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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嫌貧愛富(科舉)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四人聞言均是一怔,齊聲應(yīng)諾、保證不外傳。然后打起精神來聽謝正卿的吩咐。

    原來, 謝正卿在改革之初就早已料到各地的世家大族、地方豪強(qiáng)會隱匿土地,卻也準(zhǔn)備來個狠的,將計就計。

    “現(xiàn)在,各地新的土地契書已經(jīng)存放在衙門里,也備案一份叫到了戶部,便是他們使壞,放火燒了該縣的縣衙也沒有用,我隨時可以從戶部要一個備份再送給各個縣的縣令。而這份新的土地契書,就是你們?nèi)サ礁鞯氐牧⑸碇玖恕?/br>
    我會將你們四人安排在事先挑選好的一些的地方,當(dāng)然,都不可能是輕松的地方。你們到了該地控制好局勢之后,立即開始約著軍隊(duì)一起動手,按照新的土地契書劃定的范圍去實(shí)地查探,發(fā)現(xiàn)不在契書上的地一律視為“無主荒地”,由軍隊(duì)就地安營扎寨、占用,歸為軍屯。然后你們可以以軍屯的名義招募農(nóng)民幫你們種地。

    這些農(nóng)民需得是有戶口的大晏朝子民,其余條件均不限,地租你們只收很少一部分,且軍隊(duì)與地方縣衙五五分成,到時候這部分地租的賦稅我也會少算給你們一點(diǎn)的。最重要就是要安民,不論你們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確保當(dāng)?shù)氐霓r(nóng)民有地可以種,不至于亂起來。

    你們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以雷霆手段血洗一部分刺頭,才好為之后我在全國進(jìn)行賦稅改革打好基礎(chǔ)。若是你們出師不利,不能有效清理刺頭,震懾那些懦弱的觀望者,那么我們這次改革很有可能就會以失敗告終。

    只要你們一成功,其他人心中對此一膽寒,我在全國推行稅賦改革就會很順利,便是派出個只會聽話其余一概不會的庸才去監(jiān)督,也能將改革順利推行。

    諸君身上膽子甚重,望諸君愛惜身體、仔細(xì)謀劃,絕不要‘出師未捷身先死’。”

    蔡思瑾等四人聽完之后瞬間明白了謝正卿的計劃——他這是要利用軍隊(duì)的強(qiáng)制力,硬生生從世家大族、地主豪強(qiáng)那里搶地??!

    謝正卿的邏輯也很清晰:我讓人測量土地,好收土地稅,你們偏偏因?yàn)椴幌虢欢愲[匿土地。那好吧,你報多少土地上來我就認(rèn)多少土地,你不報上來的那些土地我就直接視為荒地讓軍隊(duì)搶走,讓你看看是損失那一點(diǎn)點(diǎn)土地賦稅心疼,還是損失大片土地更心疼!

    蔡思瑾覺得謝正卿這招夠狠!若是能夠很好地實(shí)施起來,絕對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墒撬櫭?,上輩子怎么沒有這樣的效果呢?謝首輔是在哪一環(huán)失敗了呢?

    謝正卿也看到了蔡思瑾的表情,問道:“致知,你有何想法嗎?”

    蔡思瑾猶豫一番之后說道:“謝首輔,我認(rèn)為你的計劃確實(shí)可行。若是計劃成功了之后,那些大地主們自會心疼自己的土地,紛紛要求重新簽訂新的地契,稱前一次的地契畫圖不準(zhǔn),把他們的土地都補(bǔ)上,也就能達(dá)到謝首輔您的目的,但若是他們不懼威脅,不怕軍隊(duì)征地,仍然我行我素呢?是否真的要血洗全國?”

