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豆芽心里一苦,立馬唧唧唧地嚎啕大哭起來,大致內(nèi)容如下——我被你騙來簽了契約不說,還要每天凝聚魂力給你的崽吃,現(xiàn)在好不容易努力長出了果子,你居然還覬覦我的果子…… 羊央聽完后,不僅沒有半點(diǎn)同情,甚至還覺得疑惑:“難道你以為我讓你進(jìn)來享清福的嗎?” 豆芽:“…………” 羊央:“而且你也不虧吧,畢竟你連自保能力都沒有,也是落在我手里,如果落在科研所的手里,你怕是只有步上你前輩靈魂消失的后塵了,哪還有機(jī)會在這里有富?;炅Y(jié)果子。 ——所以這個果子能吃嗎?” 豆芽:“…………” 它能怎么辦?當(dāng)然只能屈服啊。 豆芽頭上的葉片耷拉下來,聲音和羅特如出一轍地蔫頭耷腦。 “我不知道。是我儲存的濃縮魂力,我試了下,除了這個格子,我進(jìn)不去其他的格子,所以我擔(dān)心這個格子里的魂力溢散光了,就想著先儲存一些?!?/br> 它原本打算結(jié)果后,存一點(diǎn)到樹干里的,哪知道會被羅特舉報——它明明前天就開始結(jié)果子了,羅特都沒說,干嘛今天突然舉報它?它也沒招惹羅特??! 微妙發(fā)覺了這絲怨念情緒的羅特,心情是愉悅的——既然我聯(lián)不了網(wǎng),你也別想痛快吃魂力。 豆芽:??關(guān)我什么事啊?。?/br> 羊央不知道兩只在神交什么,聞言笑了一下:“你還挺未雨綢繆的?!?/br> 說完羊央忽然想到什么,眼睛放光:“既然是魂力凝聚體,那就是說不用它沒有成不成熟的概念,多大都能直接摘唄?” 豆芽:“…………” 土匪!你就是個土匪! 土匪羊聽到了豆芽的心聲,咧開嘴:“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于是羊央伸出罪惡之手,從豆芽頭上一簇五顆果子里,挑了個個頭最大、顏色最紅亮的摘了下來。 豆芽:“…………” 嚶! 羊央看了眼手里的果子,也就黃豆大小,很硬,感受不到魂力,但能看到里頭高密度的充盈魂力。 羊央有些高興。 他在之前播種種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試驗(yàn)過?;炅⒎嚼锏幕炅梢哉f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但是一旦羊央離開魂立方,他就無法在現(xiàn)世世界里調(diào)用魂立方的魂力。 而現(xiàn)在,豆芽能將魂立方的魂力儲備起來,結(jié)成果子,如果這個果子在外面也能用的話…… 羊央滿懷期待,珍而重之地把果子放到了儲物面,然后對豆芽露出了一個包含期待的慈祥笑容:“這里的魂力不會少,你加油吃,多結(jié)點(diǎn)果子?!?/br> 豆芽:“…………” 等等,這個意思是,你倆父子小的每天薅我一顆魂力糖球不說,大的還要薅我的果子? 豆芽不敢置信,你們還是人嗎?這樣對一棵小小幼苗,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羊央表示并不會,甚至美滋滋。 羊央起身,迫不及待想要出去試試豆芽的果子,于是跟熒光球告了別,就離開了魂立方。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曦透過窗簾緩緩驅(qū)散黑暗。 亞奇伯德的臥室里,羊央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旁邊的亞奇伯德卻早已醒來——不,他其實(shí)一夜沒睡。 昨晚,他答應(yīng)了羊央提出的“一起睡”。他心知不會實(shí)際發(fā)生什么,也大概有預(yù)料到一點(diǎn)羊央是想要逗他的心思。 但他甘之如飴。 亞奇伯德的心情是緊張的、雀躍的。 然后一抬頭,羊央自顧自睡著了。 亞奇伯德:“…………” 那一刻,亞奇伯德承認(rèn),他確實(shí)有一種想把羊央翻過來打屁股的沖動——用力拍到羊央哇哇叫的那種打法。 但最終,亞奇伯德也只是認(rèn)命地給羊央蓋好了被子,看著熟睡的羊央無可奈何。 然而這一看,亞奇伯德就挪不開視線了。 羊央的睡相很好,很安靜,跟白天的他完全不同。 睡熟后,羊央的臉泛出一些淺淺的粉,睡衣的衣領(lǐng)寬松,露出小半邊的肩,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像是凝脂白玉。 在他的床上,蓬松的被褥對比下,羊央看上去就是小小的一只,像是他藏在巢xue里的寶物。 亞奇伯德的心中涌起一陣滿足感,那是獨(dú)占欲得到撫慰的舒暢。 但是還不夠。 亞奇伯德在床邊看了一會,然后躡手躡腳也上了床,躺在羊央的身邊。 ——他們蓋著同一床被子,彼此的溫度在被子里來回傳遞,空氣中屬于兩人的氣息也在交融,不分彼此。 這種親近的距離,讓亞奇伯德的血液加速奔涌起來。然后之前才壓下去的焦躁感,再次冒出了頭,同時還有白天曾有過的疑問。 ——羊央身體的其他地方的觸感,是軟,還是怎樣? 