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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嫌貧愛富(科舉)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張思晨欣喜地拱手對謝正卿行禮到:“多謝師傅!”這件事的斗爭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范圍,并不是說他沒有能與烏宏利斗的能力,而是沒有和烏宏利的斗的身份和立場,如今師傅既然答應(yīng)幫自己解決這件事,那自己真當(dāng)可以高枕無憂了!

    第二天,謝正卿私下至禮部尚書烏宏利家中拜訪了他,直白地問道:“烏尚書,為何要為難張思晨張侍郎?”

    烏宏利起初裝傻,故作驚訝地問道:“謝首輔此言何意?老朽聽不明白??!老朽何時為難過張侍郎?”

    謝正卿心中不悅,皺眉緊緊盯著烏宏利的眼睛,直過了好一會兒,烏宏利還是硬著頭皮不承認(rèn),直接裝傻。

    謝正卿惱怒,站起身來狠狠一揮袍袖,說道:“既然烏尚書已經(jīng)年邁,什么事情都記不住了,那不如明天就上奏折向皇上請求致仕,本官定不阻攔!”

    烏宏利一聽謝正卿因為這么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就要撤了自己禮部尚書的職位,甚至直接將自己趕走,連個機(jī)會都不給,立馬就慌了神。他不顧自己年邁,立即跪下,哭得老淚縱橫,對謝正卿說道:“謝首輔見諒,老朽說錯了!說錯了!老朽之前是為難那張思晨張侍郎了,但是這不是老朽本意,也是為了謝首輔才做的啊!”

    “哦?”謝正卿一挑眉,問道:“烏尚書這句話我可聽不明白了,你為難我的學(xué)生?為難我看重的人才,還是為我好?烏尚書確定自己真的還能做官?”

    烏宏利跪著往前拖行了幾部,簡直是要抱住謝正卿的袍腳哭泣的節(jié)奏,他一邊涕淚橫飛,一邊解釋道:“老朽有一孫女兒,在后宮之中封為美人,平日里與謝妃娘娘十分投契。新年召見親人的時候,我那孫女兒與我兒媳、老妻說了很多九皇子的好話,讓我轉(zhuǎn)而投靠九皇子。

    之前我一直猶豫,因為我知道謝首輔您是支持五皇子榮登大位的,可是后來謝首輔您在皇上面前為九皇子美言,讓他去總攬治河大事,并且將與九皇子親近的蔡侍講外放出京做了巡河御史,我就以為謝首輔您已經(jīng)轉(zhuǎn)而支持九皇子了,這才一狠心改換了門庭!

    實乃因為我縱觀皇上諸位皇子之中,只有九皇子才是天縱英才、才有能力榮登大位??!

    謝相,我知道那張思晨是你的徒兒,但是他的妻子乃是繆氏,還是宮中繆妃嫡親的侄女,與五皇子一系牽扯極深!可恨他又與謝首輔您有師徒之誼,便是為人首鼠兩端謝首輔您也不好苛責(zé)于他,所以我才對他略施懲戒而已!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謝首輔您,全無私心啊!”

    謝正卿一怔,此事竟然牽扯上自己的女兒玲瓏了么?難不成她和九皇子想要爭大位了?

    可是自己的老妻在今年過年的時候也得了皇上的恩典,得以與謝妃見面,自己還對妻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玲瓏在后宮謹(jǐn)言慎行、萬萬不可逾越,更加不能生出野心來。據(jù)老妻稟報,玲瓏也并無異議,甚至從來沒有要過自己的支持。

    謝正卿腦子里面快速閃現(xiàn)好多的念頭,他對烏宏利的說法一個字都不信,只是還需從他這些謊話之中辨別出玲瓏是否真的生出了爭儲之心。

    于是他問道:“烏尚書,烏美人當(dāng)日是如何說的?是謝妃親口告訴她,謝妃和九皇子要爭大位嗎?”

