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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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這么想想,眾人都覺得牙齒發(fā)酸。 沈家背靠著的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大人物,有權(quán)有勢有錢,不是一般人家比的上。 陸母本來還挺高興,聽見這句話沉了臉色,“生兒生女都一樣,最好是個女兒,沈家喜不喜歡我不知道,可她絕對會是我們陸家的小公主?!?/br> 幾個人一看秦閔的臉色就知道她生氣了,一時不敢多言,聊了一會兒天便散了。 陸母氣的不輕,人走之后還是生氣。 “你聽聽那些人說的什么話?搞的我們晚晚好像生孩子是為了爭家產(chǎn)?。课仪亻h最不稀罕的就是錢了,誰還沒我?guī)讉€臭錢???” 陸父給她端茶倒水扇風(fēng):“你聲音小點(diǎn)!” “小什么?。 ?/br> 沈屹突然出現(xiàn)在樓梯口,雙手插兜,面色沉靜,黑眸如淵水般,晦暗難明。 陸母沒好氣的問:“你下樓干什么?” “她渴了?!鄙蛞傺院喴赓W。 然后直接去廚房倒了杯熱水。 陸母原本還有一籮筐的怨言要說,堵在喉嚨口想說都不能說。 沈屹走到一半,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陸母,抿起唇,客氣的說:“媽,您聲音小一點(diǎn),不要吵到她?!?/br> 樓下客廳里說了些什么,樓上也聽得到。 沈屹是無所謂的,就怕陸晚晚聽了會不高興。 * 陸母嗓音尖,陸晚晚窩在臥室也聽見了她的罵聲,被母親維護(hù)的感覺真好。 如果不是沈屹攔著不讓她下樓,陸晚晚剛才都想沖下去,為她母親鼓掌,和她一起罵。 陸晚晚也不渴,只是覺得使喚沈屹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他倒來的熱水,她看都沒看。 陸晚晚蹭蹭蹭跑到他身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微凸的肚子上,笑容又甜又膩,“如果真的是個兒子,你舍不舍得把你所有的家產(chǎn)都給他?” 沈屹失笑:“是你的?!?/br> 他所擁有的一切其實都屬于她。 陸晚晚聽了這個回答,不開心的噘起嘴巴,說了句沒勁。 沈屹用手指蹭了下她的小臉,輕聲道:“你先睡,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br> 他并不是個閑人,也不能當(dāng)個甩手掌柜,公司的文件還等著他去處理。 陸晚晚撇嘴:“你去啊,我還能攔著不讓你工作?而且我也不用你陪?!?/br> 沈屹等她躺上床睡著了后,才關(guān)上房門去了隔壁書房。 陸晚晚自從懷孕之后就再也沒做過噩夢。 這天晚上總是不斷夢見那些不好的畫面,有她自己的哭聲,迷迷糊糊間還能聽到沈屹的聲音。 很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的一聲悲鳴。 陸晚晚醒來心慌,看了眼時間,距離她睡過去也不過剛剛半個小時。 她心里悶悶的不舒服,穿上拖鞋,她推開了書房的門。 沈屹低頭,鼻梁上少見的架了一副眼鏡框,他全神貫注的在看手里的文件。 陸晚晚蝸牛爬一樣的挪過去,她問:“我們以后都一直住在陸家好不好?” 只有這個家才能給她安心的感覺,在父母親人身邊,她才沒有那么的害怕。 陸晚晚雖然說現(xiàn)在和沈屹保持著正常的相處,但是她的恐懼,并沒有消退。 就像潮水,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涌了上來。 她不僅怕自己莫名其妙的頭疼,還怕沈屹。 喜歡這個男人的心意是真的,可是畏懼也是有的。 陸晚晚也知道自己沒什么原則,可能被沈屹不知不覺哄著進(jìn)到籠子里,她都能隨遇而安。 沈屹合上文件夾,抬起眼睛,定定的凝視她,似乎很遺憾,他只是叫了她的名字而已,他說:“晚晚?!?/br> 陸晚晚知道接下來的話一定不是她想聽到的。 她比他更加快的說出口:“你就答應(yīng)我好嗎?這個要求也不過分是吧?沈屹從高中那個時候起我就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現(xiàn)在我也一樣搞不懂,你從來不告訴我,就只顧著自己生悶氣,我根本不知道你那個時候到底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在家里面?” 陸晚晚把自己說出了眼淚:“你從來都不會站在我的角度想問題,你也不問問我一個人待在家里害不害怕?你就只知道嚇我,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你覺得我能忍十五年嗎?” 