭建議的,從三十年前查起——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會(huì)解開他的疑惑,還是會(huì)成為害死他的催命符? 他手中雖掌控著云朝半數(shù)的兵權(quán),但宮禁之中,根基卻遠(yuǎn)不如景明帝和慈寧宮那位任太后。 這般想著,他臉色突然變得沉峻,側(cè)頭,冷冷地睨了楚辭一眼,“這些話,往后不可再說。” “王爺?”楚辭不明他心里的百般思量,詫異地叫了一聲。 孟璟攥緊了拳頭,苦笑出聲,“母妃這么多年,一直很不容易,她一個(gè)人掙扎在深宮中……而本王,遠(yuǎn)在邊關(guān),數(shù)年都難回京一次,她對(duì)本王有怨言,是應(yīng)該的,本王從不曾怪過她……” “那你小小年紀(jì)常駐邊關(guān),上陣殺敵就容易嗎?”楚辭冷笑,“既都不容易,她又憑什么將她過往的不堪全都發(fā)泄在你身上!” 孟璟聽她為自己辯護(hù),眸光倏地亮了一下,正要軟了聲開口,外面卻突然傳來韓赭的聲音—— “王爺,豫王妃求見,六公子不知何故,突然臉色青紫,昏迷不醒……想求王妃施救!” 六公子孟安! 孟璟一聽這個(gè)稱呼,臉一下子就黑了,正欲冷斥一聲“不見”,楚辭卻不給他開口的機(jī)會(huì),直接拎過一旁的藥箱,就拔腿朝外走去。 “病人在何處?” 楚辭嚴(yán)肅而焦急的聲音傳來。 孟璟臉更黑了,連衣裳都來不及換,拔腿就追了出去。 楚辭匆匆趕到待客廳堂,只見里面躺著一個(gè)錦衣玉冠,面若凝脂,此時(shí)卻透著青紫的少年。 跪在他身旁的是一位云鬢金步搖,三十來歲的婦人。想必就是豫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