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而這一次,鳳離梧倒是輕車熟路,很是嫻熟地糾纏住了姜秀潤的小舌,積存多日,也如猛虎下山,蛟龍入水…… 姜秀潤此生從來沒有想過會跟哪個男子再有糾纏,卻不曾想,會被那個冷冰冰的太子幾次三番地親吻。 最悲慘的是,太子居然認為自己親的是個男子?莫不是他真的斷袖? 當下她狠狠地朝著口內(nèi)攪動的舌頭咬去。 可是鳳離梧何等機靈,沒等她發(fā)力,便現(xiàn)自松了口,只意猶未盡抹了抹她的櫻唇,道:“奇怪,今日沒有迷藥,怎么也這般香甜?” 那一臉微帶年輕稚氣的困惑,當真方才的孟浪只為解心中困惑,直教人生怪不起來。 姜秀潤漲紅了臉,忍著氣兒道:“殿下!您怎么能這般?我是男子?” 鳳離梧皺眉道:“不是君先給孤增添的煩擾嗎?孤未曾怪君,君怎么這般小氣掉臉子?” 姜秀潤自認口才犀利,卻不曾想今日被這振振有詞的太子懟得說不出話來。 若論先來后到,的確是她先占了太子殿下的便宜。 若是按照禮尚往來之道,今日被太子親了一下,也算是連本帶利地還清前債了。 相比于太子頭頂綠冠,卻被jian夫強吻的恥辱,她今日被殿下試一試藥性,的確是不該大驚小怪…… 可有些帳不是這么算的,況且太子方才還說香甜。他若是就此親吻得上了癮,她豈不是要日日奉獻唇舌給殿下過癮? 于是,她連忙整了整臉色,再不敢露出怒氣,只誠懇道:“殿下年輕,血氣正旺,急需紓解之時,偶爾跟人肌膚相貼,便覺得是好的,待到太子妃入門,您對妃子親近,便會覺得這女子才是世間香滑的了,臣這一身臟臭……乃是上不得臺面的?!?/br> 鳳離梧一臉正色地聽著,和緩道:“君之言在理,容孤日后有了比較,再與君細說……” 姜秀潤哪里還要跟殿下細說?她今日的口舌已經(jīng)用得甚多,只借口身有不適,便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屋院內(nèi)。 一進屋子,便懊惱地拿起來茶壺水杯漱口。 同時也很認真的思考,這鳳離梧是不是當真喜好男色? 若真是如此,自己又一不小心入了太子的法眼。哪日他若起了獸性,非要拿自己紓解,這剝了衣衫,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個女子……豈不是要惱羞成怒,殺了自己泄憤嗎? 想到這,姜秀潤又是坐立不安。 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抱住了洛安城里最粗的大腿,這衣食無憂,暫時可解了她與兄長的圍困。 哪想到蒼天還是不夠垂憐她,誰知前世里人模狗樣的太子,竟然有這般不堪隱疾,也難怪在女色面前向來能把持得住了! 許是那一吻,紓解了太子心內(nèi)的淤積,隨后的幾日,姜秀潤發(fā)現(xiàn)太子果然越發(fā)的對自己和顏悅色。 甚至看這幾日她一直憋悶在府里,便帶她一起出府散心。 姜秀潤心內(nèi)叫苦不迭,恨不得跟人易地相處。 但這樣的殊寵,只惹得府內(nèi)的幾位幕僚心內(nèi)起了嫉妒。 這日,幾位幕僚湊在一處飲酒。 那個叫李權(quán)的放屁老者向來跟姜秀潤不對付,最按捺不住,見太子帶著姜秀潤出去了,便恨恨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整日教唆著太子吃喝一道,如今他的meimei倒是要先入府里,兄妹沆瀣一氣,是要將太子府攪鬧得天翻地覆了!” 另幾個幕僚倒是呵呵一笑,一邊溫燙著酒杯一邊道:“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子,老先生您跟他何必一般見識?待得田姬,曹姬入了太子府來,這府宅里便有了女主子,他和他的meimei再怎么得勢,那也不是正妃,做不得太子府的主。如今那瑤姬風頭正健,你說未過門的太子妃能容得下她?卻讓他兄妹二人招搖著,且看能蹦跶幾日?” 幕僚中最有主意的公孫無言卻未搭腔。 依著他冷眼旁觀,這公子小姜甚得太子之心。今日殿下出府時,他無意中路過府門口,正看見那公子小姜上馬車時無意踩住了披風,扯掉了系繩,那太子可是親自替他將系繩重新系好,還替他戴上了兜帽,那等子的熟稔,倒像是對待自己親生的弟弟一般。 試問府中哪個幕僚,能得太子如此眷寵? 其實前段時間,府內(nèi)的幕僚都以為這公子小姜失寵了。 畢竟府里的幕僚們可知道的比外面的人多。那公子小姜莫名消失了足足有半個月,而且應該是逃跑的。 私下里,他們都以為這姜禾潤若是被抓回來,必定如魏國公子一般被架在菜市口問斬。 可誰曾想,這公子小姜回來后,雖然被太子冷落了好長一段時間,卻又奇跡般地起死回生,更是成功將名聲不堪的meimei塞入了太子府中。 公孫無言向來敬佩能人。而這口吐蓮花的姜少傅,是他新近崇拜的第一人。 看來不可再如其他幕僚一般觀望,要早日與這公子小姜套套近乎,才可不在太子面前失寵啊! 府內(nèi)的幕僚們各懷心思不提。 姜秀潤在馬車里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幾日,她心緒煩亂,心內(nèi)燥熱,夜里睡覺時,忍不住踹被,結(jié)果一不小心著了寒涼。 本以為這連番噴嚏,太子會哄攆她下車。 沒想到太子將一方手帕,親自遞送到了她的鼻下,一邊替她揩拭,一邊語帶責備道:“是不是夜里踹了被子,要不今日與孤同睡,免得你睡相不佳,又著涼了?!?/br> 第46章 第 46 章 殿下如此拳拳之心, 換成府里任何一個幕僚都會就著這方手帕, 再感動涕零一番。 可是姜秀潤被太子關(guān)愛甚久,整個人也在抑郁的邊緣,加上一會去茶會的壓力甚大, 竟然不客氣地揮開道:“謝太子厚愛,兩個人睡太燥熱, 不舒服!” 太子被小幕僚碰了個軟釘子倒也不介意。與姜少傅火氣變得越來越大相比,最近殿下可是柔和隨性了不少呢! 此番他們二人是去參加沐風先生主持的茶會。 在茶會上除了沐風先生的得意門生外,還有諸國來大齊留學的名士大儒們, 乃是真正的濟濟一堂,不可多得的名士盛宴。 沐風先生志趣高遠,并非死讀書之輩, 是以他的茶會, 也分作詩、樂、風三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