    烏宏利一愣,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怎么可能把話說得那么清楚,但是意思確實是那么個意思?。 ?/br>
    謝正卿一陣恍惚,身體止不住搖晃了兩下,還是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桌子之后才保證自己沒有跌倒。玲瓏真的已經(jīng)生出了奪儲之心了么?他必要見玲瓏一面。

    于是他顧不得理會仍舊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烏宏利,直接往外走,趕車往皇宮的方向行去。走了沒有幾步才急急喊停,讓車夫駕著馬車回謝府了。

    謝正卿一時差點兒忘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黃昏,皇宮落鎖了,他去也是白搭。更何況他乃是外臣,如何能求見后宮嬪妃?即便那個嬪妃是他的親生女兒也不行?。?/br>
    謝正卿一路都在思索這件事,然后回家之后雙目緊盯著自己的老妻,讓她把過年時候和謝玲瓏說的話一句一句復(fù)述出來,琢磨一下謝玲瓏的意思。

    這么一琢磨,他忽然發(fā)現(xiàn)——破綻大了!他之前是沒有注意,但是他與老妻相處這么多年,老妻說沒說謊他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自己妻子顧左右而言他,復(fù)述的那些話基本上都是編出來的,她絕對隱瞞了自己!

    謝正卿一時間意興闌珊,打斷了老妻的絮叨,揮了揮手讓她先去休息,自己要靜一靜。

    他一點兒也不笨,怎能不明白謝玲瓏真的已經(jīng)生出了奪儲之心呢?說不定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甚至謝玲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拉攏了自己的老妻支持她,要不然老妻也不會這樣騙自己。謝正卿一嘆,真是百密一疏,本以為老妻與自己是一條心的,自己讓她做什么她就會做什么,怎么就忘了玲瓏是她生的,而存正已經(jīng)靠不住了,老妻從來不把存元當(dāng)成自己的親子,倒向玲瓏一邊也是應(yīng)有之意。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自己大意了啊。

    謝正卿感嘆了一回之后,沿著支持九皇子登基這個思路一想,思考了一晚上自己、謝家的利弊得失,慢慢地考慮是否要遂了玲瓏和九皇子的意,順勢倒向九皇子。

    一夜過后,謝正卿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卻是有了決斷——還是要支持五皇子!決不能讓九皇子登基,決不能讓謝家成為外戚!

    于是他穿戴整齊去上朝,到了內(nèi)閣之后所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從今日起,掌管祭文的禮部侍郎可以直接擬定祭文,無需送禮部尚書簽字審核,直接送往內(nèi)閣。

    烏宏利這個禮部尚書他暫時還不能動,萬一換了一個四五十歲正當(dāng)年的人來占了這個位置,自家徒兒日后想要往上挪一挪更是難如登天!但是自己可以無限的架空他,抽空他的權(quán)力,讓張思晨實際上接掌禮部,就像當(dāng)年的沈子安一樣。

    皇上想要任用沈子安,可以讓他以戶部侍郎之位總管戶部,使得戶部尚書之位虛懸多年,就等著沈子安。但是謝正卿作為首輔,卻不敢這么cao作。不過如若架空了烏宏利,效果上其實也是差不多的。

    謝玲瓏雖然在后宮之中,但是耳目眾多、消息靈通。再加上烏尚書一家其實已經(jīng)被她收入囊中了,昨夜里的對話她自然也知曉了。謝玲瓏有些緊張地捏了捏帕子,沒有想到自家老爹還是這么冥頑不靈,不肯支持九皇子!

    沒錯,是她指示烏宏利小小為難一下張思晨,以此來談?wù)剰埶汲?、五皇子在謝正卿心中占據(jù)多大的地位,但是完全不想搭上自己和九皇子,可是誰知這個烏尚書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一點兒都沉不住氣!要是能直接問的話難道她不能問嗎?還這么迂回干什么?

    現(xiàn)在可好了,自己的野心肯定已經(jīng)被父親知曉了,九皇子那里或還可以摘出去,但是自己與父親的父女情分恐怕就會所剩無幾了!

