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普通制式機甲，在海登的cao作下也有著令主母感到棘手的戰(zhàn)斗力，海登身體力行地印證了一個真理，強大的不是機甲，是機甲駕駛艙里的那個人。

    路德維希的精神力牢牢鎖定了那只主母，精神威壓之下，主母不敢全力施為，于是只穿著制式機甲的海登仍然與她打成平分秋色。

    但主母的精神力波動之中傳來不尋常的氣息，路德維希仿佛看到對方妖異冷艷的面龐上露出殘忍笑意。

    于是路德維希皺起眉：“這只主母是霸道總裁電視劇看多了嗎，那是什么‘邪魅狂狷’的表情！”

    海登聽到這句話，緊張氣氛頓時一松，機甲監(jiān)測他心率都沒那么高了。

    路德維希：“海登，盡量抓個活的?！?/br>
    聽到這句，海登剛剛放松的心情再次如臨大敵，他緊張不安地問：“不會再來一個學徒了吧？”元帥府的窗簾剛配了新的！

    “你當我是垃圾收容所嗎？”路德維?；卮?，“法師的學徒是精挑細選的！這是個什么玩意兒，笑的時候只抬一邊嘴角，我懷疑她面部神經有頑疾！”

    海登長出一口氣。

    在兩位傳奇強者的壓制下，主母左支右絀，但奇怪的是，她的表情越來越愉悅。她節(jié)節(jié)敗退，也正好引著海登遠離圣約蘭的空域。

    圣約蘭的學院長一直皺著眉看著雷達，她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以至于迪奧斯被她影響，緊張得頻頻吞咽口水。

    “不好。”學院長說，“海登元帥現(xiàn)在那臺機甲根本抵抗不住的——”

    另一道精神力從虛空中浮現(xiàn)，海登猛然回頭：“小先生小心，他們是雙主母艦隊！”

    第十七章

    海登只來得及發(fā)出這一聲預警，幾道觸手猛然纏上了他的機甲，突然出現(xiàn)的第二個主母高速越過空間，一把抓了海登的機甲，向深空中翻滾前進。她的移動軌跡就像被拆出來的老式滾筒洗衣機內膽，看得路德維希一陣眩暈，忍不住贊嘆起海登的平衡力來。

    路德維希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白夜霜星的掃描分析圖，一秒進入戰(zhàn)斗模式的人工智能以文字形式介紹：

    “這兩種主母——現(xiàn)在我們知道是生物外甲了——她們的外甲種類不同，第一個厚重堅硬，非常強韌，即便是sss機甲的炮火也未必能射穿，以防御力和保護能力見長；第二個出現(xiàn)這個有許多靈活的觸手，我們稱之為‘擬態(tài)水母’，她酷似一只水母，每只觸手都帶有毒素和生物武器，且動作非常靈活，速度也超快……”

    路德維希原地轉了個圈：“你怎么在我眼前顯示字的？快關掉，你擋視線！”

    白夜霜星：“……”

    路德維希：“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真是愛死我們那個世界的智能手機了，不想看的時候直接關機，你這怎么做到在我眼前隨時隨地插入信息的？你這真是太干擾了！”

    白夜霜星：“……智能手機被淘汰幾百年了……您的神經元內有永久芯片，輸入我的指令代碼，就可以和我實時連接?！?/br>
    現(xiàn)在不是琢磨怎么做開顱手術掏芯片的時候，路德維希微微瞇起眼睛，法師之眼讓世界在他周圍纖毫畢現(xiàn)，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看到生物外甲表皮上的微生物。

    蟲族水母外甲的觸手上遍布一個個毒包囊，法師雖然說白夜霜星擋視線，但它提供的信息確實有用，那包囊里的毒素是滲透性極強的神經毒素，能導致機甲駕駛員神經系統(tǒng)紊亂。

