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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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霍北辰?jīng)]想到她突然對他來這么一句,就貼在他的耳朵上,輕輕軟軟的,令他從頭皮酥麻到腳趾。 他知道她喜歡他,但是聽她自己說出來,怎么就這么好聽呢?真跟書上說的,天籟似的。 霍北辰笑咧了嘴,他一把將她牢牢抱住,“那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睡你的床了?” 好不容易的一點柔情蜜意被這無時不刻不想那事的色狼給破壞了。耿柔瞪他,“滾蛋?!绷R完了他,耿柔又拉他的手,“去吃早餐?!?/br> 耿柔與霍北辰一去不返,呂暉并沒有找他們,因為耿柔給他發(fā)了條短信。她直言因為伍甄的死受了打擊,如果需要什么口供的話,她晚點再聯(lián)絡(luò)他。 呂暉讓法醫(yī)將伍甄的尸體先帶回停尸房,等他聯(lián)系了伍甄的親人后進行解剖,仔細調(diào)查死因。自己跑了一個趟技術(shù)科,把追著耿柔與伍甄跑的兩個人的高矮兩個男人的照片給了他們,請他們進行人臉識別,看看有沒有兩人的犯罪記錄。 這兩天案子多,技術(shù)部至少要一天時間才能出結(jié)果,呂暉先道了謝,轉(zhuǎn)身上了樓。 倪勛從洗手間甩著手出來進辦公室,遠遠看見呂暉坐在位置上,嘴里一張一合嘟囔著什么,他湊近一聽,全是罵娘三字經(jīng)。 他一個文件夾拍上他的腦袋,“大清早的給你師父我洗什么耳朵!” 呂暉摸著腦袋抬頭,眼里充滿哀怨,“師父,我生氣!” “生什么氣?” 昨晚倪勛女兒生日,倪勛好不容易請了個假早點回家去了,呂暉沒有打擾倪勛,現(xiàn)在一股腦將事件給倪勛說了。倪勛坐在桌角,抖出一根煙,“你不是說死因還沒查出來嗎?現(xiàn)在就罵是不是太早了點?” “那是另一回事了,我現(xiàn)在生氣的是我必須把伍甄的死上報上去,告伍甄故意傷害的案子一結(jié)案,那些混蛋就會知道伍甄已經(jīng)死了。如果是他們殺的,他們肯定就他媽得意了,嘲笑我們警方連個人都護不??;要不是他們殺的,他們也開心了,咱們也就打草驚蛇了。艸!強jian未遂還敢報案,這他媽也太猖狂了,是篤定了我們拿他們沒辦法是吧!老子盯死他!” 呂暉氣了個半死,倪勛按著他腦袋推了一把,“就你能是吧,報案的就一定是當事人?你以為人家傻呀?你這會兒不趁機去寶利工作室調(diào)查,抓他們個措手不及,還坐這兒干什么?還有,耿柔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那兒,肯定不是偶然,找她問清楚。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被師父一頓訓(xùn),呂暉委屈地將腦袋掰正,“我去過了寶利工作室了,今天星期天,工作室不上班,耿柔妹子早上在酒店,但她說她受了刺激,跟男朋友先走了,晚點跟我聯(lián)系?!?/br> 倪勛瞇了瞇眼,摸了摸下巴新長出來的小胡茬,受了刺激?那個妹子? “那你就嘴巴閉緊點,久了瞞不了,一兩天還不能夠瞞?明天一大早,去工作室,看看能不能引蛇出洞?!?/br> 下午三點多鐘,耿柔趁霍北辰睡著了,出了門給呂暉打個電話。她有些話必須告訴呂暉,但有些事也必須瞞著他。耿柔怕露餡,把老司機大柔替換了出來,大柔面對未來的師父呂暉,還是十分親切的。她在在電話里向他說明了她所知道的情況,至于她為什么出現(xiàn)在紅城大廈,大柔將汪珊的說辭搬了出來,“我在宇宙模特公司實習(xí),與會計汪珊姐還挺談得來,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好端端地被解雇了,我想不通,對她刨根問底,她才說是她查出宇宙公司有一筆賬不太清楚,是給寶利工作室的,她告訴了李賢,可是等星期一她來上班,公司就把她解雇了。她說是自己查到了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jù),所以公司容不下她。我不相信公司做這件事,又想為汪珊姐討個公道,所以我昨天早上就照著汪珊姐的地址,跑到紅城大廈去看打聽情況,誰知道正好碰上伍甄被兩個流氓糾纏,才有了接下來的事。” “你怎么在宇宙模特公司實習(xí)?” “那是我男朋友的表哥開的。” 呂暉錯愕,“你男朋友……的表哥?”呂暉調(diào)查過了,宇宙模特公司的老板是楊靖宇,是風(fēng)林集團老總楊梅的侄子,那耿柔的男朋友……不會就是……所以伍甄昨天才會入住五星級風(fēng)林酒店嗎?他還在想她哪來的錢。 大柔裝了糊涂,假裝沒聽明白這是一句追問,只是嗯了一聲。 “那你是懷疑你男朋友的表哥有問題?”這也太大公無私了吧? “當然沒有問題,”大柔道,“楊哥人很好,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我懷疑,是李賢一個人偷偷摸摸地搞這些把戲?!?/br> 果然還是小姑娘。聽大柔這么堅決,呂暉將一些話咽回了肚子里,“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有什么情況,我再聯(lián)系你?!?/br> 大柔掛了電話,松了口氣,呂哥這會兒還挺好打發(fā)的?!拔译S時配合警方,只是呂、警官,伍甄的死因查出來了嗎?” “我們聯(lián)系上了伍甄的家屬,但她父親在電話里堅決不同意給伍甄解剖,”呂暉嘆一口氣,想起伍甄父母在電話里的顛三倒四他就頭痛,一會哭一會鬧,一會要警方馬上抓住兇手,又堅決不讓伍甄給法醫(yī)解剖,“不過據(jù)法醫(yī)仔細檢查,目前還沒有找出伍甄受外力或者外物導(dǎo)致死亡的證據(jù)?!?/br> 呂暉說的還算輕巧的,法醫(yī)跟他說的時候,直接用了一個詞,毛骨聳然。 干他們法醫(yī)這一行的,多離奇多變態(tài)的尸體碎塊都能忍受,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找出致命死因,槍擊刀砍毒殺,總會有個殺法,就連自然死亡,都得有個病因。可是伍甄的各種調(diào)查顯示,她沒有死因。 又是一個年紀輕輕“壽終正寢”的。就像前段時間那個西京大學(xué)的女學(xué)生。 一個怎么解釋都還說得過去,但是兩人都死于沒有死因,那就有點離奇了。 但這些話呂暉沒跟耿柔說,一來怕她嚇著,二來這兩個案子目前惟一的共同點,就是耿柔。 大柔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她掛了電話,低頭望著斑駁的樹影。 耿柔突然感覺自己消沉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柔才好似自嘲地收了手機。 沒意思,救不活。她說。 兩人還沒有變回來,大柔不想回去看見霍北辰,轉(zhuǎn)悠著出了小區(qū),她遙望對面的西京大學(xué)校區(qū),還有一星期就開學(xué)了,很多學(xué)生已經(jīng)避開高峰期先來了。三三兩兩的大學(xué)生從里面走出來,全都帶著屬于年輕人的自在張揚,與無憂無慮。 大柔默默地從人行道過了馬路。耿柔問她干什么去,大柔道:我就是去走走。 大柔從小南門進了西京大學(xué),學(xué)院的書卷氣息撲面而來,大柔微瞇著眼,慢慢悠悠地走。小南門走過不遠,就能看見農(nóng)學(xué)院,農(nóng)學(xué)院前面有一個雕像,耿柔一直沒有g(shù)et到它的美感,走過長長的教學(xué)樓群,不知不覺走到了校訓(xùn)石碑處,上面寫著“現(xiàn)在,未來,奮斗不息”。 大柔在校訓(xùn)碑前站了一會,欣賞了一下以前沒怎么注意的校訓(xùn)。然后轉(zhuǎn)身去對面樹蔭下的石凳上坐下,蹺著二郎腿,蹺起的腳一搖一搖的,閉著眼假寐。耳邊是曾經(jīng)校友的嬉笑打鬧,伴著微風(fēng)蟬鳴,一切好像都沒發(fā)生。 大柔坐了好一會兒,耿柔幾乎以為她睡著的時候,大柔幽幽在心里開口了:真希望你一直畢不了業(yè)啊。 耿柔汗,這是來自自己的詛咒嗎? “耿柔?”略帶意外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大柔睜開眼,背著光的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她仔細一看,是荊京揚。 大柔默默地放下了蹺著的腿,直直看了荊京揚一會,然后緩緩站了起來,眼底有一抹不同尋常的光亮,“嗨,你怎么在這兒?” 耿柔突然有點小失措,大柔跟荊京揚碰上了? 荊京揚拍拍手中抱著的紙盒,“快開學(xué)了,學(xué)生會要開始為迎接新生做準備?!?/br> 不止荊京揚,他身后的兩個同伴都抱著大紙盒,里面是學(xué)生會在外面訂做的迎新工作人員t恤,還有一些橫幅宣傳冊什么的。 “哦,”大柔點點頭,“辛苦了?!?/br> 荊京揚的同伴中,有人笑嘻嘻回了一句為人民服務(wù)。 荊京揚將手中不算輕的紙盒堆到一個同伴的紙盒上,對方差點把腰給閃了?!澳銈兿冗^去,我一會就來。” 等學(xué)生會的走遠,荊京揚看向大柔,大柔微笑,“我請你吃冰淇淋?” 荊京揚注視面前的耿柔,心頭莫名有些sao動。他把那家伙叫出來,她這兩天不是躲他還來不及嗎?怎么又突然向他示好?還是要向他攤牌?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大柔與荊京揚往不遠處有個小賣部,大柔放慢腳步,走在荊京揚的背后,無聲無息地拿出一顆巧克力出來,吃進嘴里。 