這個念頭一經(jīng)冒出,即刻瘋長。 直到天快亮了,瘋長的念頭壓垮了亞奇伯德的理智和原則。 亞奇伯德伸出手,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落在了羊央露出的小半邊肩上。 滑嫩,柔軟,溫?zé)幔穷^好細(xì)。 亞奇伯德的指尖顫了一下,繼而變得guntang。 他的視線又移到羊央的臉上,手指隨之落在了羊央的額頭上、眉毛、鼻梁、臉頰、嘴唇…… 額頭微涼,薄薄的皮膚下是顱骨的硬度;眉毛刺刺的,沒有看上去毛茸茸的柔軟;鼻梁很挺,不過不是想象里一條直線的平滑;臉頰很軟,但也有韌韌的彈性;嘴唇是最軟的,輕輕一壓下唇就會分開,露出一點(diǎn)雪白的貝齒。 亞奇伯德深吸了一口氣,掌心都出來一點(diǎn)薄汗。但他并沒有得到滿足。 衣裳……不能動,他們還沒領(lǐng)證。 但是他記得,羊央是沒有穿襪子的。 亞奇伯德有點(diǎn)做壞事的心虛,但更多的是撕裂禁忌的一種刺激。 他沒有動羊央的被子,甚至還幫羊央理了理敞開的衣領(lǐng)。 只是在被子下,他的尾巴慢慢伸向了羊央那邊,尾巴尖順著羊央的褲腿,一路摸到了羊央露出的腳踝。 尾巴的觸覺不如手指靈敏,感知到的也不如手指多。 亞奇伯德只覺得羊央的腳踝很細(xì),腳掌比他以為的要軟,而腳趾……尾巴尖輕輕一撥,圓乎乎的腳趾就蜷了起來,尾巴尖放開,腳趾又自然伸開。 亞奇伯德勾起了唇角,像是找到了一個新的玩具,不亦樂乎。 不過他沒玩一會,羊央就嚶嚀一聲,緩緩張開了眼睛。 亞奇伯德一僵,尾巴立刻縮了回來。 羊央剛醒,身體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腦袋是迷糊的。但看到亞奇伯德,羊央就無意識露出了一個笑容,并側(cè)身一滾,抱住了亞奇伯德,聲音在亞奇伯德的胸膛悶悶地響起。 “早啊,公爵?!?/br> 腦袋還蹭了兩下,隔著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亞奇伯德胸肌的厚度。 嘿嘿嘿。 亞奇伯德猛然屏氣,他感覺自己懷里像是進(jìn)了一只小動物,莽撞又親昵。亞奇伯德低頭看了眼,只看得到羊央亂糟糟的頭發(fā)。 對了,頭發(fā)還沒有摸。 亞奇伯德想著,手已經(jīng)上去了。柔軟、蓬松、干燥、順滑,揉一下的手感很好。 亞奇伯德的心跳微微加速,他生怕羊央聽到他的心跳聲,于是揉了一把羊央的頭發(fā)后,就立刻松開了羊央,一邊下床去洗漱,一邊說道:“起床吧,一會吃完早飯我們就出發(fā)?!?/br> 羊央趴在床上,應(yīng)了聲“好”,然后呆坐著。 過了兩秒,羊央的表情逐漸清醒,然后眼睛微微瞪大。 “誒?” 羊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太確定——剛才,亞奇伯德是不是揉他腦袋了?那種情侶間的摸頭殺?? emmm……算了,以公爵大人情商黑洞,他還是別抱期待吧。 不過他倒是可以教教亞奇伯德這方面的事,——理論知識他還是很豐富的,比如戀愛流程,牽個手什么的、擁個抱什么的、接個吻什么的~ 第67章 領(lǐng)證 羊央和亞奇伯德今天要領(lǐng)證的事,昨天亞奇伯德就跟家里人匯報了。 于是當(dāng)他們換了衣裳下樓, 就看到一樓房間的所有花瓶里的花, 都換成了深淺不一的紅,層次漸進(jìn), 映得人都紅光滿面的。 羊央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 然后環(huán)伺房間, 意外地沒有看到和束跟古麗塔。 羊央有些奇怪,現(xiàn)在時間還早, 平常的話, 和束也是剛剛起來的。 “和叔他們?nèi)ツ膬毫??不吃早飯嗎??/br> 安伯笑得慈祥:“夫人和古麗塔去給榮坦將軍他們送請?zhí)? 二少爺和小夫人雖然不想對外公開結(jié)婚的事,但咱們自己人還是要慶祝一下的?,F(xiàn)在人不齊,就不大cao大辦, 等到將來公開的時候一起辦。今晚就只是一起吃個飯,熱鬧熱鬧?!?/br> 羊央聽完有些怔, 仿佛到現(xiàn)在才忽然有一種“啊, 我要結(jié)婚了”的實(shí)際感。 倒是亞奇伯德一臉平靜, 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們先吃了?!?/br> 安伯和由媽立刻上了早餐,早餐倒一如既往,除了能弄形狀的東西都變成了心形以外。 羊央:“…………” 這讓他想起了那次同歸于盡的愛與和平。 羊央抿起嘴角,說起來, 他跟亞奇伯德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 還真是夠雞飛狗跳的。 亞奇伯德顯然也記起了被羊央的愛與和平轟炸到掛水的事, 抬頭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羊央一眼。 羊央沖他笑:“不吃?” 亞奇伯德抿了下唇, 一口把心形煎蛋咬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