    于是路德維希敏銳地定位了每一個毒素包囊，精神力一拉一扯，那些包囊脫離母體，在法師的cao控下像一顆顆小炮彈似的，開始轟擊蟲群。蟲群被這從未見過的法術襲擊打得措手不及，大片低級工蜂一樣的無人機神經系統(tǒng)紊亂，紛紛跌落，使得所有蟲群不得不放棄支援與海登作戰(zhàn)的主母，轉頭回來對準路德維希。

    海登的機甲被觸手纏繞，帝國的制式機甲是暗紅色的，觸手用力擠壓，機甲的外殼已經開始變形，遠遠看上去，海登的機甲像一只干癟的大棗。

    蟲群盤旋，包圍了路德維希，路德維希是一個亡靈法師，亡靈法術當中不乏利用情緒、精神力施法的法術，所以他對蟲族們毫無掩飾的情緒波動一清二楚。

    這一群蟲族與米婭完全不同，他第一次見米婭，米婭處于進階期，精神力紊亂，但即使那樣的狀態(tài)下，米婭的情緒中有（化妝被打斷）的憤怒，有戰(zhàn)斗的意志、勇敢的品格，但更多的是好奇，年輕的蟲族對宇宙充滿了旺盛的探究欲——那對法師來說是最好的品質，真正的法師永遠不會停下對世界、對真知的探索。精神力無法說謊，所以那一瞬間路德維希就認定米婭適合魔法的道路。

    但眼前這些蟲族，他們的情緒充滿了陰云，偏執(zhí)、陰暗的情緒塞滿思維，間或夾雜暴躁、仇恨等等……美妙絕倫的負面情緒！

    “這也太適合做成不死生物了。低等級的不死生物，有怨念就能做，我還真沒嘗試過蟲族不死生物?！甭返戮S希滿意點評，“而且你們這個世界的生物為了適應太空，一個個都長得很結實?！边@世界普通人類的體能評級平均水平是b，路德維希觀察過，和中級戰(zhàn)士差不多呢，在魔法大陸，有職階的人可不多，遠不如這邊這樣整體強悍，所以路德維希認為，蟲族的平均水平應該也不錯，耐用！

    對面的王蟲：“……”

    耀眼的光在深空爆炸，蟲群發(fā)出陣陣躁動，人類的第一元帥海登，以他瘋狂的作戰(zhàn)風格聞名，那臺機甲可不是天河流浪者這樣的傳奇機甲，但海登的戰(zhàn)斗風格沒有絲毫收斂，纏在他身上的主母被等離子炮近距離連續(xù)命中，爆炸的能量不僅僅令她的生物外甲受損嚴重，同時也灼傷海登的機甲。

    “小先生，遠離蟲群，我知道你很強大……但這支艦隊久經戰(zhàn)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路德維希皺起眉頭，受傷令主母更加兇殘，她再次沖向海登，棗紅色的制式機甲在她的觸手面前顯得不太結實，外掛的炮筒、臂刃被一一扯斷，但她碰上的可是海登，以悍不畏死聞名的海登。

    機甲的手肘翻折，露出推進器，海登用力抓住主母的觸手，奮力撕裂，主母掙扎之中，她的外甲腹腔部位裂開一道縫隙，海登想也不想，反手把自己胳膊塞了進去，推進器在主母外甲腹腔里燃燒，這種生物外甲和人類的機甲有異曲同工之妙，為了駕駛時人機合一，機甲與駕駛員的神經系統(tǒng)鏈接，推進器在外甲的腹腔位置燃燒，對應的便仿佛是在主母肚子里著火一樣痛。

    劇痛讓主母放開了海登的機甲，但機甲動力系統(tǒng)受損嚴重，路德維希的精神力瞬間高度集中，他進入專注施法狀態(tài)，在蟲族的團團包圍之中，法師消失不見了。

    瞬間移動術——所見即所達，只有蟲族們沒把每一個方向都擋住，他們就困不住路德維希。

    法師出現(xiàn)在機甲上方，慣性太大，他抓住機甲時自己也被帶著飛出了好遠，但法師之手最終還是成功抓住了海登。

    “你怎么樣？”路德維希的聲音里有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急迫，海登這臺機甲現(xiàn)在和廢鐵疙瘩無異，外殼碎裂，保溫層也失效了，還有半個炮筒慘兮兮掛著，非常不巧位置卡在兩腿之間，讓路德維希很有掏出海登檢查一下完整性的沖動。