她纏著沈屹的手指,嬌軟聲甜:“屹屹,你寵寵我嘛?!?/br> 女人眼角含淚,可憐巴巴。 高中的沈屹就是個悶sao怪和戲精。 陸晚晚偏偏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不細(xì)心,也沒有其他女孩子心思敏感細(xì)膩,往往要過去很久,或者是有人提醒她,她才知道沈屹生氣了。 陸晚晚高中時候和她關(guān)系最好的是她的同桌,一個胖胖的但笑起來很可愛的女孩子。 她和沈屹在一起之后,只有這個同桌覺得他們倆很般配。 陸晚晚那時還問過同桌,他們到底哪里般配? 同桌想了想后說:“啊,你們都長得好看,站在一起就賞心悅目?!?/br> 沈屹高中過的并不富裕,沒什么錢,可是這個人每天早上都會偷偷往她的抽屜里放牛奶和早飯 他幾乎是最早出現(xiàn)在學(xué)校里的人,很長一段時間之后,陸晚晚才知道是他。 起初她也很歡喜,不過她還是告訴沈屹,以后不要給她準(zhǔn)備早飯了。 沈屹沒答應(yīng),悶葫蘆不說話。 陸晚晚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她起的晚,怕遲到就從不吃早飯,久而久之,胃已經(jīng)被慣出了毛病。 可她當(dāng)時覺得自己年輕,一點(diǎn)小毛病而已。 陸晚晚又不愛喝牛奶,就偷偷把牛奶給她座位后面的男孩子了。 兩個人明明不在同一個班級,沈屹卻總能夠知道這些事。 連著好幾天臭臉,作業(yè)不給她抄,卷子不幫她寫,也不幫她蒙題。 就連她被班主任罰在教室門口寫檢討,都能目不斜視從她身邊走過去。 陸晚晚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他在發(fā)小脾氣。 她性子直,放學(xué)后在沈屹的教室門口等著他,踮著腳尖才夠到他的下巴,為了彰顯自己的氣勢,她得仰視他,問:“你又怎么了?” 沈屹越過她的肩,不咸不淡的回:“沒怎么?!?/br> 陸晚晚小跑跟在他屁股后頭,追問:“我什么也沒做,你就對我發(fā)脾氣,沈屹,你不告訴我就算了,我才懶得慣著你。” 她已經(jīng)問過一遍,是沈屹死犟著不肯告訴她。 陸晚晚過的自在瀟灑,沒多久就把這事忘在腦后。 沈屹連著幾天沒來找她,她也不覺得有多難捱,她在學(xué)校里可以一起玩的好朋友多著呢。 一個星期后,校門口查校服的正巧就輪到了沈屹。 陸晚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短裙,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沈屹,很狗腿的對他笑了笑,說:“早?!?/br> 沈屹也笑,像冰天雪地里那一株最高貴的雪蓮,高貴優(yōu)雅,他指了指身后被罰站的那一排人,冷酷無情的說:“去后面站著?!?/br> 陸晚晚不服氣,回嘴問:“憑什么?” 沈屹說:“你沒穿校服?!?/br> 陸晚晚真沒想到這個人記仇成這個樣子,在校門口被罰站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問:“那我以前沒穿的時候你怎么不讓我站?偏今天就要和我過不去呢?” 沈屹似乎看都懶得看她,低眸在本子上不知道記了些什么,他說:“以前心情好,以后不會了?!?/br> 陸晚晚不站都不行,一節(jié)課下來腰酸腿疼。 回教室后,忍不住向同桌大吐苦水。 “沈屹還算是我男朋友嗎?不,沈屹這樣他還算是個人嗎?我作為她的正牌女友居然一點(diǎn)優(yōu)待都沒有?!?/br> 同桌委婉的說:“他是不是還在生氣?。俊?/br> 陸晚晚愣了愣,“怎么會?”而后煩躁的抓了下頭發(fā),“問題是他生什么氣我都沒搞明白?!?/br> 好幾天之前,她跑去問過的。 是沈屹自己不肯回答! 同桌指了指后面,“應(yīng)該和張澤君有關(guān)系吧?!?/br> 陸晚晚還是不懂,“和他有個屁的關(guān)系?!?/br> 她盯著張澤君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開竅,“沈屹難不成以為我和張澤君走的太近,他吃醋了?天地良心,我和小張就是好姐妹。” 同桌嘆氣,悠悠道:“你把沈屹給你準(zhǔn)備的牛奶,給了張澤君,沈屹肯定知道了?!?/br> “他不是這么小氣的人?!?/br> “晚晚,男孩子心眼都很小的?!?/br> 尤其是,沈屹的心眼,比針還小。 每次兩個人冷戰(zhàn)吵架,都是陸晚晚先跑過去找沈屹,哄他說無數(shù)的好話。 陸晚晚想硬氣一次,她也想看沈屹坐不住了屁顛屁顛跑來找自己痛哭流涕說錯了的畫面。 事實證明,她就是在做夢。 沈屹被人打的滿臉血都不會哭。 暑假前的最后一周,兩個人還是沒和好,都有人以為他們兩個已經(jīng)分手了。 陸晚晚沉浸在快要放假的喜悅當(dāng)中,早把沈屹這個陰晴不定的男生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