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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嫌貧愛富(科舉)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同樣的, 蔡思瑾也對李永富刮目相看了, 因為他竟然考了乙班的149名,要知道乙班總共可是有178個人呢!李永富考了這個成績,就說明他在今年新進(jìn)的這60個乙班學(xué)子之中排名還算是中游,也說明了李永富能考上粵秀書院還是依靠自己的真才實學(xué)的,并不是全靠運氣。

    要知道,能考中粵秀書院的可不是一般人,即便是考中了乙班, 那也是秀才中的佼佼者了,李永富真的很不錯了。

    蔡思瑾看完榜單,心中為自己一騎絕塵的成績沾沾自喜,正準(zhǔn)備約著李永富和自己媳婦兒一起出去大吃一頓慶祝一下呢,就忽然聽到了腦海中響起了“?!钡囊宦暿煜さ穆曇簟皺z測到一個適合宿主的支線任務(wù)。任務(wù)內(nèi)容:半年內(nèi)取得本書院考試第一名一次,任務(wù)獎勵:體質(zhì) 1,請問宿主是否接受?”

    蔡思瑾心中一凜,忍不住瑟瑟發(fā)抖,他前面可是還有56個人??!而且這些人都是學(xué)霸之中的學(xué)霸,自己真的有可能做到在半年之后成為粵秀書院的第一名嗎?要是什么時候粵秀書院改革了,不考十五言六韻詩、單考八股文還能考慮一下,在這樣的綜合考試之中杠過這么多天才,這種任務(wù)真的可以接嗎?

    可是蔡思瑾想了想,自己已經(jīng)一個月都沒有接到系統(tǒng)提示有合適的支線任務(wù)了,已有技能“妙筆生花”已經(jīng)升到了頂級沒有辦法再上升,新獲得的技能“明察秋毫”又一點兒提升熟練度的頭緒都沒有,簡直就是廢物一個,相當(dāng)于系統(tǒng)對于自己的幫助已經(jīng)陷入了停滯的狀態(tài)了,如果自己再前怕狼后怕虎、不思進(jìn)取、裹足不前的話,不要說日后能杠過在國子監(jiān)進(jìn)行學(xué)習(xí)的天才張思晨,說不定連李永富都比不過了!

    不行,絕不能讓這種可怕的事情出現(xiàn),蔡思瑾一咬牙就接了這個支線任務(wù),成為了他目前在做的支線任務(wù)4.

    接了這個任務(wù)之后,蔡思瑾之前的欣喜心情通通消失,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凝重的表情,感覺自己背上背了座小山一般,特別特別的沉重。

    李永富看到成績之后喜滋滋地沖過來對蔡思瑾說道:“大舅子,考得不錯啊,我們一起去大吃一頓慶祝一下怎么樣?”蔡思瑾撇了撇嘴,說道:“好什么好?我前面還有56個人需要追趕,你前面更是還有148個人呢!還是好好念書去吧?!?/br>
    李永富頓時面露悔意,說道:“對,大舅子你說得對,我們要更努力才行,要不然怎么才能治國平天下,怎么才能成為偉丈夫呢?”

    蔡思瑾沉默地點了點頭,可是怎么李永富這么有學(xué)習(xí)的勁頭,他心中的感覺卻有點兒復(fù)雜呢?然后兩人相約回了宿舍悶頭學(xué)習(xí)去了,一路上沉默無言,在宿舍里也是各學(xué)各的,有一種隱隱的競爭氣氛飄蕩在宿舍之中。

    蔡思瑾不知道,他這樣低調(diào)不張揚的作風(fēng),竟然給他漲了一波好感度。本來嘛,每個書院都有自己的性格的,能想到并且真的走到海西省粵秀書院求學(xué)的學(xué)子都是南方人比較多,北方學(xué)子一般都會選擇應(yīng)天書院等更加符合他們氣質(zhì)的書院,蔡思瑾作為一個北方風(fēng)格很明顯的學(xué)子,八股文奇好、十五言六韻詩極差,一點兒都不瀟灑不羈,一點兒都不“南方”!他這樣的人在一開始的時候自然會被一同考入的學(xué)子們視為另類。