    謝玲瓏閉上眼睛深深呼了幾口氣緩了緩,認(rèn)真思考著對策,一定要把九皇子從這里摘出去,一切只是自己滋生出了野心,想要奪儲,與九皇子無光!免得讓九皇子也遭了謝正卿的厭棄,對九皇子不利。

    她苦笑一聲,明明謝正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是九皇子的外公,可是為什么他就是要支持五皇子呢?難不成五皇子就那么好?名聲就這么重要?

    謝氏父女暗里過了這么一招,除了他們兩人以及卷在旋渦之中的烏宏利之外,再無人知曉,甚至包括被白白刁難了一回了張思晨。

    張思晨只是欣喜于自己師傅的果斷和雷厲風(fēng)行,欣喜于自己工作環(huán)境的不斷改善。同時他也深深嘆息,知曉了權(quán)力的好處——若是沒有師傅撐腰,自己還不知道得這樣被烏尚書磋磨呢!所以,大丈夫一日不可無權(quán)??!

    不提京城里朝廷中樞的這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旋渦斗爭,外放的蔡思瑾過得卻是很舒服。

    短短時日之內(nèi),他已經(jīng)修葺好三個縣之內(nèi)的河堤,并且將百姓遷離河岸便,建造好含水湖了。但是修堤一事極非人力物力,并非一日之功,把整條黃河修葺好起碼是三五年的事情了。

    這一日,九皇子遠(yuǎn)在外地收到了皇上的詔書,召他回京。皇上覺得,九皇子跟著蔡思瑾歷練一番、看看他是如何修建堤壩、如何為人處世就可以了,并不需要他跟著蔡思瑾修堤三年。

    九皇子收到詔書之后,與蔡思瑾依依惜別。與蔡侍講朝夕相處了八年多,現(xiàn)在二人真的要分離,還真是不習(xí)慣?。?/br>
    第109章 師徒交心

    接到圣旨可是不能耽擱的,九皇子自然要立馬回京復(fù)命。可是再緊急的事情, 收拾東西也要一會兒,晚上出發(fā)不太安全, 定下了明日一早出發(fā)。

    這一夜,九皇子浩誠拉住蔡思瑾秉燭夜游, 一定要與蔡侍講好好說道說道, 否則他這么單槍匹馬地回京,心里沒底??!可若是蔡思瑾能在臨行前給他一些教導(dǎo),他便會心中有數(shù), 能從容赴京了。

    蔡思瑾自然知道九皇子心思不定,他也想要好好與九皇子暢談一番,避免九皇子回京之后行差踏錯,失了奪儲的好局面。上輩子和這輩子情勢確實有些許不同, 萬萬不可大意失荊州。

    蔡思瑾與九皇子二人躺在一張榻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正是說秘密的好時候。蔡思瑾琢磨著也該讓九皇子知道自己的心思, 否則很多話不好直說。

    于是, 他看著九皇子的眼睛,直接說道:“浩誠,今夜此處沒有九皇子和蔡侍講,有的只是浩誠和蔡思瑾,我們有話就直說。出得我口,入得你耳, 絕無第三人知曉?!?/br>
    九皇子點了點頭,說到:“學(xué)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蔡思瑾笑了笑,說到:“浩誠可有意于大位?”

    浩誠心中一驚,師傅這是真真是開門見山啊,一點兒都不含糊!可是他能對師傅說嗎?母妃可是要他一直偽裝不要說破的,蔡侍講可信么?

