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羊央:“…………” 哦豁。 眼看亞奇伯德的表情逐漸危險,羊央果斷認慫:“好吧,是有點緊張?!?/br> 亞奇伯德給氣樂了,不論羊央剛才那話是真是假,他都得“身體力行”地證明一下才是。 于是亞奇伯德吸了口氣,對羊央磨牙:“等孩子出生了,咱們再來討論一下技術(shù)話題?!?/br> 羊央頓時一臉牙疼的表情。 不過剛委頓了不到兩秒,羊央忽然一愣,然后嘴角開始上揚。 亞奇伯德:“…………” 這人又想到什么了? 羊央看過來,笑容逐漸燦爛:“我記得公爵說過,孩子出生前,都不會對我做什么的吧,因為會影響孩子?!?/br> 亞奇伯德:“…………” 羊央坐直了身體,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其實我剛才就是在擔心你活爛?!?/br> 亞奇伯德:“…………” 羊央拍了拍亞奇伯德的肩,語重心長:“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四個月左右,公爵你要加油學習??!” 亞奇伯德:“…………” 還是先日了吧。 可惜日是不可能日的,雌體的魂宮之所以先育魂,跟它能把父方的jingye轉(zhuǎn)化也有很大關(guān)系。所以即使有套,但并不是萬無一失的。加上亞奇伯德自身魂力有異,他是不敢冒這個險。 不過,賬可以先記下——等羊央生完孩子…… 羊央根本不知道亞奇伯德的小本本,重新找回主場,羊央可得意了。他摸著肚子開始支使亞奇伯德:“重整區(qū)就不逛了,咱們先去買明天粥店用的食材吧。免得下午再跑一趟。” 亞奇伯德沒吭聲,車子也沒動。 羊央抿著嘴笑:“生氣了?” 亞奇伯德看羊央一眼——你說呢? 羊央還在樂,探身過去親了亞奇伯德一下:“好吧,給你補償。” 亞奇伯德的眼神暗了暗,拽住羊央的手臂不讓他回去,然后側(cè)頭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慢條斯理,雖然依舊生澀,但好歹沒碰著牙齒了。而且公爵無師自通,末了還含住羊央的唇吮了兩下,似乎很滿意這柔軟而不失彈性的口感。 羊央沒料到這個吻,被放開的時候有些愣,但只是這樣倒還不至于讓他慫。坐回副駕駛后,羊央抿了抿唇——嗯,滋味還行。 亞奇伯德見羊央抿嘴偷笑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算了算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氣人的本事大著呢,要較真的話,那他下半輩子就不用干其他的事了。 購?fù)炅耸巢?,羊央兩人回到莊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午飯是叫的外賣,因為安伯跟由媽都忙著準備晚上的家宴,午飯就從簡了。 羊央跟亞奇伯德一回家,就被和束拉到一邊,讓兩人舉著帶著戒指的手拍了張照,發(fā)給遙在魂索星的亞伯等人。 還好不是直接視頻,不然羊央都不知道要怎么開口——他上輩子是個孤兒,八歲才被人收養(yǎng),不是作為家族的一份子,而是作為一個家族內(nèi)斗的工具。所以羊央從沒叫過“爸爸”或者“父親”這樣的詞。 也許是看出了他的為難,和束也沒讓他改口,依舊任他叫著“和叔”。 簡單的午飯后,羊央也加入了晚宴的準備工作里,亞奇伯德則幫忙和束他們布置大餐廳。 下午四點,客人們就陸續(xù)都來了。 羊央認識的有良老、章君,亞希伯恩跟榮暉。余下的聽亞奇伯德的介紹,都是軍部的人,還個個都是將軍,以及他們的家眷。 這些將軍里,羊央印象最深的就是榮暉的父親,榮坦——在“老父親”的聊天錄屏里看過。 榮坦自認是他們這段感情的“見證者”,所以看到他們的戒指后,一臉的欣慰和自豪:“伯德的行動力果然沒的說!不過也少不了我老榮的眼力啊~” 沒得意完,就被旁邊的幾位老友揍一邊去了。 雖然來的都是自己人,但對羊央來說,大多都是生面孔,而且如今他的身份不再是“局外人”,這可以說是顛覆了他上輩子一輩子的行為模式,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拘謹。 好在亞奇伯德一直陪在羊央旁邊,羊央慢慢地也放松下來了。 晚宴時間是晚上六點,但直到晚飯前一刻,蒙塔卻都還沒來。 章君笑道:“他給我送來魂尸獸后,說是要去準備一份大禮。雖然伯德跟羊央還不是正式婚禮,但蒙塔跟伯德一起長大,應(yīng)該也是很重視這次的禮物的。” 羊央:“…………” 還真不是。 大家倒并不在意蒙塔是否遲到,聽了章君的話,注意力立刻轉(zhuǎn)移到了“魂尸獸”上。——這玩意兒不算稀奇,也不難對付,但出現(xiàn)隨機還難以檢測到,如果在無人區(qū)還好,要是在城市里,那冷不防就是一場大破壞。 終于,在六點整的時候,蒙塔姍姍來遲,且“隆重登場”。 原本大家都在客廳閑聊,忽然就聽外面“轟隆隆”的引擎聲,以及各種東西倒地的“刷拉拉”聲。 大家嚇了一跳,都出門去看。然后就看到一輛飛車正緩緩落在別墅的青石門庭上。 這里不得不說一下,飛車之所以在居住城區(qū)禁飛的原因——它起飛和降落的時候,會產(chǎn)生劇烈的沖擊氣流,對一些建筑物和景觀造成破壞。 比如他們眼前這樣。 