    一開始還有不少同窗因為蔡思瑾是《靜思文集(一)》的作者之一與他接觸、交流,但是他們失望的發(fā)現(xiàn),蔡思瑾在文集之中所!言!非!虛!他不只是謙虛而已,他的詩作完全沒法看,比他妻子“靜”的那些優(yōu)美詞句華美篇章差多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甚至有同學(xué)偷偷搖頭嘆息,若是“靜”是個男子,肯定能考得比蔡思瑾好,他們夫妻二人若是把性別換過來說不得更有出息......至于那些詼諧幽默的游記?賣書的時候是加分項,外地游客和閨閣女子們喜歡得更多,可是這些自認(rèn)為才高八斗的同窗們才看不上呢!

    如果周水靜能考粵秀書院而不是越秀女學(xué),雖然她是一個北方的“學(xué)子”,但是同學(xué)對她的接受度肯定會比蔡思瑾高啊,她本身這么有詩才,寫出來的詩篇這么瑰麗浪漫,與粵秀書院很合啊!

    所以說,其實蔡思瑾同學(xué)的人際交往很成問題,除了乙班的李永富一直與他同吃同住同學(xué)習(xí),班里的其他人其實都沒有主動與他說過幾回話,他現(xiàn)在一個月了,連班里同學(xué)的名字和長相都還沒有怎么對上號呢。不過蔡思瑾本人一心撲在學(xué)習(xí)上,也并未注意到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上罷了。

    他的妻子周水靜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在日常與蔡思瑾的交往之中隨便問幾句當(dāng)然就知道蔡思瑾現(xiàn)在的交友狀況了,只是她很信任蔡思瑾,覺得自己的夫君為人真誠踏實,慢慢的一定會讓別人看到他的好,會交上好朋友的,也不怎么著急,沒有給蔡思瑾提點一下他現(xiàn)在岌岌可危的交友狀況。

    于是蔡思瑾還是這么無知無覺地過著快樂的念書生活,整天和自己的舍友李永富一起學(xué)習(xí)??墒撬稽c兒都沒有發(fā)現(xiàn),李永富的朋友比他多多了,人際交往情況不是他能比的......

    反正這些也不是他在乎的,他一心只有妻子、只有meimei、只有爹娘,當(dāng)然,現(xiàn)在多了治國平天下的理想,不過都是與念書有關(guān)的,他自己學(xué)習(xí)的時間還不夠用呢,沒有心思想別的。

    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日常學(xué)習(xí)之中是很難發(fā)現(xiàn)同窗之間的差距的,再加上入學(xué)考試的題目比較開放,蔡思瑾的成績第十名也不算很拔尖,所以他的同窗們只知道蔡思瑾的八股文是很厲害的,但是并不能具體知道蔡思瑾的八股文與他們之間的差距。

    可是這次月考成績一出來,他們就可以明晃晃地看到蔡思瑾和他們的差距了。本來他們心中有些嫉妒蔡思瑾,或者是有些酸唧唧的,可是再一看人家蔡思瑾根本不把這樣的成績當(dāng)成是好成績,該干嘛干嘛,繼續(xù)好好念書去了,連慶祝一下都沒有。

    換成了自己能有這樣的成績,還不樂瘋了!這個蔡思瑾可真是不一般,不是一般的學(xué)霸!

    于是,在看清楚了蔡思瑾和自己的差距之后,很多蔡思瑾的同窗收起了之前對于蔡思瑾文采的嘲笑,收起了對于自己天資聰穎的驕傲之心,也與蔡思瑾討論問題、討教做八股文的方法了。

    蔡思瑾當(dāng)然是來者不拒,與大家真誠交往,并不會耍什么心眼——因為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心眼!

    就這樣慢慢的,蔡思瑾也交到了不少的朋友,周水靜敏銳地發(fā)現(xiàn)蔡思瑾在與自己聊天的時候出了總說李永富,也慢慢夾雜著其他幾個同窗的名字了。周水靜忍不住欣慰地一笑,她就知道她夫君這樣人品好的人大家都喜歡!