    “不太好?！焙５钦\實回答，“這臺機甲無法繼續(xù)戰(zhàn)斗了，而且我的氧氣存量正在飛快消耗?！?/br>
    路德維希抿唇：“你沖太兇了?！?/br>
    “他們的目標是你?！焙５腔卮?。

    “我會小心的?！甭返戮S希點點頭。

    路德維希轉過頭，蟲群擁簇著兩只主母，氣勢洶洶撲過來，但法師在他們不明所以的目光里張開五指，念了兩個音節(jié)——一個連傳奇大法師都需要念咒的法術，只能是個禁咒。

    黑色的宇宙背景完美掩蓋了空中突然出息的虛空之門，沖得太快的那只主母半個身子撞了進去，然后那道虛無之門如同深淵巨口，主母的半個身子憑空消失！

    路德維希冷漠地看著蟲群，雖然海登聽上去沒什么大傷，但法師仍然心情極度糟糕。

    于是他再次張開五指，幾乎與宇宙背景融為一體的法術悄然發(fā)動——漆黑一片的地獄火從虛空中被點燃，那是一種吞噬靈魂的魔火，不折不扣的危險黑魔法，魔火碰到活物的靈魂，開始熾烈燃燒，盡管蟲族不知道這是什么，但不妨礙他們感受到巨大危機。

    蟲群轟然散開，路德維希感覺得到他們的恐懼，法師的精神威壓中殺意彌漫，連主母都不敢貿然沖上來追殺海登。路德維希露出矜持的笑容，但法師的眼前突然一陣模糊，他整個人失去穩(wěn)定性，一頭撞到海登的機甲上。

    “小先生？！”海登奮力抬起僅存的左手，一把將路德維希護在胸前。

    “……不同調了?！甭返戮S希暈暈地抓住海登胸口一條斷掉的電纜，防止自己飄出去，法師說：“魔法之神在上，我的靈魂與身體仍然存在同調偏差，平時還好，一旦我用禁咒，這種偏差就會被放大?！?/br>
    對未知力量的恐懼令蟲族指揮官們下達了保守指令，但一旦法師后繼無力的真相被看穿——那是遲早的——蟲群就會沖上來。

    除非——

    “海登，你人沒有傷吧？”路德維希若有所思。

    “沒有。”海登回答。

    路德維希舔了舔嘴唇，失去同調的感覺很不好，尤其是對于理智的法師來說，這種暈乎乎的狀態(tài)和喝高了有點像，都是會讓手指失去穩(wěn)定、方向失去準確性的。所以，路德維希現(xiàn)在的情緒理所當然變得差到極點了。

    “該死的材料?！甭返戮S希說，“浪費就浪費，我決定一個拿來用，一個拿來撕著玩減壓！海登，把她們抓回去！”

    海登眨眨眼，有著奇妙的預感，說：“我現(xiàn)在沒有機甲?！?/br>
    路德維希揮了揮手：“我有??！法師永遠有辦法?！?/br>
    法師打了個響指，空間里出現(xiàn)詭異的扭曲，如果在場還有其他施法者，他們會認出那是一道召喚門，一般來說，通過精神力鏈接的錨點，法師可以將從屬于自己的召喚物從任意位置召喚到自己身邊。

    “植入式芯片信號還真有點用處，我不該對不了解的科技妄下結論?！甭返戮S希滿意地說著，再一次展示了拆機甲的絕佳手藝，海登被他從殘破的駕駛艙拎了出來，可惜由于法師現(xiàn)在靈魂同調出了問題，手不太穩(wěn)，一不小心磕了海登的小腳趾。

