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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零年代女大佬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它們似乎也知道自己立了大功一件,不斷揮舞著翅膀在程冬至腳邊“個個大”叫著,似乎是驕傲地宣告——咱不是那沒用的雞,下的蛋個個大!

    程冬至小心翼翼地把五個蛋都撿進了籃子里,她飛奔回屋放下雞蛋,從甕里抓了一大把老米灑到了后院里。

    “吃吃,多下些蛋!”

    母雞們慌慌忙忙地啄食著,頭在地上點得飛快,連邀功都忘記了。

    “冬枝兒,太婆給你和你姐做蒸蛋吃?”太婆的心情顯然也非常激動,不住地撫摸著籃子里的蛋:“這蛋真好!一看就好。”

    “好呀!多做一些,要不五個蛋全做了?”蒸蛋是軟和東西,太婆也可以吃。她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家胃口,蛋少了恐怕做出來的蒸蛋還不夠塞牙縫兒的。

    然而王春枝有她自己的主意:“我不吃蒸的你們倆吃,給我個雞蛋就行?!?/br>
    “姐你要生吃?”程冬至很奇怪。

    “去!我有別的法子呢?!?/br>
    王春枝把拿到的那個蛋小心地藏進了米甕的底層,無論程冬至怎么問,都不說自己要做什么,只重復一句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聯(lián)想起上次的風波,王春枝圍著家里轉(zhuǎn)了好幾個地方,最終決定把裝老米的甕藏在床上的柜子里,囑咐妹兒和太婆要用的時候往這里頭拿,別怕費事兒。

    家里還剩一些已經(jīng)結(jié)成塊兒的老黑面疙瘩,平時用來喂雞的,眼下成了最好不過的掩飾。

    王春枝把黑面疙瘩放在小缸里,擺在了灶臺附近最顯眼的地方,好叫人一眼就看到。

    “不錯,這樣就行啦。這東西你們別拿來喂雞了,留著做擺設!”安置完后,王春枝拍拍手,滿意道。

    太婆忙點頭,程冬至也跟著點點頭。

    越是這樣麻煩,程冬至就越渴望離開王家了。

    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跑到城里去讀高中呢?

    這一家子的兄弟姐妹,就像地里的蘿卜,總是一個帶著一個的。她得想辦法出去了,才能帶著大姐也出來,不然一輩子在這個令人窒息的環(huán)境里也不是個事。

    雖然還可以用結(jié)婚的方法逃離這個家,可她們不出去,能找的無非也是同樣條件的村里人家。鄉(xiāng)里的大氛圍是一樣的,誰知道是不是才出狼窩又入虎xue呢?

    第23章

    王家的房子總算是翻好了。

    雖然沒能把四面都抹上夾層水泥, 可新打的土磚仍然讓王家看起來氣象一新, 闊大方正了不少。

    打了新梁子, 頂子也換過了,前院后院的籬笆也修整了一番, 怎么看都極其整潔利落。王老太看著這一切不住地點頭,心里得意——她是住在這種好房子里的當家老太太,和那些住“馬廄子”的婆子不一樣!

    王春枝和程冬至總算是沾到了王衛(wèi)國的光, 她們倆住著的那間屋子的南墻也被整修過,不再漏風了, 晚上睡覺會溫暖舒服許多。

    老四一家最是對王衛(wèi)國感恩戴德, 恭維討好的話不要錢似的拼命往他身上砸, 聽得王衛(wèi)國紅光滿面,而王春枝和程冬至則不住地撇嘴。

    究其原因,這次翻修老四一家得利最大。

    大蛋兒的婚事掏空了王家本就不厚的家底,家里再沒個位置, 二蛋兒娶親想都不用想。

    再說了, 三個寶貝蛋兒都是王家的香火,如今家里多了三間半房, 明明就是為了他們蓋的,將來不給他們兒子們成親住給誰???