    到了第二次月考的時候,蔡思瑾又前進(jìn)了幾名,得了41名,其他壬子年新考入書院的甲班學(xué)子成績進(jìn)步也很快,起碼不再承包榜單最后的尾巴那一個部分了,而李永富和周水靜的鋪子也終于裝修好了,準(zhǔn)備開業(yè)了。

    蔡思瑾跟著二人去看了一下裝修好的鋪面。兩間鋪面占地不小,都是兩層的鋪面,是在一條還算繁華的主街,人流量還是不錯的。自家的“靜思書鋪”在右邊,左邊就是“富通酒樓”,兩間鋪子是相連的。

    “富通酒樓?怎么取了這么一個名字?怪怪的?”蔡思瑾十分不解。

    李永富笑瞇瞇地解釋道:“我也是沿用了大舅子和嫂子取名的思路,我的名字和桐兒的名字里面各取了一個字,本來是想要叫‘富桐酒樓’的,可是我想著把桐兒的閨名掛在這兒讓這么多人看也不是很恰當(dāng),就用一個同音字替代了,而且通代表通達(dá)、發(fā)達(dá)嘛,又富又通,我們這個酒樓日后生意肯定好!”

    蔡思瑾無語了,自家妹子的名字明明很文藝的,怎么就......算了,永富有這個善待meimei、凡事都有她一份的心就好了,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再進(jìn)到鋪子里面去看了看,兩家鋪子的裝修風(fēng)格很接近,都是很文雅很高大上的風(fēng)格,一看就是靜兒包辦的,只是材料這么好,說不定還問李永富借了不少錢。算了,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借多借少都是和他借著錢了,等到鋪子有了收益之后就趕緊還給他吧,可不能讓桐兒在他面前挺不起腰桿。

    蔡思瑾轉(zhuǎn)到后院去看一眼,因為兩家人很熟悉,特意在中間的隔墻之前留了一個圓拱形的小門,方便四人之間互相串門子,倒是也相宜,里面的各種花草種植、家具布置他都沒有意見,都是幾十年來用慣了的靜兒的風(fēng)格嘛。

    裝修好鋪子之后就可以準(zhǔn)備開業(yè)了,李永富倒是有個現(xiàn)成的掌柜李勇,全權(quán)都委托給李勇負(fù)責(zé),他也已經(jīng)招牌好廚子和店小二了,隨時可以開店。只是書鋪這邊要誰來經(jīng)營卻是一個難題,不過蔡思瑾一點兒都不想cao心——靜兒這么厲害,肯定都想好啦,他只要知道什么時候開業(yè)剪彩,出現(xiàn)一下當(dāng)個吉祥物就好啦!

    第42章 牙行買人

    周水靜準(zhǔn)備找一個比較會做生意、會打點關(guān)系的人來做大掌柜, 然后再招幾個人把這個書鋪開起來。于是趁著蔡思瑾、李永富二人都有空的時候,再約了他們的朋友阿青帶著他們一起去南粵城里面的牙行。

    阿青之前就和他們介紹過南粵城之中有名又有信譽的牙行,李永富的“大掌柜”李勇當(dāng)時就是托了阿青介紹, 然后去牙行招的人,因為是個飲食店, 雇的多是本地的短工, 人都很老實、做活也勤快,所以這一次周水靜也首選阿青做介紹人。

    李勇被在鋪子整理準(zhǔn)備開業(yè)的事宜, 并且看家,其余三人就跟著阿青坐著馬車到了南粵城城東的“南粵第一牙”那件牙行里面。

    這間牙行既然敢掛“南粵第一牙”這樣的名字,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要不然早就被人踢館了,所以看到這個鋪名之后,周水靜就對這間牙行有了信心了。因著四人只準(zhǔn)備聘用少量的人員,所以是牙行里一個熟悉業(yè)務(wù)的伙計接待的他們, 態(tài)度非常好。

    周水靜說了她的要求之后, 那個伙計笑瞇瞇地推薦到:“這位夫人,您的店鋪規(guī)模算是中等,我們這里倒是有好幾個人選,只是不知道您的鋪子之后是女客多呢還是男客多,需要女掌柜還是男掌柜?”

