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平饒民風彪悍,宋之海這個政務(wù)長牢牢掌控著整個平饒的領(lǐng)導班子,譚亦一個空降下來的二把手,就好比羊入虎口一般,如果譚亦稍微表現(xiàn)弱一點,估計被啃的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 商弈笑環(huán)視了一眼客廳,布置的簡約而優(yōu)雅,符合譚亦一貫的風格和品位,可是商弈笑明白就客廳這一套純木質(zhì)的桌椅估計就要二十萬,掛在墻上用來裝飾的油畫估計也是價值不菲的真品。 “所以你一到平饒就買了豪車買了別墅,財大氣粗的鎮(zhèn)住了所有人?!鄙剔男Υ蛉さ男α似饋?,對著譚亦眨巴著眼,“沒想到譚二少也有這么暴發(fā)戶的一面,難怪能吸引那么多小妖精?!?/br> 譚亦這出色的長相就是吸引女人的利器,更別提他年紀輕輕就坐到了郡長的位置,再加上出手這么闊綽,有錢有勢又年輕英俊,女人不喜歡譚亦那真的是眼瞎了。 “放心,這么出色的男人歸你所有了?!弊T亦回頭看了一眼探頭探腦四處張望的商弈笑,將剛買的大蝦放到了水龍頭下清洗。 海城四面環(huán)海,海產(chǎn)品豐富,對于喜歡吃蝦的商弈笑而言絕對是滿滿的幸福感。 因為就譚亦一個人住,所以三層的別墅基本都是空的,也就臥房、書房和健身房用了。 商弈笑學著電影電視劇里的橋段,瞅了瞅浴室,就譚亦一個人的洗漱用品,臥房的地板上和被子上也找不到女人的長頭發(fā),鑒定完畢,沒有女人入住這里。 從樓上逛了一圈下來,商弈笑看著背對著自己站在廚房里的譚亦,挺拔修長的身材,銀灰色襯衫袖子被卷到了手肘處,黑色的西裝長褲,就這么站著,依舊是世家貴公子的優(yōu)雅范。 不管是動手打斗還是認真工作時的譚亦,卻遠遠沒有此刻這一幕讓商弈笑心動,這么高冷優(yōu)雅的男人,愿意為了你圍著圍裙做午飯,商弈笑感覺自己會淪陷是真的一點不奇怪。 “怎么不說……”譚亦話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 商弈笑雙手從背后抱住了譚亦的腰,臉貼在了他的寬闊的后背上,從不用香水,可是譚亦身上依舊有股好聞的氣息,好吧,他的衣柜里有特制的熏香包,所以譚亦的衣服上都有這種味道。 據(jù)說是調(diào)香大師專門給譚亦調(diào)配的香料,不說這些香料昂貴的價格,僅僅讓調(diào)香大師親自動手,而且據(jù)說按照春香秋冬四季的變化調(diào)了八種香味的熏香包,商弈笑這種窮酸土包子實在沒辦法理解這種優(yōu)雅精致的生活習慣。 商弈笑皺著鼻子嗅了嗅,味道真的很好聞,難得有幾分自慚形穢,商弈笑哼哼著嘀咕著,“我說你有沒有感覺我生活很粗糙?” “如同你能接受我的自私薄涼,我同樣能無視你那邋遢的生活習慣?!弊T亦輕笑著,話音剛落下,就感覺纏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猛地用力勒緊,力度之大,似乎要將他的腰給勒斷一般。 “一經(jīng)售出、概不退貨!”從牙縫里擠出八個字來,商弈笑繃著小臉,現(xiàn)在他后悔也遲了。 譚亦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氣鼓鼓著臉頰的商弈笑,鳳眸里笑意加深了幾分,親昵的在她繃著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不要胡思亂想,家里請得起傭人,所以你不用做家務(wù),也不用擔心一日三餐?!?/br> “好吧,我也想象不出你蹲在衛(wèi)生間里洗馬桶的畫面。”商弈笑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精致優(yōu)雅的生活需要的是傭人,和自己會不會做家務(w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商弈笑斜著眼瞅著譚亦,如果沒了傭人,他估計也就是個普通男人,至少和優(yōu)雅高貴沾不上邊。 