今天和束跟古麗塔除了布置大餐廳,門庭也放了不少買來的鮮花和裝飾樹,現(xiàn)在全部被吹爛了;甚至于門庭下的小花園里,羊央開辟出的試驗田,遮蓋的大棚也破了一塊,整體都變了形。 眾人:“…………” 這是來砸場子的? 車停穩(wěn)后,蒙塔從車里下來,一身的軍裝,皮鞋都是锃亮的,意氣風發(fā),且十足sao包。 不過一看到門口這么多人,蒙塔愣了下:“誒,今天聚餐這么多人嗎?” 古麗塔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慈祥:“你在搞什么鬼?” 蒙塔回過神,也不管為什么人來這么齊了,輕咳一聲,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露出一個情真意切的笑容,說道:“我承諾了羊央,今天要送他一份大禮?!?/br> 聽到這個理由,古麗塔的氣稍微消了一點,但還是有些挫牙:“什么禮能讓你搞這動靜?你看這門庭讓你給弄得!” 蒙塔這才注意到周圍的裝扮,有些納悶——距離過年不是還有兩個月嗎? 但他也沒細想,賠笑道:“媽,我之后負責弄好就行了,現(xiàn)在先讓我給羊央看禮物吧?!?/br> 古麗塔聽了這話,也只能作罷,瞪了蒙塔一眼:“要是禮物不夠好,你就給我等著吧?!?/br> 蒙塔嘿嘿笑:“妥妥的!” 說完,蒙塔又看向羊央,笑容微斂,帶著認真地說道:“羊央,咱們也認識這么久了,你這一路的努力我都看著?,F(xiàn)在你的粥店初見規(guī)模,我為你高興,也想著為你慶祝一下。所以給你準備了這個禮物。” 眾人:“…………” 粥店?慶祝?這個臺詞是不是不太對?? 羊央:抿嘴微笑.jpg 蒙塔說著,朝前走了一步,然后帥氣地打了一個響指,整輛車的車頂應(yīng)聲而開,折疊收縮,露出了一片如月的潔白。 那是一車的白色鮮花,羊央認得,是白色星塵花,開在春季的紅色戈壁,大棚培養(yǎng)也產(chǎn)量極低。要在冬天弄這么一大車,可以說蒙塔是下了大工夫的。 而蒙塔之所以下這個工夫,羊央猜到了答案——白色星塵花的花語:純潔的初戀。 它的地位如同羊央那個世界的玫瑰,不過因為白色難得,所以紅色星塵花更為普遍。 展示完禮物,蒙塔還深情地看著羊央:“喜歡嗎?” 雖然一個字沒明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蒙塔在做什么——他在跟羊央示愛?。。?! 羊央:“…………” 他得承認,蒙塔撲騰的高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而在蒙塔問話過后,門庭變得一片死寂。在場的人的表情都很精彩,但大部分人都還懵著,一時間都下意識地看向羊央跟亞奇伯德。 羊央一臉無辜,沒有接蒙塔的問話。 亞奇伯德則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他面無表情地抬手,解開了自己襯衫的上面三顆紐扣,又解開袖扣,一邊挽起衣袖,一邊朝蒙塔走去。 旁邊榮坦見狀,連忙向攔,但被亞希伯恩擋下了。 榮坦很擔心,低聲道:“伯恩你也冷靜點。伯德這次是真火了,要讓他揍,是會出人命的?!?/br> 亞希伯恩卻露出個溫文爾雅的笑來:“您放心,沒事兒。” 他是知道“催化劑”計劃的,而且也是看著蒙塔長大的,蒙塔在搞什么鬼,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另一邊,蒙塔見亞奇伯德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非但不怕,還笑了。 “哎,伯德你要干嘛?我只是送了羊央一個禮物,你著什么急啊?還是說,你對羊央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心思?” 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真的是很欠揍了。 亞奇伯德停在蒙塔跟前兩步遠,抬起自己的左手放在跟前,手背朝向蒙塔。冷冷地說道:“羊央是我的合法配偶,你說我對他有什么心思?” 蒙塔:“…………” 蒙塔:“????” 等等,這跟他知道的劇情不一樣?。。。?/br> 蒙塔一臉懵逼,他當然知道“結(jié)婚證改革”的事,加上亞奇伯德說的“合法”,所以這個戒指的真正含義并不是個象征意義,而是有法律效益的。 但怎么他倆就扯證了?? 蒙塔又看向羊央,試圖求證。 羊央緩緩抬起戴著戒指的左手,放在嘴邊,矜持地掩唇一笑:“嘿嘿嘿?!?/br> 蒙塔:“…………” 蒙塔瞬間就明白了:“你陰我?。?!” 羊央一臉無辜:“哎呀,你在說什么,人家聽不懂誒~” 蒙塔想要跳腳,看看聚餐的人、再看看周圍的裝扮,這才明白過來,欲哭無淚:“媽,你怎么不跟我說他倆扯證了?。 ?/br> 古麗塔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也差不多猜到了一些,于是放下心來開啟了看戲模式:“嗯?我沒跟你說嗎?今晚聚餐就是慶祝伯德跟羊央結(jié)婚登記啊?!?/br> 蒙塔快崩潰了:“媽,親媽!你就跟我說了今晚聚餐,——喂,伯德你冷靜點,事情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