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節(jié)
龔鎮(zhèn)海和白雪聽著聽著,夫妻兩的表情都很不好看,展灝這個外甥是怎么回事,一點親情都不顧念了嘛,聽他這么一說,所有的責(zé)任都在鎮(zhèn)海身上。 聽到李之遙竟然在危險的時候選擇站出來保護李展灝這個弟弟,李廣權(quán)總是陰森刻薄的臉龐上難得露出滿意之色。 至于龔鎮(zhèn)海不聽李展灝的命令執(zhí)意動手,甚至最后竟然開槍了,李廣權(quán)神色不變,只是他原本面容就陰森可怕,此刻不言不語的,看起來就更加的瘆人。 “她是你女兒?”李廣權(quán)目光忽然落在了商弈笑身上,打量的目光極具壓迫性,凌厲陰森的如同刀子一般,似乎要一點一點看透商弈笑的內(nèi)心。 若是尋常人被李廣權(quán)用這樣壓迫的眼神打量著,只怕早就驚慌不安了,可是商弈笑卻是波瀾不驚,“李少將,多有打擾?!?/br> 姚修煜雖然想要承認商弈笑的身份,可是他更清楚商弈笑目前還沒有打算回姚家,所以平靜的開口:“修煜認下的干女兒,也是我姚家的女兒?!?/br> 李廣權(quán)性子陰冷,他這輩子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姚仲冉,雖然他是將對方當(dāng)成了想要超越的對手,但是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是上天的寵兒,姚仲冉就是這樣的人。 姚仲冉自小聰慧過人,城府謀略遠遠超過同輩人,而且他身上似乎有著魔力一般,即使是敵人,都能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最后成為姚仲冉的朋友或者手下。 李廣權(quán)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超越對方,但是似乎從一出生開始,姚仲冉就遠遠超過了同輩人,讓他們只能望其項背,只能追隨他的影子,而這樣的神話在二十二年前被打破了。 從此之后,姚仲冉跌下了神壇,他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一晃就是二十多年,李廣權(quán)都快要忘記姚仲冉這個人了,他消失的太久太久,卻沒有想到今天會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再次見到他。 比起當(dāng)年的輝煌耀然,今天的姚仲冉看起來氣息更為的內(nèi)斂,周身的光華似乎都消失了,整個人看起來甚至有些的陰郁,但是即使如此,李廣權(quán)也不會小覷這個對手,姚仲冉當(dāng)年如果不是突然隱退,海城早就是姚家的天下,根本沒有李家什么事。 “干女兒?”李廣權(quán)目光再次落在商弈笑身上,五官和姚家人有些的相似,但是更像的卻是這份氣度,也就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卻是波瀾不驚,眼神又干凈透徹。 李廣權(quán)忽然感覺商弈笑不像桀驁不羈的姚修煜,更像是面前的姚仲冉,當(dāng)年他就是這樣,不管面對什么樣的挑釁,不管是敵人設(shè)下多么歹毒的陷阱,他永遠都是那樣平平淡淡,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李府抓了笑笑的朋友,要挾笑笑前來,李府這是打算和我們姚家正式開戰(zhàn)嗎?”姚仲冉話鋒一轉(zhuǎn),直接將一點矛盾上升到了兩個家族的層面上。 李廣權(quán)眼神晦暗的沉了沉,這是姚仲冉!那個姚家風(fēng)華絕對的姚二爺,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溫潤儒雅的男人,可是骨子里卻有著讓人震驚的瘋狂,姚家人護短,所以在外人看來只是小輩之間的沖突,可是姚仲冉就真的能挑起兩個家族之間的爭戰(zhàn),他就是這么理智而又瘋狂的男人。 或許也正是因為姚仲冉這種護短的性格,所以追隨他的人永遠都是那么忠心耿耿,所以此刻聽到姚仲冉這話,李廣權(quán)是沒有半點的詫異。 “你打算怎么樣?”李廣權(quán)陰森森的目光掃了一眼臉色不好看的龔鎮(zhèn)海,他維護李府并沒有做錯,可是他不該違背展灝的命令。 