譚亦失笑的看著瞬間就將情緒調(diào)節(jié)過來的商弈笑,有點頭痛的搖搖頭,她就不能換個例子嗎? 好吧,為了以后的生活,譚亦感覺自己肩膀上的責任更重了,至少要有足夠的存款,因為他也沒辦法想象自己洗馬桶的場景,至于這丫頭就更不用想了,她能煮個面條就不錯了。 “我?guī)湍阆床?。”商弈笑將譚亦擠走了一點,拿過流離臺上蔬菜,“所以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偶爾做飯是情趣,天天讓人圍著灶臺轉(zhuǎn),估計感情再好的夫妻也要吵著誰做飯、誰洗碗,所以我們努力賺錢吧?!?/br> 譚亦側(cè)過頭看著商弈笑那雙小白手速度極快的將蔬菜葉子揪了下來,然后將碧綠的桿子丟到塑料袋里。 “怎么樣?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是手速也是杠杠的。”商弈笑揚眉一笑,嘚瑟的顯擺著。 “這種蔬菜不吃葉子只吃莖稈。”譚亦一臉平靜的開口,成功的欣賞到商弈笑目瞪口呆的表情,狹長的鳳眸里笑意加深了幾分。 商弈笑猛地扭過頭看向一旁的塑料袋,除了一根一根碧綠的莖稈之外,還有譚亦剛剛抽出來的蝦線,混在了一起根本不可能拿出來用了。 丟臉丟到家了!商弈笑沒好氣的瞪著譚亦,別看他依舊端著高冷的姿態(tài),眼睛里全都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一個沒忍住,商弈笑將腳從拖鞋里拿了出來,然后踩在譚亦的腳上重重的碾壓了幾下,咬牙切齒的開口:“我剝洋蔥總可以了吧!” 這東西沒有葉子沒有莖稈,隨便怎么剝都可以!片刻之后,商弈笑淚眼朦朧的瞅著譚亦,好吧,忘記了剝洋蔥會辣眼睛…… 入夜,吃過晚飯,客廳里亮著燈,柔和的燈光落在沙發(fā)上,讓一切顯得格外的溫馨,“段阿姨,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嗯,住朋友這里,過幾天我就回去……” 商弈笑一邊打電話,一邊瞪著手腳不老實的譚亦,可是身體依舊親昵的窩在他懷抱里不曾離開,這種偎依在一起看片的感覺太舒心了。 客廳電視里正放著驚悚鬼片,當然對商弈笑而言,她殺過人,手上沾過人命和鮮血,所以這種恐怖片她絕對不會怕。 “好,段阿姨,你早點休息,不要工作的太晚?!睂㈦娫拻鞌嘀?,商弈笑回頭看著抱著自己的譚亦,挑了挑眉梢,語帶嫌惡的開口:“我說我們就不能換個片子看嗎?” “想都別想!”譚亦目光危險的瞄了一眼不老實的商弈笑,他怎么不知道她還有看小黃片的興趣! “這真不能怪我,以前在雷霆,他們每一次都躲著我,你能想象那場景嗎?一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著興奮的討論著什么,我一走過來,他們一下子就都沉默了,要不就是一群人大晚上的湊在電腦前,深更半夜的不睡覺,然后我來了,電腦都差一點被他們丟到窗戶外了?!?/br> 商弈笑回想起當年在雷霆的情況,那個時候她年紀小,是真的好奇啊,終于有一天被商弈笑抓到了一群人竟然看小黃片,商弈笑當時那表情絕對的懵圈,而被抓的一群大老爺們更懵圈了。 雖然說商弈笑后來也接受過相關(guān)方面的訓練,但那也是她十八歲之后了,對于才十四歲的商弈笑而言,這直觀的視覺沖擊還是挺大的。 事發(fā)之后,歐陽凜直接清繳了整個雷霆所有存在電腦系統(tǒng)里的片子,斷絕了一群大老爺們的精神口糧,至于那些偷看片還被商弈笑抓的倒霉蛋。 每個人一萬字的文言文檢討書不說,當月的訓練量翻倍,禁止吃rou一個月,打掃所有的廁所,包括清洗所有人的臭襪子,這簡直是慘無人寰的處罰。 “這就是你要看小黃片的理由?”譚亦揉了揉眉心,好吧,這丫頭葷素不忌,但是瞄著她那閃爍著頑劣目光的小眼神,譚亦眸光一暗,算是明白過來了,她這是故意的! “你別撓,我怕癢?!