    周水靜愕然:“南粵城里竟然能有女掌柜的嗎?”她在邊西省的時候可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

    那個伙計笑瞇瞇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夫人顯見得是北地來的,對我們南粵不算很了解, 我們南粵城民風(fēng)比較開放,對女子的限制不像在北地那樣多,城里多的是只對女客開放的胭脂鋪子、首飾鋪子、衣料鋪子,這樣的鋪子不面對男客,請的掌柜、伙計自然也都是女子。因著在南粵城中女子謀求一份好職業(yè)也容易,能賺錢養(yǎng)家,所以良家女子之中念書識字的多,能干事性格爽利的也多,所以若是娘子想要雇傭個女掌柜也是相宜的。”

    周水靜頓時很有興趣,問了好些女掌柜的事情,但是最后也沒有提相看人的事情,反而轉(zhuǎn)頭問起了雇傭或者購買小丫鬟的事情。

    那個伙計沒能將任何一個女掌柜推銷給周水靜,但是也不氣惱,還是笑瞇瞇地回答周水靜的問題:“聽著這位夫人的意思,家中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還有一間大屋子需要人看。我的建議是您直接買人,比長期雇傭要劃算,而且仆從的身契抓在手里,家中的秘密也不會外泄,更安全一些。我們這樣拖家?guī)Э诘拇蟾庞袃深?,一類是罪臣家屬或者是犯了錯的奴婢,發(fā)配到南粵城的,這樣的人文化水平會比較高。還有一類是外省遇到災(zāi)荒到南粵來逃荒的流民,端看夫人喜歡哪一類了。”

    周水靜眼珠一轉(zhuǎn),就說道:“選那種逃荒來的家庭介紹幾戶給我吧,我先看看人,然后再和你談價錢?!彼旧砭褪切难鄱嗟哪穷惾?,可能是同類相斥吧,她就喜歡蔡思瑾那樣傻乎乎沒有什么心眼的人,挑選仆從自然也想要選這一類的。

    那種罪臣的家屬小時候受過良好的教育,一夜之間家中巨變,心氣肯定還是高的,不一定能服服氣氣地待在自己手下,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若是選了逃荒的人家,只要人機靈點兒,哪怕是沒有文化也不怕,她可以慢慢教么。

    幾經(jīng)挑選,周水靜買了一家四口,他們是因為遇上了洪災(zāi),從領(lǐng)省逃荒過來南粵城做了流民的,丈夫喚作趙狗三,四十多歲,老老實實的,一看就是很有力氣的莊稼把式,妻子喚作趙柳氏人機靈些,看著是個能掌家的,一個兒子叫做驢蛋,現(xiàn)在十二歲,□□一兩年等到夫君去京城應(yīng)考的時候正好可以做個書童從旁伺候著,一個小女兒叫做桃花現(xiàn)在才十歲,僅僅能搭把手,重活累活是做不了的。

    其實按照這家丈夫、妻子、兒子的水平,一早就有人來詢價,想要購買了,只是他們一家四口咬死了不愿意分開,別人不愿意多養(yǎng)一個白吃飯的小丫頭,這才悻悻作罷。

    只是周水靜覺得那些人沒有眼光。這一家人在逃荒的情況下都沒有丟下這個年幼體弱不能傳宗接代的小女孩子,可見得心是好的,不是那種狼心狗肺之輩。她一向都覺得這種天災(zāi)人禍?zhǔn)亲羁简炄诵娜诵缘?,這家人到了現(xiàn)在還這樣抱成團,日后絕做不了背主的事情!

    僅僅用幾年的糧食就得了四個忠心的仆從,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加便宜的事了,可笑世人竟然多數(shù)不識貨,將這樣的“珍珠”遺漏給了自己,買了漂亮的木盒走了。

    因著大晏朝規(guī)定仆從是不能有自己的姓氏的,須得跟著主家姓,若是放良之后才能恢復(fù)自己的姓氏,因此在上仆從身契的時候,周水靜便將他們的名字改為了蔡狗三、蔡柳氏、蔡長生(驢蛋)、蔡春桃(桃花)。

    一切辦妥之后,揣著嶄新的賣身契,周水靜等三人帶新買的一家四口先去富通酒樓找李勇了,讓他帶著這一家四口好好清理一下衛(wèi)生、買點衣服和生活用品,準(zhǔn)備日后就在靜思書鋪里面住下來了。