李之遙此刻詫異的看了一眼商弈笑,她竟然是姚家的人,海城姚家!難怪之前那么囂張,外界都認為特首李家才是海城真正的霸主,可是只有李家人才明白海城姚家才是這塊土地上真正的掌控者,能讓李家畏懼的也只有姚家。 一旁的李明和魏勇都已經(jīng)傻眼了,他們倆都知道姚修煜,首一金融的老總,也知道姚修煜和商弈笑關(guān)系密切,有種忘年之交的感覺,但是他們真的不知道姚修煜竟然是姚家的人。 而且眼前這一位能和李少將平起平坐,姿態(tài)甚至高人一等,這說明這一位也是姚家的人,而且必定是嫡系的掌權(quán)者! 艾致遠和艾莉站在角落里,兄妹倆都沒有開口,這樣的場合他們根本沒有資格說話,艾莉偷偷的打量了商弈笑一眼,她穿的這樣普通,身上連一件首飾都沒有,竟然有這樣貴重的身份! 姚仲冉終于將目光正色的看向了龔鎮(zhèn)海,“看在你過生日的面子上,他留下一條胳膊。” 龔鎮(zhèn)海臉色煞白的一變,白雪更是驚恐萬分的看向姚仲冉,想要開口阻止,可是喉嚨卻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卡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姚仲冉說留下一條胳膊,并不是只將龔鎮(zhèn)海的胳膊打斷,然后休養(yǎng)三五個月就痊愈了,他說的留下一條胳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一條胳膊永遠的殘廢,這就是他對商弈笑動槍的后果。 李廣權(quán)遲疑了一瞬間,這個懲罰有些重了,龔鎮(zhèn)海雖然沖動了,但也是為了維護李府,而且并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可是李廣權(quán)更明白姚仲冉的為人,他既然開口了,那就是最終結(jié)果,李府如果不答應(yīng),到時候龔鎮(zhèn)海丟掉的就不是一條胳膊,或許是整條命了。 “好,我答應(yīng)你?!崩顝V權(quán)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龔鎮(zhèn)海竟然就這樣被放棄了。 在他們的認知里特首李家即使不是海城最強的家族,也是和姚家可以平起平坐的家族,憑什么姚仲冉一句話,龔鎮(zhèn)海就要廢掉一條胳膊。 今天如果是一個小家族得罪了姚家,那么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他們一點都不奇怪,弱rou強食,社會就是真現(xiàn)實這么冷酷,但這是李家,特首李家,難道連護住一個龔鎮(zhèn)海都不行嗎? “父親?”李展灝同樣震驚的看向面色冷漠的李廣權(quán),從私人感情而言龔鎮(zhèn)海是他的舅舅,從李府聲譽而言,李展灝更不認為李府該這樣屈服。 李之遙也是一愣,她知道龔鎮(zhèn)海會倒霉,但是卻沒有想到后果這樣嚴重,就因為他得罪了商弈笑,結(jié)果一條胳膊都保不住了,可是商弈笑只是姚家收養(yǎng)的干女兒啊。 對比之下,李之遙忽然有些的羨慕起來,這才是世家名媛的尊嚴,而自己只不過是名不副實的李府大小姐。 “展灝,犯了錯就要承擔(dān)后果。”李廣權(quán)并不認為自己此刻的同意是屈服,那是他們不明白姚仲冉這個人的可怕。 鎮(zhèn)海敢對姚仲冉動槍,這要是放在二十多年前,不需要姚仲冉開口,他的那些死黨那些手下就能弄死鎮(zhèn)海,主辱臣死,不過是這個道理。 李府上下都知道李廣權(quán)為人的冷血刻薄,他既然開口了,就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所以龔鎮(zhèn)海并不敢像李廣權(quán)求情,但是他也不愿意淪落為一個殘廢。 想到這里,龔鎮(zhèn)海不由看了一眼旁邊的白雪,這個妻子平日里很精明,最懂察言觀色,難道這個時候不知道開口給自己幫忙嗎? 白雪是愣了一下,不過反應(yīng)過來之后,撲通一下跪在了商弈笑的面前,白雪不敢求李廣權(quán),同樣也不敢求姚仲冉,所以看起來溫和無害的商弈笑是最好的求情對象。 “商小姐,鎮(zhèn)海就是一時沖動,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鎮(zhèn)海這一次吧,我求求你了。” 