鄙剔男Ω窀竦男χ?,身體不停的扭動著,想要避開譚亦的手,“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有精神潔癖……好吧,譚亦,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商弈笑軟在了譚亦的懷里,面頰酡紅,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滿了笑意,誰讓他一副目下無塵的高冷優(yōu)雅,連做飯的時候也是高貴優(yōu)雅的范兒。 當然,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他都鎖著門,防止惡趣味的商弈笑偷襲,所以商弈笑腦子一抽,就想要看看譚亦有沒有男人的劣根性,將他從云端上拽下來,自己一個粗糙野丫頭,他也不能太端著優(yōu)雅范的架子啊。 “我有沒有潔癖你馬上就知道了!”譚亦勾著嘴角笑的格外的邪魅,雙臂一把將軟在沙發(fā)上的商弈笑橫抱了起來。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平日里看著挺正經(jīng),熟悉之后就知道她偶爾腦子會抽風,而且一抽起來就離譜了。 “看吧,男人想要ooxx,還都要給自己找個理由,這就好比男人出軌也總有千萬種借口?!鄙剔男﹄p手抱著譚亦的脖子,笑瞇瞇的聲討著,不就是開葷了,想要那什么了嘛,他明說不就好了。 譚亦腳步一頓,鳳眸凝視著燈光下笑意嫣然的商弈笑,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她那羞澀尷尬的小模樣,忍不住的開口:“你現(xiàn)在放得開了?” 商弈笑揚唇一笑,對著譚亦風情萬種的眨了眨眼,估計知道自己做不出那種風流韻味,所以商弈笑笑彎了眼睛,小舌頭舔了舔唇瓣…… 成功的看到譚亦眼神晦暗一沉,商弈笑不由笑的更加歡快了,“一回生,二回熟,之前是第一次,我不是不好意思嘛?!?/br> 其實這會兒商弈笑也還是挺羞澀的,不過估計有了最親密的關(guān)系之后,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商弈笑在譚亦面前稍微放飛自我了,當然了,這也僅限于嘴上花花,真讓商弈笑主動做什么,估計她還是得當縮頭烏龜。 看著笑容張揚而肆意的商弈笑,譚亦微微的嘆息一聲,這或許是每一個男人最想要的福音,可是為什么看著嘚瑟的笑笑,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 片刻后,臥房,大床上。 “關(guān)燈!”微微急促的呼吸聲后,是商弈笑無比堅定的喊聲,小手努力的往旁邊摸了摸,好吧,墻壁上沒開關(guān),床頭擺著的是落地燈。 譚亦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壓在身下的人,鳳眸半瞇著,一抹笑意從眼底一閃而過,“不是說老夫老妻了,關(guān)燈做什么。” 原本就紅潤的臉此刻更是紅的滴血,商弈笑尷尬的吞了吞口水,輸人不輸陣,“關(guān)燈不是更有情調(diào)?” “有賊心沒賊膽了?”譚亦輕笑著,看著她那忽閃忽閃的目光,就知道之前自己是被她給忽悠了,還以為她是真的放開了,話說的那么豪放,結(jié)果到了床上就慫了。 “誰說的,不關(guān)燈就不關(guān)燈吧!”商弈笑眼睛一瞪,絕對不愿意承認自己慫了,大家都是第二次,憑什么自己慫! 片刻后。 “你手往哪里摸?” “譚亦,我想來我還沒有洗澡……” “你不要亂啃……嗚嗚……那是我的腳,你不嫌臟……” 十分鐘之后…… 被欺負的可憐巴巴的商弈笑縮在譚亦懷里,雙手抵著他肩膀,平復(fù)了呼吸之后,一字一字無比誠懇的建議,“要不我們還是關(guān)燈吧,再來點高濃度的烈酒增加一點情調(diào)?” 啪一聲,落地燈滅了,黑暗席卷而來,譚亦笑著抱緊懷抱里柔軟的身體……!