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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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喪尸張著血盆大口宛如野獸一般撕咬著計算機系二組的身體,大腿那兒已然能見著破碎的骨rou,而他們身邊安安靜靜地躺著四個盒子。 天臺上四處都是細碎的血rou,一片狼藉,可見前不久天臺上二對六的慘烈狀況。 陸年年放下魏蒙,抄起登山包里的菜刀就沖了上去,先前還是借助對物品的依靠,此刻更多的是出自本能的憤怒。兩個埋頭啃人的喪尸被陸年年劈里啪啦的一頓猛削,轉眼就化成盒子。 計算機系二組的兩位同學的身體慘不忍睹,但慶幸的是這一回的喪尸沒有啃他們的腦袋,專注啃他們的身體,手手腳腳已然血rou模糊,地上流淌著源源不斷的鮮血。 陸年年嘗試著拿干凈的衣服當繃帶給他們止血,可惜毫無作用。 “……把天臺的門關上?!?/br> “……快?!?/br> 陸年年讓肖甜把門合上。 計算機系二組的同學又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有人把底下的喪尸引上來了……你們要小心……三教樓不安全……” 也是此刻,門外響起腳步聲,緊接著是江慕白的聲音。 “陸年年!” 陸年年吊在嗓子眼的心瞬間松下,說:“我在!” 天臺門被推開,江慕白和夏源跑了過來,從醫(yī)務室歸來的兩人身上都多了兩個背包。夏源幾乎是第一時間奔到魏蒙身邊,從背包取出一瓶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魏蒙嘴里塞。 魏蒙脖子上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唇上青紫也隨之褪去,前后不過十秒的時間,他就睜開了眼,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一個鯉魚打挺就蹦了起來。 “哎,不疼了!” 陸年年立即看向江慕白:“醫(yī)務室里有醫(yī)療箱或者急救箱嗎?帶出來了嗎?” 她記得她家教的小孩兒說過,絕地求生里醫(yī)療箱是可以迅速恢復所有血量的好東西,其次是急救箱。 江慕白微微抿唇,面色卻透露出幾分凝重。 陸年年問:“沒有嗎?那繃帶或者止痛藥也行。” 江慕白沒吭聲,看了陸年年一眼,把整個背包都給了陸年年。陸年年打開一看,里面有幾個小箱子,看樣子應該就是游戲里的治療圣物醫(yī)療箱了。 她打開醫(yī)療箱,里面是裝滿液體的小藥瓶。 她說:“你們別怕,有醫(yī)療箱了?!?/br> 她想擰開小藥瓶的蓋子,往計算機系二組的嘴里倒,然而有違地心引力的一幕出現(xiàn)了,藥瓶里的液體不為所動。 陸年年不由一怔。 夏源忽然說:“絕地求生的游戲規(guī)則,被擊倒的玩家只能由沒被擊倒的隊友救援,如果兩個人都被擊倒,則失去救援機會?!?/br> 江慕白說道:“這個游戲空間里,組隊雙排的意義在于但凡其中一個出現(xiàn)意外,另外一個可以伸出援手?!?/br> 天臺上一派靜默。 沒多久,計算機系二組的同學徹底失去了生機,前后變成了盒子。 陸年年心情沉重,來到這個游戲空間的第一天,十二名玩家,現(xiàn)在剩下七名。肖甜走過去,牽住陸年年的手,軟軟地說:“小jiejie不要難過?!?/br> 陸年年拍拍她的腦袋。 “嗯,我沒事。” 五人一起離開天臺,重回三樓。 尚未進教室門,就有屬于八音盒的音樂響起,在空曠的教室里回蕩著。幾人交換了目光,手握武器進門,才發(fā)現(xiàn)音樂是從教室自帶的音箱傳出。 手電筒一照,所有人的呼吸不由一窒。 黑板上是血淋淋的兩行字—— to魏蒙: 出言不遜的懲罰。 第8章 學校求生8 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魏蒙。 魏蒙蒙圈地說:“你們不要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出言不遜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向來不罵人的,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游戲空間,我頂多罵罵天……” 話音驀然一頓。 魏蒙似是想起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等下?!?/br> 夏源說:“在這里,天就是主神,主神就是天。” 魏蒙張大了嘴巴,半晌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說:“等下等下,我不就是吐槽了下這個游戲是低配版的絕地求生嗎?” 夏源補充:“你還說這是盜版的絕地求生,以及嫌棄了人機喪尸,還有罵了主神……” 他用嘴型說出“有病”兩個字。 “我去!這么……”魏蒙想說玻璃心三個字,但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下。他低頭看著手里的平底鍋,臉色微微白。他手里的平底鍋是第二個平底鍋,從計算系二組的盒子里撿出來的。 他垂下腦袋,不說話了。 陸年年覺得音箱里傳來的八音盒音樂怪瘆人的,跑去講臺那兒關了音樂,才和他們說了前不久聽到的風鈴聲的事情。游戲規(guī)則尚未徹底弄懂,又來了個絕地求生不像有什么關聯(lián)的的東西,大家陷入了新一輪的沉默。 江慕白倚在窗邊,忽然說:“喪尸走了?!?/br> 三教樓前的空地本是跟應聘現(xiàn)場一樣擁擠,此刻喪尸們卻向四面八方涌去,很快的,三教樓前一個喪尸都沒有了,只剩下滿地的月光。夏源說:“我們去醫(yī)務室的路上只碰見了兩只喪尸?!?