    上一世貌似就是這樣的吧?好像好多地主都主動要求重新簽訂契約,但是更多的地主還是我行我素,謝正卿的改革并未在全國順利推開,而是沾滿了鮮血,致使他在后世名聲不是很好,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只有一個詞——“狠辣”。

    謝正卿摸著自己的胡子笑瞇瞇地說道:“我為何不能血洗全國?若是那些地主們識相,把自己隱匿的土地都放出來擺在明面上,乖乖的不偷稅了,這樣咱們大晏朝的《賦稅法》就能平穩(wěn)地推行了,挺好的。若是他們不識相,真要和我硬碰硬,看看他們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刀子硬,最后也能將改革全國推行,用我一個人的名聲換取大晏朝幾百年的平穩(wěn)和安寧,不好嗎?”

    蔡思瑾猛然一怔,這才是謝正卿的真正目的!他根本不懼流言、不懼惡名,他就是要以這樣強(qiáng)迫的方式讓那些地主主動將隱匿的土地交出來!若是不交地,那么就得交人頭!

    可是這樣一來,不但謝正卿的名聲會變壞,他們這些實(shí)際執(zhí)行的儈子手恐怕也不會在歷史上留下什么光彩的名聲!

    張思晨等人也明白了蔡思瑾和謝正卿話中的意思。想到了可能的后果,他們均是臉色一白。

    謝正卿見幾個年輕人有些面色發(fā)白,擔(dān)心他們心中有些害怕,臉色一正就鼓里他們說道:“全國確實(shí)會有很多這樣的‘硬骨頭’,極不好啃。我覺得這樣的世家就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直接視同謀反,讓軍隊(duì)平了吧。不用擔(dān)心他們在朝中有多少親族、多少人,不用擔(dān)心他們在歷史上有多少淵源,直接帶兵平了就行。朝中的一切風(fēng)風(fēng)雨雨有我替你們擋著,你們只要在地方上一往無前就行了?!?/br>
    說到此處之后,謝正卿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說道:“說起來,你們四人是我最為信任的人,存正、存元你們是我親子,我們謝家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我自然放心你們,也知道你們放心我,我自然要把難啃的硬骨頭交給你們二人。

    清源(張思晨及冠之后謝正卿為他取的字)乃是我的入室弟子,與我關(guān)系非常、信任非常,我自然也是會將你用在刀刃上,需要你為我的改革披荊斬棘。致知一直以來就是我欣賞的人,我同樣信任你,想要將這樣的難題交托予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信任我?”

    蔡思瑾聞言自然是肅立拱手到:“思瑾承蒙謝首輔不棄,委以重任,自是深感榮幸。同時讓大晏朝通過改革變得更好也是思瑾一直以來的理想,自當(dāng)為此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絕不會臨場退縮!”

    謝正卿聞言也激動得站起來,撫掌笑道:“好!好!我謝正卿有你們幾人相助,何愁此番改革不能成功?你們放心,我雖然讓你們?nèi)タ杏补穷^,但是不會一點(diǎn)兒助力也不給你們就讓你們?nèi)绱酥簧砬巴?,此番科舉考試之后,一定會進(jìn)行妥善的安排,讓你們?nèi)サ搅四莻€地方之后只需面對世家大族和地方豪強(qiáng),其余瑣事一律不用cao心。”

    蔡思瑾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雖然有些怕在歷史上留下“儈子手”的名聲,但卻不是那種為名聲所累,裹足不前的人。該做的事情他自然會去做,他一定會忠于他自己的理想和信念。

    回家將這些事□□無巨細(xì)都告知周水靜之后,蔡思瑾開口問道:“靜兒,我到時候去做地方官太危險了,說不定還要見血的,你就安心在京城養(yǎng)胎,有我父母和你父母照顧你,也能免了我的后顧之憂?!?/br>
    雖然謝正卿謝首輔要求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別人,但是靜兒與他夫妻一體,算不上是“別人”,是自己人嘛,當(dāng)然得說一下了!再說了,以靜兒的脾氣,即便自己不和她說真話她也能敏感地察覺到自己此行的兇險,還不如主動向她坦白,讓事情都在她的控制之內(nèi),這樣她還能更有些安全感。

    而且蔡思瑾還把話往輕了說,其實(shí)他心中明了,既然謝正卿讓他去啃硬骨頭,不流血是不可能的。區(qū)別肯定只會在于是直流一點(diǎn)兒血,還是血流成河了。