分隔線!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微弱的照亮了臥房,商弈笑身體往譚亦的懷抱里縮了縮,肌膚貼合在一起的舒適感,讓滿身疲憊的商弈笑并不想起床。 “幾點了?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眼睛不適應(yīng)臥房的光亮,商弈笑一頭扎在譚亦的頸窩處,小手在被子下摸了摸,然后就被一只溫熱的大手給抓住了,五指相扣帶來的安心感覺,讓商弈笑更想賴床了。 “九點半了,我已經(jīng)請了假,今天不去上班?!弊T亦側(cè)過身抱著商弈笑,低頭在她的頭發(fā)上落下溫情的一吻。 商弈笑從譚亦懷抱里探出頭來,眼睛都沒有睜開,卻迷糊糊的調(diào)侃,“你這是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譚亦不能說是一個工作狂,但是在遇到商弈笑之前,譚亦的基本上沒有多少私人的時間,甚至連回譚家大宅的時間都很少。 但是此刻軟玉溫香,別說翹一天班,譚亦甚至有了早點退休的打算,遇到這么一個人,就讓他打亂了之前所有的計劃,而他依舊甘之如飴。 抱緊了懷里的人,譚亦的聲音并不大,像是情人之間的低喃,“笑笑,我有沒有說我很愛你?!?/br> 商弈笑一驚,身體猛地繃直,這一瞬間,所有的睡意都消散了,商弈笑呆愣愣的看著譚亦,她原本以為這句話是電視小說里煽情的橋段,看到聽到的時候,商弈笑甚至感覺忒俗了。 可是此刻,聽到譚亦的表白,腦海里像是有煙花炸裂開來,商弈笑眼角一酸,說不出來的喜悅和感動充斥在胸口。 片刻后,情緒恢復(fù)過來,商弈笑回頭看著抱著自己的譚亦,目光無比的誠摯,“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畢竟就我這樣的,也就你能看得上了。” 譚亦內(nèi)在和外在的條件加在一起,什么樣漂亮、優(yōu)秀的女人找不到,譚家二少的身份擺出來,他就算長成了殺豬的屠夫模樣,哭著喊著要嫁給他的女人也能排滿幾條街了。 商弈笑不是妄自菲薄,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就是這么一個俗人,還不會做家務(wù),琴棋書畫也就會那么一點皮毛,用來忽悠人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商弈笑感覺譚亦配給自己絕對是糟蹋了。 但是能成功霸占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而且他還對自己各種好,商弈笑瞬間就嘚瑟起來,如果屁股后面有跟尾巴的話,估計尾巴都要搖上天了。 “以前你和沈墨驍在一起的時候挺坦然的?!弊T亦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兩人好上之后,譚亦就發(fā)現(xiàn)了,商弈笑的言語里偶爾會流露出配不上自己的意思。 最開始譚亦感覺這是一個好現(xiàn)象,因為笑笑在乎自己,才會考慮這些外在因素,會患得患失,會擔心彼此身份不相配,但是如今,譚亦并不希望她還有這樣的思想,尤其她以前那么坦然的接受了沈墨驍?shù)纳矸荨?/br> “我們這會適合談?wù)撈渌腥藛??”眨了眨眼,商弈笑眼神無辜的看向譚亦,兩人還光著身體抱在一起呢,這種時候談?wù)撋蚰斦娴暮线m嗎? 還不等譚亦回答,商弈笑又開口了,“我以前和沈墨驍在一起的時候,沒想過這個問題,那個時候在娛樂圈,估計經(jīng)常聽到嫁入豪門的橋段,所以也沒什么門第概念,再說我隱瞞了雷霆的身份,他再有錢也是個普通人啊?!?/br> 其實以前商弈笑就想著,真的退役了,自己就當沈墨驍?shù)拿貢姹gS,兩人身份挺合適的,他再有錢,可是自己的錢也夠用,自然不存在不相配的問題。 