    晚上是收工飯,工匠父子早已帶著一肚子的紅薯糊糊和幾個土豆紅薯千恩萬謝地走了, 幫手的鄉(xiāng)人們也每人分到了兩三片切好晾干的紅薯片, 飯桌上只有王家人在悶頭大嚼。似乎大家都猜到這是最后一次能放開吃飽吃好, 沒有人閑聊拉扯, 都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

    鍋盔早就吃沒了,碗里的是nongnong的紅薯糊糊,盤子里是腌辣水蘿卜和灰灰菜,簸箕里是蒸的雜合面紅薯餅子。咸菜可以隨便夾,這些餅子都是有數(shù)兒的。

    近些天紅薯吃得真多啊!滿足的同時也總有些憋不住屁。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沒怎么動的那袋子土豆上,可王老太咬死了不輕易拿出來?;鹋杩就炼故茄┗攼鄢缘臇|西之一,省著可以吃好久,家里這么多張嘴,全都來嚼的話能吃幾頓?

    有王老太這樣一個娘,王雪花大概是前輩子修來的。在這種容易餓死人的時候,她竟然頓頓都能吃飽吃好,還不用做苦差事,身上的rou和臉上的rou一樣結(jié)實,看著像一頭健壯的小母騾子。

    東西都吃完后,王老太想起正事來了。她把王衛(wèi)國叫到自己房里,讓雪花鎖上了門,連王老頭都被趕出去抽旱煙了。

    “衛(wèi)國啊,這周家開口未免也太狠了!幾百斤的雜合面,咱們上哪兒弄去?就是沒鬧災荒的時候,這也不是件容易事情啊。要不你想辦法找人去和他們周家說說,統(tǒng)共給五十斤雜合面得了,憑良心這也不少了!村里其他家有越過這個數(shù)兒的沒?”

    王衛(wèi)國輕輕倒吸著氣,半晌才道:“這個數(shù)也不光是聘禮,還有封口錢的意思在里頭,少了不合適,顯著咱們家不是誠心道歉。周家肯要這個數(shù),還算是咱們家走運哩,上次老毛頭家那事兒娘忘了嗎?”

    王老太想起來了,臉色頓時有些訕訕的。

    老毛頭是第二大隊的一個老貧農(nóng),家里人死得干干凈凈只剩一個孫子,難免有些溺愛過頭。那孫子被慣成了霸王的性子,也是看中了一家的姑娘,他比大蛋兒還厲害,連眉來眼去搞曖昧的過程都省了,直接霸王硬上弓提完褲子就走人。

    那姑娘家也是貧農(nóng),火冒三丈地要去公社里告狀,老毛頭把頭磕出血來才勉強同意不去告,但開口要了很大一筆賠償費。

    老毛頭心疼錢,討價還價給得很不利落,那家人沒了耐心最終直接去了公社,經(jīng)過調(diào)查求證后,老毛頭的孫子二話不說就直接被拖去斃了。

    得到消息的時候,老毛頭瘋了,至今還不怎么穿衣服半裸著地滿鄉(xiāng)里跑,口里喊著孫子的名兒。大家既可憐他,又要在背后說他——舍不得東西,孫子沒了,香火也絕了!這能怪誰?

    “那不一樣?!蓖趵咸V弊樱骸霸鄞蟮皟河植皇且换厥拢悄谴笃菩鲃庸匆?!”

    “有證據(jù)沒有呢?”王衛(wèi)國問。

    王老太沒說話了。

    王衛(wèi)國耐心地開導她:“娘,你不能因為我在部隊里當著一個小小的排長,就產(chǎn)生了錯誤的依賴意識。咱們家越是軍屬,就越得把身架子立起來,叫人挑不出毛病,不能給我這身軍裝抹黑哩!糧食和錢的事情我和金玲會想辦法,到時候那姑娘過來咱們家里了,你也面子上做好點兒,別磋磨人家,那周家也不好再揪著這事做文章了?!?/br>
    王老太撇撇嘴,無奈:“那好!就聽你的,誰讓你最有本事有腦子呢?”

    王衛(wèi)國滿意地笑了:“還有,以后可再別慣著大蛋兒他們了!好男兒哪個是慣出來的?”

    王老太恨恨道:“慣著他們?我不扒了他們的皮就不錯了!一個個混賬東西!”