    雖然說沒有靜兒在身邊就好像沒有主心骨一樣,但是蔡思瑾終究更加心疼自家媳婦兒,舍不得她挺著一個大肚子涉險,更不愿意自家媳婦兒看見自己大開殺戒的一面。所以他還是開口勸周水靜留在京城。

    但是想到要和自家媳婦兒分別,想到連孩子出生第一面都有可能見不到,蔡思瑾的臉就皺的像苦瓜一番。

    周水靜心中也挺不是滋味兒的,但是她成婚多年,現(xiàn)在才好不容易得了這么一胎,也不敢太過于作,免得傷了孩子有什么意外。于是她也只得安慰蔡思瑾到:“夫君你放心,改革此時應(yīng)該不會很快推進(jìn),你還有一些時間,好好準(zhǔn)備一番,到時候多以說服為主、流血?dú)⑷藶檩o,盡量減少殺孽。但是若是情況緊急,你也無需婦人之仁,該出手時就出手,顧著自己性命和改革大業(yè)為重。

    你不必太過于在意我的想法,我也不是那種柔弱經(jīng)不得風(fēng)雨的婦人。我的預(yù)產(chǎn)期是今年七月,待得我生了孩兒、做完月子之后就帶著孩子去找你,我們一家三口還是能團(tuán)聚的?!?/br>
    蔡思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其實(shí)他心中是清楚的,孩子一生下來太弱小了,周水靜為了穩(wěn)妥肯定會讓孩子留在京城好好養(yǎng)大的,至少得養(yǎng)到兩歲才好帶著出門,否則旅途勞頓,小孩子受不得苦,病了可如何是好?可是他去到地方上之后,卻不可能一直等著周水靜不動手,謝首輔肯定不可能給他這么長的時間做準(zhǔn)備,必定是想要很快就看到成績的。

    周水靜開口說道:“夫君,我覺得你現(xiàn)在是正五品,謝首輔有極大的可能會任命你做知州。聽說知州、知縣等人可以自己帶著招募的師爺、衙役、家丁,我覺得你可以先會邊西省蔡家村一趟,若是招募一些同鄉(xiāng)的蔡家人作為衙役與你一同去赴任,在安全上肯定能更有保障些。畢竟那些將軍們都是走得謝首輔的關(guān)系,與你始終不相熟的,如何能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這樣輕易交給別人?”

    蔡思瑾聞言眼睛一亮,他也是糊涂了,前世里他做的官越來越大之后,也跟著周水靜回鄉(xiāng)招過一些鄉(xiāng)勇的,他現(xiàn)在甚至能知道那些蔡氏族人是堪用的,那些人是草包,完全可以少走一些彎路?。?/br>
    蔡思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娘子放心,你說的事情我都會做好的,你安心留在家中養(yǎng)胎就好!”

    周水靜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叮,宿主技能‘舌燦蓮花’熟練度加一,現(xiàn)已升級至三/級(滿級),由于宿主有三個技能升至滿級,完成支線任務(wù)7,獲得獎勵等級升一級,任意屬性點(diǎn)加1。”

    “叮,目前探測到宿主已經(jīng)有十級,完成新手期,進(jìn)入進(jìn)階期(初入官場),可以組建屬于自己的官場團(tuán)隊(duì),解鎖新技能:1、可以招聘謀士(0/3),且隨時查看謀士忠誠度;2、可以招聘侍衛(wèi)(0/3),且隨時查看侍衛(wèi)忠誠度;3、可以招聘管家(0/1),且隨時查看管家忠誠度?!?/br>
    “叮,檢測到宿主已經(jīng)完成新手期、進(jìn)入進(jìn)階期,初始屬性全部滿值,并且之后不再顯示。宿主擁有的三個技能上限變?yōu)?級,可以在日后繼續(xù)升級。”

    蔡思瑾完全被這一系列的系統(tǒng)提示砸暈了,沒有想到系統(tǒng)在這個時候進(jìn)階了,那他以后按照謝首輔的安排去做地方官豈不是就更加有把握了?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就這樣,系統(tǒng)給了蔡思瑾一絲底氣,雖然還是不能完全抵消他因?yàn)橄眿D兒不能跟在身邊的不適感,但是也不至于讓他沒有主心骨一樣慌了手腳了。