白雪也是豁出去了,砰砰砰的對著商弈笑磕著頭,力度之大,額頭磕在冰冷的地面上,片刻就磕的紅腫起來,“商小姐,我和鎮(zhèn)海還有兩個孩子,一個七歲,一個三歲,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就饒過我們這一次吧?!?/br> 白雪也是個性子高傲跋扈的千金小姐,否則她就不會和李之遙處處為敵,但是此刻,看著她聲淚俱下的求情,就連李之遙都有些的動容。 她們這些豪門世家的千金,能依靠的就是娘家就是夫家,白家已經(jīng)沒落了,而且白雪不會做人,和白家的感情一般,所以她唯一的靠山只有龔鎮(zhèn)海,如果龔鎮(zhèn)海出事了,白雪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商弈笑今天的確沒有受傷,而且她也明白姚仲冉會出現(xiàn)在李府,除了要確保自己的安全之外,同樣也是為了震懾海城其他家族,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之后,在海城,絕對沒有人敢隨意的招惹商弈笑。 “你起來吧?!鄙剔男ζ届o的開口,對上白雪激動不已的模樣,卻繼續(xù)往下說道:“留下一條胳膊是最輕的懲罰?!?/br> 這并不是商弈笑夸大其詞,譚亦知道龔鎮(zhèn)海對自己動槍,他也絕對會出手,到時候同樣不會是一條胳膊這么簡單。 “你!”白雪臉色一變,原本以為她會心軟放過龔鎮(zhèn)海,卻沒有想到看起來乖巧無害的商弈笑如此心狠手辣。 “這心性還真是像你?!崩顝V權(quán)忽然說了一句,姚仲冉何嘗不是這樣,看起來溫和,實則冷心冷情,商弈笑這個小姑娘同樣如此。 龔鎮(zhèn)海深呼吸著,壓抑下內(nèi)心深處的不甘和忿恨,“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既然如此,我這條胳膊就當(dāng)是給商小姐的賠罪!” 說完之后,龔鎮(zhèn)海一發(fā)狠,將手槍對準(zhǔn)了自己的肩膀,槍聲響起之后,鮮血飛濺而出,龔鎮(zhèn)海痛苦的跌坐在椅子上,右手丟下槍,一把捂住了汩汩流血的傷口,這個仇他記下了! ------題外話------ 跨年了,大家新年快樂!2019順順利利!健健康康! 第375章 無形傷害 李明和魏勇暈乎乎的出了李府,兩人不時偷偷的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商弈笑和姚仲冉,誰能想到笑笑竟然能得到姚家人的重視,而且還是相當(dāng)重視,以后笑笑在海城那不是橫著走。 “笑笑,我和魏勇就不打擾了?!闭驹诶罡箝T口,終于冷靜下來的李明說了一句。 隨后面色恭敬的看向姚仲冉,李明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敢直呼李少將的名字,這絕對是姚家嫡系的掌權(quán)者,“姚先生,今天給你添麻煩了,我和魏勇先告辭了?!?/br> 魏勇站在一旁猛點頭,之前笑笑說會幫自己報仇,甚至能將魏家搶回來,魏勇是半信半疑,只不過他沒有第二種選擇,可是如今,魏勇才明白商弈笑有說這話的底氣。 看著李明和魏勇上車離開了,姚仲冉這才看向商弈笑,“我送你回去?!?/br> 雖然姚仲冉更想將人帶回姚家,可是他清楚商弈笑絕對不愿意,而且姚仲冉還沒有試探姚維雅的態(tài)度,所以他也不敢冒失的將商弈笑帶回姚家。 “麻煩了?!秉c了點頭,商弈笑也上了車。 看到商弈笑略顯得冷淡和疏離的態(tài)度,姚仲冉眼眸晦暗的沉了沉,終究沒有多說什么,自己也跟著上了車。 汽車開出李府的范圍,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姚仲冉看著姚修煜發(fā)來的信息【二哥,笑笑性格是屬烏龜?shù)?,你如果不主動,笑笑永遠都會縮在烏龜殼里?!?/br> 這一點譚亦是深有體會,明明有時候笑笑看著很精明,膽子也有很大,小脾氣還挺火爆的,但遇到有些事的時候,商弈笑絕對是能躲則躲、能拖則拖。 如同她和譚亦之間的感情,如果不是譚亦主動而且霸道的侵入了商弈笑的生活,估計不拖個三五年兩人都無法修成正果。 姚修煜遲疑了一下,看著側(cè)過頭一直看著車窗外的商弈笑,將手機收了起來,透過倒車鏡看了一眼開車的阿斌,對著他使了個眼色,汽車在該左轉(zhuǎn)的時候卻選擇了右轉(zhuǎn)。 