可是譚亦給了商弈笑很大的壓力,不說財富和權(quán)勢,關(guān)鍵是譚亦的身手比自己還要強,全方位的碾壓了商弈笑,她那一丟丟的優(yōu)越感在譚亦面前直接被比成渣了,她會想得多才正常,又不是沒腦子的傻大妞。 看到商弈笑陷入到了回憶里,譚亦揉了揉沒心,自己也被笑笑傳染的腦抽了,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提起沈墨驍,當然了,商弈笑能平靜的說起這個話題,這也間接的說明她真的從第一段感情里走出來了。 最開始沒有接受譚亦的時候,商弈笑是拒絕說起沈墨驍,如同烏龜一樣縮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這樣就可以無視發(fā)生的一切,就不會痛苦難受。 商弈笑回頭看著譚亦,眉眼彎彎里都是動人的笑意,“我們還要繼續(xù)談?wù)撐业某鯌倌杏褑???/br> “不用,你就當我失言?!弊T亦斬釘截鐵的回答。 商弈笑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樣的譚亦,讓她忽然沒有了之前的距離感,他再完美再優(yōu)秀,此刻也就是一個愛著自己的普通男人。 看著笑靨如花的商弈笑,譚亦也勾著嘴角笑了起來,下巴親昵的抵在她的頭頂上,雙手將人緊緊的抱在懷里,只可惜這一刻的溫情暖暖卻被兩人同時響起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譚郡長?!彼沃5穆曇粼陔娫捓镯懥似饋?,昨天中午因為董嬌嬌的事情,宋之海大度的放了譚亦半天假,而他今天早上也直接打電話請假了。 身為男人,宋之海自然知道譚亦和商弈笑昨晚上發(fā)生了什么,而且狀況肯定很激烈,否則不會早上翹班不來工作,也正是因為譚亦的種種表現(xiàn),宋之海愈加的感覺他來頭不小,這分明都是世家子弟的行事作風。 如果是其他人,即使再年輕有為,工作能力再強,為了自己的仕途,在工作中肯定會各種謹慎小心,基本上都是低調(diào)的隱藏自己的實力和想法,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但是譚亦完全不同,他到了平饒之后,直接拒絕了單位安排的宿舍,大手筆的買下了一套價值幾百萬的別墅,放到海城其他地方,幾百萬連一套好一點的公寓都買不到,但是在平饒這窮地方,幾百萬真不是小數(shù)目。 買了別墅之后,譚亦同樣一擲千金的買了車,然后找了兩個傭人,一個負責做家務(wù),一個負責一日三餐,生活精致的像是來平饒度假的世家貴少。 宋之海包括平饒政務(wù)大樓的其他人都肯定譚亦不可能是普通人,所以他們也只敢私底下擠兌譚亦,行事不敢太過分,擔心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而譚亦因為自己的女朋友帶來,早上就請假翹班了,這么的任性妄為,讓宋之海在忌憚的同時也愈加的不安,因為譚亦站穩(wěn)腳之后,之前一些中立的人,漸漸的向著譚亦靠攏了,就連宋之海這邊的人也有些人心浮動。 “譚郡長,秉誠中學發(fā)生了一起惡意殺人案,武警長已經(jīng)帶人去現(xiàn)場了,但是場面很是混亂,學校里的學生情緒激動,你馬上過去平息事態(tài),盡可能的安撫情緒激動的學生……”宋之??焖俚膶⑹虑檎f了一下,掛上電話之后,宋之海眼神晦暗的沉了沉,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譚亦的身份查不出來,那么就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商弈笑這邊也結(jié)束了通話,“是段阿姨打過來的,說是柳嵐的手傷到骨頭了,柳家要追究我的責任,段阿姨讓我回去一趟把誤會解釋清楚。” 段敏自然是竭力的維護商弈笑,但是周俊平為了拉攏和柳家的關(guān)系,卻是鐵了心的要讓商弈笑去柳家賠禮道歉,而柳家那邊聽說也派了人要將商弈笑抓過去。