    王衛(wèi)國臨走的那天,王家人個個都依依不舍,各種千叮萬囑的。尤其是王老太,干嚎著拉住王衛(wèi)國的胳膊不肯讓他走,把個王衛(wèi)國都弄哭了。

    “娘,你好好保重身子,別再愁了,東西我會盡早湊齊給你寄過來的?!?/br>
    “好,好哎……我的兒啊……”

    相比較之下,王春枝和程冬至就特別冷靜了,兩人和沒事兒人一樣站在旁邊看戲,就差手里拿把瓜子邊磕邊瞅了。

    王衛(wèi)國也是個個都囑咐到,偏生忘了自己的兩個親閨女,直到坐上了縣城的汽車后才想起來。

    算了,反正也不要緊,下次再說。

    王衛(wèi)國來的時候像是一道光照亮了王家,走的時候也帶走了家里的生氣。盡管家里還是那么的敞闊,可桌上的東西又變回了臭糊糊,王家人都打不起精神。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本來還拿腔拿調(diào)的周家一改之前的傲慢態(tài)度,竟然主動找人來問成親的時候。

    話說得還是很漂亮的:“現(xiàn)在不像以前那么講究了,不用大cao大辦,走個過場就行。定親禮都收過了,姑娘再留在家里也讓人說閑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指著女兒賴一季的工分呢!”

    傳話的人走后,王老太的臉rou從腮幫子垂到了下巴:“這老東西,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還不是眼饞咱們家里興旺,生怕過了這個村沒了這個廟?那大破鞋一看就不是實實在在做事的人,天天浪著sao去了,能有幾個工分,賺的怕還沒她吃得多!急的人是她周家,偏偏還要上趕著給自己臉上貼金,呸!”

    王雪花給出餿主意:“那要不咱們家就一直拖著不娶,越往后那大破鞋年紀越大,肯定越來越慌,最后咱們再來個死不認賬,害死她!”

    王老太輕輕搖了搖頭:“還是別把人逼太緊,他們家弟兄多,又一個個霸蠻得很,真要鬧起來不好說?!?/br>
    其實是王衛(wèi)國的提醒起了作用,王老太再怎么滿肚子憤恨,心底也是害怕周家破罐子破摔的。這幾年風聲只有緊的沒有松的,好不容易和王余氏那個老不死劃清界限,可不能再讓家里出一個壞分子了!

    現(xiàn)在不敢光明正大地找人看“好日子”,只能兩邊的老人私下嘰嘰咕咕掰手指,最終兩邊都敲定下來——大年十六的時候成親。至于為什么選定這一天,兩家自然都各自有小算盤,可都不便公之于眾。

    有了這樣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相比較之下過年似乎都沒那么讓人歡呼雀躍了。

    本來也是,沒有鞭炮放,沒有四碟子八海碗可以吃,也沒有壓歲錢瓜子花生糖果之類讓孩子們扯著嗓子樂的玩意兒,每天還是吃糊糊咸菜,餅子都很少見,倒還不如一場成親禮更值得注意。再怎么不要排場,一頓較為豐盛的飯還是會有的,還有一些慣例的小節(jié)目。

    斷尾村的舊習俗“割”得不太干凈,然而這已經(jīng)是公社干部盡力過后的結(jié)果,考慮到根深蒂固的習慣和這一帶人的覺悟水平,有些地方大家就睜只眼閉只眼罷了。誰不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老規(guī)矩行了那么多年,說割就割,怎么也太說不過去了。

    王家的年過得毫無生氣,王春枝姐妹與太婆倒是非常高興,每天都樂呵呵的。

    后院里那五只雞非常爭氣,這么冷的天不但堅持下蛋,偶爾還會一天來個雙響,這讓程冬至怎么喂它們都甘心,實在是太窩心了!

    她們仨不是每天都吃雞蛋,多的自然攢下來放在了米甕里,預備著隨時取用,漸漸的米翁都快要裝不下了。

    王春枝不主張賣給供銷社,一是容易招人眼,二是價格也有些低。那邊收蛋的價格都是死的,可不管你個頭大不大,別人家那種小蛋也就不說了,她們家的蛋這樣好,要是也按照那個價就太不劃算。

    和程冬至商量過后,王春枝裝了一籃子老米,把二十個蛋臥在米上面,再蓋上布,風風火火地給高愛國送去了。

    這半年,高愛國可沒少幫她們的忙!

