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譚郡長,你確定什么都不交待嗎?”審訊時里,坐在譚亦對面的男人語氣冷硬的開口,陰森森的目光銳利的盯著譚亦,“非法行醫(yī)的罪名一旦落實了,你郡長的職位不但保不住,而且還面臨著牢獄之災!” 譚亦被抓之后,觀南各方勢力之所以紋絲不動,何嘗不是打算借著周俊平的手來查一查譚亦到底有什么背景來頭。 “我是非法行醫(yī)嗎?”譚亦勾著嘴角淺笑著,神色慵懶而隨意,完全看不出他是被審問的人。 雖然行醫(yī)證件被撕毀了不代表就是非法行醫(yī),醫(yī)藥署那邊肯定有電子檔的記錄,所以周俊平如果真的用這個罪名來對付譚亦那真的太可笑了。 當然,田老和周俊平也想過刪除電子記錄,只可惜這個系統(tǒng)是屬于醫(yī)藥總署的,必須海城中心區(qū)那邊的領(lǐng)導同意,周俊平和田老真沒這么大的臉面。 男人看了一眼譚亦,眼神陡然狠辣了幾分,雙手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狠辣的對著譚亦威脅著:“譚郡長,這里沒有監(jiān)控設備,也就是說不管我對你做了什么,都不會留下任何證據(jù),你也是體制內(nèi)里的人,而且還是個聰明人,你該知道我們的手段!” 眉梢一挑,微微抬頭的譚亦斜睨著叫囂的男人,勾著薄唇嗤笑一聲,“那你大可以試試看!” 被挑釁了,男人陰沉著臉,眼神一狠,看來他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男人對著旁邊的兩個手下厲聲開口:“動手,讓譚郡長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之處!” 憑著譚亦的身手,別說三個人了,就算再來三個也動不了他分毫,更何況譚亦也答應過商弈笑不會讓自己受傷。 男人多少猜出譚亦是個練家子,據(jù)調(diào)查商弈笑都有幾分身手,不過他不怕,譚亦一旦動手反擊的話,那么他襲警的罪名就徹底落實了,到時候數(shù)罪并罰,譚亦不死也要脫層皮。 面對來者不善的兩人,并不打算動手的譚亦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你可以看看你的手機,再確定要不要動手。” 男人疑惑的看著譚亦,遲疑了一瞬間還是拿出了手機,看到手機頁面的通知提示,男人打開了郵箱里的音頻文件,剛一接聽男人臉色倏地一變。 音頻正是他剛剛和譚亦之間的對話,這說明審訊室里的監(jiān)控雖然被他關(guān)了,但是譚亦卻還是在這里安了監(jiān)聽設備,甚至將他的一言一行都錄了下來,而且譚亦安排在外面的人還將錄音發(fā)到了自己郵箱里。 同樣聽到錄音的兩個手下臉色也是蒼白的一變,眼中透著荒亂和不安,他們敢這樣做,不就是因為沒有任何證據(jù),即使對方剛想要控告自己也是無用功。 可是只要將這段錄音交上去,他們的工作就甭指望要了,被開除都是最輕的處罰,如果再追究刑事責任,估計還要坐牢,一時之間,兩人面色惶恐的看向發(fā)號施令的男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臉色異常的難看,男人還想要放狠話,可是他不知道譚亦在哪里放了監(jiān)聽設備,而且這也說明譚亦在警署也有人,否則他不可能悄然無息的安裝微型監(jiān)聽設備。 想到這里,男人惡狠狠的看了譚亦一眼,只能帶著兩個手下先離開了,畢竟還沒有真動手,譚亦即使用錄音控訴自己,男人也可以自我辯解,他只是言語嚇一嚇譚亦,并沒有真的動手,這也是刑訊的一個手段,拍桌子、踢椅子,說幾句狠話并不算違規(guī)。 男人無功而返之后,譚亦這里清凈了幾個小時,直到下午四點多,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而這一次進來的人就有點多了。 田老看起來還是那么冷淡的姿態(tài),不過眼中卻透著幾分勢在必得的野心和欲望,跟在田老身邊的則是一個律師,另外兩個男人看著像是父子,父親四十多歲,兒子看著二十來歲左右,不過眼神輕佻,氣息輕浮,讓這一身唐裝看著有些的不倫不類。 “爸,就是這個人偷了我們師門的針灸術(shù)?”一看到譚亦,年輕的兒子立刻迫不及待的開口,惡狠狠的瞪著譚亦,若不是地方不對,估計他都能卷起袖子來打架了。 