第87章 “你要干什么?”耿柔緊張了。 放心吧,我只是想跟我老公聊聊天。 耿柔:“……”她阻止的話,算棒打鴛鴦嗎? 說是她請客,等大柔走到小賣部的時候,荊京揚已經(jīng)買好了兩盒冰淇淋,他選了一盒紅豆味的給她,手指在巧克力味的上面停了一下,轉(zhuǎn)而拿了原味的。大柔沒跟他客氣,接過來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吃紅豆味的?” 荊京揚笑笑,“我夢見的?” “那你的夢還挺詳細的?!?/br> 兩人在小賣部前搭的棚子下坐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荊京揚總有一絲抓不住的念頭,他拿不準耿柔心里在想什么,一抬頭,對上直直注視著他的一雙晶眸。 荊京揚心臟重重跳了跳。 “荊京揚,”大柔支著腦袋,“你有空嗎?” 他要去學(xué)生會安排工作。耿柔剛才應(yīng)該也聽見了。荊京揚神使鬼差,“沒什么事了,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br> “那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能陪我去一趟嗎?” “……可以?!?/br> “你的摩托車在不在?” “在宿舍樓下邊?!鼻G京揚看看天,今天難得地太陽不算太大,“我去開來,你在這里等我?!?/br> 大柔對他一笑,“好。” 荊京揚若有所思地看了大柔一眼,起身往宿舍方向走,沒走多遠,大柔就看見他搭上了一輛校學(xué)代步車。 “你想干什么,大柔?”故意吃巧克力延長時間,又約荊京揚到外面去,耿柔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大柔默默將一盒紅豆冰淇淋吃完,才刮著盒底僅剩的一點奶油,說:我答應(yīng)過荊京揚,如果可以重來,我會一開始就給他機會選擇他。 “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選擇了霍北辰了?!?/br> 所以我才必須親自糾正你這個選擇。明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也只有我這種傻了叭唧的人,才會再跳一次。我不想再承擔(dān)你給的惡果,我承擔(dān)不起。 “那樣的霍北辰,你覺得他會拋棄我們嗎?” 不是覺得,是一定。大柔刮冰淇淋的小勺緊緊抵在桌上。我真不想再讓你經(jīng)歷我走過的路,那是刀山火海,是地獄啊。 *** 大柔坐上荊京揚摩托車的后座,讓他開去半山橋,并不說去干什么。 荊京揚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亻_車上路,一雙手臂突然自后環(huán)住他的腰,讓他差點直接闖過剛出現(xiàn)的紅燈。 耿柔道:“你別耍流氓!” 大柔卻說:我們是合法的。 荊京揚寬厚的背部有些僵硬,他沒有回頭,問自己體內(nèi)另外的自己:這個耿柔,不是耿柔? 耿柔就是耿柔。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無論如何都要把握住。腦海中的聲音顯出了一絲急迫。 半山橋是西京一個著名的景點,在這個高樓鱗次櫛比的大都市,一座山一條江都顯得異常珍貴,更何況是有山有水,還有清晰可見的落日。最為難能可貴的是,它在大馬路上,不用收門票! 于是每到天氣好太陽要下山的時候,一群本地攝影愛好者就拿著長槍短炮在橋頭橋尾搶占好位置。荊京揚以為耿柔來這附近有事,沒想到人從摩托車上跳下來,就笑瞇瞇地對他說:“我們來看日落吧!” 荊京揚看看表,下午四點半。 “總要跟你看一次啊。”大柔走上橋頭,轉(zhuǎn)身注視他,似是微笑的歉意。 這里不僅是攝影愛好者的理想地,也是情侶們的網(wǎng)紅地。許多熱戀中的情侶都會跑到這里來打卡,成為攝影師鏡頭下的一片風(fēng)景。 荊京揚腦海中的聲音笑道:“我們說要來這里看日落,但約了兩次,她總有事耽擱了?!?/br> 那她今天約他過來的意思是…… 耿柔電話響了,是醒了不見人的霍北辰打來的,大柔目光閃爍,耿柔幾乎是哄著大柔了,叫她接他的電話,現(xiàn)在回金穗小區(qū)去。大柔最終還是將手機給關(guān)機了。 荊京揚看在眼里,他問:“北辰打來的?” 大柔笑笑,沿著河堤下橋。 “咱能問點靠譜的嗎?”腦海中的聲音吐槽荊京揚。 荊京揚摸了摸鼻子。 今天的日落時間是六點三十五分,還有兩個小時,大柔與荊京揚找了個陰涼的樹下坐了,有幾個家長帶著孩子在邊上玩水,大柔眺望著他們出了一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