    雖說大多都是給了錢票的,可這年頭拿著錢票買不到東西的人多了去了,誰能說這不是個人情呢?

    王春枝是大年初四的時候去的,這個時候家里的重要親戚已經(jīng)走完,去了并不礙事,顯得很知道規(guī)矩禮節(jié)。

    果不其然,王春枝挑的這個時間點兒和拿著的東西,讓她頓時成了高家最受歡迎的貴客,就連高愛國那兩個能干的姨也和眉善目地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一副拉心拉肝的架勢。

    高愛國是家里的老大,家里除了爸媽二姨三姨還有下面一串弟弟meimei,很是熱鬧。

    雖然人口多,可有三個售貨員的高家的日子并不難過,小孩子們都穿了新衣服,口里含著糖塊兒,鬧得像開春的麻雀。高愛國的爸媽和他一樣單純熱情的,笑呵呵地忙著倒茶端水。

    左右夾住王春枝的二姨三姨眉目之間雖然有些精明,可看起來也不像壞人。

    “唉喲,這么好的老米,這么好的蛋,虧你怎么弄到的喲!我聽愛國說,那些軍用票子就是你弄來的哦?”二姨壓低了聲音。

    王春枝笑了笑:“是我媽偷偷托人帶給我們姐妹的,你們可別對外頭說,要讓我奶知道了,還不得把我骨頭也給吞了!”

    三姨嘎嘎地笑了:“傻孩子,我們是那樣不知道輕重的人?你家那個奶是個厲害人,大家都知道。我也不和你說拐彎抹角的話,下次再想換票子別找其他人就來找我們,你想要什么我們都能給你淘騰來,虧不了你。”

    王春枝哈哈地笑了:“那肯定呀,放著現(xiàn)成的菩薩不拜,去點外頭廟的香?我又不是傻子!”

    “我就喜歡你這個痛快勁兒!來來來,喝糖水!”

    高愛國一邊忙進忙出的,一邊偷眼看著兩位姨和王春枝說話,臉上浮起了可疑的紅暈。

    起初他還有點擔心王春枝被兩位能說會道的姨給逗急了,現(xiàn)在看她這樣游刃有余,放心之余還有著隱隱的驕傲。

    要不怎么是春枝兒呢!

    這十里八鄉(xiāng)的,論模樣論心思,有誰及得上她?

    王春枝不愿意留下來吃飯,可禁不住高家的人一邊一個把她給架住了,只能象征性的吃了一點。高愛國不依,不住地給她碗里夾菜,王春枝怎么都攔不住,便氣咻咻地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把高愛國的筷子都看掉了,慌忙鉆到桌下面撿,二姨三姨對視一眼,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笑聲。

    來的時候籃子里裝著米和蛋,走的時候高家人堅持著把籃子又給填滿了,還不準她看里頭是什么東西。

    “春枝兒,你這個人就對著我們性子上了,送你啥都是我們樂意,你別慌!再推,你的票我們也不要了。”二姨和三姨說。

    王春枝也不磨磨唧唧,爽快地說:“那我就謝過兩位姨姨了,等有好票子,我第一個來找你們!”

    “這才對嘛!”兩人異口同聲。

    回去的路上,王春枝坐在牛車上晃晃蕩蕩,籃子壓得她膝蓋發(fā)疼,沉甸甸的。

    她很好奇里面裝的是什么,卻又不敢亮出來,車子上還有其他人呢!都是來縣里走親戚的。

    坐在王春枝旁邊的兩個婦女似乎非常熟悉,一直呱呱聊著天。她們的聲音是如此之大,王春枝本沒想聽影邊兒,還是被迫灌了個滿耳。

    “那楊樹灣新來的山里媳婦,真可憐呀!她家為了一小袋雜合面就把她賣了,再怎么吃緊,一條活生生的命還不如一袋雜合面?”

    “就是,隔著也不算遠,嫁女兒前就不能打聽打聽,那個啞巴是個啥樣兒的人?先頭娶了兩個老婆都被他打死了,偏偏他成分又好,死的那些又是壞分子家的女兒,誰也不能拿他怎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