    蔡思瑾點了點頭,自家娘子做的都是對的,他只要負(fù)責(zé)在娘子需要的時候跟著她,在娘子不需要的時候一邊呆著就可以了。

    李永富卻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嫂子,你不是說要雇傭一個掌柜么?怎么最重要的事情沒有談成,反倒是買了一家子仆從,這不像是你做事的風(fēng)格?。抠I人不是哪兒都可以買的么?這些子流民會做什么生意?。俊?/br>
    周水靜一笑,說道:“永富,正好我和你大舅子請你吃頓好吃的,咱們邊吃邊聊,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件大事呢。”

    三人在一間酒樓的雅間里坐定之后,周水靜給李永富斟了一杯茶,才笑瞇瞇地說道:“永富啊,日后桐兒就要嫁給你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有想法也就和你直說了吧。其實我之前不知道南粵城里面良家女子也可以做掌柜,之前雖然去過幾個有女掌柜的店鋪,但是我當(dāng)時以為那些女掌柜都是豪門世家里面的家仆,不知道南粵城之中女掌柜還能是良家,還能有這么高的社會地位。幸而之前我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也沒有多話,要不然說不定有多失禮呢!

    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心中第一個女掌柜的人選就是桐兒!你可愿意讓桐兒來做我靜思書鋪的女掌柜?我愿意按照市價給桐兒開工錢的。到時候具體賣書、做賬、端茶倒水的活計我肯定都會另外雇人的,桐兒雖說是個掌柜,但是只要負(fù)責(zé)在鋪子里面和客人打打交道就行了。且我這個鋪子日后準(zhǔn)備僅對女客開放,客人都是大姑娘小媳婦兒的?!?/br>
    李永富滿臉震驚,說道:“嫂子,桐兒來這里是要享福的,怎么能讓她做女掌柜呢?況且桐兒也不喜歡書啊,她想開的是賣吃食的鋪子?!?/br>
    周水靜趕緊說道:“桐兒只是在店鋪里面賣書,又不用她看書,難不成書鋪老板都還要去考狀元不成?會做生意就行了嘛,干嘛非要愛看書啊。你那個富通酒樓面對的大部分是男客,雖說是給桐兒開的,可是她也不能去經(jīng)營啊,只是坐在家里收錢而已?!?/br>
    李永富還是不停地要求,心疼蔡雨桐,覺得對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賺一堆錢給她在家中享福,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想買什么買什么,堅決不答應(yīng)讓她出門打工辛苦掙錢,他李永富也不差那幾個錢!

    周水靜的心有些往下沉,心里有些覺得李永富雖然愛重桐兒,可是他對于女子做事的觀感、范圍都比蔡思瑾的接受度差遠(yuǎn)了。心中為蔡思瑾又加了幾分,卻忍不住為蔡雨桐嘆息。

    周水靜從李永富的話中可知,在李永富眼中,讓蔡雨桐每天吃好穿好玩好就已經(jīng)是對她好了,至于她在家里是繡花還是逗貓無所謂,有沒有自己的閨蜜或者交際圈也無所謂,總之閑在家中才是幸福。

    于是她只能退了一步,不再提歷練蔡雨桐、讓她做事業(yè)的那些話頭,而是拐彎抹角地問道:“要不換個人選,桐兒身邊的秋梨我覺得挺不錯的,讓她來書鋪做掌柜,桐兒可以經(jīng)常在書鋪玩,也能多認(rèn)識些來書鋪買書的閨秀們?!?/br>
    周水靜深知,蔡雨桐和秋梨感情非同尋常,二人說是主仆,可是比起嫡親的姐妹也差不了多少了。且秋梨又是個腦子活有成算的,對蔡雨桐也忠心,歷練不出來蔡雨桐的話,把秋梨歷練出來也行?。≈皇乔锢娴纳矸莓吘故莻€丫鬟,若是她做了自己鋪子的女掌柜,卻是不好和南粵城里面的好多嬌貴的太太小姐們平等地打交道,總是比第一個計劃差了一籌。