另一邊,姚家祖宅,姚修煜發(fā)完信息后將手機丟在了沙發(fā)上,看著守在客廳里的一眾姚家精銳,俊朗的臉上露出無奈之色,懶洋洋的開口:“二哥這是要囚禁我嗎?” 姚老爺子老神在在的喝著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愜意模樣,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姚修煜,“該,活該!從小到大也就仲冉能制住你,再說笑笑是你二哥的女兒,你瞎摻和什么,真想要女兒,你找個媳婦結(jié)婚自己去生一個,實在不行找個代孕,說不定還能給我生一對龍鳳胎的孫子孫女。” “爸,笑笑現(xiàn)在只和我親?!编土艘宦?,姚修煜不怕死的頂了一句。 雖然笑笑是二哥的女兒,可是笑笑只認自己,而且之前自己也打算將笑笑認干女兒,她也同意了,二哥現(xiàn)在反悔也來不及了。 姚老爺子最看不慣姚修煜這懶散的模樣,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得意個屁啊,都四十歲的人了,你難道沒腦子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笑笑消除對姚家的芥蒂,而不是和你一個人親近!” 姚老爺子都想剖開姚修煜的腦袋,看看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自己這邊想盡辦法讓你笑笑回來,結(jié)果這個臭小子卻在一旁洋洋得意的拖后腿。 被罵的狗血噴頭,姚修煜也不反駁,直到五分鐘之后,姚老爺子罵累了,喉嚨都干了,看著端著茶杯再次喝水的姚老爺子,姚修煜輕飄飄的瞄了他一眼。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姚老爺子沒好氣的瞪著姚修煜,即使是不惑之年,依舊和小時候一樣,一副欠揍的模樣。 姚修煜收斂了懶散之色,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笑笑不愿意回來的最大原因還是維雅?!?/br> 姚修煜很了解商弈笑的性格,原本姚家對笑笑而言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如果沒有維雅的存在,等時間久了,笑笑肯定能融入進來,畢竟日久見人心,即使他們不能像普通家庭那樣親密無間,但至少也能其樂融融的相處。 可是姚修煜一想到姚維雅之前的挑釁和陷害,他就不抱有什么希望了,笑笑那么聰明,她不回來,也是為了不讓二哥為難,否則夾在兩個女兒中間二哥要怎么辦? 關(guān)鍵是維雅身體病弱,受點刺激都有生命危險,姚修煜也不得不承認商弈笑不回來才是對的,不抱有希望,就不會受到傷害,笑笑固守在自己的陣地里,在保護她自己的同時,何嘗不是對姚家的不信任。 “小雅她只是一時沖動,你也知道小雅今年二十二歲了,她沒有去過學(xué)校,沒有朋友,見得最多的就是醫(yī)生和護士?!币蠣斪诱Z調(diào)里透著心疼和無奈,看著不為所動的姚修煜繼續(xù)解釋。 “譚亦長的英俊不凡、氣質(zhì)出眾,小雅一時情起說了不該說的話也在情理之中?!彪m然有當(dāng)時的對話錄音,可是對姚老爺子而言,姚維雅畢竟是他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孫女兒,從小到大吃的藥比飯都多,她一個小姑娘對譚亦一見鐘情,說了不該說的話也正常。 “爸,你這話騙騙自己就成了,別指望能騙過我和笑笑。”姚修煜毫不客氣的戳破了姚老爺子自欺欺人的安慰之語。 維雅從小到大都被姚家捧在掌心里呵護的長大,所有人都圍著她轉(zhuǎn),只要她想的,大家都用盡辦法幫她達成,只不過她更喜歡用病弱用示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姚修煜敢肯定,如果姚維雅對譚亦只是一時興起,那還好一點,但如果她執(zhí)拗下去,非譚亦不可,到時候絕對要出大事,笑笑現(xiàn)在不回姚家,就等于是讓著維雅,但如果她仗著姚家得寸進尺,真的將笑笑給激怒了,姚修煜都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 姚老爺子鐵青著臉,看著自認為切中要害,喋喋不休的姚修煜,忍無可忍之下,姚老爺子將手里頭的茶杯直接砸了過去,“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看到迎面飛過來的空茶杯,姚修煜抬手精準(zhǔn)的將杯子給接住了,鄙視的看著惱羞成怒的姚老爺子,“得,我不說了,我也不在這里礙你的眼,你倒是讓他們退下,我離開就走。” “想都別想,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留在島上!”