狹長的鳳眸微微閃爍了一下,譚亦好整以暇的看著田老幾人,這是換第二種方案了。 站在田老旁邊的宋律師冷著臉嚴肅的開口:“譚先生,這是鄭氏針灸學派如今的當家人鄭宏先生,這是他的長子鄭屹然,鄭氏針灸最擅長的就是鬼門十八針?!?/br> “早些年我父親還健在的時候,鄭氏遭過一次竊賊,很多珍貴的醫(yī)藥古籍還有鄭氏先人的醫(yī)學筆記都偷走了,其中最寶貴的就是我們鄭氏一門從不外傳的鬼門十八針?!?/br> 鄭宏說完之后,對著譚亦深深一鞠躬,“譚先生,我可以不追究你私自偷學我們鄭氏一門針灸術(shù)的罪名,但是鬼門十八針的古籍你必須歸還給我們鄭氏。” “誰告訴你我給莫夫人行針用的是鬼門十八針?”譚亦冷嗤一聲,言語里滿是不屑和鄙夷。 鄭宏眉頭一皺,極度不悅的看著譚亦,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高傲姿態(tài),洋洋得意的開口道:“我們鄭氏一門的十八針是根據(jù)孫思邈神醫(yī)的十三鬼xue演變而來,從十三針發(fā)展到了十八針,譚先生你既然拒不承認,你大可以報出師門,我倒要看看貴派是不是真的擅長十八針。” “孫思邈神醫(yī)當年的十三鬼xue是治療精神類的疾病,而莫夫人是車禍導致的腿骨粉碎性斷裂,內(nèi)臟器官嚴重受損,上損下堵、上虛下弱,所以必須以針灸刺xue打通經(jīng)脈,藥浴滋養(yǎng)五臟六腑,我倒想知道這樣的病癥和鬼xue十三針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譚亦慵懶的笑著,雖然他說的癥狀不管是鄭宏還是一旁老神在在的田老,他們通過看診都能知曉,可是知曉病癥不代表能治療好。 譚亦隨口一說的針灸刺xue,刺的是哪些xue位,先后順序、各個xue位的時間都沒有說,而藥浴就復雜了,普通強身健體的藥浴大家都清楚,可是能讓鐘燕萍受損的內(nèi)臟器官重新激發(fā)機能的藥浴,這樣的藥方子絕對價值千金,也是絕對不會外傳的私藏。 “哼,當年我們鄭氏一門的針灸古籍被你偷走了,我們自然都沒有辦法學習針灸術(shù),你現(xiàn)在還敢大言不慚的用我們鄭氏的東西來質(zhì)問我們?”鄭宏兒子憤怒的開口,如果鄭家人學會了針灸術(shù),那還需要向姓譚的討回針灸術(shù)嗎? 一直淡定自作坐在一旁的田老掀開眼皮看了一眼譚亦,緩緩開口道:“譚大夫,你該明白師門傳承對中醫(yī)任何一個派系的重要性,你所行的針灸術(shù),當年我曾見過已故鄭老先生給人行過針,手法類似,治療的是一個因為腦出血而導致偏癱的患者?!?/br> 田老這話是真是假無從得知,田老口中歐冠的鄭老先生其實算是鄭宏的堂爺爺,鄭家嫡系一脈的人,只不過對方早就去世了,也算是死無對證。 田老看了一眼譚亦,見他依舊波瀾不驚的姿態(tài),田老也不著急,左右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在這里了,“譚大夫,你和鄭氏一門打個商量,你將針灸古籍交還給鄭宏,而同樣的,他們也既往不咎,日后譚大夫依舊可以用這門針灸術(shù)治病救人?!?/br> 鄭宏兒子還有些忿忿不平,追回自家被賊偷走的針灸古籍為什么還要對譚亦這么客氣,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父親沒有開口,而田老又是中醫(yī)界德高望重的前輩,所以只能惡狠狠的瞪著譚亦。 “如果遭賊了那就報警,難道是個人都可以信口雌黃的說田家的梅花針是自家祖?zhèn)髦g(shù),被田家人偷了去?!弊T亦卻是半點不領(lǐng)情,態(tài)度冷硬的回絕了田老的提議。 “譚大夫,你該明白一旦你偷師的名聲傳出去了,日后你在中醫(yī)界就無法立足了!”田老臉色冷沉下來,態(tài)度極其的強硬。 中醫(yī)畢竟是從祖輩傳下來的,還是有一些老規(guī)矩的,一旦落實了譚亦偷師的罪名,那么日后如果哪家病人不聽勸阻依舊找譚亦看診,那么所有的中醫(yī)都會拒絕給這位病人再看診。 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譚亦即使醫(yī)術(shù)再好,也沒有病人敢請他看病,除非病人篤定了只有譚亦能醫(yī)治好自己,而且這輩子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不會找其他中醫(yī)。 