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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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之后,濃妝艷抹的少女笑瞇瞇的走到男朋友面前,手指在他身上碰來碰去,踮起腳尖,才夠得著他的耳朵,她吹氣說道:“今天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這個暗示可以說已經(jīng)是很明顯了。 她以為自己單純寡淡的男朋友也是聽得懂的。 男孩規(guī)規(guī)矩矩把她送到家門口,并沒有要進門的意思。 她不由得覺得惱怒,也不笑了,勾著他的手指頭,問:“你想不想來我家坐坐?” 男孩可能還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搖了搖頭,“不用了。” 少女不想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她是真心想要和他上/床的,刺鼻的香水隨著她抬手的動作,傳進他的鼻尖,他不由自主皺起眉頭,往后退了兩步。 少女生拉硬拽,勾著他的手指頭進了別墅里。 然后半拖著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梳妝臺上擺滿了各種化妝品,床頭放了好幾個大的玩偶,整個房間都是粉色調(diào),看起來浪漫而又溫馨。 少女的雙手輕輕放在他清瘦的胸膛上,笑顏如花,手指在他的肩頭繞著圈圈,然后突然把人推倒在中間的圓形大床上。 她嬌小的身軀緊緊貼著他,“想不想親我?” 男孩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嗆的難受,緊蹙眉頭,似乎在思考怎么樣推開她比較合適。 她見他不吭聲,只當他這是默認了下來,于是婉轉(zhuǎn)一笑,低頭,在唇瓣快要貼上他的那一刻,被人給無情推開了。 她愣了好一會兒,不敢相信剛才沈屹都做了些什么。 沈屹整理好衣服,面不改色,說:“我走了?!?/br> 她又羞又怒,氣急敗壞,在他離開房間的前一秒,跑上去用身體抵住房門,說:“你推開我?!你憑什么推開我?我們是情侶,做這種事情怎么了?” 沈屹的不喜應(yīng)該不是裝出來的,他似乎是真的很討厭和她做這種事,這個認知讓她更覺得憤怒。 她指著沈屹,怒聲道:“你知不知道,在學校里想和我上/床的人有多少?你有什么資格嫌棄我?!?/br> 她沒有嫌棄他,應(yīng)該是他要去感恩戴德。 少年只是看著瘦弱而已,力氣比她不知大了多少倍,輕而易舉就推開了她,說:“明天見。” 他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打算說,打開門自行離開。 女孩氣瘋了。 畫面不斷轉(zhuǎn)換,陸晚晚看見的幾乎全都是原主所經(jīng)歷的一切,她能清楚體驗到原書里那個叫陸晚晚的女孩的所有心情。 從這天起,少女和男孩的關(guān)系急轉(zhuǎn)直下。 喜歡原主的人很多,有些只是想和她玩玩而已,還有一些是真心愛慕她。 女孩在一群男生中吃的很開,她利用這些男生試探他,很可惜,她的男朋友是真的不怎么在意她。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知道的,這個男生并不是因為喜歡才和答應(yīng)她。 可是她還是覺得不甘心,一定要較勁,一定要看他喜歡上自己才肯休止。 好在從高中到大學,她都沒看見能讓男孩內(nèi)心泛起漣漪的女孩。 大學畢業(yè)后,他們順理成章的結(jié)婚了。 婚后生活靜如死水,和從前的那幾年沒有任何變化。 她再也忍受不了,或許是不想再忍受。 她覺得這個男人沒有心,他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為任何人所心動,而她也不想將自己的整個青春,最好的年華都貢獻給他。 于是,他們終于離婚了。 她是懷著恨意和他離婚的,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是不喜歡自己呢? 她嫉妒、憤恨,她一定要看到他被踩到腳底下才甘心。 于是少女聯(lián)合了其他人,在他的日子過的最艱難的時候,毫不猶豫狠狠的踩上了一腳。 十六歲的少年沉著穩(wěn)重,畢業(yè)這么多年后,他依然沒有什么變化,臉上似乎永遠都沒有其余的表情。 她看著男人被狼狽的趕出公司,心里很暢快,她跑到他面前耀武揚威,落井下石道:"離開了我,你就是個窮光蛋。" 男人的臉色沒有因為她羞辱般的言語發(fā)生任何變化。 她冷笑兩聲,繼續(xù)諷刺著說:“你知道嗎?你公司里的文件是我出賣給別人的。” “我看夠了你這張臉,你也早就厭倦了你,不能給我感情就算了,連錢都不能給我。” “沈屹,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好過?!?/br> 男人一個字都吝嗇回應(yīng)她。 女人的狀態(tài)幾乎可以用瘋狂來形容,她曾經(jīng)也深深迷戀過眼前的男人,明明是他太無情,太冷淡。 她也不愿意這樣做。 如果他不愿意愛她,那她只好毀掉他。 她說到做到,借著陸家的勢力一直在打壓沈屹。 直到有一天,沈屹幾乎可以說是消失在這座城市里。 她突然覺得沒什么意思了,因為她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這個男人,時間仿佛真的能撫平一切,她對他的恨意,在日復(fù)一日的酒色當中,逐漸不見了。 她沒有想到再次看見沈屹,會是在一個高端宴會上。 