    海登抽了口氣，卻不是因為腳趾，他現(xiàn)在rou身漂浮在大宇宙之中，那種天地星河的偉力四邊八方包裹著他，但法師不知道用的什么辦法，一層柔光包裹著他，真空、低溫、和宇宙射線絲毫都奈何不了他。

    芯片編碼輸入開機指令，空間門完全成型，非常不魔法的地方是——出現(xiàn)的并非什么高級魔法生物、危險的不死生物或者深淵召喚物，而是一臺全身漆黑、卻有銀色能量線的巨型深空作戰(zhàn)機甲出現(xiàn)在門里，機甲胸前的引擎緩緩亮起銀藍色的冷光，每一個關節(jié)處的能量燈閃爍著炫目的銀光，牽引線抓住了海登，將他瞬間拉入駕駛艙。

    白夜霜星喜極而泣的聲音從系統(tǒng)中傳出：“我我我——海登元帥在我身體里，好滿足！?。　?/br>
    海登：“……小先生，你這個人工智能好像需要檢查一下內存?！?/br>
    路德維希半躺在那臺已經報廢的機甲上，白夜霜星現(xiàn)在和海登鏈接在了一起，于是天河流浪者被迫擠進了白夜霜星之前那個寵物機器人里，它飄在法師身邊，沉默地悄悄拉開了一點距離，看著法師懶洋洋地指著蟲族主母：“去，給我抓回來！”

    沉寂了太多年的sss機甲，白夜霜星并不是一個寵物機器人，它的程序核心里自帶著對星空的向往，盡管一朝駕駛員換成了海登元帥，導致它有點像突然和偶像擁抱的迷弟一樣不知所措，但引擎上線，能量全滿，狀態(tài)近乎完美，海登微微一笑，主炮直接鎖定了面前驚愕的主母。

    燦爛的能量炮射出，同時發(fā)射的還有巡航導弓單，白夜霜星的炮彈配備低溫冷凍彈頭，主母的外甲多了一個結著冰霜的大洞。

    白夜霜星激動：“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德維希懨懨地揮手：“盡量少損失我的材料！”

    海登微笑：“遵命，我的長官?！?/br>
    天河流浪者莫名覺得，它的機主變成了某種邪惡魔王的忠實走狗，魔王一聲令下，走狗氣勢洶洶地沖出去欺男霸女，不巧的是，白夜霜星臂刃指著的那只主母，那表情看上去的確比我方法師更像無辜受害者。

    第十八章

    黑色的機甲，點綴著閃亮的銀色能源線，所以在它劃破天穹的時候，整個漆黑的宇宙天幕都能留下它燦爛奪目的虛影。

    sss的白夜霜星與帝國制式機甲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大型深空作戰(zhàn)機甲足有百米高，駕駛它需要駕駛員有著極強的精神力，才能承受整套神經系統(tǒng)的負荷。

    白夜霜星從未正式被激活過，這是它第一次踏上戰(zhàn)場，從前的夏佐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駕駛它出戰(zhàn)，所以日常維護與能源補充從未間斷，滿能量的白夜霜星一個推進就沖到了主母面前。

    那些觸手并不能對白夜霜星造成威脅，海登伸手抓住觸手，機甲的掌心打開艙門，露出冷凝管，低溫極寒瞬間把主母的觸手冰凍，海登只一用力，那根冰雕觸手就應聲碎裂成粉末。

    路德維希倏然起身，但暈了一下，又懨懨地靠回去，海登仍與主母蟲群酣戰(zhàn)，但白夜霜星也意識到了剛才的不對——它的冷凝系統(tǒng)好像沒這么低的溫度??？這臺機甲名字里的霜是用來形容它獨特的冰凍能量武器，但……這個低溫低過頭了，超過了現(xiàn)階段科技水平。

    “龍屬性在增強，白龍是寒冰屬性的，他的血脈里自帶冰霜魔法?！甭返戮S希感嘆，“巨龍屬性太適合整天上躥下跳去打架的機甲戰(zhàn)士了，巨龍會在戰(zhàn)斗中自然領悟遠古先賢的意志，連腦子都不需要動就可以進階?！甭返戮S希說著，不太暈了，就又給海登套了個力量增強法術。