    第85章 永富考中

    時間過得很快, 轉(zhuǎn)眼就到了李永富考完會試出貢院的那一天了。蔡思瑾特意向自己的頂頭上司辛享寧請了假,中午吃完飯之后就帶著蔡狗三兩人駕車在貢院門口等著, 以防李永富、周墨白、周墨江三人提前交卷出來。

    雖然此番應(yīng)試周墨白和周墨江二人并不居住在蔡思瑾的宅院之中,而是租房另住, 但那也只是平時。對于科舉剛剛考完這種重要的時刻, 自然是要將二人接到自己家中照顧一兩天的, 以免二人身體損傷過重留下什么病根。

    一直等到傍晚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蔡思瑾才看見周墨江先走出了貢院。蔡思瑾一句話不說地走上前去迎上周墨江, 接過他手中的考籃遞給蔡狗三, 然后半是攙扶半是抱住周墨江往馬車那邊走過去。

    蔡狗三也利落地將馬車?yán)餃刂娜藚钩鰜硪煌胄⌒牡亟o周墨江喂下去, 然后與蔡思瑾一同將周墨江扶進(jìn)馬車之中躺下,蓋上被子,免得受涼。同時將溫著的人參湯和蔡思瑾留下, 由蔡狗三先趕車將周墨江送回蔡宅由其他人照料。

    之后天將將黑的時候, 周墨白走出來了,蔡思瑾和蔡狗三也是如法炮制,伺候周墨白坐在馬車?yán)锾上?,但是這次他們卻并未提前把周墨白送走, 因?yàn)榻痪淼臅r間已經(jīng)快到了,到時候李永富不想出來也得出來了。

    蔡狗三有些好奇地摸了摸腦袋, 說到:“老爺,這個科舉會試交卷的最后時間是什么時辰啊?為什么你們都說快要到交卷的時候了,卻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是什么時辰?”

    蔡思瑾一笑,對蔡狗三說到:“不拘什么時辰, 只看天什么時候黑。從天黑之后算起,考官會在天黑之后給考生三根白蠟燭,待到三支白蠟燭燃盡,便是最后交卷之時,那個時候你不想交也得強(qiáng)制交卷了?!?/br>
    蔡狗三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么一說他心中就有數(shù)了,三支白蠟燭其實(shí)也燃不了多久,而且李姑爺也不一定會等到最后一刻才交卷。果然天黑了之后不算很久李永富就拎著自己的考籃踉蹌著出門了。蔡思瑾和蔡狗三趕緊迎上去扶住他,什么也不說先灌了一碗溫?zé)岬膮?,然后趕著馬車回家。

    一路上李永富和周墨白都是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蔡思瑾和蔡狗三也安靜地不說話,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后,李永富他們?nèi)瞬庞辛馀c蔡思瑾說一說今年的試題與他們的答案。畢竟蔡思瑾之前是中過探花的,所以他們都眼巴巴地等著蔡思瑾的評價。

    蔡思瑾看了今年的題目與他們?nèi)烁髯阅车拇鸢钢?,直接指出:“永富和大表哥(周墨白)此番考中貢士?yīng)該是穩(wěn)當(dāng)?shù)模嵌砀纾ㄖ苣┲信c不中卻是在兩可之間?!?/br>
    其實(shí)蔡思瑾心中真實(shí)的想法是,李永富這個小子此番發(fā)揮得極好,名次應(yīng)該會挺靠前的,周墨白也還可以,應(yīng)該不至于會掉出前一百名,但是周墨江卻是必然不可能考中了。只是現(xiàn)在成績還沒有出來,話當(dāng)然不能說這么死,不能讓周墨江太灰心,萬一他若是中了,豈不是讓他白傷心一場?

