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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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怔。 而此時,毒已經(jīng)蔓延過了半個保安室。 秦薇和吳康手牽手地留在毒區(qū),他們互相凝望,很快的,便各自倒地。 陸年年沒有時間去觀察他們了,毒已經(jīng)逼近自己了! 魏蒙問:“難道真的要死剩最后一個人才能離開空間?” 此刻的許玫已經(jīng)被毒圈逼得離開了大樹,她的十個手指頭都在冒著血,臉蛋上是不知所措的神情,仍在喃喃:“怎么會這樣?” 安全區(qū)域越來越小。 陸年年看向江慕白。 他也在看她。 他從容又鎮(zhèn)定,仿佛對逼近的毒圈沒有絲毫畏懼。 也是這個時候,陸年年忽然發(fā)現(xiàn)毒圈里的秦薇和吳康還沒有死,他們倒在地上,神情痛苦,卻還保持著神智,在低聲訴說著他們聽不清楚的話語。 她猛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不是決賽圈的毒。 決賽圈的毒不會這么溫和。 陸年年將目光落在了學校大門前面的那一片濃霧之中,她說:“我們是不是一開始就被肖甜他們引入了一個誤區(qū)?游戲地圖是不是不止學校區(qū)域?” 一語驚醒夢中人。 許玫沖向保安室。 大門緩緩地開啟,眼前仍是一片濃厚的霧氣,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許玫又是第一個沖進濃霧里,轉(zhuǎn)眼間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 陸年年與江慕白互望一眼,也跟著進入了濃霧。 魏蒙自然也是緊跟其后。 不多時,三人穿過濃霧,眼前豁然開朗。申大的東門之外與現(xiàn)實里并無任何差別,還是那熟悉的門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商鋪,再遠一些,甚至能見到申城的隔江大橋。 若非街道上空蕩蕩的,后面又有不斷逼近的毒圈,陸年年幾乎要以為自己回到了現(xiàn)實的世界。 魏蒙忽然喊道:“許玫在那里?!?/br> 拐角處的許玫找到了一輛自行車,她踩上了自行車,頭也未回地往東邊奔去。 陸年年看向江慕白,終于問:“許玫已經(jīng)離開了,你告訴我,離開空間的方法是不是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殺死主神,二是找到主神真身?!?/br> 江慕白說:“更正,二是毀掉主神真身?!?/br> 魏蒙問:“主神真身是什么?電腦?是電腦的話,許玫要去的是電腦城吧?我去找自行車?!?/br> 陸年年拉住魏蒙。 “不要找自行車,找公交車?!?/br> 她攤開掌心:“秦薇給了我鑰匙,還有真身不是電腦,我知道是什么。” 魏蒙很快找到了秦薇開過的公交車。 三人上了公交車,由江慕白駕駛。 江慕白問:“去哪里?” 陸年年反問:“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 江慕白說:“我對申城不熟悉?!?/br> 陸年年見毒圈逼近,也沒時間和他多說了,只好當人工導航。毫無人煙的城市開起車來格外的快,在現(xiàn)實世界里要一個小時的車程,這兒只花了半個小時。 公交車最后停在了城郊的一間家具城前。 魏蒙問:“主神是家具?” 陸年年說:“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唐霜的那一面穿衣鏡。你們計算機系的同學是不是來幫唐霜搬過鏡子?在念大二的那一年。” 她邊走邊補充:“學一飯?zhí)谜龑︼h云湖,隔三差五會搭舞臺表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二那一年唐霜有話劇節(jié)目,喊了人幫忙搬道具,是你們計算機系的來幫忙的吧?” 魏蒙說:“對,是我們自告奮勇去搬的,我和夏源先搬的,后來另外兩個也說要搬,我們最后在寢室樓石頭剪刀布決定誰去獻殷勤。” 進了家具城,里面的每一處細節(jié)都完美復制,仿佛是一個真的家具城。 沒多久,陸年年就找到了主打歐式風格的臥室樣板間。 白色的雕花大床前掛著一串風鈴,再遠一些是一張白色真皮沙發(fā),而真皮沙發(fā)隔壁正是陸年年最熟悉的雕花穿衣鏡。 