    李永富聽完之后一點兒都沒有松動,還是搖頭:“嫂子,你也知道,桐兒為人沒有什么心計,要不是秋梨在旁邊幫襯著點兒我實在是不放心,她可是離不了秋梨的,您還是另選女掌柜的人選吧,我看剛剛牙行伙計給您介紹的好幾個女掌柜都挺不錯的?!?/br>
    周水靜皺眉,李永富這樣咬死了不松口,她的計劃就打亂了。重新去招一個女掌柜倒是小事情,只要再跑一趟牙行就行了,也不費什么功夫。關(guān)鍵是她想讓蔡雨桐多歷練歷練多見見世面的想法就會落空了。

    周水靜對自家小姑子還是很了解的,對自己夫君以及公公婆婆看重小姑子的程度更是了解,所以她也是一心為這個小姑子做打算的,她知道,只有小姑子日子過得幸福了,整個蔡家才會紅紅火火,要是小姑子過得不好,她和蔡思瑾這一生都絕不會有多痛快的。

    她知道,以蔡雨桐的才學(xué),肯定是進(jìn)不了越秀女學(xué)的??墒堑炔逃晖┑搅四匣洺侵?,自己一不能經(jīng)常陪著她,二不能給她找個正經(jīng)工作去做打開交際圈,難不成真讓她每天悶在家里溜貓逗狗嗎?南粵城這里蔡雨桐人生地不熟的,連個朋友都沒有,她來了之后可怎么過日子啊!那滋味兒想起來可不會有多美妙!

    周水靜正在這兒發(fā)愁呢,覺得自己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忽然就聽見自己夫君蔡思瑾猛地一拍桌子,她和李永富都被嚇了一大跳。

    蔡思瑾沉著臉,又想起了上輩子蔡雨桐被張思晨拘在后院里面過得苦哈哈的情景了,不禁勃然大怒,對著李永富劈頭蓋臉地罵道:“李永富!別以為桐兒和你定親了一輩子就受你安排!只是定親而已,要是你小子讓桐兒不滿意,我立馬做主讓她和你解除婚約,你該干嘛干嘛去!

    說想要雇女掌柜的人是你嫂子,想要雇的人是桐兒,這是她們兩姑嫂的事情,桐兒自己都沒有發(fā)話呢,你在這里瞎叨叨什么?嗯?

    立馬給桐兒寫信問她的意見,這個掌柜她愿意當(dāng)就當(dāng),不愿意當(dāng)就不當(dāng),和你李永富沒有半文錢的關(guān)系!根本就沒有你李永富說話的份兒!你要是不滿意,趁早給我滾,我們家寶貝桐兒不嫁給你這樣獨斷專行的丈夫!我要她嫁人后和現(xiàn)在一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用不著低聲下氣,用不著受委屈!我們蔡家的女人都是當(dāng)家人,說話算話!”

    李永富被蔡思瑾這一番話嚇壞了,一看勢頭不對趕緊就慫了,趕緊狗腿地向蔡思瑾解釋道:“大舅哥,你誤會我了!我是為了桐兒好,不想她受苦受累,想讓她享福啊!我可是萬萬不敢有讓她受委屈的意思!”

    “哼!你想為她好,也要問問她自己愿不愿意!連問都沒有問過她就在這里替她做決定,我看你是不想結(jié)這門親了!”蔡思瑾措辭很嚴(yán)厲,語氣也一點兒都不容情。李永富這種不尊重老婆的錯誤思想在一開始露苗頭的時候就要堅決打掉,打早打小!要是不能第一次就把桐兒在李家的地位定下來,日后豈不是更沒有地位了?

    李永富立即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一聲反對的意見都不敢再叨叨,拍著胸脯稱他立即回家去給桐兒寫信,桐兒說什么就是什么!周水靜眼睛一轉(zhuǎn),不知道李永富會在信中怎么寫,便準(zhǔn)備寫封信給蔡雨桐好好介紹一下南粵城的風(fēng)氣、分析一番利弊,便于桐兒做出對她最有利的決定。

    同時,周水靜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蔡思瑾,沒有想到自家夫君這么有男子漢的氣概,為了蔡雨桐說發(fā)飆就發(fā)飆,大舅子的威嚴(yán)充分得到體現(xiàn)?。倓傋约汉屠钣栏徽f話的時候,好言好語,可是他都在那里搖頭不肯應(yīng)下,結(jié)果夫君一發(fā)飆他立馬就慫了,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就該讓夫君好好罵罵他治治他!