    蔡思瑾并不等九皇子的答案,他只是以這一句話引起九皇子心中的思索、猶疑、舉棋不定而已,他早已做出了決定要說破這一層。

    于是他仿佛自問自答一般回答道:“在我看來,浩誠必要有爭大位之心!而且一定要爭到大位,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生而為皇子,有機(jī)會坐上那個位置。天下間皇子繼位,要么立嫡立長,要么就是立賢。廢太子占了嫡,現(xiàn)在皇后被廢,已經(jīng)無嫡可立。大家都不是嫡出,其實就站在同一水平線上了?,F(xiàn)在大家都盯著太子的位置,必然是風(fēng)波不斷的。

    身處這樣的漩渦之中,你是避無可避。你的母妃謝妃位分不低,你又如此得皇上的寵愛,定會受其他人忌憚,再加上你的外祖父是謝首輔,不論他支不支持你,對于將來的新君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所以這個位置,你是想爭也得爭、不想爭也得爭!

    不僅是爭大位、爭前途,更是爭生死!你不要留存著一絲妄想新帝會留著你做一個富貴王爺。便是你未失了性命,也難逃廢太子此時被圈禁的覆轍,行尸走rou耳,還有什么人生可言,生不如死!

    先頭的幾個皇子才智平庸、不堪大用,皇上不喜歡他們,朝臣也少有支持他們的,便是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勝的五皇子,也并未占了“長”,所以本朝我們不用考慮立“長”的問題,單單說一說“立賢”。這于你而言是極為有利的一點,即便他年長你許多、籠絡(luò)的人心,擁有的勢力比你多很多,但是你未嘗沒有和他一拼的機(jī)會。

    所以現(xiàn)在,你的心思里面不要再去糾結(jié)什么要不要爭大位的問題,只需想想如何爭位即可!”

    九皇子浩誠聞此言真是振聾發(fā)聵,他感受到了蔡侍講的拳拳愛徒之心,嚴(yán)重不免泛紅,他翻身跪坐在榻上對蔡思瑾行了一禮,說到:“蔡侍講此言甚是!這么些年來,母妃都是如此教導(dǎo)我的,若是不能繼位,我們母子兩或死或被圈禁,絕對沒有好下場!

    可是這些事情不足為外人道也,浩誠長到一十五歲,除了母妃對我如此掏心掏肺,蔡侍講是第二人!求蔡侍講教我如何奪儲!如何爭位!”

    蔡思瑾起身坐在榻上,扶住九皇子的雙臂,說到:“浩誠無需多禮,我說過,今夜我們不拘身份,只論私交。”

    然后二人便坐在榻上閑聊,浩誠雖然眼圈泛紅,但是目光灼灼,只覺得自己今夜能得蔡侍講開誠布公的教導(dǎo),真是三生有幸!

    蔡思瑾繼而說到:“既然是要爭眾皇子之中的那個‘賢’的位置,那么我們就要想明白,什么是‘賢’?”

    九皇子浩誠知道這是蔡思瑾要教導(dǎo)自己,自己此番離開他之后,不可能時時事事都求教與他,所以遇事還得自己思索,于是思考了良久之后,才謹(jǐn)慎地說到:“賢是賢名,要讓朝臣都覺得自己守禮、能擔(dān)大任,獲得皇上的支持?”

    蔡思瑾笑瞇瞇地問道:“能得朝臣支持的人就能獲得大位了么?那么多朝臣之中,支持的人各有不同,皇上該傳位給誰支持的人呢?”

    九皇子腦海中激烈地斗爭,然后靈光一閃,驚到:“蔡侍講,我想偏了,朝臣的支持并不是最重要的!賢名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父皇的喜愛!”

    蔡思瑾搖了搖頭,說到:“浩誠此言,也對,也不對!想要繼承大統(tǒng)必然要合皇上的心意,但卻并不是最得寵愛的那個人,而是要讓皇上覺得你是諸皇子之中最’‘賢’、最適合繼位的那個人!

    父親對兒子的喜愛,與君王對繼承人的喜愛,雖然會有部分交織,但是卻也并不完全等同。歷史上多少皇上想要廢長立幼,將自己喜愛的兒子推上皇位,但是有些成功了、有些沒有成功,你說這是為何?”