    駕駛艙里又沒有自拍攝像頭，所以海登并不知道，剛剛有一瞬間他的瞳孔變成了豎瞳——但與蟲族的截然不同，他的瞳孔邊緣有一種高山冰雪折射陽光時的炫光，整個蔚藍的眼睛變成一種絢麗的金紅。他想要極低的嚴寒，“龍語魔法”其實不是靠語言發(fā)動的，它是由強大的意志力驅動的。

    天河流浪者壓下系統(tǒng)里對外殼撕裂的恐懼，顫巍巍地湊過來：“您都對我的機主做了什么呀！”

    ……海登，流浪者是個沒用的機甲，流浪者沒能保護好你??！

    路德維希確定海登占上風，放心地支著下巴轉過頭：“奇怪，小白不是特例，你的情緒波動我也能感覺到，你現(xiàn)在心里充滿強烈愧疚……”

    天河流浪者：“您又想做什么？”

    ——這是施法者群體在原大陸廣受詬病的品質之一，他們強烈的好奇心會讓他們無視外界，隨時隨地來一次說做就做的實驗，或者對著某種本該致命的玩意兒上下探究——盡管法師們自己向來不以為意，堅稱這是學者的優(yōu)秀品德。

    “人工智能，到底算什么物種？”法師掏出筆記本，一雙眼睛亮如星辰，“我問過小白，它總是說你們與智能手機、電腦的系統(tǒng)沒什么區(qū)別，但我不這么認為，我以前用過的手機可沒哪個會崇拜偶像，流浪者，你是男的女的？”

    天河流浪者的系統(tǒng)有一秒鐘過熱，然后呆滯回答：“人工智能沒有固定性別，我的語音聲音可以自定義，海登得到我之后就沒改過，現(xiàn)在的男聲是從前在那個非法實驗室里設置的?！?/br>
    路德維希在筆記上寫到：“性別具有流動性，那你自己選呢？”

    天河流浪者再次呆呆地回答：“……我不知道，現(xiàn)在設定是男的就男的吧，不用改?！?/br>
    “我能把你的主板拆一下看看嗎？”路德維希充滿期待，“我保證原樣裝回去。”

    天河流浪者終于抵抗不住，步了白夜霜星的后塵，他驚恐得像個即將被圣光凈化的可憐惡魔，人工智能顫抖回答：“你要是把我變成人工智障了怎么辦？”

    路德維希一時語塞，半晌后思忖道：“那我先在圣約蘭進修一下……話說回來，什么課程能教學生拆主板？”

    “……一年級上的基礎工程學，但是你們的戰(zhàn)略指揮系可能不上這個課?！碧旌恿骼苏叱翋灥鼗卮?，“真正的軍事指揮是‘指揮系’才學，你們的‘戰(zhàn)略指揮系’……維持貴族名聲就是‘戰(zhàn)略’的意義。”

    天河流浪者或許是經歷比白夜霜星豐富的緣故，他的情緒很快恢復平板無波，路德維希轉過頭去看戰(zhàn)場，發(fā)現(xiàn)圣約蘭組織的支援小隊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法師立刻以黑色霧氣將自己的臉牢牢擋住。

    援軍的能量炮先發(fā)制人，蟲群被高能光線打得七零八落。

    “海登元帥?。?！”迪奧斯大喝一聲，猛撲上前，他的機甲像一顆炮彈一樣撞飛一排試圖從背后襲擊海登的王蟲。

    海登猛然回身，加入編隊，他迅速接管整個小隊的指揮權，人類開始向蟲群發(fā)動強勢反攻。左右兩排的機甲編隊配合無人戰(zhàn)斗機，如同尖刀一樣劈砍蟲潮，在指揮的同時，海登與主母的纏斗仍然如火如荼，整個戰(zhàn)場上，人類方有條不紊，不論身旁有沒有軍隊，海登似乎都能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