魏蒙說:“我去砸了它!” 卻被江慕白拉住。 江慕白把魏蒙手里的平底鍋給了陸年年:“毀了它。” 陸年年接過平底鍋,用力往鏡面一砸。 鏡片應聲而碎。 那一瞬間,熟悉的場景出現(xiàn)了。 周圍的家具開始扭曲,然后化作一道刺眼的白光,待她適應了白光后才緩緩地睜開了眼。周遭是一片亮眼的白茫茫,而她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三個巴掌大小的盒子。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半空中響起。 “恭喜玩家陸年年戰(zhàn)勝主神肖甜,請選擇一個盒子作為獎勵。” 三個盒子顏色不一。 她選擇了中間的夢幻藍顏色的盒子,打開一看,里面赫然爆發(fā)出一道金燦燦的光,隨后陸年年聽到半空中再度響起那一道聲音—— “恭喜玩家陸年年獲得財神光環(huán)一周體驗卡?!?/br> 第23章 郵輪求生1 窗外的蟬鳴此起彼伏,夕陽漸落。 陸年年在椅子上坐了足足五分鐘,才緩慢地回過神來。 ……像是做了一場可怕又真實的夢。 可她知道這不是夢。 她身上還穿著今天畢業(yè)典禮上的小黑裙,此刻散發(fā)著幾日未換洗的酸臭味兒,腳下的居家脫鞋已經(jīng)徹底報廢??蛷d里的那一面歐式雕花穿衣鏡亦是碎掉了,上面還有她用平底鍋砸壞的痕跡。 陸年年望向眼前的電腦。 上面還停留在招聘網(wǎng)頁上,而右下角的時間顯示18點12分。 她在游戲空間里待了將近一周,可現(xiàn)實世界里的時間卻沒有任何變化。 陸年年猛地想起一件事來。 她迅速給球球打了電話。 “球球,你有王亮的微信或者電話嗎?” “有,我有他微信,”球球頓了下,又說:“我等會給你發(fā)微信上,是有什么急事嗎?你的語氣聽起來很著急。” 陸年年說:“是有點急事,事后我再和你說,先掛了?!?/br> 陸年年要到王亮的微信,立馬言簡意賅地表明來意。 不到五分鐘,她就成功拿到了魏蒙的手機號碼。 她撥了電話過去,那邊顯示忙音,又等了會,再撥,還是顯示忙音。 等陸年年晚上再撥的時候,魏蒙的手機已經(jīng)顯示關(guān)機了。 第二天一早,陸年年見到王亮發(fā)了個朋友圈。 【蠟燭】【蠟燭】【蠟燭】 陸年年點開王亮的對話框。 陸年年:你朋友圈的蠟燭是什么意思? 王亮:我有個室友昨晚走了,人的生命太脆弱了。聽說在家里的房間待得好好的,第二天家人打開房門一看,人已經(jīng)涼了。 陸年年:他叫什么名字? 王亮:夏源。 陸年年的心瞬間一沉,渾身寒毛豎起,左胸口處開始噗咚噗咚地用力跳了起來。她喘著氣,猛然間只覺周遭所有的物品都像窮兇惡極的猛獸,一張嘴就是血盆大口。 恐懼感油然而生。 她顫抖著,喘息著,用手機撥了陸柏的電話。 還是那一道熟悉的提示已關(guān)機的女音。 即便如此,可陸年年還是一遍一遍地撥,直到手機將近沒電時她才停了下來。而此時的陸年年心情已經(jīng)平復下來,她冷靜地去拿了充電線充電,然后她靜坐了十分鐘。 接下來,陸年年站起來。 她先去了臥室拿了床頭柜的鬧鐘,又去了書房拿了本英文詞典,全都扔在了客廳的玻璃臺上。漸漸的,玻璃臺上又添了好幾樣東西:法語教材書,灰色的小熊布偶,陳舊的芭比娃娃等等。 足足半個小時,玻璃臺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 她一樣一樣地破壞,最后和碎掉的穿衣鏡掃進了巨大的黑色垃圾袋里。 陸年年下樓倒垃圾的時候碰上了急匆匆走來的球球。 球球摁著她的肩,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她,半晌才松了口氣,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哎,年年你真的要嚇死我了。昨晚我就覺得你的語氣不對勁,擔心了一整個晚上。你瞧瞧你自己,我們沒見面才多久?二十四小時不到!你的臉色和昨天卻完全不一樣了,是不是生病了?還是有煩心事?” 似是想起什么,她又說:“是不是還在為喬翹的事情不開心?你別不開心,喬翹她就是仗勢欺人,角色沒了,咱等下一個。喬翹演技沒你好,長得太妖艷,可塑性沒你高,她贏你的地方就在于背景和家世。背景和家世咱們羨慕不來,但我相信是你的終歸是你的,總有一天喬翹會跪著抱你大腿!到時候我在你身邊給你撒花!” 陸年年聞言,不由笑了聲。 球球也跟著笑:“哇,我們年年笑起來真好看,走,我請你吃烤rou,沒有什么事情是一頓烤rou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