    九皇子思索良久之后說到:“有些皇子被皇上扶了之后,才德配位,得了大臣的認(rèn)可,于是順利廢長立幼。但是有些皇子本身不得大臣喜愛,沒有自己的勢力,扶不起來?!?/br>
    蔡思瑾點頭,說到:“孺子可教也!浩誠,爭位并不是一句空話,需要做很多事情,但是有很多事情又不能做。若是你沒有培植起自己的勢力,便是皇上想要傳位于你,你也拿不到!但是若是你做得太多,惹了皇上猜忌,恐怕等不到繼位就會被皇上誅殺,天家無父子??!

    所以,真正的聰明人,是并不會聰明外露的。奪儲這種事情,‘爭是不爭,不爭是爭?!普\你說話做事也一定要注意分寸,回京伴駕之后萬萬不可在皇上面前流露出一點點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思,以免遭受皇上猜忌?!?/br>
    浩誠驚出了一身冷汗,說到:“那五哥現(xiàn)在糾集一幫朝臣在身邊,賢名赫赫,甚至連外祖父謝首輔都幾乎倒向他的,豈不是很容易就會引起父親的猜忌、危如累卵?”

    蔡思瑾笑瞇瞇地點了點頭,說到:“確實,浩誠能看到這一點已經(jīng)很好了。但是也不盡然,因為你的外祖父謝正卿是一個很懂得分寸的人,他心思縝密、素有大才。我們能看到的事情、想到的事情,他自然有所考慮。

    因此,他即便在心中支持五皇子,也不會在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一定會拿捏好分寸,不會讓皇上覺得五皇子對他的皇權(quán)有直接的威脅,只會讓皇上覺得五皇子是一個好的繼承人。我們盼望著五皇子自己出錯,招惹了皇上的猜忌,實在是異想天開?!?/br>
    九皇子頹然,肩膀都塌下來了,他失望地喃喃自語到:“外祖父怎么就鐵了心要跟隨五哥呢?難道我真的比五哥差這么多么?他竟不顧母親與我的性命,非要支持五哥登位!”

    蔡思瑾直言道:“謝首輔乃是做大事的人,他以自己的理想為重,并不以自己女兒和外孫的性命為重,所以才會有此一番景象。但是謝首輔乃是忠臣,若是九皇子能夠自己爭得了皇上的支持,謝首輔也比不會阻礙,于九皇子而言,還是比其他皇子占據(jù)優(yōu)勢的,五皇子不必傷懷。

    畢竟,謝首輔先是大晏朝的首輔,之后才是謝妃的父親、九皇子的外祖父?。 ?/br>
    九皇子有些不滿地抱怨到:“那蔡侍講呢?若是我奪儲失敗,蔡侍講是不是就會改換門庭,忠于新皇?”

    這本是一句抱怨的話,也不指望能得到蔡思瑾的回答。哪不知蔡思瑾竟然點了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到:“自然!雖然我與九皇子親厚,希望九皇子登基。那是因為若是九皇子登基,必然會信重我,讓我有機(jī)會在朝堂上大展拳腳,實現(xiàn)心中的抱負(fù),按照自己的思路建設(shè)大晏。若是別人登位,我可能就要蹉跎一生,郁郁不得志了。

    所以此時,我是你的盟友,會助你與五皇子爭,與其他皇子爭,助你奪儲。

    但是我畢竟是大晏的臣子,若是我們奪儲失敗,待到新皇登位,微臣自然是要效忠新皇的。那個時候,九皇子就是一個藩王,若是想要造反、顛覆社稷,蔡某必然不會相隨。畢竟在蔡某的心中,大晏社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大晏朝的穩(wěn)定比我自己的心意重要,比我自己的前途重要。我自然知道,九皇子若是造反成功,我能得居高位,但是新皇登基,我可能要被他忌憚一生、庸庸碌碌。但是我也絕不會反,只會游山玩水瀟灑一生。這便是‘達(dá)則兼濟(jì)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要義啊。

    所以,九皇子爭奪大位是生死之爭,只能贏不能輸,這一點謝妃與你是同憂者,一旦失敗就是覆滅的解決,你可以聽謝妃的意見,她必然是真心助你。

    但是對于我們這些臣子來說,即便九皇子奪儲失敗,我們也或能改變門庭投效新皇、或游山玩水悠閑一生,因此九皇子在問計于謀臣之后,還是要自己思索一番計策是否可行,事情是否可做。給你出主意的這個謀臣,是不是真心向著你,還是有私心?