/br> 江慕白平靜地分析道:“天臺出現(xiàn)的喪尸是教學樓前的喪尸,有人故意引上去的,目標就是殺死天臺的玩家。剛剛夏源的猜測錯誤,人機喪尸大部分出現(xiàn)在三教樓前,不是人機的合作,是有人故意引過來的,也就是說,”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當我們處在三樓時,我們的敵人也在這棟教學樓,在我們離開之后,開門把六只喪尸引上了天臺。” 陸年年提出疑問:“如果想殺死我們,為什么不干脆把門打開,讓所有喪尸進來?這樣,我們根本干不過所有喪尸,肯定活不過今晚?!?/br> 江慕白說:“有兩個可能性,一,對方只想殺死天臺的人;二,這棟樓里有敵人想保護的人。不管敵人是誰,有一點可以確認,你聽到的風鈴聲和引進喪尸的是一伙,又或者是同一個人?!?/br> 陸年年說:“有沒有可能……” 她想說“鬼”字。 因為剛剛在教室里時,廊道上的風鈴聲太像鬼片里的背景音樂,讓她下意識地往那個方面想。 江慕白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她還沒說出口就已經(jīng)搖頭:“這是喪尸版的絕地求生?!?/br> 一直沉默的魏蒙有些喪,他說:“這是主神的世界,我們是螻蟻,遲早都要被主神殺死吧……” “啊……”陸年年忽然叫了聲,她輕敲桌面,迫不及待地說道:“我覺得這可以說明一個規(guī)則,主神想懲罰魏蒙,想殺死玩家,它是這個世界的神,對游戲也有解釋權,但也要遵循定下的大規(guī)則。絕地求生里觸發(fā)死亡的方法只有三個:一是被其他玩家殺死;二是在毒圈逗留時間過長被毒死;三是自己不小心從高處摔下或是被車撞死,對不對?” 夏源補充:“還有一個,天降正義?!?/br> 陸年年說:“我只看別人玩過,不是特別清楚里面的游戲術語……” 夏源解釋:“游戲里會隨機出現(xiàn)轟炸區(qū)域,在轟炸區(qū)域里留在室外有一定的幾率會被炸死,也稱之為天降正義?!?/br> 陸年年的腦子轉得飛快,眉梢綻開一絲喜色。 “我懂了,就是四種死法!也就是說,天降正義也是主神無法控制的,所以才需要大費周章借喪尸的手殺死玩家,也側面證明一點,主神也不能控制毒圈,主神要殺死我們一樣要遵循絕地求生的主要設定和規(guī)則。所以,主神不是無所不能的,它在它的世界里一樣具有局限性,主神的解釋權表現(xiàn)在不影響整體游戲的小設定上,譬如我們撿到的物資里有口紅粉餅馬桶刷,還有游戲里的人機在這里變成喪尸。” 她眼睛微微亮。 江慕白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 夏源表示有道理。 此時,江慕白驀然低笑了下。 陸年年問:“你笑什么?” 江慕白不緊不慢地換了個姿勢,筆直又無處安放的大長腿隨意地撐在地上,似笑非笑地說道:“還有個可能性,第四組的成員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嫁禍給主神,”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眾人,又低笑一聲:“如果這真是主神做的,那我只能說一句話,主神真是個親民的好人,為了懲罰魏蒙,不惜早早暴露自己的弱點。” 陸年年聽了,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細細一想,立馬就察覺了出來。 ……不可能是第四組做。 許玫和徐哥兩個人想團滅所有對手,完全可以在外面把所有喪尸引進來,沒必要大費周章把喪尸引上天臺,更何況魏蒙吐槽主神的時候,第四組根本不在現(xiàn)場。 他這個推論無法落腳。 她正想反駁,江慕白又淡淡地說:“好了,不管是主神還是第四組,今晚折騰了一整夜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br> 經(jīng)過這一整夜,大家也確實都疲倦極了。 剩余的三位男性都很紳士,分工合作輪流值夜,來到這個游戲空間里的第一天總算安全度過。第二天,陸年年是被餓醒的,她睜開眼時外面的天色已亮,其余人尚未醒來,只有江慕白站在窗邊,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外面的景色。 陸年年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還未走近,他就察覺到了她的靠近,微微側首,望向了她。 “你沒睡嗎?” “歇了一兩個小時?!?/br> “一兩個小時也太少了吧……” 江慕白說:“習慣了?!?/br> 陸年年覺得眼前的男人身上充滿著神秘兩個字,盡管有時候話里十有八九不知真假,可是仍舊讓她產(chǎn)生了信任感。大抵是那時他玩電腦紙牌的模樣,像極了不知蹤影的陸柏。 他忽然打了個響指,把陸年年游走的魂拉了回來。 他問:“餓了嗎?” 陸年年點點頭。 他說:“等會去找吃的,吃飽你才有力氣打喪尸,今天打喪尸的任務交給你了。” 陸年年:“……” 她剛剛一定是沒睡醒才會覺得江慕白讓她有信任感! . 經(jīng)過一夜,外面的毒圈又縮了不少,圖書館已經(jīng)徹底被覆蓋,大半個學一食堂已經(jīng)在毒區(qū)范圍內。不過慶幸的是,三教樓外見不到半只喪尸,一行人收拾了下都大膽地離開了教學樓。 申大有三個食堂,陸年年和球球常去的也是學一食堂,其余兩個食堂基本鮮少涉足。今天一行人去學二和學三食堂搜索了下,兩個食堂內部空蕩蕩的,半點吃的都沒有,最后是男生寢室樓下的便利店里找到吃的。 熱食區(qū)里有豆沙包,菜包,rou包,豆?jié){,三明治,關東煮,玉米。 貨架上還有辣條,薯片,果汁,潤喉糖,方便面,梳打餅干,巧克力,酸奶等零食。 ……簡直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