    嗯,日后也要好好和桐兒說一聲,對李永富說話可不能太客氣了,該噴回去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要好言好語!

    蔡思瑾感受到自家媳婦兒崇拜的目光,忍不住將胸口挺得更高了,心中美滋滋地想到:“能讓靜兒用這樣崇敬的眼光看著,感覺真他喵的不錯啊!還有啊,上一世在妹夫張思晨面前說不上話,不能為meimei爭取到很多自由,這一世妹夫換成了李永富了,要是自己還不能制住這小子,還不能讓桐兒過得舒舒服服的話,還不如不要活了,早早去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第43章 作繭自縛

    雖然外面的鋪子還沒有開業(yè), 但是里面的宅子卻是已經(jīng)可以住人了,于是蔡思瑾和周水靜夜間便住在了自家的新宅子里面, 同時也給新買來的四個仆從安排好住處和工作任務(wù)。

    不過這些都是周水靜一個人的事情, 蔡思瑾在這些方面上一點兒天分也沒有,他也樂得做甩手掌柜,吃完飯回家便縮進(jìn)自家裝修得舒舒服服的書房里面去看書、做八股文去了, 只留得周水靜一個人安排那一家四口的事情。

    周水靜發(fā)現(xiàn)李勇這個人做事情非常的靠譜,不僅讓這一家四口洗過澡、理過發(fā)等等打理得非常干凈,還置辦了不少衣物、床鋪被褥日常用品等,只要待周水靜分配之后將東西按照主家的意思搬入房間就能入住了。再聯(lián)想到之前一路到省城的時候, 李勇的父親李伯辦事情更是各種老到、靠譜, 說不定李勇是得到了自家老爹的真?zhèn)鳎?/br>
    周水靜心中感嘆了一回,李永富這個鄉(xiāng)下小地主家怎么好似有著用不完的銀子, 仆從一個兩個也都是得力干練的人。但是這個想法在她腦中一閃而過,也不太去關(guān)注了, 而是把重點放在如何將這新來的仆從調(diào)/教出來。

    周水靜和蔡思瑾的這個帶鋪面的院子,因為是在繁華的商業(yè)地帶, 寸土寸金, 所以格局是外面的鋪面占地比較大,后院比較小, 只得一進(jìn), 院子也相對其他地方要小一些。與鋪面隔著整個院子相對的是正房三間,目前中間一間是蔡思瑾和周水靜二人的臥室,左邊是書房和會客廳的混合功能兩用屋子, 右邊一間收拾了客房,待家中親戚過來可以暫住一下。

    院子的左右兩邊還各有兩間屋子與鋪面相連,左側(cè)的兩間屋子周水靜做成庫房,準(zhǔn)備存放一些家中雜物和店鋪之中的書籍等,右邊兩間就是分配給蔡狗三一家居住的房間。蔡狗三與其妻子蔡柳氏自是住一間,另一間給蔡長生和蔡春桃兄妹二人共住。因著“男女七歲不同席”,所以周水靜預(yù)備著人在那間屋里用木板隔成兩間,內(nèi)間給蔡春桃住,外間則給蔡長生住。

    蔡狗三不識字,就是有把子力氣、人老實。周水靜主要就是讓他負(fù)責(zé)跑腿、運貨,將從印刷廠印制好的書籍搬運到家中庫房里面來,同時幫助需要送貨的客人將書籍運到家中。因著他年紀(jì)較大,周水靜覺得若是現(xiàn)在才教他讀書識字的話恐成就不顯,也就不為難他了。

    蔡柳氏也不識字,主要是做些做飯、洗衣、打掃院子和鋪子的工作。買了房子之后,周水靜就決定不再借住在沈夫人家中了,因此蔡柳氏還要負(fù)責(zé)周水靜的一些飲食起居事宜。