    果然,此言一出之后,李永富和周墨白自是驚喜異常,但是周墨江也沒有完全灰心,總想著:“既然中與不中在兩可之間,萬一自己中了呢!”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往好處想的。

    到了四月十五日的時候,會試的名次、榜單一公布出來,李永富排在第十二名,周墨白排在第七十八名,但是周墨江榜上無名。

    李永富和周墨白自是驚喜異常,李永富欣喜于他終于有資格在京城買房子了,周墨白則欣喜于他念了這么多年的書,終于可以做官了!

    周墨江自然在此處有些灰心。但是卻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自家大哥雖然沒有去粵秀書院求學(xué),但是已經(jīng)苦熬多年,在科舉上潛心研究了很久,此番才中舉的,也是他辛苦所得。甚至李永富即便也在粵秀書院念書,成績比他要好,也已經(jīng)是第二次參加會考了。他之前在科舉上是荒廢了一兩年的,于今年才將將中了舉人,直接考會試還是太勉強(qiáng)了,不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因?yàn)樗⑽纯贾?,蔡思瑾卻是心思一動,對他說道:“二表哥,我知道你曾經(jīng)認(rèn)真學(xué)過管賬,于這一方面的天賦是極為出類拔萃的。我過段時間可能會外放去某地做官,你是否愿意暫時做一兩年我的錢糧師爺,幫一幫我?”

    周墨江聞言一愣,也思索了起來。蔡思瑾這個提議自然是有利有弊的。雖然蔡思瑾沒有明說,但是若是自己同意了他的這個想法,辛苦是辛苦,卻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與他探討科舉之道,他也必然不會對自己藏私,說不得自己的成績還能大有長進(jìn)。

    但是弊端就是做蔡思瑾的錢糧師爺必然會十分的忙碌,會不會因此影響自己的學(xué)習(xí),致使自己下一科還是考不上呢?

    蔡思瑾也是有此顧慮,因此只是一個提議,并未誠懇懇求,不愿意讓周墨江看在其他親人情分等等外物上答應(yīng)自己,從而誤了周墨江的大事。

    張榜之后自然就是殿試了,李永富自然是悉心準(zhǔn)備,希望在殿試之中也能保住自己的名次,最次也不要掉入三甲去,二甲進(jìn)士和三甲同進(jìn)士那可是天差地別的!至于周墨白就無所謂了,反正他的名次也在后面,沖上二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殿試并不會罷黜考生,再不濟(jì)都會是一個三甲同進(jìn)士,他也就心態(tài)放松地放飛自我了。

    考出來的結(jié)果是李永富竟然還前進(jìn)了一名,考取了第十一名,但是這于大局基本上沒有什么影響。第十二名與第十一名都是二甲進(jìn)士,這樣的名次差別也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的,然而李永富本人以及他的家人都很開心——畢竟這是他努力取得的成果。

    周墨白則是考中了第八十二名,依然還在三甲之中,賜了同進(jìn)士出身。

    之后還有翰林院的庶吉士考試,李永富自然是憑著自己的實(shí)力考中了,之后將會待在京城翰林院之后學(xué)習(xí)三年。張思晨很講信用,在李永富考中之前就已經(jīng)在尋找合適的宅子了。在李永富考中貢士之后直接與宅子的主人簽訂了契書,然后很快地搬家了。

    如今的張思晨地位與初到京城之時不可同日而語。然而他畢竟沒有外放過,沒有撈到過很多油水。京官薪俸微薄,他并未攢起太多的錢財,因而搬家之時捉襟見肘,在岳家和師傅謝家的幫助下才勉強(qiáng)換了一個和之前差不多大小的宅子,只是宅子的質(zhì)量和地段都不可能和之前的同日而語。

    對于換房子一事,張思晨的母親張馮氏對他的妻子張繆氏頗有微詞,稱張繆氏不會掌家。為什么別人換宅子都是越換越好,只有他們張家的越換越差呢?現(xiàn)在這個地段一點(diǎn)兒都不好,說出去都會被她的朋友笑話的,逛街買東西也不方便啊。明明他兒子以前只是從六品的小官,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到從四品了啊。