鄭宏看了一眼田老,見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鄭宏語氣也冷硬下來,“既然如此,譚大夫就等著接律師函吧,我們會讓法律還鄭氏一個公道!” 譚亦視線略過幾人,語調(diào)薄涼的接過話,“可以,我等著上法庭?!?/br> 田老幾人再次鎩羽而歸,心里都明白只是頭口威脅根本無法讓譚亦妥協(xié),所以時間緊迫之下,他們必須用非常手段了,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分隔線! 晚上五點半。 相對于譚亦依舊被關(guān)押在審訊室里,在他樓上空置的辦公室里,柳嵐將剛拎回來的餐盒放到了桌子上,“你吃吧,我舅舅說了,即使要判刑,也是司機的責任,你和莫先生至多就是人道主義賠償,不過因為周家施壓,所以也必須等四十八小時之后才能離開。” 柳嵐是真沒想到商弈笑這么能折騰,此刻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和譚郡長果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br> 商弈笑打開餐盒,是柳嵐從餐廳打包回來的晚餐,色香味俱全,勾的商弈笑感覺更餓了,喝了好幾口湯感覺元氣補回來了,商弈笑拿起筷子慢悠悠的開口:“這就叫夫唱婦隨,你是羨慕不來的?!?/br>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柳嵐感覺自己除非是腦子壞了,否則她才會和男人在審訊室來個夫唱婦隨,不過看商弈笑波瀾不驚的模樣,柳嵐有些不放心的追問。 “你和譚亦真的沒事?我聽說周家那邊找來了一個中醫(yī),說譚亦治療莫夫人的針灸術(shù)是從姓鄭的中醫(yī)那里偷來的?!?/br> 要說周俊平的行事,柳嵐都很不齒,就因為覬覦譚亦和商弈笑能得到莫家產(chǎn)業(yè),周俊平就這樣陷害兩人,也不想想段敏一直將商弈笑當成家里的小輩,周俊平這樣無恥的行徑,他和段敏的夫妻感情估計也要破裂了。 別看商弈笑和譚亦都關(guān)押在這里,下午鄭宏父子出現(xiàn)之后,商弈笑和譚亦也都收到了鄭家父子兩人的背景資料。 海城的中醫(yī)比起國內(nèi)其實還要昌盛一些,不過這個所謂的鄭氏一門其實已經(jīng)沒落了,四五十年前鄭氏憑借著獨門針灸術(shù)在中醫(yī)界還有立足之地,現(xiàn)在就是普通的中醫(yī)小家族了。 商弈笑回想了一下下午看到的資料,“大約在四十多年前,鄭氏嫡系一脈接連兩輩人生的都是女孩,沒有人學醫(yī)也就沒有了繼承人,鄭氏一脈就沒落了,今天來的鄭宏父子不過是旁支的旁支,醫(yī)術(shù)可想而知,只不過打著嫡系的名聲,治療一些普通的病癥,至于針灸術(shù)旁支學會的都是皮毛。” “但是鄭家現(xiàn)在姚告譚亦竊取鄭家祖上創(chuàng)造改進的鬼門十八針。”柳嵐自然也清楚鄭宏父子的來歷,可關(guān)鍵是周家和田老可以利用鄭家光明正大的狀告譚亦,這就是陽謀,而且對譚亦的影響很大,不管是他郡長的位置,還是日后行醫(yī),一旦背上了偷盜的罪名,基本上名聲就徹底毀了。 能明顯感覺到柳嵐的擔心,商弈笑不在意的開口:“放心吧,已經(jīng)查到當年真正偷盜鄭家的竊賊了。” 現(xiàn)如今的鄭氏一門的確在二十多年前遭過賊,不過那也是因為他們醫(yī)術(shù)不精,誤診醫(yī)死了病人還拒不承認,憑借著一點人脈關(guān)系連死亡賠償金都拒絕支付給死者家屬,死者只是普通人,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一起事故最后不了了之。 但是時隔兩年,死者的侄子是個慣偷,帶著兩個人潛入了鄭氏的家門,偷走了不少的東西,其中也包括鄭氏用來撐門面的醫(yī)術(shù)古籍,當然,至于真正的針灸術(shù),不過是莫須有的說法而已。 “你們調(diào)查的速度這么快?”柳嵐詫異一愣,不說譚亦和商弈笑現(xiàn)在都在警署關(guān)押著,可是鄭宏父子下午才出現(xiàn),他們能查到鄭宏父子的背景資料并不奇怪,可是竟然能將二十多年乾的竊賊都找到了,這就太嚇人了。 