姚老爺子沒好氣的哼了哼,暗部都快被他給弄廢了,既然笑笑已經(jīng)找到了,他就該暗部重新抓起來。 從門口快速退回到庭院里的姚維雅臉色一陣一陣的蒼白,眼中含著淚水,身體孱弱的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一般,這讓站在一旁的管家余伯更是急的跟什么似的。 “小姐,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我現(xiàn)在就去叫醫(yī)生過來?!眮碇?,小姐說三爺回到島上了,小姐特意烤了點餅干說是送給三爺吃,余伯還挺高興的。 平日里小姐因為病弱,都是待在房間里居多,難得小姐愿意出門,而且正午的時間段里,太陽暖洋洋的,也沒有風(fēng),余伯也不不擔(dān)心姚維雅會凍著受涼。 誰知道剛到了院子里,小姐要一個人過去給老爺子一個驚喜,余伯自然不會阻攔,就站在院子里等著,結(jié)果小姐在門口站了幾分鐘,突然就蒼白著臉退回來了,手里頭放餅干的小籃子也掉在了地上。 “余爺爺,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姚維雅蒼白的笑著,可是一手卻摁住了胸口,臉色更加的蒼白,臉上呈現(xiàn)出了痛苦之色。 客廳里,姚老爺子和姚修煜聽到余伯的聲音,兩人一怔,隨機站起身來快步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小雅!”站在門口,看到姚維雅臉上那蒼白而苦澀的笑容,姚老爺子心里頭一痛,然后就看見這個疼愛多年的孫女兒如同折翼的蝴蝶一般身體一軟的墜落下來。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姚維雅被送進了治療室,姚老爺子面色擔(dān)憂的站在門外,一旁余伯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老爺,事情就是這樣,我當(dāng)時站在庭院里,所以并不知道小姐到底怎么了?!?/br> 小雅只怕是聽到自己和修煜的話了,姚老爺子眉頭緊鎖著,之前他和仲冉都在考慮怎么對小雅說笑笑的事,因為那段錄音,姚老爺子和姚仲冉都擔(dān)心商弈笑的出現(xiàn)會刺激到姚維雅。 雖然他們也不明白姚維雅為什么不歡迎商弈笑這個jiejie回來,可是考慮到她的身體,兩人都不敢直接開口,還在考慮用什么方式方法,將傷害減低到最低。 可是誰曾想小雅竟然會出門,而且還聽到了自己和修煜的對話,姚老爺子滿臉的懊惱和擔(dān)憂之色。 “爸,你別擔(dān)心?!币π揿习参康呐牧伺囊蠣斪拥募绨?,他也擔(dān)心維雅這個侄女,可是人心都是偏的,姚修煜明白商弈笑在姚家的重量肯定比不上姚維雅,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更在乎商弈笑這個侄女。 “不擔(dān)心,我能不擔(dān)心嗎?那是你侄女,小雅身體病弱,任何一次暈倒都有可能醒不來了!”姚老爺子怒不可遏的咆哮著,似乎將所有的擔(dān)憂和不滿都發(fā)泄到了姚修煜身上,要不是這個他胡說八道,小雅又怎么可能偷聽到那些話,又怎么會暈倒。 “好了,這不關(guān)修煜的事,你也冷靜一點?!币戏蛉巳崧暤拈_口,拉住暴躁的姚老爺子,歉意的看向姚修煜這個小兒子,身為母親,她疼愛小雅這個孫女,可是更疼愛這個背負了二十多年愧疚和痛苦的小兒子。 姚修煜又怎么可能真的和姚老爺子計較,畢竟躺在治療室里的是老爺子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孫女,但是看著有些情緒失控的姚老爺子,姚修煜忍不住的猜測,一旦笑笑和維雅有了沖突,老爺子只怕也會和此刻一樣,只會護著維雅,那他們將笑笑置于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