這個宴會還是她費了很大人脈才搭上的,她穿著性感的晚禮服愣愣的站在會場中間,眼睛貪戀的望著舞臺正中間的男人。 話筒里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里。 “感謝大家給我們沈家這個面子,我今天就要隆重介紹一下,我們沈家未來的接班人。” “他就是我的孫子,沈屹?!?/br> 她只顧著看他,都不敢眨眼睛,害怕自己一眨眼這個人就又消失不見了,明明也才幾個月不見,她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幾輩子不曾看見過他。 男人穿著黑色西裝,表情冷漠,眼睛里空無一物,似乎誰都沒有在看。 他永遠都是這幅冷淡的神情,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個樣子。 不管是高中談戀愛的時候,還是結(jié)婚之后。 好像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什么事能擾亂沈屹的心。 她記得自己曾經(jīng)惡劣的試探過他,在他生日那天,很調(diào)皮的對他說:“沈屹,我有一件禮物想送給你?!?/br> 沈屹沒什么反應(yīng),“什么?” 她勾著笑,說:“我懷孕兩個月了?!?/br> 在此之前沈屹在外出差了三個月,她卻故意說自己有兩個月的身孕,擺明了就是告訴他,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沈屹的臉上連憤怒的表情都看不見,沉吟片刻,問她:“你想生嗎?” 她的回答不重要。 沈屹諷刺一笑:“你想生那就生下來,我沒有意見?!?/br> 看吧,沈屹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恨及了的男人。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反應(yīng)過來身邊的人都在說些什么。 “???這個沈屹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啊?!?/br> “我也不太清楚,誰知道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呢。” “他結(jié)婚了沒有?我看他一表人才的,我女兒剛好配他?!?/br> “沈家的兒媳婦,沒那么好當吧?!?/br> 沈家是這座城市里最大的豪門,沈屹想要找個妻子,一定是不難的。只有他們挑女人的份,可從來不用女人來挑他們。 她靜靜聽著這些話,內(nèi)心久違的憤怒,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沈屹的情感還是很洶涌濃烈,那些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恨意還深深扎根著,從未消失。 到底還是意難平。 宴會上,她的眼睛一直都圍著沈屹,一分一秒都沒有離開。 她的視線太過赤/裸,男人施舍般的朝她投來一眼,表情淡淡,收回視線,就再也沒有看過她。 宴會過了半程,老爺子又在臺上宣布。 “今天其實還有一件事想告訴大家,我孫子沈屹要同顧家的千金訂婚了,等訂婚那天還請大家都來捧個場。” 她只覺得腦子被人用重錘掄過,疼的她站不住,四肢無力。 那一刻,她只希望那個姓顧的女人死了。 她在心底瘋狂的尖叫。 她知道自己很惡毒,要不然也不會在沈屹最落魄的時候踩上一腳,她對沈屹做過很多惡劣的事情,也的確是嫌棄過他的清貧,但她的惡毒也全都是被沈屹給逼出來的。 直到這一刻,她才開始后悔。 如果她沒有做那些事,那么現(xiàn)在站在沈屹身邊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她能忍受一天天的冷落,雖說得不到沈屹全部的愛,但是她還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以他妻子的身份自居。 她機械般轉(zhuǎn)過頭,看著挽著沈屹胳膊的女人。 這個女人還沒有她長得漂亮,只是笑容更甜美一些,鵝蛋臉,大眼睛小嘴巴,相貌談不上多么的出色,可是沈屹低頭看著她的目光是不一樣的。 憤怒、不甘。 還有深深的怨恨。 她瘋狂嫉妒顧笙。 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她沖到沈屹的身邊,燈光下她的臉驚人的漂亮,五官精致,她笑了幾聲,“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 “我以為你早就死了呢,改頭換面就成了沈家的接班人,沈家的人知道你以前過的是什么日子嗎?在學校里被欺凌,被排擠被孤立,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原來他們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接班人。” 明明她心里想說的話不是這些,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想用這世界上最惡毒最尖銳的語言去刺痛沈屹的心,想看見這個男人因為她,或者是因為她的話,而有一絲絲的變化。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沈屹的忽視。 “沈屹,你是不是都忘記了你高中落魄的跟狗一樣的日子?如果沒有我,你早就被他們欺負死了,可能連個幫你收尸的人都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