如果真的這么容易找到人,那么當年鄭家肯定已經(jīng)將人找出來了,這也就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想到這里,柳嵐看向商弈笑的目光都充滿了忌憚,她也算是豪門千金,這一點敏銳度還是有的,難怪舅舅讓自己不要和商弈笑交惡,能幫她的時候就順手幫個忙。 “柳嵐,要不你和齊督查說一句,看看今天晚上有哪些牛鬼蛇神會出來?!鄙剔男μ痤^,笑瞇瞇的看著柳嵐,時間不等人,周俊平和田老肯定要下狠手了,譚亦還有用處,商弈笑感覺他們對自己下手的可能性最大。 “我去和舅舅說,不過你也注意安全?!绷鴯拱欀碱^看了一眼商弈笑,不過想到她的身手倒也沒有那么擔心在,再者譚亦的手段通天,他也不可能讓商弈笑在這里受傷。 等柳嵐離開之后,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走廊里突然傳來了嘈雜聲,看守商弈笑的警員剛打開門,就見兩個警員快步跑了過來,“剛剛胡隊那邊收繳到了一百克白面兒被人偷走了,總警長命令我們嚴查所有人,出口已經(jīng)封鎖了,估計被偷走的毒品還藏在樓里?!?/br> “我們這邊一直沒有人進出。”警員眉頭皺了一下,這明顯是要搜身的節(jié)奏。 “能偷走毒品,那肯定是有內(nèi)鬼,不管有沒有人進出都要例行公事的檢查一遍。”說話的高個警員解釋了一句,態(tài)度卻很是強硬。 商弈笑看著進門的女警,面帶笑容的站在椅子邊,看來這是要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微型監(jiān)聽設備了,譚亦那邊應該已經(jīng)檢查過了。 “來吧?!鄙剔男Υ蠓降膹堥_手臂,任由女警一點一點的將自己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摸了個遍,也幸好譚亦不在這里,否則肯定要醋了。 片刻后,女警結(jié)束了搜身,對著一旁的警員開口:“按照規(guī)定商弈笑必須回審訊室?!?/br>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審訊室肯定也被仔細的檢查過了,確保不會有任何的監(jiān)聽設備,這樣一來,周俊平和田老真的要派人做什么事,也不會留下證據(jù)。?重新回到了審訊室,商弈笑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安靜的等待著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大樓里的嘈雜聲突然劇烈起來,然后眾人頭頂上的燈快速閃爍了兩下,然后啪的一聲,整個大樓陷入到了黑暗里。 失去了光亮,商弈笑等了幾十秒,眼睛就逐漸適應了黑暗,她依舊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直到審訊室的門鎖被擰開,輕微的開門聲在一片黑暗寂靜里顯得格外清晰。 “動手!”站在門口的男人反手關(guān)上門的同時低聲開口,右手的手電筒瞬間向著商弈笑照了過去,站在他身邊的則是兩個同伴,兩人手里舉著槍,不過并不是警員的配槍,而是麻醉槍。 順著手電筒的燈光,兩人一左一右向著商弈笑舉槍射擊。 動作迅速的避開射過來的麻醉針,商弈笑身影快若疾風,直奔門口拿著手電筒的人,飛起一腳踢開了他的手電筒。 商弈笑右手快速的抓住了手電筒,摁滅之后,審訊室里再次陷入到了黑暗之中,三個敵人有一瞬間的驚慌不安,然后就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劇痛,就重物砸中的痛苦席卷而來,三個敵人幾乎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jīng)倒在地上昏厥了。 重新將手電筒打開,商弈笑看著倒在門邊的三個人,從為首的男人口袋里摸出一支針筒,里面裝著無色透明的藥液,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可是商弈笑明白這藥劑或許有毒。 而周俊平的目的就是讓自己中毒,然后用解毒劑來威脅譚亦,不過想到譚亦縝密周全的行事,他既然敢讓自己待在審訊室里,商弈笑晃了晃手里頭的針筒,估計里面的藥劑已經(jīng)被譚亦的人換成了生理鹽水。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敲響,商弈笑一聽這敲門的節(jié)奏,摩斯密碼? 