    張繆氏表面上還是低眉順眼的,只是柔柔弱弱地在張馮氏面前抹著帕子哭訴:“婆婆見諒,媳婦兒已經(jīng)很儉省了,本不欲購買如此偏僻的宅院。但是之前為了給夫君購買絕色通房丫頭,根本沒有攢下什么銀錢,而地段好的屋子稍大一點(diǎn)價錢很貴,我們支付不起。面積小一點(diǎn)的,住不下家中這八個通房丫頭,媳婦兒也沒有辦法,只能委屈婆婆和夫君了。

    若是婆婆不愿意,不若與夫君通個氣,是否將那八個通房丫頭變賣換成銀錢,我們再置辦一個大宅子?!?/br>
    這番唱念做打夾槍帶棒的一番話,直噴得張馮氏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她能說什么?家中那八個通房丫頭明明白白地擺在那里,都是媳婦兒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墒撬y道能說一句不是嗎?她還指望著兒子站在她這一邊呢,怎么能出言去指責(zé)兒子呢?

    張繆氏則在心中冷笑:哼!買了這么多通房丫頭還想住好屋子,真以為你兒子有金山銀山呢!要不是我爹爹資助,這樣的宅子都買不起,就連現(xiàn)在的體面也維持不了,你這個老扈婆要是能耐,就說服張思晨把那些通房丫頭賣掉??!我立馬就去給你換大房子住!要是沒有那個膽子,就別在我面前嘰嘰歪歪說什么抱怨的話,你當(dāng)我想養(yǎng)著那些通房丫頭不成?

    且不提張家后宅里那些骯臟事兒,直說李永富這邊高高興興地找人重新修葺了一下隔壁的屋子,然后將門匾換成了“李府”,不日便帶著自家爹娘、媳婦兒、閨女一并搬了過去,渾身上下都是通泰之氣。再加上他此番中了二甲進(jìn)士、還考中了庶吉士,更加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

    就連蔡思瑾就覺得以前看起來牛高馬大不甚英俊的妹夫此番都看起來順眼了不少。

    周墨白則是在翰林院庶吉士考試落選之后,繼續(xù)在京城租住了一段時間,然后去吏部考選官了,后來名次還不錯,吏部分了給他一個還算不錯的縣城做縣令,雖然名字聽起來不甚出名,但是地處江南,想必是繁花似錦之地,去任縣令定然少不了會有諸多油水。

    而周墨江則在久久思索之后答應(yīng)了蔡思瑾的提議,與他去做兩年的錢糧師爺,第三年則不論如何也要辭官專心應(yīng)考,不能再幫蔡思瑾了。

    蔡思瑾聞言大喜,真誠地謝過了自己的二表兄,同時腦海之中響起了一聲系統(tǒng)提示音:“叮,恭喜宿主招募到第一個謀士,當(dāng)前謀士(1/3),是否查探該謀士忠誠值?”

    蔡思瑾心念一動,“查探”。

    “叮,謀士周墨江,忠誠值86(盡忠職守)。”

    因?yàn)橹苣遣趟艰牡谝粋€謀士,所以他也拿不準(zhǔn)這個忠誠值是個什么水平,但是直覺應(yīng)該是挺高的了。

    沒過多久,蔡思瑾、張思晨等人外放的圣旨也下來了,張思晨被派往江南省做布政使,而且升了一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四品的身份了。但是江南省的布政使一般而言都是從三品的職位,張思晨以正四品之身任此職位,也是很惹眼的。

    而蔡思瑾此番是被派到了山北省應(yīng)天府做知府,品級也還是正五品沒有動。這樣一來,他與張思晨之間的差距就由之前的一級變?yōu)閮杉壛?。?yīng)天府也就是剛剛因?yàn)猷u學(xué)武案、科舉弊案被狠狠整治過一番的那個山北省應(yīng)天府。應(yīng)天府乃是山北省的省會所在地,那里情況盤根錯節(jié),果然不愧是一根難啃的硬骨頭!