    別人的意見可以聽,畢竟‘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但是卻不能全信,要自己思考、自己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決定,不要被人當(dāng)槍使、不要被人蒙蔽。

    若是浩誠能做到這一點,此番赴京便可無虞了!”

    九皇子浩誠聞言再次對蔡思瑾一拜,哽咽地說到:“聽蔡侍講一番話,浩誠受益良多!今后必定多思多看,謹(jǐn)言慎行?!?/br>
    蔡思瑾滿意地點了點頭,然而師徒二人又詳細(xì)分析了朝中眾人的性格,是否能為自己所用等等。

    當(dāng)然,分析人這些事情都是周水靜和黃文邦交給蔡思瑾的,他會看什么人?只不過仗著記性好罷了。

    但是有著“舌燦蓮花”等各種技能的效用,糊弄一下九皇子是足夠了,足以讓這個皇子對蔡思瑾露出崇拜的星星眼了。

    第110章 人心叵測

    送別九皇子之后,蔡思瑾也帶著周水靜、黃文邦等人奔赴下一個縣,并且, 一省之地的黃河已經(jīng)全部治理完成、修建好了河堤,蔡思瑾都已經(jīng)檢查過了。此番,眾人進(jìn)入了黃河流域的第二個省,這個省里有一個蔡思瑾的老熟人許子塵。

    許子塵與蔡思瑾相識于微末,那個時候蔡思瑾才名不顯, 初至御史臺會審司, 所遇到的第一個有影響的鄒學(xué)武案中刑部的會審官員就是許子塵。在那個案子之后,兩人有了些私交,但是許子塵出身許家, 乃是許相遠(yuǎn)房子侄,看不上寒門出身的蔡思瑾。而蔡思瑾呢, 也不愿意熱臉貼冷屁股,所以二人當(dāng)時只能算是泛泛之交。

    待到后來蔡思瑾到山北省應(yīng)天府做了三年知府,與許相相交莫逆, 許子塵才又對蔡思瑾觀感好了一些,覺得許相能看上的人定會有些不凡之處, 主動與蔡思瑾來往了幾次, 驚覺蔡思瑾乃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而且很多他的奇思妙想別人不理解,蔡思瑾卻能理解,頓時將蔡思瑾引為知己。

    這些年來, 蔡思瑾一直呆在京中翰林院做九皇子的侍講,而許子塵則已經(jīng)在刑部熬好資歷被外放為官,二人也一直書信不斷,沒有斷了聯(lián)系。此番蔡思瑾路過他的轄區(qū)總管治河之事,許子塵自然興奮不已、掃榻相迎。

    二人一見面之后不禁唏噓——多年以前初相識的時候,蔡思瑾只不過是個正七品的御史,而許子塵是從五品的刑部官員。而如今多年未見,蔡思瑾已經(jīng)是正三品的巡河御史,但是許子塵卻不過是一個正四品的省屬官員,所握實權(quán)不大,卻是遠(yuǎn)遠(yuǎn)被蔡思瑾反超了。

    不過許子塵與蔡思瑾年齡相仿,他能在三十五、六歲的年紀(jì)上做到正四品,也已經(jīng)算是人中龍鳳了,雖然于蔡思瑾、張思晨、沈子安這樣的妖孽不能相比,比起其他人來說也不算發(fā)展得慢了。許子塵雖然年輕時候有些以家世取人,但是這些年來因為自己的世家身份在朝廷之中處處受轄制、受打壓,早已成熟了不少,成長了很多,并未對蔡思瑾的成就心存怨懟,反而為自己故友的幸進(jìn)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