打開門,走廊里同樣是一片黑暗,遠遠的還能聽到嘈雜聲,商弈笑看向穿著制服的峰哥,笑著側(cè)開身,“峰哥,你是幫我清運尸體的?” “三個都死了?”峰哥微微一愣。 “沒有,暈過去了?!鄙剔男κΦ膿u著頭,自己又不是殺人魔王,這個三人如果真有問題,正好賣給齊督查一個人情,他也算給予了自己方便。 “你注意一下安全,也就一天的時間了?!狈甯缡疽庾呃壤锏膬蓚€手下將昏厥的三人拖了出去,等四十八小時一過,不管二少還是笑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了,周俊平那邊也要黔驢技窮了。 第309章 掃地出門 這邊商弈笑安安全全回到審訊室里繼續(xù)坐著,而另一邊,夜色之下,兩個男人開車向著相反的方向開了過去,十多分鐘之后,其中一人走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鄭宏還在打電話,在玩手機的鄭屹然聽到門鈴聲之后走了過去,“你找誰……” 話沒有說完,鄭屹然捂著脖子倒了下來,而將藥液注射到他體內(nèi)的男人此刻已經(jīng)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 而另一邊,周展翼正在餐廳宴請自己的同事,秘書處別看職位都不高,可是他們的消息卻是最靈通的,周展翼畢竟是周家大少,所以一進入秘書處就拉攏了不少人。 “哥幾個先喝著,我去一下洗手間。”周展翼朗聲一笑,親密的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起身向著門外走了去。 一出了包廂,周展翼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只余下不屑和鄙夷,為了打好關(guān)系,他目前還是要和秘書處的同事交好。 衛(wèi)生間里,周展翼正在痛快的放水,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也沒有多在意,直到脖子一痛,他剛要掙扎,卻被人從后面勒住了脖子,劇烈掙扎了幾下之后,周展翼就倒在了地上。 周家別墅,原本周雅麗是要被送去國外的,不過周俊平這兩天緊鑼密鼓的忙著謀奪莫家產(chǎn)業(yè)的事,因此也就耽擱下來了。 “媽,到底誰和你是一家人,你那么維護商弈笑那賤人,她難道是你的私生女嗎?”周雅麗陰冷著眼神,尖利的聲音里透著nongnong的不滿和怨恨。 “周雅麗!”段敏被氣狠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口出穢言的周雅麗,這就是她的女兒,原本以為只是脾氣驕縱一點,段敏真沒想到周雅麗心性竟然如此陰暗。 周俊平沉著臉,語調(diào)冰冷的開口:“官場上的事情你不懂,鄭宏要告譚亦,誰也攔不住?!?/br> “周俊平,你雖然是個商人,可是我也不傻!”氣質(zhì)溫婉的段敏面色鐵青,譏諷的看著半點不見愧色的周俊平,譚亦怎么被抓起來的,笑笑又怎么因為車禍致人死亡的事被關(guān)起來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不是他周俊平在暗中指使的? 段敏在商場也用過手段,商場如戰(zhàn)場,可是她無愧于心!但是周俊平為了貪圖莫家的巨額產(chǎn)業(yè)和莫家的人脈關(guān)系,就這樣下黑手對待譚亦和笑笑,段敏真的感覺到心寒,人可以有野心,卻不可以沒有底線。 “好了,何必為了外人傷了自家人,再說我也不會真對他們兩個孩子動手?!敝芸∑桨矒岬呐牧伺亩蚊舻募绨颍芸∑降氖送旧俨涣硕蚊糍Y金的支持,不說家和萬事興,他也需要一個好名聲,夫妻離心終究不好。 側(cè)開身嫌惡的避開了周俊平的手,段敏臉色依舊冰冷的難看,她雖然也托了人,可是段敏這邊的關(guān)系更多的都是周俊平那邊的關(guān)系,所以段敏即使有心,卻沒有辦法幫商弈笑和譚亦分毫。 看著段敏還鉆牛角尖,周俊平有些不悅的瞇著眼,就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周俊平一看是皺展翼的電話就接了起來,“展翼,你說什么嗎?” 不管是段敏還是周雅麗都看向臉色大變的周俊平,心里頭咯噔了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