    謝正卿的兩個兒子也另有任用。其中謝正卿的嫡長子謝存正也升了一級,從原來的正四品升到了現(xiàn)在的從三品,被任命為海西省布政使。次子謝存元仍然是正五品沒有變動,被任命為安慶省濟(jì)元府知府。

    這么大的事情,蔡思瑾自然不會瞞著自己的師兄沈子安,他對沈子安說了他即將任山北省應(yīng)天府知府的事情,倒是沒有把謝首輔的計劃合盤拖出。但是沈子安畢竟是真心心疼蔡思瑾這個師弟的,直接就和他說了好多應(yīng)天府的秘辛。

    蔡思瑾此時才知道,應(yīng)天府有著大世家許家,那可是一個盤根錯節(jié)的大世家,從前朝起就一直很興旺。到了本朝建立之后,許家倒向本朝皇族,還出了一個許相,之后才被本朝新興的世家沈家所代替,許相致仕之后才是沈朝炎當(dāng)了丞相。

    沈子安交代道:“致知賢弟,你到應(yīng)天府之后,要先去拜會許相,若是在做事的時候能取得他的支持,那么整個應(yīng)天府肯定會政令通達(dá),你做事情也會如臂使指。但若你不能得了許相的首肯,在應(yīng)天府恐怕寸步難行,你知府的令簽恐怕都出不了衙門,所有的人都會把你當(dāng)做泥塑的菩薩?!?/br>
    蔡思瑾悚然一驚,許相他模模糊糊聽聞過,現(xiàn)在年紀(jì)應(yīng)該很大很大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么大的能量!

    沈子安感嘆著搖了搖頭,說道:“致知啊,應(yīng)天府可不一定是個好去處啊,你此番第一次外放就到這么個地方,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這樣吧,我有一位跟了我許久的師爺,喚作黃文邦的,他能力很強(qiáng),還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

    目前我在戶部已經(jīng)坐穩(wěn)了位置,雖然皇上還沒有正式提升我為正二品的戶部尚書,但是整個戶部我已經(jīng)理順了。我就暫且將黃師爺借你三年,免得你到了應(yīng)天府著了別人的道,有個閃失,你看可好?”

    蔡思瑾欣喜若狂地謝過了沈子安,師兄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啊,他正缺人手呢!

    同時,蔡思瑾疑惑地對沈子安問道:“師兄,那你知道安慶省的濟(jì)元府有什么秘辛嗎?謝首輔為何要將自己的次子派到那個地方去任知府?”

    沈子安一嘆氣,說道:“濟(jì)元府可比應(yīng)天府危險多了,那里盤踞著大世家吳家,而且這個吳家與許家不同,他們風(fēng)光了好幾朝,卻并未真心投效本朝,吳家的人甚至出仕的都很少,基本在濟(jì)元府自成一個勢力,便說是土皇帝也不過分。看來謝首輔對他這個庶子的能力十分看重啊,這個職位的難度不亞于張思晨的江南省布政使或者是謝存正的海西省布政使?!?/br>
    第86章 招兵買馬

    說道此處, 沈子安咦了一聲, 驚訝地看著蔡思瑾說道:“這么看來, 致知賢弟你在謝首輔眼中地位不低?。∪粑沂侵x首輔,需要改革的話,自然是一手要抓住海西省這個錢袋子, 一手要抓住江南省這個糧袋子, 有了這兩個省,整個大晏朝必定會安定得下來,其他省即便叛亂了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有錢有糧的, 直接派兵鎮(zhèn)壓就可以了!

    可見張思晨和謝存正是謝首輔最看中的兩個人。尤其是張思晨, 這么二十郎當(dāng)歲就被謝首輔推到了正四品的位置上, 還兼任了一個本應(yīng)是從三品的職位, 日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說不得比我還要順?biāo)炷兀?/br>
    接下來就是謝存元和你了, 目前整個大晏朝有很多世家大族, 但是最厲害的自然要數(shù)吳家和許家,他們兩家都是前朝里出過皇后的人家,根深蒂固, 只不過略有些區(qū)別。那就是許家是向皇族投誠了的,還出過本朝的丞相。但是吳家的態(tài)度就很曖昧,不但子弟當(dāng)官的少,女子也沒有進(jìn)宮的, 若是說他們家有反心都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