    蔡長生今年十二歲,在鄉(xiāng)間雖然因為家中貧困沒有念過蒙學(xué),但是他為人機靈,偷偷去私塾外聽課、學(xué)字,卻是也能簡單背誦幾句《三字經(jīng)》《百家姓》,會寫自己的名字等字樣。周水靜準(zhǔn)備著力培養(yǎng)他,送他去南粵城里面的蒙學(xué)念書,下學(xué)之后可以到鋪子里面幫忙上貨。對于蔡春桃也是一樣的待遇,送她去南粵城里啟蒙的女學(xué)念書。

    新來的這一家四口本來對于主家給的待遇就已經(jīng)很滿意,很感恩戴德了,沒有想到主家竟然還愿意花錢讓自家兒女去念蒙學(xué)!這可是他們當(dāng)良民在鄉(xiāng)間種地的時候都沒能做到的事情??!于是周水靜在他們一家四口的心中已經(jīng)上升到了“活菩薩”的高度了。

    周水靜卻是嘆了口氣,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今天在牙行的決定是錯的——即便蔡雨桐愿意當(dāng)她靜思書鋪的女掌柜,等蔡雨桐過來也起碼是半年后的事情了,可是她的書鋪馬上就要開業(yè)了,她可等不了這么久??!——她確實是需要一位女掌柜的。

    于是第二天,周水靜再次去了“第一牙”,還是昨天的那個伙計接待的她,她從伙計介紹的各個女掌柜人選之中挑了一個大約三十歲的謝寡婦,丈夫出海遇到風(fēng)浪去世,家中頗有余財,她本人也是經(jīng)商的一把好手,膝下一子一女正在念書。她現(xiàn)在空下來需要再謀職業(yè)并不是她之前做得不好,而是她之前受雇的那家主家升遷到京城去做官了,本身也不是南粵城的人,便不想繼續(xù)在南粵城做生意,而謝寡婦掌柜做得雖好,卻不愿意跟隨主家離鄉(xiāng)背井的北上京城,便留下來想再找一戶主家。

    周水靜與這位謝寡婦聊過之后,對這位謝寡婦的能力和性格都非常滿意,只是好奇地問道:“謝大姐,你家中頗有資財,可是這些年來卻為何只受雇于人做掌柜,不自己開店呢?豈不是更加賺錢?”

    謝寡婦對周水靜笑著說道:“這位夫人明鑒,雖然我們南粵城風(fēng)氣比較開放,女子也能出來做事頂門立戶,可是畢竟與男子還是不同的。我若是自己開了一個店鋪,豈不是惹人眼紅憑白招禍?還不如安安分分受雇于主家,一來憑借自己的能力賺錢,二則也受主家的權(quán)勢蔭蔽,我兒曾令則年十四,卻已考中了童生,待得他像蔡老爺一般能得中舉人、能頂門立戶了,我卻也不用再尋掌柜的差事,到時候也可以經(jīng)營自家的店鋪了。”

    周水靜笑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謝寡婦只想簽幾年的活契,其他人家雇傭女掌柜的時候可能會有所顧忌、有所猶疑,但是卻正合她意!不管蔡雨桐過來南粵城之后是不是愿意到自己的店鋪里做女掌柜,兩家的店鋪畢竟是連在一起的,幾年下來,謝寡婦的本事蔡雨桐便是學(xué)不到,秋梨那個機靈的小丫頭怕是也能學(xué)得到□□分了,自己也就不用擔(dān)心她們主仆兩日后的生計問題了。

    周水靜畢竟還在女學(xué)上學(xué),休沐只得兩天,昨天買了一家四口并安頓好,今日里早早與謝寡婦在“第一牙”的見證下立好了雇傭掌柜五年的活契,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帶謝寡婦去看自家的鋪子了。

    簽訂契約之后,周水靜便不再喚“謝大姐”,而是改口稱“謝掌柜”,還得知了謝寡婦的閨名喚作“謝漣漪”,夫家姓曾,育有一子一女,兒子今年十四歲,已經(jīng)考中童生,女兒今年只得七歲,正準(zhǔn)備念蒙學(xué)。

    于是她拜托謝漣漪介紹靠譜又比較合適自家仆從蔡長生和蔡春桃念的蒙學(xué),謝漣漪笑瞇瞇地應(yīng)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